一前一后,秦瑶和宗政煌。两人一同逼近了秦兖。
“你已经毁了我的,难道你还要毁了我的未来吗?”。秦瑶声声质问,眸子里泪水连连,说话的时候嘴唇都在发抖。
“我没有!你不要忘记你念书生活的钱都是我给你的。”秦兖大声反驳,对于秦瑶这般质问十分愤怒。
“我都还给你,千万倍地还给你了!”秦瑶嘶吼,她那么想和这个男人划清界限,永远都没有关系。可他出现的时候,自己心中的感觉却又那么复杂。
宗政煌趁着两人争执的时候,已经悄然到了秦兖的身后。他穿着一件宽大的大衣,将云恬悦绑在自己的背后。
她似乎被迷药迷晕了,软趴趴地趴在秦兖的身上。宗政煌心里十分厌恶。
正在他打算三两下擒住秦兖,再将云恬悦解开。可低头一看,他的炸弹已经&}.{}在倒计时一分钟了。
再擒住,解开时间不够了。
他眼疾手快地三两下用锋利的刀子隔开了紧绑着的两个人。等秦兖自己身体一松,便看到宗政煌已经抱着云恬悦朝着一边跑。
低头一看倒计时,已经还有三十秒。
“瑶瑶!对不起,对不起!……”
秦兖一边喊,一边忍者悲痛转身跑开。他跑的很快,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管了。
死了吧,就算不能拉上点背的云恬悦,可也不能让秦瑶受到一点伤害!
秦兖飞奔在寂静的空旷的街道上,几十秒之后,忽然一阵巨响。再等看秦兖逃走的方向,已经是一片升腾的黑云。
他就这么死了?
秦瑶身子一软,趴在了地上。云玦远远看见就奔了。他见没自己和秦瑶什么事情了。就抱着她走了。
而云恬悦还在昏迷中,就算是昏迷,可还是不太老实。钻到宗政煌的怀中一直蹭,一直蹭。
看到她这样健康,宗政煌的心里就没那么多负累和担心了。
不过,即使如此。云恬悦还是跟着宗政煌去了私人医院接受了一场全面体检。
——
秦瑶悠悠转醒,看着云玦,可脑海中确实秦兖在炸弹爆炸的瞬间,升腾起的一片火光。
“你好点了吗?”。云玦眼神复杂,以前看秦瑶都是一枪柔情蜜意,可现在却多了一份探究,一份怀疑。
“好多了,阿玦,你扶我起来。”
照做了,秦瑶坐在了床上。她好长时间都一言不发,低垂着眸子一心难过,许久之后她才抬眼看了看云玦。
“咱们离婚吧。”
云玦咬唇没说什么,反而是十分冷静地说:“为什么?”
“因为发生的这一切,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因为我,你差一点死了。你这一生都不会忘记这件事情。它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鸿沟。这样破碎的感情不是我想要的。”
秦瑶已经开始低声抽噎了,“对不起,你下次见到云恬悦的时候告诉她我很抱歉。”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云玦追问。
他太冷静,以至于让秦瑶有那么一瞬间很诧异。
“没有了。”她轻轻回答,也在安静地等待云玦对自己的宣判。
“你还爱我吗?”。云玦安静地问,声音波澜不惊,没什么情绪。
“爱。”从第一次到现在,越来越深爱。不能自拔。
“那就不离婚。如果你觉得无法在东泽市面对我姐,我们可以去京城,可以去国外。只要你想。”
“可是你能原谅我吗?”。秦瑶继续追问云玦,是想问他,能不能接受自己,差点害死了云恬悦的事实。
无法接受,现在是因为云恬悦没事。所以云玦不希望这份感情技术。如果结果并非这般呢?
其实在云玦心里也不知道,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自己要怎么办?
“阿玦,我想冷静一段时间。”最终秦瑶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云玦无法接受,“你要是没想明白,是不是就不要我了?你要走?再也不回来?”
他害怕她的离开,站起来说话也有些嘶声力竭。
“我只是说冷静一段时间,你不要多想。”秦瑶安慰他。
“不可能!”云玦根本没有耐心等那么长的时间,等到最后便是无疾而终,他不想离婚,他还想和秦瑶一起过日子。
“云玦!你是要逼死我吗?”。秦瑶红了一双眸子,狠狠地看着云玦。
“你才是要逼死我!秦瑶,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狠毒的!要我的时候,就是我。不要我了,就要一脚踢开始不是?”
不要…我怎么会不要你。这个世界上,你是我的救命稻草,你是我的唯一,是我的阳光。我怎么能离开你。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爱你,为我爱你!阿玦对不起。如果你要我,我再也不离开你。永远都不离开你。”好似在心底许下了一个郑重的诺言。也因为这个诺言,后来,秦瑶几乎付出了生命。
——
云恬悦检查了一遍没什么问题才被接回家宅去。才一到,李嫂就急匆匆地跑进来说:“小少爷发烧了。”
宗政煌一听心里着急,怀中的人还未醒来。几步匆匆地到了房间,为云恬悦掖好了被子才出来。
到了隔壁的儿童房内,楚钰正在睡觉。但是身边总是有两三个人在为他擦汗,给他喝水。
今天实在是太混乱了,不过幸好是没出什么大事情。
“小少爷烧到三十九度,已经找了杨旭医生来看了一下。”李嫂在一旁小心提醒。
宗政煌点点头,“时间不早了,哄着孩子睡觉吧;你们也去休息吧。”
这样一群人才都是散开了。
等四周安静了下来,宗政煌才回了房间。轻轻缓缓地坐在了云恬悦的床边。
她睡着的时候十分安静,因为迷药的关系她整个人都不是很清晰。
“小悦悦,好好休息一下。”宗政煌伸手弯腰将她脸颊上的柔软的发丝缭绕到了另外一边,柔软的薄唇在她的额头轻轻地印下了一吻,带着无限的眷恋温柔爱意的。
“做个好梦,好好休息。”宗政煌习惯地说了一遍,悄然关掉了大灯,留下了一盏温柔暖黄色的等,为她起夜的时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