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在恒光的时候,无意之间看到了一些二十年前的年鉴,年鉴上说大约在二十年前,国外一家公司融资五千万给宗政家,原始的资本积累再加上这五千万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很快,宗政家就在东泽市站稳了!”杨旭的脸色,有些难看。
宗政煌也猜测了不少出来。
可能他们争吵的就是就是融资问题,而尹家蒸发的资产就是这些神秘的国外融资!
“是这样…吗?”。张嫂站在原地,颤颤巍巍地。
老爷,怎么能如此对那可怜的两个孩子。拿走了钱,又用“施舍”名义给他们钱!这是最大的侮辱了。
“多谢您了,我们有事先走了。”宗政煌勉强一笑,站起身子来。
杨旭也站起来,两人一起出了门。
王可追出来,站在宗政煌的面前,“煌少,对不起……都是我…如果我早点知道他的所作所为,或许还来得及告诉您,对不起…”王可眸子里蓄满泪水,心里满是愧疚。
“没事,你不要自责。”宗政煌安慰了一声,转身走了。一如既往的冷淡,不近人情。
——
到了家门口,门开着,门外站着两个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看到宗政煌回来,有些露怯。
“煌少。”语气尊敬地称呼,微微俯身。
“恩,谁来了?”不怒自威,冷淡应对,感觉周身的气场都变了。杨旭,随着他身体的恢复,精神状态也好了不少。
“晔少。”
宗政煌闻声,不言语,抬脚走进了门。身后的杨旭本要跟上,却被黑衣人挡住了去路。
“晔少吩咐,只见煌少一人。”
杨旭暗暗咒骂了一声,只能焦躁地站在门外。
走进去,宗政晔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中握着一直六角棱玻璃水杯,水杯中流光摇曳,纯净水折射-出如钻石一般的璀璨光芒。他好似在欣赏一件遗世孤品,姿态精致优雅。
他的半张侧脸还是一如既往的俊美,泛着温润柔暖的光。
“哥,看起来你已经好得差不多咯。”他痞痞地笑,语气轻佻。
“恩,你来有什么事情么?”宗政煌坐在他的对面,不露情绪。
“等了这么久,就是在等你身体好点。不然别人会说我欺负弱小。我是那样的人么?明显不是,毕竟我和哥你不一样。”
宗政晔的话语之中句句带刺,讥讽冷淡。
“噢?你是要与我决斗?”宗政煌眸子微微抬起,冷清漠然。
“算不上决斗吧。因为我想置你于死地。”宗政晔语气轻轻,好似在说‘喝杯咖啡’一样不经意。
宗政煌身子僵了一瞬,又释然了。
他的心里只怕是满是怨恨,也不知尹浩铭,尹浩纾在他面前添油加醋说了什么。才让他因为怒火,失去了理智。之间的情谊,丝毫不顾,非要了自己的命才罢休。
“但我不希望你死,你是我弟弟。”宗政煌眼皮微微合上,不愿意显露出太多的情绪。
这话,让宗政晔忽然冷笑出了声音,“不想我死?鹿死谁手还不一定,这么早下决定是不是太仓促了?而且,我们之间的事情…远远比你所知道的要的复杂!云沫的死,我妈妈死,每一笔我都要讨回来!”
“是吗?”。宗政煌抬头,眸子里冷意乍现,“还有什么是我不清楚的,你说。”
“没有意义了。”宗政晔摇摇头,从沙发上站起来,“我今天就是来看看你。下一次见面…在恒光,十天后。希望你准时赴约。”
说完,宗政晔带着人离开了。
房间里瞬间空荡荡的,尹浩纾的人下楼的时候。恰好看到了带着孩子回家的云恬悦。
楚钰看到宗政晔,欢腾地就扑,“二叔,好长时间没见你了。好像你啊!”
楚钰抱着宗政晔腿,让云恬悦的心猛然抽-动了一下,十分紧张。
“我也想你,过几天到家里来玩吧。楚妍楚澈都很想你呢。”
“好呀,我带着妹妹一起。”楚钰点头,抬头冲着他笑得开心。可忽然又止住了脸上的表情,“二叔,你脸上……”
“没事,二叔摔了一跤。”一笑带过,毫不在意。
楚钰皱眉,有些担忧。
“好了,你二叔还有事要忙,咱们下次再去玩。”云恬悦笑笑,将楚钰揽入怀中,匆匆朝着楼内走去。
心里更担心宗政煌和杨旭,匆匆上楼去。一看两人好端端坐在沙发上,才放心了。
“晔来做什么?”一边将买的菜放到厨房,一边问。
杨旭刚要回答,却被宗政煌一个尖锐的眼神阻挡。只能将想说的话吞咽。
“没什么,只是来看看我的伤好了没有。”
这话,云恬悦自然不相信。可他不说,自己也无从知道。
“饿了吧,你们等等。我马上烧饭。”说着已经将围裙套在身上钻进了厨房,一会儿之后好像想起了什么,从厨房出来喊道:“楚钰,楚娆,你们去洗澡。洗好了就可以吃饭了。”
此时,外面的阳光已经无声细微地钻了进来。
房间里带着干燥的温暖,浮沉在光线中微微跳跃。宗政煌好似入定了一个姿势,许久都不曾挪动,眼神聚焦到空气中一个点,眸子不眨,就睁大看着空气。
——
书房里,放碟机缓缓播放低的男高音歌剧。闭上眼,好似置身在五十年代的美国。
唐雀推开门,就看到宗政晔躺在椅子上,安静地聆听。
闭上眼的他,周身少了凌厉,尖锐。温厚让人看着舒服。
她将煮好的茶放在茶几上,轻轻地走到了他身边。
“我为你捏捏肩膀吧。”
宗政晔没出声。唐雀的手已经放在他的肩膀上,一点点,轻轻地肉捏。想放松他紧张的情绪。
她的手,力道温柔,轻轻地,一下下地揉-捏。
“…好了。”宗政晔开口,但是唐雀却没说话,她的手缓缓地顺着他的肩膀,滑向他的衬衫领口。
剪裁精致的衬衫,解开了两三颗扣子。露出了他精壮的胸口。她的手得以顺利地进入,手掌轻轻地抚模,所到之处点燃了无数琵琶绽放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