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雀是个意外,她真执着,也很单纯,虽然性子不太好,可她却是一心一意地爱这宗政晔,比我强多了…他需要这样的,而不是我这样的。
时间太长,有时候恍惚中,我以为我爱宗政晔,可回过头一想,又不爱。
爱一个人,要像爱山川,爱河流,爱祖国一样。可我,爱自己胜过爱~爱情。
在和宗政晔爱情的博弈中,我输了,一败涂地。所以我选择了离开,离开是最好的结果,不会伤害任何人…
第一次装死,再回来。是因为舍弃不下孩子,想再看看。
这一次回来…
后面的原因,云沫没再说。但简单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她靠在沙发上,脸色潮~红,轻轻地喘息着。
“为什么不让一切都简单起来,如果你不想那么多。现在,晔还好好地在东泽,孩子们也会在你的身边快乐健康地成长。是你想的太多了,晔都不在乎,你为什么要斤斤计较?为什么?”云恬悦抓着他的肩膀,一双眸子狠狠地看着她,“你这是在逼自己,何必呢?丢盔弃甲,你死我活,值得吗?”。
云恬悦使劲地摇晃着她的身子,瞪大了一双眸子,心疼的无以复加。
云沫忽然睁开眼睛,直直地对上了云恬悦的眼睛,“你能欺骗自己吗?”。
抓住她肩膀的手,忽然轻轻地松开了。
你能欺骗自己吗?
欺骗别人很简单,但欺骗自己。确实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事情。
“我也想啊…就这么过有什么不好。可是…恬恬,我这里过不去啊!我这里过不去!”云沫一把抓住了云恬悦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狠狠地戳着。一下下,戳疼了肉,才能稍稍缓解心里的疼。
云恬悦狠狠地将自己的手收,朝后退了几步。却被地上的地毯绊倒,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云沫见状,心理一紧张急忙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伸手将她轻轻地搀扶起来。
“对不起…恬恬对不起。”云沫道歉,将她扶着坐在了沙发上。伸手将热茶递,放在了她的掌心。云恬悦颤颤巍巍地抓着茶杯喝了几口,她许久都没说话。
“没关系,说到底我才是错了…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人将自己的情绪,自己认定对的事情强加在别人身上。这是大错特错了,姐…其实你没错,晔也没错。你走你的认为对的事情,他做他认为对的事情。我总算是明白了…你说的对,骗不了自己。”云恬悦唇角露出笑容,尽管苦涩,苍白憔悴,可她还是笑了。
云沫轻轻地抱着云恬悦,拍拍她的脊背安慰着。
——
家宅戒备森严,平时极少有外人来。即使来也是事先和先生说过,所以送花的邮差来,差点没被门口的守卫给一枪崩了。
幸好邮差给楚钰去了一个电话,楚钰急急匆匆地出来,才枪下留人了。
“那人是我找的,你们淡定淡定!”楚钰跑出去,走到邮差的面前,从兜兜里找出了一沓钱递,“谢谢了!”
“不…不客气……”邮差看了看两便冷脸黑衣人,然后蹬着小电驴一溜烟就跑了。
楚钰吃力地抱着八十朵玫瑰花,好奇地看了一眼邮差,问身边站岗的守卫,“我很可怕?”
守卫不苟言笑,但还是十分认真地点点头。
楚钰嘟着嘴,捏了捏自己的脸颊。明明很可爱,怎么可怕了?难道可爱和可怕之间有一线之隔?可爸爸怎么看都是可怕,一点可爱都没有。
一边天马行空地想,一边讲玫瑰花抱了进去。
将花放在云恬悦的床上,为了防止手写露馅,便打印了一张便条。
“Chaqueminutet‘aime80secondes”法语,每分钟爱你八十秒,每天爱你多二十秒。这动人的情话,是他刚刚从一本法语书上看到的。
心满意足地看了一眼玫瑰花,楚钰十分欢快地出去了。
刚从妈妈的房间出来就看到爸爸从门外走了进来,月兑掉了西装,拉扯了一把领带,松开了几颗衬衫扣子。
爸爸看起来很疲惫,楚钰知道一直以来,爸爸工作很忙很累,自己尽可能的董事乖巧。
“爸爸!妈妈有东西要给你。”楚钰站在二楼喊了一声。
宗政煌上楼梯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继续往上走,走到楚钰的身边,“什么?”
“到带你去。”楚钰笑,拉着宗政煌去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将一枚精巧的天鹅绒盒子递了。
“这是什么?”宗政煌好奇地将盒子拿起来。
楚钰托着下巴笑着说:“爸爸你打开看看,是妈妈精心挑选的哟。她不好意思送给你,所以就让我来送。”
说起谎来,楚钰简直是眼睛都不眨巴一下。
宗政煌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打开了天鹅绒盒子。其实他猜测了一下,如果是返还自己给的钻戒呢?在孩子面前打开会不会不好?
有了顾虑,宗政煌将盒子一把抓在手里,放在口袋里。
“我到房间自己去看,你先去看看阿娆。”
说完直直地离开了楚钰的房间,某人被气的原地跺脚,可也无可奈何。
宗政煌回到书房,关上门。将盒子从口袋里拿出来,轻轻地打开。打开的瞬间舒缓了一口气,不是婚戒。是一枚精巧的领带夹,白金材质,上面镶嵌着细小却精美的钻石。
领带夹,她怎么会想到送自己这个?难道是求和?真是难得,她极少这样做的。尽管心里想法很多,可还是掩饰不了唇畔微微一笑。
晚饭时间过了,一直到晚上九点。云恬悦才回来,她脸上不好看,楚钰远远看了。斟酌了一下,还是打算卖萌求关注。
“妈妈……”楚钰好似突然钻出来。“你回来了呀。”
“阿钰啊,怎么了?”
“妈妈,爸爸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我悄悄探测来了。”楚钰神秘地说。
云恬悦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惊喜?离婚了还准备惊喜,他是要做什么?她忽然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