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沈丫头不受控制的抖索了下,“去……去哪儿杀人?”
“黄泉村!”江小白一字一句道,“老子不但要让黄泉村鸡犬不留,还要把樟树镇这个老贼窝闹得天翻地覆!”
沈丫头被江小白的凶相吓坏了,脸色惨白道:“真……真要大开杀戒吗,为毛啊?”
江小白想了想,还是把实话告诉了她,最后道:“这樟树镇就是个贼窝,我家的保姆就被他们囚禁的黄泉村了!”
“可恶!”沈丫头外强中干道,“我支持你杀人,可……可我害怕!”
江小白也知道难她了,柔声道:“你要是害怕,就躲在这里吧,等我把人救出来后再回来接你。”
“不!”沈丫头拼命摇头道,“躲在这里更害怕,还不如跟着你呢……反正,人家又不是没见过杀人。只是,我们的口音根本就不对路,很容易露馅的。”
“尽量少,尤其是你。”江小白弯着腰,学着瞎老头的口音道,“丫头啊,我像你爷爷吗?”。
“不像!”沈丫头俏生生的翻了个白眼,“不过,不是很熟的人,应该不会注意到你的口音。”
江小白稍稍松了口气,酒都县离江阳市只有一百多公路,口音的差距确实不大。
沈丫头找到银环的牛儿尖刀,忽然问道:“哥……”
江小白打断道:“叫爷爷!”
“爷爷……”沈丫头撇了撇嘴,接着问道,“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
江小白嚷嚷道:“我什么时候死了,那是装死好不好?”
“休想骗我!”沈丫头气哼哼道,“你真当我是小孩子啊,人死没死都分不出来?”
江小白哑口无言,最后说了句:“你也可以的,不过机会只有一次,而我永远不希望你浪费那次机会。”
沈丫头一脸震惊,忽然踮起脚尖耳语道:“爷爷,你的法宝真多。”
这一声爷爷,怎么听怎么腻味。
江小白没来由的脸一红,鬼使神差地关心道:“你的伤没事吧?”
“你不是看过了么?”她羞红了脸勾着头,小声道,“我穿着三叔叔的强身甲呢,子弹都打不穿。”
江小白好奇的拉开她的衣领看了下,又问:“那个什么暗器呢,又是怎么回事?”
“你又看人家……”她的脸更红了,但却鼓动小笋尖道,“那是蜇的防暴针,只能发射一次的。”
江小白道:“三叔叔是谁,蜇又是谁?”
“不能说的。”沈丫头咕噜道,“对不起啊。”
“那我的秘密你也不能告诉你爸妈,不然我就收回坑爹搜索系统!”江小白也知道这个沈先生不是一般人,又问,“那你还有什么防身武器?”
“没有了。”沈丫头摇头道,“就这两件像样的,你都见过了,人家才没把你的秘密告诉爸妈呢,送了的东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间,江小白找到锁门钥匙,看了看外面的动静,这里荒僻无比,倒少有人经过,便锁了门,伸手道:“丫头,带爷爷回家。”
“好的爷爷!”沈丫牵着江小白的手,蹦蹦跳跳进了山谷。
江小白始终还是担心她的安全,嘱咐道:“丫头,你有强身甲在身,双腿又被强化了,要懂得扬长避短,懂不?”
“鸡了!”沈丫头满不在乎道,“反正有爷爷在,人家才不怕呢!”
江小白头疼道:“你得随机应变,别光赖着别人保护!”
“鸡到了啦!”沈丫头不耐烦道,“你杀人的时候我会躲得远远的,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江小白一再强调:“还要防止别人偷袭你,以及机关陷阱什么的,不能乱跑,就算刀剑加身也要保持镇定!”
“你就像我妈一样啰嗦!”沈丫头很不满的嘟哝着。
江小白叹了口气,算了,她还是个小女孩而已,不能要求得太多。
一个小时后,二人穿过了荆棘丛生的山谷,抬眼一看,一片积水湖泊呈现在眼前,在湖边的密林里,稀稀落落有几座茅草房。
“就是这里了!”江小白猜测道,“这个湖叫黄泉湖,是山洪沉积起来的,而这湖是个葫芦状,出入口只有一个,即使还有其他出口,但没人带路很容易迷失方向,甚至中了机关陷阱。所以,我们不能心慈手软,否则,一旦了惊动樟树镇的人,我们就五路可逃了。”
沈丫头道:“进去就动手杀人吗?”。
“看看情况再说。”江小白思索道,“这大白天的,有些人肯定不在家,最好等到晚上再动手。”
沈丫头道:“我们也不知道瞎老头的茅草房在哪儿啊。”
“我让你动脑子,你就是不听!”江小白训斥道,“忘了我送给的搜索系统了?”
“噢!”沈丫头一拍额头,拿出搜索了一下,眼睛一亮道,“就那边那个山坳,好像是独门独院的。”
江小白早就搜索过了,也不多话,带着她进了村,老远就看见村口的湖边停着一艘乌篷船,有个赤着膀子的光头老汉正在船头修补渔网。
别看他年近古稀,却是个彪悍的体型,只是行动笨拙,一脸忠厚模样。
江小白上过病汉子的当,再不敢外表了,暗中打量了一下地形,发现这渔船停靠的地方正好是入村的必经之路,由此可见,这老汉不是在修补渔网,而是在看门,以防止陌生人潜入村子。
既然是看门的,那肯定有发射信号的东西,如烟花猎枪之类的。
果然,通过观察,江小白发现有支猎枪挂在门框上,而老汉也紧挨着门口,看起架势,一发现不对,马上就会开枪示警,甚至枪杀来人。
好家伙,这个村子果然不简单啊!
江小白暗中捏了下沈丫头的小手,示意她不要出声,同时捂着嘴剧烈的咳嗦了几声。
“怎么了老瞎子?”那老汉果然上当了,招呼道,“这还没散场呢,你咋回来了?”
“唔咳咳咳……”江小白又用力咳嗦了几声,沙哑着嗓门道,“不提了,昨晚感冒了,今早一透风就畏寒怕冷,很不舒服,更倒霉的是,山羊的老毛病也犯了,咳咳咳,我就回来了。”
“哦……”老汉点了点头,咧嘴调侃道,“谁叫你一大把年纪了还彻夜折腾呢,哈哈,我看你是不行了,不如把银环许配给我家水牛吧,反正你也是拐,呃捡来的,大不了等你百年之后让我家水牛给你送终。”
“哼!”江小白怒哼一声,拽着沈丫头就走。
“价钱可以商量嘛!”老汉拉长了声音,嘎嘎嘎笑道,“要多少彩礼开口,我也是为了你好啊,你这一把老骨头,还能折腾几天?”
“劳资杀了你!”江小白气吼吼的回头瞪着他,不过他戴着墨镜,老汉可看不见瞪眼睛。
他拿准瞎老头是个脾气火爆的人,这才用这种口气和老汉。
果然,老汉不以为忤的干笑道:“行行行,你就继续折腾吧,等你折腾死了,银环还是别人的,到时候你一个子儿都别想得到。”
听他满口污言秽语,沈丫头再不懂事也知道他说的什么,顿时满脸羞红,暗骂瞎老头猪狗不如。
江小白也是暗暗咒骂,这个村子果然没一个好人,全部该杀!
当然,他也考虑过会不会误伤无辜,但细细一想,这些人都是土生土长的,即使没干过犯法的勾当,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最少也是知情者或受益者。
如果某种非法行为形成了自然,那就不是犯法了,而是一种风气。所以,江小白认为这些人都该死,没有无辜不无辜的说法。
随后,二人到了瞎老头的茅草房前,见这茅草房依山而建,规模和山羊的茅草房大同小异,只是,后院变成了前院,水井也在前院里。
江小白模了模缝在衣服上的口袋,之前就知道有纸笔书本和钥匙,很容易就找出了钥匙,开了篱笆门进入院子。
沈丫头张望道:“景色倒是不错,就是太破旧了点。”
“你想在这里定居啊。”江小白翻了个白眼,开了大门的铁锁,进去一看,竟然有些意外,屋里的陈设虽然破旧,但却一尘不染,只是卧室只有一间。显然,瞎老头和银环住在一间卧室里,这也证实了打鱼老汉没有说谎。
“我都饿死了,应该有吃的吧!”沈丫头还来不及寻思晚上会不会和江小白住一间卧室,迫不及待地进了厨房,见灶台上居然挂着腊肉香肠,以及腌制猎物,顿时喜上眉梢,“爷爷爷爷,有好吃的耶!”
之前,她虽然吃了一碗面,可还没消化就吐光了,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江小白随后而入,也欣喜道:“这下好了,随便煮几块就够我们吃一顿了。”
沈丫头忽然冒出一句:“你会生火做饭吗?”。
“有电饭煲……江小白的话还没说完,就傻眼了,这厨房里有电灯是不假,可就是没有任何电器。
瞬时间,二人大眼瞪小眼,最终很无奈地学着刷锅生火做饭,这一折腾就是一个多小时,眼看都过午了,锅里的肉还是半生不熟的,关键是,二人弄得满脸油污,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忽然,外面忽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老瞎子,老瞎子,吃饭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