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白道:“但不过你们的时间并不多,最多天亮之前就得把事情办好!”
沈先生道:“事不宜迟,我就去安排……此外,感谢你所做的一切!”
挂了,沈先生浑身颤抖道:“处长,想到江小白把那东西找到了,意外吧?”
“意外,太意外了!”威严老者喜不自胜道,“江小白果然没让我们失望,太好了!”
“更为难得的是!”沈先生加重语气道,“我们能考虑到的,他也考虑到了,还策划好了行动方案,这是领导者才有的才能啊!”
“的确如此!”威严老者连连点头,“还是你看人准啊,不错不错,这事要是做成了,我给你记头功,哈哈哈!”
当下,沈先生召集各组成员连夜行动。
兴许赖家俊的女根本就没料到有人会盯上那件肚兜吧,天机&}.{}成员没费什么功夫就把东西弄到手了。
当然,过程还是非常复杂的,关键是不能打草惊蛇,使得难度增加了不少。
然而,东西虽然到手了,沈先生等人却弄不明白肚兜上的零件属于什么机械,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机械一定属于军事武器。
“居然多达几百个零件,什么武器如此复杂。”研究了半天后,沈先生一脸惊诧。
威严老者蹙眉道:“而且这些零件毫无规律可言,也没有排序,更不知道用什么金属打造,这可如何组装呢?”
“奇怪……”曾经在鬼谷庙抽签的那个女子,也就是姜组长,她用放大镜观察了半天,惊讶道,“为什么每个零件下面都标有三个文字!”
“这个我早就注意到了。”沈先生道,“可问题是,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文字代表的是什么,难道是零件的组装排序密码?”
的确,零件下面的文字不但是汉子,还是简体字,诸如拿破仑,案例库,业务员等,看得人云山雾罩。
威严老者苦笑道:“不用研究了,这些文字没有密码本是破译不了的,看来,想要组装这个器械,还需弄到密码本才行。”
“解铃还须系铃人!”沈先生道,“小白既然能找到这件肚兜,就一定能找到那个密码本,我这就给他打!”
威严老者希冀的点了点头,继续埋头研究肚兜,还问姜组长:“你看,这到底是什么什么形状的器械?”
“不好说。”姜组长道,“这些零件不但零零碎碎的,还稀奇古怪,单从零件上还看不出形状来。”
“只要肯花时间,早晚会组装出来的。”威严老者叹气道,“但我们并不知道这些零件用什么金属打造,就算组装出来也未必有用。”
姜组长道:“您既然知道有这个东西存在,那就应该知道是谁发明的吧?”
“我当然知道。”威严老者苦笑道,“可惜,发明这个器械的人已经被害了,也正因为他被害了,我们才警觉到有人偷走了他的设计图。”
姜组长翼翼道:“设计这个器械的人到底是谁?”
威严老者迟疑良久,最终还是道:“一个研究高科技军事武器的狂人,就像疯博士一样,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他的能力。”
同一时间,沈先生拨通了江小白的,先是把行动过程说了一遍,最后道:“小白,虽然东西弄到手了,但我们却无法破译排序密码,我们怀疑,对方很可能还有一个密码本,只有找那个密码本,我们才能组装成品来。”
江小白头疼道:“什么秘密,一定要密码本才能破解吗?”。
沈先生道:“这样吧,我把图案放大后拍成图片发给你,你要是能够破解,那就不用找密码本了。”说着挂了。
江小白眼睛一绿,心说,还真当我是万能的啊!
不过他也知道这密码本还得从赖家俊的女身上入手,反正,接下来就要接触那个女人,应该有机会弄到秘密本。
当夜,江小白检查了一下老妇的身体,发现她的瘫痪症属于神经系统疾病,不是海胆细胞能够修复的,回头又进了二妹的房间,见她的脸皮果然在月兑落,并长出了新的肌肤,估计一觉醒来就能恢复本来容貌。
但为了不那么快暴露身份,他用热水清洗掉她脸上的疤块,用纱布密密麻麻的把她的脸缠了起来,只露出眼睛鼻孔和嘴巴,期间,他发现二妹五官精致,当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只是新肌肤红女敕红女敕的,有点阴阳怪气的味道。
缠好纱布后,江小白又留了张字条,大体是说,必须一个星期后后才能解开纱布,还说,自己可能要调到江阳去工作,以后很少有时间回家了,让她好好照顾老妈,有什么需要给自己打。
另外,江小白隐晦的表示,之所以花钱给她买药,是把她当成了亲看待,之前说喜欢她,只是不想伤害她而已,现在,既然她的容貌恢复了,那就做一对真正的兄妹吧,这样,大家才没有心理负担。
坦白的说,江小白不认为这样能让她死心,只是想让她知道顾常在不喜欢她而已,兴许,随着时间的推移,加上追求者的介入,或许她就是对顾常在死心了。
总的来说,只是尽力而为罢了,反正自己这个冒牌货是不想和她有什么瓜葛的。
到了次日黄昏,二妹终于醒了,她模了模缠满纱布的脸,又对着镜子翼翼的掀开边缘看了看,发现扭曲的肌肉不但月兑落了,还长出了新的肌肤,当时激动的泪流满面,迫不及待的想找江小白报喜,就看见了那张字条,当时就傻眼了,然后惊慌的拨打江小白的,可江小白不接,只回了条信息,说工作忙,没空接。
二妹既惶恐又伤心,关在房里哭了好久,要不是饿得发慌的老妇叫她,她都想哭死在房里了。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当天早上,江小白和袁紫衣天没亮就打车离开了顾常在家,回到颐园才早上8点左右。
“教导员!”饭桌上,铁慕真当着众人兴致勃勃的汇报道,“昨晚我们已经把凶手抓住了,你猜他是谁?”
“赖文韬。”江小白呲牙道,“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众人一愣,铁慕真则吃吃道:“你早就猜到是他?”
江小白道:“不是猜,是推理,因为凶手的作案动机只有两种,一是蓄意杀人,二是过失杀人,而蓄意杀人的目的是为了故布疑阵,不可能把凶器扔到就近的湖里,所以,当我知道凶器在湖里后,就断定是过失杀人,既然是过失杀人,那举止异常的赖文韬就最有作案机会,不是他还会有谁?”
“嘶!”众人倒抽了口气凉气。
铁慕真道:“好像什么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只是,按照你这么推断,那赖文韬的也有嫌疑啊?”
“可她不是凶手。”
“理由?”
“很简单。”江小白笃定道,“泼辣的女人并不代表敢杀人,一个杀了人的女人,面对警察时不可能那么有恃无恐。”
“好像有些道理。”铁慕真狡黠道,“那你说说,赖文韬是如何杀人的?”
“看来你们已经拿到口供了。”江小白故作生气道,“好哇,你们抓到了嫌疑犯不通知我不说,连审讯都不让我参加,还有没有把我当领导啊?”
“噗嗤!”铁慕真俏皮,“我们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么?”
“惊喜?”江小白冷哼道,“是抢功劳吧?”
“少打岔啊。”铁慕真娇嗔道,“快说你有没有推断不出作案过程。”
“那还不简单么?”江小白笃定道,“赖文韬和小千偷情,无意间被泼辣的发现了,于是他们吵闹抓扯起来,赖文韬为了振夫纲,用儿子的手枪吓唬她,结果,子弹射出窗外,正好射进跳楼的赖家俊体内。”
全场震惊的瞪着江小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铁慕真才问道:“赖文韬怎么知道赖家俊有手枪?”
江小白得意道:“当然是在他儿子的抽屉里发现的。”
铁慕真又道:“赖文韬并不是个敢杀人的人,他就不怕当真把杀了吗?”。
江小白理所当然道:“所以子弹才射出窗外了啊!”
“嘿嘿,嘿嘿嘿……”众人古怪的笑了起来。
“我猜得不对?”江小白有点忐忑了。
“对,很对!”铁慕真轻笑道,“不过你只猜中了开头,没猜中结尾。”
江小白好奇道:“什么结尾?”
铁慕真一字一句道:“赖文韬不是过失杀人,而是故意杀人!”
“故意杀人?”江小白震惊了。
“不过——”铁慕真拉长了声音道,“赖文韬没杀死她,却杀死了自己的儿子,如果从作案动机上来讲,却属于故意杀人。”
江小白还是不太明白。
铁慕真接着道:“你还忽略了一个关键,那就是抢里本该没有子弹。”
江小白瞪大了眼睛:“‘本该’是什么意思?”
铁慕真道:“就是抢里本来没有子弹,可赖文韬在开枪的时候却有了子弹。”
江小白下意识道:“那子弹是哪儿来的?”
铁慕真叹气道:“这正是赖文韬疑惑的地方,也是我们弄不明白的地方。”
展中宏强调道:“根据我们的调查,抢里的确没有子弹,而那子弹也不是该枪的原装产品。”
铁慕真幸灾乐祸道:“教导员,此案貌似本不像你推断的那么简单哦!”
“有点意思!”江小白起身道,“我得亲自审问一下赖文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