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的叶炔,大步跟上前面那两个人的步伐。
冲上前去,拦住他们俩的去路。
更毫不客气的把金承治的手,撤离迟早早,又故意客气的讲:“侍候女王这种事,还是我比较拿手,你哪儿凉快待哪儿去吧!”
之后,鞠躬俯首,一口阴阳怪气的对迟早早说:“女王陛下,那边白花齐放,美不胜收,我们前去瞧瞧?”
迟早早扭头盯着他,瞧他那一脸讨好的样子,她本是想笑的,但硬是憋住了没笑出来。
最后,露出一脸的淡漠,还不屑一顾道:“消受不起你的这份侍候。”
话音落下,甩手走上前去。
金承治被晾在一边,不过也很知趣,悄悄地退了下去。
他知道,即便迟早早表面看上去对叶炔冷淡,但实际上心里还是放不下的。
他有自知之明,不可能还会傻傻的故意在她面前刷存在感。
因为他知道,就算他金承治付出再多,那也得不到迟早早施舍半分感情。
还不如就做好自己的本分,永远站在背后默默地注视着她,只要她幸福快乐,他又何尝不觉得满足呢?
叶炔还不死心,继续跟在迟早早身后,知道她刚做化疗,身体弱不禁风,所以他想要伸手扶她。
奈何迟早早压根就不搭理他,甩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叶炔依旧跟着她。
忽然,迟早早停下了脚步。
叶炔也停下了脚步,伸手去搀扶她,这一回,迟早早没将他的手甩开,她看着池塘里半开的荷花,忽然心生一计。
“你就那么想要侍候我?”她问。
叶炔听到她这么一问,赶紧点头,“是的,侍候您,是我的荣幸。”
迟早早不屑嘀咕,“你就作吧,不作就不会死了。”
“嗯?”叶炔抬头看她。
迟早早板着脸,指着池塘里的荷花,吩咐他,“那好,我现在心情不好,你下去帮我把那朵花摘上来,摘上来后我心情就好了。”
不是要跟着她吗?赶都赶不走,要是他真下泥塘去给她摘荷花了,她就相信他留下来是真心的。
“你要我下去摘花?”叶炔有些不可思议,瞧瞧他一身上下全是限量的名牌,要真下去,那还了得啊?
“你不是说侍候我是你的荣幸吗?你要不肯下去,我让别人下去。”
她转身,企图开口叫金承治。
叶炔站直身,深深地剜着迟早早。
“都说,最毒妇人心,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
“哼!”迟早早不屑冷哼。
你要继续留下来,更毒的还在后面呢。
“不敢吗?不敢就别扫我的兴致。”
叶炔怨怒的瞪了她一眼,但终究还是泄气妥协,“OK,我下去行了吧?”
他月兑掉皮鞋,挽起裤腿,顺着河塘边缓缓滑下去。
叶炔怎么会想到,泥塘那么深,直接到他的腰际,一下去后,整个人都陷在了泥潭里,想要去五米远的距离摘花,那简直是如履薄冰。
他扭头看着岸边上站着的,一双哀怨的眼神,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其实,更希望迟早早看在他可怜的份上,马上说,算了,你上来吧,我不要花了。
谁知道她什么都不说,他如履薄冰的走到泥潭中间,摘到荷花的时候,回头,迟早早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