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临墨然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南宫昱泽的身上,莫祎勍眸子中闪过一丝慌乱。嘴上却依旧带着痞气十足的语气开口:“小染儿,他是?”
临墨染闻言,这才反应,自己现在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境地。
对面那几乎要将她洞穿的犀利眼神,让她的心中一阵忐忑不安。她总觉得他此次的到来,有些兴师问罪的意味。
微微挣扎,从莫祎勍的怀里出来,她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自然,有些闪烁其辞的说道:“一个朋友!”
“哦,原来是你朋友啊!”莫祎勍审视般的看了一眼南宫雨泽,轻轻的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和他怀中的人儿,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并不像她所说的一样,只是一个朋友那么简单。
只不过现在他感觉到怀中人对他问题的抗拒,于是聪明的住了口,不再去询问下去。
他相信来日方长,以后时间久了,她自然会愿意将这些点点滴滴告诉他。
南宫昱泽在听到临墨染对他的介绍,只是一个朋友那么简单的时候,心头涌现铺天盖地的怒火,彻底的将他的理智燃烧。
南宫昱泽尽可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再压抑心头的怒火,强忍着一把掐死面前这个该死的的冲动。
几个呼间,他凌厉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咬牙切齿的开口:“临墨染,我们认识了这么久,我在你心里的意义就只是一个朋友而已吗?”。
听到他的质问,临墨染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向南宫昱泽,神色有些复杂,缓缓开口:“南宫昱泽,你怎么在这里?”
“你能在这里,我为什么不可以?难道你是怕你在这里幽会情人的事情,被我传出去?”南宫昱泽极力的压制着自己,讥诮地开口。
不等临墨染回答,他又再次开口:“只是没有想到,你的魅力居然如此之大。才到这里几天,就有如此货色的男人倾慕,果真是不可小觑!”
南宫昱泽说着,却在二人相携而立的身子上来回打量。
怪不得她一晚上没有回来,怪不得她出去了那么久,原来是有人相约。
他们二人之间的互动如此亲昵,这么晚的时间又同时出现在酒店大门的门口,难道他们两个的关系已经到了那种程度了吗?
一想到那种可能,他就觉得心头的酸涩,狠狠地搅动着他的血液。浑身上下的嗜杀因子,咆哮翻滚。
他丝毫不会怀疑,如果她点头承认了这些,他会毫不犹豫地将面前的男人,碎尸万段,剁碎了丢出去喂狗。
临墨染闻言,眉头狠狠地皱起。
她不喜欢他如此咄咄逼人的一面,甚至于不分场合的侮辱她的朋友。祎勍和她相识多年,之间的情谊,早已胜过兄妹,又岂能容他如此胡说。
而另一方面,在她的心底,莫名的她不想让他误解。
缓缓开口,带着一丝挫败,一丝解释,缓缓开口:“南宫昱泽,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祎勍是我的朋友,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无理取闹?”
“我胡说八道?我无理取闹?”南宫昱泽声调猛地拔高:“临墨染,你到底有没有心的?一声不吭的不辞而别,将我丢在医院里,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难道你还有理了?”
南宫昱泽说着,看了一边站着,被临墨染称之为朋友的莫祎勍,警告之意不欲言明。
听到临墨染被如此质问,如此侮辱,莫祎勍不由自主的靠了,俊美的脸上,浮上一丝暗黑,扶着临墨染的腰,对着南宫昱泽说道:“小染儿到这里干什么,与你何干?你是她的谁,凭什么如此侮辱她?”
莫名的敌意看来并不是偶然,一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果然不讨喜。看来他的感觉没错,他一定是自己目前遇到的最大敌人。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南宫昱泽挥手打断了莫祎勍的话,看着他搂在临墨染腰间的手,眼底一片冰冷,怒气冲天的吼道。
“南宫昱泽,你够了!我跟你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我的事情,也与你无关。”临墨染也怒了。
看着二人为她争吵不休,她无力的揉了揉额头。为什么会这样啊,一个是她朋友,一个又在她心中有些不一样的意义,她到底该如何解释?
她现在大仇未报,可不可以放过她,让她清净一段时间。给她一个安静的环境吧,此时此刻,她什么都不想说,什么也不想解释,只想静一静。
南宫昱泽心中那个怒火冲天啊,偏偏在听到临墨染说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后,彻底的爆发了。
“你再说一遍,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南宫昱泽一字一句的开口,带着一丝霸道。
“我……”临墨染语结,能不能不要这么咄咄逼人,她真的好累。这种无聊的问题,让她怎么回答。
看着她皱眉,看着莫祎勍支愣起的耳朵,他嘴角轻轻勾起,故作痛心的开口:“好,你不原讲,我来讲。如果说同床共枕都没有关系,如果说衣不解带的在医院照顾我那么久也是没有关系,如果说你亲手为我洗手做羹汤,也是没有关系的话。那么,临墨染,我们两个之间就真的没有关系!”
莫祎勍听完这些,心头一震。
同床共枕的相拥而眠,衣不解带的持久照顾,洗手做羹汤,这一件件事情,如果是别人来做,可能也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也许提起来,也只会被别人当成大惊小怪。
可是这些事情在她的身上发生,那就真的是赫人听闻,甚至是他,也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她是阎门堂堂的大小姐,阎门的骄傲。那么骄傲,霸道,俾睨天下,是被别人捧在手心里的至宝。一向不会向任何人低头,更何况做这些小才会碰触的事情。他们认识那么久,她何曾对任何人做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