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吧亲吧,姑娘们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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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秦王世子与狗亲吻?荣华堂门前所有人石化了……
容臻忽地幽幽轻笑,素白纤细的手指一指,森冷的开口:“从前你让本宫学狗叫,今日本宫让你与狗亲吻,你若不亲,本宫绝不会放过你秦王府的人。”
容臻一言落,掉首望向身侧不远看热闹的人群,人群中一位抱着一条刚满月的花斑纹小狗,这小狗非常的人惹人怜爱,可爱极了。
“秦灏,你怎么有脸说本宫,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好东西,本宫还有帐没和你算呢,你在宝芝林里欺凌本宫的事情,你以为本宫忘了,你不但让本宫学狗叫,还狠踩本宫的手,现在本宫要与你好好的清算这笔帐。”
秦灏话落,四周的人脸色更难看了,容臻周身拢着寒凉的气息,—无—错—小说一步一步的走下石阶,往秦灏的面前走去,她瞳眸幽冷,唇齿染着冷笑。
“我偏对他不敬又怎么了?难道本世子说错了,他也不过是一个倚仗别人而活的东宫太子,先前表现得多么的聪明睿智,只不过是演一场给聪明人看的戏,现在戏落幕了,他也拿到自己的筹码了,难道还不让别人说了。”
秦灏的疯言疯语使得荣华堂外,很多人脸色变了,秦王妃飞快的开口:“灏儿,住口,你疯了,不可对太子不敬。”
“哈哈,本世子说中你的心事了是不是,原来你也不过如此,亏得本世子昨天还认为你是条汉子,原来也不过如此,本世子鄙视你,瞧不起你,你是东宫太子又怎么样,也不过是需要倚仗别人才能活的东宫太子。”
“秦灏,你胡言乱语说什么呢。”
秦灏话一落,容臻忍不住冷喝出声。
秦灏不看容凛,只瞪着容臻:“容臻,你忘了这家伙黑心黑肺的事情了,本世子记得你先前可是最讨厌他的,怎么好好的又与他交好了,难道你是害怕他不成?”
秦灏眸光陡的森冷,阴骜无比的瞪向容凛,想起昨天晚上他们两个人本来有一场比试的,最后却因为他喝得有些醉了,所以忘了比试的事情。
“本王和太子什么时候成为的,这事关秦王世子什么事,秦王世子只要知道,本王是太子殿下最好的就行了。”
容臻望了望身侧的容凛,眸光幽幽,一时竟没,容凛懒懒的走前一步,一双鬼魅瞳眸染满挑衅的光芒,直射向对面的秦灏。
“容臻,你什么时候和这家伙成了好了?”
一双苍鹰般阴骜的瞳眸射出凶狠的光芒,直盯着容臻。
秦灏只要一想到这个,便火大不爽至极。
本来容凛是太子心中头号讨厌的人物,他是第二个,现在容凛和太子交好,难道他是太子心中头号讨厌的人了。
秦灏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立马生气了,好像自己被抛弃掉了一般,他和太子容臻,以及容凛和太子容臻,关系应该差不多,太子一向对他们不假以颜色,为什么一夜过后,太子竟然和容凛关系这么好了,这让他火大,大家都是一样的,为什么太子忽然和这家伙走得如此近了。
先前他听到人说,荣亲王和太子殿下关系十分的要好,他们还听荣亲王说,他是太子殿下最好最好的。
荣华堂外的空地上,秦灏脸色难看的瞪着廊阶之上的容臻和容凛,两个人耀眼至极,那潋滟的风华瞬间刺瞎别人的眼,这让秦灏越发的火大。
荣华堂内的其她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起起身跟着秦王妃身后走了出去。
容臻等的就是他,怎会不起身,缓缓起身往外走去,容凛眸光幽亮潋滟,徐徐的跟着容臻的身后出了荣华堂。
秦王妃骂声刚落,外面喝声又响起:“容臻你给本世子出来,本世子有话问你。”
荣华堂内的秦王妃脸色瞬间难看了,气恼的握紧手,暗骂了一句:“这个孽子。”
很快外面有左相府的下人奔进来,气吁喘喘的禀报:“王爷,是秦王世子,他在外面叫喊。”
左相苏锦文脸色不太好看,荣华堂内众人也窍窍私语起来,小声的嘀咕着,谁这么大胆子在外面如此大喊大叫的,还是喊的太子名讳。
容臻心中轻笑,不过一张清绝的容颜上却拢上了丝丝的恼怒,掉首望着外面。
容臻一听,瞳眸陡的一暗,本来她正想着这人,这人竟然来了,果然是人都不禁念啊,他既然来了,这可就是给她机会了。
“容臻,你给本世子出来。”
众人正相谈愉快,门外忽地响起一道嚣张跋扈的怒喝声。
荣华堂内众人赞叹不已,容臻奉上寿礼后,容凛也给老道了贺,并奉上了贺礼,一尊红珊瑚,足有两尺高,这样大的红色珊瑚也是少见的,荣华堂内再次的响起赞叹声。
容臻说完,命郑大太监奉上母后准备好的贺礼,一对极为罕见的玉如意,两个一模一样大小,色泽花纹都是一样的,出自于同一块玉石,可见这东西很名贵。
“不客气。”
容臻话落,苏老赶紧笑着说道:“皇后娘娘有心了,替老身向娘娘道声谢,太子殿下有心了。”
“本宫奉母后之命特来祝贺苏老的七十寿诞之喜,祝苏老健康长寿,永远康泰。”
容臻率先上前给苏老拜寿。
左相苏锦文此时已恢复如常,看屋内人人痴看着太子和荣亲王爷,连反应都没有了,赶紧的咳嗽了一声,大家才都回过神来,在座的大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没想到现在竟然看人家少年儿郎看呆了眼,一时只觉得脸颊烧烫,不敢再看容臻和容凛。
所有人呆看着太子容臻和容凛,连今日的老寿星苏老都呆看着这两个风华无双的家伙,好半天回不过神来,甚至于追忆起自己美好的少女时代来。
这两个人一进来,荣华堂内顿时间明亮起来,好似骄阳照进了荣光华,瞬间一片敞亮。
荣华堂里除了苏老外,还有不少的诰命妇,秦王府的秦王妃,忠义候府的候,永宁候府的候,还有四公主也在,几个人正说着话,听到门前的动静,抬首看到左相和敬王领着太子殿下和荣亲王爷走了进来。
容臻和容凛懒得理会这些花痴,跟着左相苏锦文和容玄的身后一路进了苏老的荣华堂。
至于诰命妇和闺阁,看到邪魅慵懒的荣亲王爷和紫衣潋滟的太子殿下时,个个目露痴呆的盯着这两个人,上至六七十岁的诰命妇,下至几岁的小小丫头,皆脸红心跳的看着,直到荣亲王爷和太子殿下离开,这些人还久久的痴看着,回不过神来,等到容臻和容凛离开,身后一片倾慕之声,甚至还响起女人的尖叫声。
尤其是现在荣亲王竟然和太子走在一起了,这太子的胜算倒大了一些。
两个人跟着左相苏锦文的身后一路往苏老的院子走去,路上遇到不少的朝官和诰命妇,朝臣看到容臻和容凛,全都过来见礼,客套一番,虽然很多人支持敬王容玄,可是也不好得罪太子殿下,必竟最后的结局不好说。
她身边的容凛,一看她的笑,便来了精神,看来今日又有好戏上演啊,有意思有意思。
不过今儿个好戏还没有开场呢,容臻笑起来。
容臻睨了苏锦文一眼,有些遗憾,本来还想气气这家伙的,以前为了帮助三皇子容玄,没少打压她。
敬王容玄生怕舅舅被这两货给气出病来,赶紧的开口:“九弟,王叔,还是先去给我外祖母拜寿吧,天色不早了,宴席马上要开始了。”
容臻和容凛二人一唱一合,配合得天义无缝,左相苏锦文差点被气死。
“嗯,若是左相大人一直禀持孝义,本宫定会让吏官记载下左相的英名,左相大人可要一直把这孝义之名发扬光大,千万不要污了这孝义之名啊。”
苏锦文深呼吸,还没有来得及,一侧的容凛接了口:“殿下,左相大人是有名的孝子,定然是为了给苏老做寿,劳心劳力所以才会脸色不好,殿下可记得苏相是我大历的孝子楷模,若是日后殿下登基,可记得让吏官把苏相记载进史册。”
容臻还一脸笑的问左相苏锦文:“苏相的脸色不太好看,难道是生病了?”
敬王容玄和左相两个人只觉得胸中气闷,好半天出不来气。
容凛的话再次的把敬王和左相给刺得一脸血,真正是肝疼肉疼。
容凛想着接口:“是啊,身在高位不得不为,太子身为大历储君,自然要比常人辛苦些,能者多劳嘛,今日的磨练,是在为他日做准备,到时候才不会措手不及。”
殿下果然是不一样啊,他就知道,他向来是如此的与众不同,与他在一起,他永远不嫌闷。
容臻身侧的容凛眸光深幽,唇角妖魅的笑意如绚烂的妖花。
他和太子差的可不是一步之遥,太子可以轻轻松松的代表天家的恩宠,而他只不过是代表自己。
本来先前敬王在朝臣的吹捧谄媚之中还有些志得意满,可是容臻的话立马把他从云端打下来。
敬王进左相府能代表的只是自己,而不是天家恩宠,只有太子才能代表天家恩宠,这一下子兵不见血,轻轻松松的杀得容玄和左相一个狼狈。
容臻轻慢的话,瞬间使得左相和敬王容玄瞳眸暗了,太子这话真正是针一样的扎进他们心里。
容臻轻笑:“三哥说这话就是见外了,左相大人乃是我大历的栋梁之臣,眼下父皇得了嗜睡症,本宫自然要代表父皇来祝贺苏老,虽说三哥来了,可是三哥仅是苏老的亲人,没法代表天家恩宠,所以本宫只好代表父皇来祝贺苏老七十寿诞之喜。”
敬王容玄走了过来,一双温和的瞳眸望向容臻:“九弟有心了,皇后娘娘有心了。”
左相有礼的谢恩。
“谢太子殿下,谢皇后娘娘了。”
容臻的神色已内敛沉稳下来,不卑不亢的挥手:“左相大人起来吧,今儿个本宫奉了母后的口谕过来恭贺苏老七十寿诞之喜。”
双双一照面,苏锦文恭敬的施礼:“下官见过太子殿下和荣亲王爷。”
左相大人不敢耽搁立刻赶了过来迎接荣亲王和太子,同时敬王容玄和敬王妃一起出来了。
左相苏锦文得到管家派人禀报的消息,荣亲王爷和太子殿下一起过来了。
一侧的容凛,看她想发作又强行忍住的样子,实在是有趣得紧,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浓烈,不过此时一行人已经到了左相府的后院。
容臻深呼吸,微敛眼目,好吧,看在这家伙眼下与她是一起的,她忍。
“殿下,本王不是早就说过,本王是殿下最好最好的了吗?自是好,当然是一起的了。”
容臻问,盯着旁边的容凛,容凛绝美的容颜没变,瞳眸越发的深邃潋滟,幽幽光华。
“你这是打算上本宫这条船吗?”。
不过容臻想到一件事,容凛当着几个朝臣的面表示他们两个人很要好,这下所有人都会想到荣亲王府和太子府是一起的了,容凛这是真打算与她太子府以及蒋家一起吗?
容臻眉心跳起来,这货为什么这么欠抽呢,什么叫她要对他负责啊,负他个大头鬼啊。
“怎么没那么好,比最好最好还要好,”容凛笑意越发的璀璨明艳:“殿下莫要忘了,本王可是当着朝官的面表示过和殿下的关系了,所以殿下一定要对本王负责。”
“我和你还没那么好吧。”
容臻一听他那句最好最好的便忍不住磨牙。
“咱们的关系这么好,至于计较成吗?本王可是殿下最好最好的,自是不同于其他人的。”
容臻话落,容凛邪魅的轻笑,眸光生艳。
前面容臻追上了容凛,眸光森冷的瞪了容凛一眼,咬牙冷语:“容凛,下次再不经过本宫同意,动手动脚的,本宫不管你是荣亲王还是什么王,本宫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
“对,对。”几个人心照不宣起来。
“原来是这样,不过别乱说,以免惹来祸端。”
“可惜了,可惜了这么两个人,难怪荣亲王府和太子府没有女眷,原来真相竟是这样啊。”
“有可能啊,你看他们两个多登对,多和谐。”
“不会吧。”
“荣亲王爷和太子不会一一。”
身后几个朝臣好半天没有醒神,直到前面的两个身影快消失了才回过神来。
容臻深呼吸,调顺了自己的气息,抬眸望着前面修长挺拔魅惑的身影,狠狠的剜这家伙两眼,然后抬脚跟了上去。
身后容臻脸色黑沉,呼吸急促,胸膛上下气伏,一旁的郑大太监赶紧的上前一步,恭敬的开口:“殿下,请吧。”
不过这货抢先一步松开了手,抬脚优雅往左相府后面的院子走去,一边走一边懒散的说道:“快走吧,再不去给老拜寿,宴席都要开始了。”
容臻则惊呆了,虽然她一向身高不错,可是被这位爷揽在怀里,立马小鸟依人的模样,而且她的鼻端充满了容凛身上幽淡的气息,那是男性气息混合着檀香的一种味道,整个人包裹着她,令得她浑身不自在,脸色立马有些扭曲,抬手便往容凛的爪子拍去。
几人惊得一头的汗。
他一言落,身前的几位朝官,立马抬首盯着两个如天上神仙的家伙,脑海中各种的想像,关系好着呢,关系好着呢,荣亲王爷不会和太子是?
“本王与太子的关系好着呢。”
不想她念头还没有落地,身边这厮竟然长臂一伸,揽了容臻的肩,两个人哥俩好的站在一起。
不过想到昨天晚上简玉珩提醒自己的话,还有郑大太监先前说的话,容臻咬牙瞪了容凛一眼,最后决定忍了。
容凛话落,一侧的容臻一脸的黑线条,真想抽这货一巴掌,又来了,他只是比路人甲好一点,不要到处宣扬他是她最好最好的。
容臻没来得及,容凛抢先一步开口:“各位乃大历的朝中官员,怎么市井流言这种小道消息呢,本王和太子殿下素来要好,什么时候针锋相对了,本王可是太子殿下最好最好的。”
容臻和容凛停住脚步,一起望向身后的几名朝中官员。
“呵呵,原来下官等人还听说荣亲王爷和太子针锋相对呢,现如今看来传闻有误啊。”
其中一个官员忍不住开口:“原来荣亲王爷和太子殿下的交情这么好?”
身后的左相府管家眼睛眯了起来,不动声色的跟在后面,朝中的几名官员相视一眼,赶紧跟上太子和荣亲王爷。
容臻转身往左相府走去,身侧的容凛凤眉轻挑,十分意外容臻如此好,不过他这举动,愉悦了容凛的心,他的眉眼越发的魅惑潋滟,随着容臻一路往左相府走去。
“我们走吧,估计就我们是最后到的了,再不去给老拜寿,估计都错过好时辰了。”
容臻抬眸望向容凛,想到先前郑大太监的提醒,深呼一口气,没错,她还是不要惹恼这家伙的好,虽然昨天他忍了,可不代表每次都忍。
不过众人打量的同时,想起一件事,什么时候荣亲王和太子殿下如此要好了,不是说荣亲王爷一向不喜和朝中的皇子走近吗?现在他和太子竟然如此友好,难道说荣亲王爷上了太子这这艘大船了,如若是这样的话,那他们岂不是?
容凛好脾气的说道,一张美如冠玉的面容上,拢着魅惑的笑意,黑瞳潋滟生华,好似被雨水洗过一般润泽,一举手一投足风华潋滟,此时的他和太子站在一起,当真是世间两大绝色,蓝衣魅惑,紫衣潋华。炫了所有人的眼睛,不少人心中叹息,此二人若是出其一姝,必是地造天设的一对。
“本王下次一定记得提醒殿下。”
容臻瞪他一眼没好气的冷哼:“容凛,你能不能不要像幽灵似的冒出来,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容臻一听这近在咫尺的声音,不由火大的掉头,果然见到容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走到她的身边了,此刻正一脸邪魅的懒散轻笑着,一双深邃幽黑的瞳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殿下也来左相府了,好巧。”
容臻翻白眼,瞧把郑同吓的,有这么可怕吗?她正想继续吓吓这郑大太监,身侧忽地响起懒散魅惑的声音。
“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郑同脸都白了。
容臻气狠狠的停住身子瞪着郑同:“怕什么,怕他杀我是吗?我倒是想试试看他敢不敢杀我。”
身侧的郑同赶紧的跟上自家的主子,翼翼的开口:“殿下今日可千万不要再惹恼了荣亲王爷,若是荣亲王爷发怒,奴才怕,怕?”
她抬首望向不远处笑得妖魅无双的家伙,直接冷哼一声,掉头往左相府内走去。
左相府门前的容臻望了望自己身侧空荡荡的位置,再望向不远处众星捧月的家伙,不由得蹙眉,什么时候,太子殿下的身份竟然不如一个王爷了,难道太子的身份贱成这样了。
“各位请起吧。”
马车中的人忽觉心情好了起来,愉悦的轻笑,眉眼如画,徐徐的一甩蓝色的袍袖,暗磁如酒醇般悦耳的声音响起。
一袭紫衣,潋华清贵,立于阳光之下,好似云中鹤,画中仙,瞬间夺人眼线。
那慵懒妖魅擒着无数电流的一双电眸,只略扫了一眼外面的人,便越了,直落到左相府门前的人身上。
车驾之上,一只修长如玉般完美的手伸了出来,轻掀车帘,徐徐望向车帘外面的一众人。
“下官见过荣亲王爷。”
“奴才恭迎荣亲王爷的大驾。”
左相府的管家以及朝中的官员一看到荣亲王府的车驾过来,早呼啦一声全都拥了,齐齐的对着车驾施礼。
这大历京中的人很少招惹这些亲卫,没想到今儿个这些人竟然出现在左相府门外。
这些人乃是荣亲王府三千亲卫之中的人,每一个都以一挡十挡百,出手冷酷又血腥,而且残狠至极。
一众人一路往左相府走去,不想人还没有进左相府,便听到相府门外,响起哒哒的马蹄声,其声极有气势,众人忍不住回首,看到荣亲王府的车驾一路行驶而来,数十匹高头大马形成的气势,极为雄壮威严,前面是荣亲王的豪华马车,马车后面是数匹黑马轻骑,马上高据数名黑衣手下,这些手着黑色披风,在风中簌簌生响,冷酷的面容没有一丝儿的波纹,瞳眸冰冷好似利刃一般的直射过来。
容臻听着这些文皱皱的吹捧之言,不得不赞一声这些吃文官饭的,果然会咬文嚼字,吹捧起人来也如此的高雅。
“是啊,我们对殿下的祟敬,比山高,比海深,可与日月争辉,如同黄河之水泛滥成灾。”
“殿下真是我大历龙章凤姿的头号绝色人物,臣等对殿下的敬仰有如长江之水滔滔不不绝。”
这些官员心中月复诽,可也怕自个儿被这位太子爷给惦记上了,所以围绕在容臻的身边拼命的说谄媚奉承的话。
不过来都来了,他们总不好退回去,不论左相是否支持敬王,左相的地位在朝中可是无人能及的,皇上一直很信赖左相大人,他们难道还敢得罪左相大人不成。
容臻的笑令得前来见礼的朝臣有此不安,殿下这笑有些古怪啊。
容臻一目瞄去,唇角呵呵轻笑两声,没想到左相苏锦文如此有面子,老母的一个寿诞之礼,朝中的朝臣基本上全到了,只怕其中还有不少的商贸巨富,左相大人真是只手遮天啊。
“臣见过太子殿下。”
“下官见过太子殿下。”
容臻转身跟着左相府的管家往相府门前走去,一些晚到的朝臣,一看到太子殿下过来了,赶紧的过来向容臻行礼。
左相府的管家立刻恭敬的陪着笑脸:“奴才恭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请。”
郑大庆监扶了容臻下马车,一转首望向身后的左相府管家,傲然的说道:“皇后娘娘口谕,令太子殿下代表皇上和皇后娘娘来左相府祝贺苏老七十寿诞之喜。”
太子府的车驾一停,左相府门前招待宾客的管家立刻领着人过来招待太子殿下,虽然左相府支持的是敬王容玄,可是现在容臻依旧是大历的东宫太子,所以他们不能慢怠,何况今儿个太子过来,肯定是代表了皇上和皇后娘娘。
容臻想着幽幽轻笑,其笑诡谲至极。
太子容臻到的时候,不少的朝臣已经到了,高大的府门前,空旷的场地上,停靠了很多豪华马车,容臻一眼便看到秦王府的马车便在其中,这说明秦王府的人已经到了,秦灏和苏子然一惯要好,苏子然的祖母过生日,秦灏肯定来了。
一时间,左相府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所以左相府老的寿诞,朝堂内内外外的人全来了,不但朝堂上的人来了,就是京城的一些达官显贵也都来了。
先前不少朝臣想暗下里支持太子的,但昨儿个的事情一出,那些朝臣便存了观望之态,既然观望,明面上自然不会得罪左相府,若是最后依旧是敬王容玄上位,他们和左相府过不去,最后不是找死吗?
所以物极必坏,太子也许聪明过头了,这样未必是好事。
完全不像太子,最近刚传出太子变聪明了,这不,昨儿个又传出太子顽劣,竟然命手下的宫女把自己的老师胡子给揪了,这等不成体统的事情,怎么能做得出来。
敬王背后有左相府,有兵部尚书府,还有不少明里暗里支持着的朝臣,自己品行又好,在民间的声望也高。
虽然最近太子殿下变俊了变聪明了,可是不少人还是认为敬王会出位,若是太子早几年变聪明,说不定敬王还成不了气候,现在敬王都成了气候了,太子即便变聪明又怎么样?还是阻止不了敬王茁壮成长啊。
左相除了是大历的朝中重臣外,还是三皇子敬王容玄的舅舅,敬王是整个朝堂上一众朝臣看好的皇子,很多人认为敬王最终会取代太子成为大历的新一任太子。
左相府,高大门媚前,灯笼高挂,红绸飘扬,府门前客来客往,热闹非凡。
妙音恭敬的应声,一行三人进了太子府偏殿,容臻麻俐的吃了点东西,吃完后领着郑同,妙音和元宝,还有太子府的侍卫一路前往左相府,当然暗处还有容少卿等几名隐卫尾随,所以容臻一点也不担心招人暗算。
“是,殿下。”
一行三人往偏殿走去,路上容臻没忘叮咛妙音:“今日我们前往左相府,你要些,别把你那情绪露出来,左相可是三皇子的舅舅,还有细心留意着今日那些诰命妇们的动静,有事回头禀报给本宫。”
“嗯,吃点东西吧。”
两个人说着话走出去,廊外妙音走过来:“殿下,早膳已准备好了。”
元宝立马挺胸自豪的开口:“那是,元宝是太子殿下的婢女,自然是一等一好的。”
容臻轻笑,回她一句:“我们元宝也不差。”
“殿下长得真好看。”
元宝看着这样的容臻,不住嘴的夸容臻。
容臻迅速的起身,穿衣收拾,外面元宝打了水进来,她盥洗一番,又简单的易容了一下,确认完美无破绽的时候,才慢悠悠的走了出去,今日容臻穿一袭淡紫色的软烟锦袍,紫色的袖摆和袍摆之上用银丝勾勒出朵朵的雪花,那雪花,花辩分明,说不出的精致,一眼望去便有一股清凉的气息从她的周身散开,令人瞬间神情气爽,舒坦至极。
郑同松了一口气,可随之又觉得殿下似乎又谋算上什么了,想问问却又不敢,赶紧的走出去。
“是,殿下。”
容臻想着,眉眼温融起来,望向郑大太监:“好了,你去准备些吃的东西,本宫吃完便去左相府了。”
她岂会就这么算了,今儿个在左相府再激再励。
容臻唇角勾出怪异的笑来,而且昨天她让人揪了赵太傅的胡子,没想到连水花都不响一下。
容臻没动,蹙眉深思,她是想起昨儿个妙音说的话了,妙音说秦王府的秦灏,有意把嫁给左相府的苏子然,若是真让秦灏做成,那么秦王府可就和左相府站在一起了,不行,她绝对不会容许这件事情成功,所以她要破坏掉秦王府和左相府的关系。
“是的,殿下,今日左相府的老七十岁寿诞之喜,皇上昏睡,没办法,所以皇后娘娘派人传口谕,让殿下代表皇上和皇后娘娘去左相府祝贺一下。”
“你说今儿个左相府的老寿诞之喜。”
郑大太监刚禀报完,先前睡得正香的容臻忽地身子一动,翻身而起望向郑同。
“殿下,皇后娘娘派人来传口谕,今儿个是左相府老寿诞,可是皇上现在昏睡不醒,皇后娘娘让太子殿下代表皇上和皇后娘娘去左相府祝贺一声。”
床前的郑大太监因为容臻的话,下意识的抬手模自己的脸,真想掉头就走,可是想到皇后派人来传的口谕,郑大太监只好又开口唤容臻,不过这一次他聪明的站得离太子殿下远点。
她说完翻身又自脸朝里睡觉,冬日天气寒冷,睡觉是最舒服的事情了。
容臻睡得正香,听到郑同的话,冷哼出声:“你再敢叫一声,看我不扇你一个大耳刮子。”
“殿下,醒醒,该起床了。”
郑大太监从外面进来,看她一眼,有些无奈,走到床前小声的唤道。
凤宸宫的寝宫里,容臻正窝在被窝里,暖洋洋的睡着觉,别得多舒服了。
郑同唤了两个太监把元德送出太子府,他一路回凤宸宫,看来这一次殿下揪赵太傅胡子的事情,是真的一点效果都没有。
元德立刻醒神,赶紧的挥手:“去吧,咱家也要回宫向皇后娘娘复旨了,回头再与你仔细的聊。”
他想着望向元德:“元公公,我去看看太子殿下醒来没有,如果没醒,还要叫醒殿下,天色不早了,再迟人家都要开宴了。”
郑同一脸黑线条,他们要的就是惩罚啊,这都叫什么事。
元德轻笑:“皇上一惯宠爱太子,怎么可能会为了赵老儿这事罚太子呢,所以你别担心。”
元德四下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道:“太后因为佛堂菩萨佛身开裂和白羽羽化升天的事情,整个人都不好了,昨天还召了御医开汤药调理呢,她如何有精力再去理会赵老儿的事情,所以直接的剥回了赵老儿的状,说等皇上醒了再说。”
虽然他早就得到消息,赵太傅进太后宫中去参太子了,不过他还是假装不知道,顺便打探一下太后为何没有动静。
郑同压低声音说道:“那赵老儿没去太后跟前参殿下一状?”
元德噗笑:“这个你不用担心,皇上昨天一天都没醒,那赵老儿想参殿下都没用。”
“殿下这样做,不是害得赵老儿进宫参他一本吗?”。
元德笑眯眯的说道,郑同却说不出自己心中什么滋味,别人不知道太子为什么这么做,他却是知道的,殿下就是想废掉太子之身才揪了赵老儿的胡子的,可惜却没用。
“郑公公,你是没看到赵老儿那滑稽样,真正是笑死人了。”
那赵老儿一惯爱那胡子,没想到这会子被太子命人拔了,想必心疼死了。
元德想到赵太傅的脸上一半有胡子一半没胡子的样子便忍不住笑起来。
元德挑眉望了外面的天色一眼,天不早了,殿下还没有醒,这得多能睡啊,不过他可不敢出嘴说太子府的事情,现如今的这位爷,可是和从前完全不一样的,听说昨儿个他让人连赵太傅的胡子都揪了。
皇后宫中的大太监元德恭敬的下了皇后娘娘的口谕,郑同赶紧的接过东西,小声的说道:“殿下这会子还没有醒呢。”
“今日是左相府老的寿诞,皇上乃在昏睡中,皇后娘娘令奴才前来太子府说一声,让太子殿下代表皇上和皇后娘娘去祝贺老寿诞之喜,这是娘娘备下的礼物。”
不过宫中很快有太监到太子府来宣皇后娘娘的口谕。
不过太子府却分外的安静,因为容臻没打算再出门,所以懒在床上睡得别提多香了。
第二天,大年初二,依旧是各家朝臣走亲访友的重要日子。
一个时辰后,简玉珩离开了太子府回简府去了,容臻洗洗刷刷的睡了。
两个人一路进太子府的正殿,开始辩别药草。
简玉珩不再,唇角勾出笑意,温融的开口:“殿下这样就对了。”
她能做到的程度也就到这步田地了,若是那家伙一直招惹她,她未必不会生气,但她尽量的对他客气一点。
“本宫知道了,日后会对他客气一点的。”
如此一想,心中下定了决心,以后还是忍忍那个缠人的主吧,说不定这人真能帮她一把呢。
容臻想到这件事就烦,同时想到另外一件事,若是能和容凛交好,日后推容离上位,说不定这位爷能帮得上忙。
容臻幽幽叹气,这个道理她岂会不懂,若她是真正的太子,早对他和颜悦色的了,可问题她不是东宫太子啊,她要做的不是如何稳固太子之位,而是废太子之身,那位主太聪明了,他一直盯着她,若是发现她的秘密怎么办?
“殿下,既然荣亲王爷愿意与你交好,这是最好不过的事了,荣亲王府在大历的朝堂上一直很有地位,他们荣亲王府可是大历唯一一家拥有三千私家亲卫的府邸,说实在的,若是殿下能得他的支持,太子之位更稳固了,朝堂上三皇子还有五皇子等人可是一直想亲近这位爷的,但是他都不屑一顾,所以说殿下还是不要惹恼他的好。”
简玉珩跟着容臻的身后一路往正殿而去,两个人一路上没说什么话,但是简玉珩却一直望着容臻,容臻自然感觉到了,侧首望他一眼:“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是,殿下。”
容臻淡寡的声音响起:“好了,别理他了,我们去辩别药草吧。”
她怎么这么倒霉,碰上这么一个煞神,她真想问问这位爷,为什么就盯上了她,她身上究竟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她改还不成吗?
太子府,凤宸宫殿门前,昏黄的宫灯之下,容臻眉眼清卓冷傲,听着身侧简玉珩和郑大太监说的话,有些无语至极,这家伙一直缠着她,难道她也要忍,还有先前说好了与他交好,他还得寸进尺,难道她都要忍。
两个人赶紧的跟上自家的主子,很明显自家的主子气得不轻,虽然没有动太子,可是保不准动他们这些下人啊,他们的命怎么这么苦。
“殿下还是好自为之吧,这一次什么事都没有,可是保不准下次还能这样。”
容凛的手下弦月和弦夜二人此时已走出去数十米的距离,听到简玉珩和郑大总管的话,冷冷的回首望向容臻。
郑大太监也在一边飞快的点头,小声的说道:“殿下,你先前不是和荣亲王爷交好了吗?既如此,以后还是给荣亲王爷点颜面吧。”
简玉珩一脸担心的说道:“殿下,以后你还是不要过份挑衅荣亲王爷,若是他一怒抓狂,指不定能杀了殿下。”
所有人下意识的回首望向太子容臻。
身后一众人看得瞠目结舌,同时知道一件事,这位爷生气了,而且火大得很。
他说完抬脚优雅的离开,幽暗灯光之下那修长挺拔的蓝色身影拢着强大的嗜杀气息,四周充斥着冷嗜的蓝色煞气,那煞气竟然令花草瞬间枯萎衰败,他一路往外,看似慵懒优雅随意,可是青砖通道两边的花草尽数死亡,而他就像足踏蓝光的地狱修罗一般,所过之处,遍地血腥,寸草不生。
“既然殿下有事要忙,那本王便先回府了,回头再和殿下好好的叙话。”
郑大太监看着这样的荣亲王爷,备觉压力,心里暗暗佩服自家的主子,愣是泰山压顶不动声色,就在郑大太监以为这位爷要发狂的时候,容凛忽地挑眉轻笑,低迷暗磁的声音愉悦的响起来,抬起蓝色的流云袍袖,轻掩嘴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
只见这位主眼神深邃幽暗,凌厉慑人的冷芒隐在瞳底,似乎随时便会发飙。
郑大太监颤颤的走过来,的抬眸望了一眼荣亲王爷。
容臻凉凉的开口,然后不等容凛,立马朝着偏殿门前的郑大太监命令:“立刻把荣亲王爷送出太子府。”
“容凛,你吃完了?”
容臻脸色立刻暗了,瞪着这货,不要蹬鼻子上脸,她是怕别人暗算中招,所以才会学习辩别中草药,他荣亲王爷武功高强,有人能靠得了他的身,伤得了他吗?竟然学习辩别草药。
“本王听着这倒是挺有意思的,本王也跟简御医学习学习辩别草药的事儿。”
“好,”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去,身后忽地响起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一路跟着他们,容臻和简玉珩二人停住了脚步,回首望过来,便看到一身邪魅的荣亲王爷正跟着他们身后不紧不慢的走着,看到他们两个人回首,荣亲王笑得如春晓之花一般的温润柔媚。
“那我们开始吧,”容臻说完领先往外走去,简玉珩每天都会准备二十种草药带进太子府,然后逐一的教容臻认识这些草药,分辩草药的性能,气味等等。
“回殿下,下官吃过了。”
她说完懒得再和这家伙坐一起抽风,起身往外走去,经过简玉珩身边时,淡淡的问道:“简御医吃过晚饭没有。”
容臻冷瞪着他:“下次再乱,就把你撵出去。”
容凛恍然醒神,扬眉自我反省:“本王说错了,还没到困觉的地步,不过虽没有困觉,本王和太子殿下的关系也已经很好很好了。”
他说到最后一句,容臻的脸色立马黑了,瞪着他。
“殿下,本王说得不对吗?我们一起聊天,一起,一起吃饭,一起困觉一一。”
容凛黑瞳潋滟生光,好似擒着无数电流一般,一双眼睛足以电晕所有人,他眸光略过简玉珩,最后望向容臻,明媚的轻笑。
太子府的偏殿内,容臻和简玉珩二人同时望向容凛,二个人的脸色都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