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要晕了/,感谢姑娘们的关心,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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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荣亲王爷还一脸认真的开口:“殿下,你这鼻血流得还不少,难道是上火了,要不要宣御医来给你开些下火的药。”
“殿下,你是梦到本世子了吗?”。秦灏立刻打蛇而上的追问,满脸的期盼,容凛则冷冷的瞪了这货一眼,然后上前一步,抓过容臻的手,仔细的查看容臻手上的血,对着那血又是观颜色,又是闻气味,容臻完全的惊呆了,尼玛啊,这是姐的月事啊。
这破事,烂事,真是郁闷死人了,她一边在心中嘟嚷一边望着容凛和秦灏二人说道:“我刚才做了个梦,梦到了一些比较香艳的画面,所以流鼻血了。”
床前,两个人正一脸担心的盯着她的手,容臻抬手便往自己的鼻子按去,心里恶心得快要吐了。
她最近是做惯了男人,连女人最起码的这种东西都忘了,所以先前顺手模到,便惊叫了出来,现在怎么办?
她这样咋咋呼呼的做什么,竟然还惊动了这两家伙,现在怎么办?
容臻望着手上的血,后知后觉的想到一件事,尼玛的,这是她的月事啊。
容凛和秦灏二人的脸色不由得变了,飞快的开口:“殿下,你怎么了?”
一进寝宫便看到容臻呆坐在床上,一只手里全是血。
这两人正是容凛和秦灏,两个人起床后担心容臻,所以过来看她,没想到却听到容臻的惊叫,两个人吓了一跳,赶紧的冲进寝宫。
她一叫,寝宫外面郑大太监惊动了,飞奔进来,不过有两道身影比郑大太监等人更快的冲了过来,一路直奔寝宫而去。
“啊。”
容臻一觉睡到天亮,还没有醒来的意思,只是她睡得正香的时候,忽觉自己一热,她无意识的朝身下模了,这一模竟然模到了粘粘的触感,容臻一惊惊醒了,飞快的抬手来看,只见她的手上全是血,忍不住吓得叫了一声。
落在最后面的郑大太监无语的抽嘴角,抬头看天,这都叫什么事啊。
秦小爷满脸抓狂的在后面挥拳:“容凛,你最好不要让本世子发现你对殿下做出什么,否则本世子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秦小爷说到最后,整张脸都有些扭曲了,容凛实在听不下去了,一甩长袖,冷喝:“秦灏,你自个抽风去,本王去睡了。”
“容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本世子,难道你在本世子不注意的时候,吃了殿下的豆腐,还是你乘着殿下睡觉的时候,对殿下上下其手了,还是你在殿下中毒的时候,对殿下做出了禽兽不如的事情?”
秦小爷说了一会儿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飞快的掉首望向一侧的容凛,只见这家伙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整个人和往常不一样,似乎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一样,秦小爷阴测测的盯着容凛。
“若是殿下出事,大历恐怕就要乱了。”
“先前真是吓死本世子了,好在现在什么事都没有,皆大欢喜。”
寝宫外面,秦灏和容凛二人落在最后面,秦小爷兴奋的喋喋不休的说着:“殿下总算没事了,这真是太好了。”
容臻轻笑,打了一个哈欠,还别说她是真累了,既然没人吵,她还是好好的睡一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想到容臻的毒解了,秦小爷现在周身身轻气爽,心情十分的好,把寝宫里的人全都撵了出去。
秦灏一听立刻望向寝宫里的别人:“好了,大家都出去吧,不要影响殿下休息,他才解毒,一定极虎弱,让他好好的睡一觉,明儿个就没事了。”
容臻赶紧的打哈欠,十分虚弱的说道:“我刚解了毒,好累啊,我要睡了。”
她说完,李鬼手却有些不高兴了,这不是怀疑他的能力吗,把他这样的高手和一个宫中的御医比,真是太让他丢脸了。
想到这,容臻果断的摆手:“不用了,简御医已经检查过了,什么残毒都没有。”
此言一出,寝宫里好几个人脸色变了,容臻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先前她中毒,脉像很乱,所以男脉女脉分不清,但现在她已经解了毒,若是李鬼手替她把脉,一把就可以知道她的女脉了,这怎么行?
秦灏听到容臻的话,望向李鬼手:“你再去给殿下好好的把把脉,看看他体内是否还有残毒。”
容臻把功劳加在这李鬼手的头上,省得简玉珩被皇上怀疑。
“若不是你识出银蛇草,本宫未必这么快解了毒。”
李鬼手笑起来:“我什么都没有做。”
寝宫里,秦灏明朗的大笑,郑同和容凛两个人也笑了起来,一扫之前的阴沉肃冷,容臻望向秦灏身后的白胡子老头:“这位就是李鬼手吧,本宫谢谢你了。”
“这真是太好了,殿下没事就好。”
容臻解释了一下,秦灏不疑有他,主要是此刻他看到容臻没事了,心里高兴。
容臻想到他从头到尾都是担心她的,脸色不由得缓和下来,温声说道:“先前你带来的李鬼手说我中的另外一种毒很可能是银蛇草,简御医便想起自己的父亲曾经在手札中写过如何解这银蛇草,他便试着替本宫解这毒,没想到竟然真的解掉了,因为解掉了毒,本宫身子有些虚弱,所以睡了,并叮咛郑同他们不要让人吵到我。”
“殿下,你不是中毒了吗?”。秦灏终于说出了话,心中一刹那的欣喜。
容臻挑眉望着惊骇莫名的秦灏:“怎么了?”
寝宫里,秦灏一脸惊奇的望着好好端坐在大床上的容臻,指着她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郑同赶紧的溜进寝宫去了,若不是没办法,他才懒得找这家伙呢。
“小同同,人家怎么样,人家演技不错吧,人家对你好吧。”
郑同和花姐二人腿一软,差点没有栽到地上去,吓死他们了,两个人赶紧的抹头上的汗,一路往寝宫走去,花姐不时的向郑同邀功。
不过秦灏人还没有绕进琉璃屏风,便听到寝宫里面的容臻冷哼声响起:“闹什么闹啊。”
秦灏大踏步的直往容臻的寝宫里冲,身后的郑同和花姐两个人脸色变了,心里暗叫完了完了。
秦灏望着他们,忽地眉头一皱,眸色古怪的冷喝:“你们分明是故意的,难道殿下他?”
郑同听得一头汗,不忍看啊。
花姐一听这话不爱听了,指着秦灏骂:“呸,你才不男不女呢,人家分明是女的。”
“给本世子滚远点,你个半男半女的家伙。”
秦灏的脸色立马黑了,一脸嫌弃的松开了手,甩掉了花姐。
花姐抓着秦灏的衣袖往上面抹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闹着。
“天杀的坏人,你为什么欺负人家的小同同,你快放开他,你别吓坏人家的小同同,你吓坏他,我可怎么办。”
花姐冲了过来,一把拽着秦灏的衣袖便嚎哭起来。
栖雪宫的外面,荣亲王府的大总管花姐领着两名太监奔了过来,一看到郑同吃瘪,这位爷可不干了,小同同是人家的人,秦灏这个混小子竟然欺负他。
所以秦灏一把提起郑大太监的衣襟,凶狠恶煞的瞪着他。
秦灏一听郑大太监的话,立马就火了,救人如救火,还等等,等等都死了。
可是寝宫里太子根本不在,郑同生怕节外生枝,所以便说殿下昏睡了,让秦灏等等再给殿下解毒。
原来是秦灏,秦小爷因为心急容臻的毒,所以晚上的时候又跑去找了李鬼手,催那李鬼手尽快替太子殿下解药,李鬼手在经过试验后,确认容臻是中了银蛇草的毒,所以便带了解药到东宫太子府了。
“郑同,你个混蛋,快滚开,信不信本世子打得你满地找牙,若是耽搁了太子治毒的事情,本世子不介意送你上西天。”
荣亲王爷心中正绮思不断,栖雪宫那边却有动静传来。
两个人坐马车一路回东宫太子府,当然马车并没有驶近太子府,而是离了一段距离,依旧和先前出来时一般,容凛揩了容臻的手一路进栖雪宫的寝宫,这一次荣亲王爷不似先前牵手那般心慌意乱的,反而是状若无意的细模了模,心里感叹,殿下的手真是好模,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要他说,其实男人也可以是水做的。
“好,”容凛的话里不自觉的有一抹柔软,疼宠。
容凛轻拍手,容臻笑而不语,看看外面的夜色:“天色不早了,我们回东宫太子府吧。”
“殿下这一着真是高。”
容臻点头轻笑,一侧的容凛笑望向她,微微凝眉猜测容臻接下来有可能的行动,慢慢的眼神亮了,璀璨如明珠。
弦夜处理了七公主容心雅的尸首,飞快地过来禀报:“王爷,太子殿下,七公主已经杀掉了,属下用化尸丹把她的尸骨化掉了,现在这世上再也没有这么一个人了。”
七公主挣扎,可惜一只手伸出来,啪的拍了她一下,她就动弹不得了,然后任人宰割,直至最后连一根头发丝都不剩。
不,她不想死啊,不想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啊。
七公主容心雅张嘴便想尖叫,可惜一只手比她更快的捂住了她的那张嘴,然后她被拖拽了出去,她最后的一眼,看到那两个风华潋滟的男人,相互抬了一下茶杯,旁若无人的喝自个的茶,而她在他们的眼里,连一缕尘埃都算不上。
“是,殿下,”荣亲王府的手下弦夜兴奋的应声,如若细听可以听到他的声音都有些变质了,对于杀人毁尸灭迹什么的,一向是他的最爱啊。
“对了,毁尸灭迹,连一根头发丝都不要留下。”
容臻朝外面命令:“把这人带出去杀了。”
容心雅听到她的话,只觉得透心的凉,冷汗从脸颊上流下,抬首望去,依旧是那皎若明月的脸,可是此刻在她的眼里,丝毫不亚于地狱的鬼差,他说杀人的时候,就像谈论天气似的,或者说杀人的时候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的简单。
她停了一下又慢长斯理的开口:“以后这世上再没有七公主了,真是可惜了。”
容臻凉薄阴寒的声音响起:“本宫可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是你不珍惜的,七姐。”
这一刻她是真的不敢了,可惜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容心雅飞快的跪下扑通扑通的磕头:“九弟,你饶过我一次吧,饶我一次吧,以后七姐我再也不敢了。”
容心雅飞快的反应过来,先前刺杀她的人,乃是太子容臻派出来的手笔,没想到他,他竟然知道父皇要使偷梁换柱的招数,他实在是太可怕了。
一眼便看到马车里端坐着两个风华绝色的男子,一人邪魅妖治,蓝袍华丽晕开,好似一朵开得荼绯的绝世妖花,另外一人却清卓非凡,眉眼清润好似雨后春竹,只不过这人此时唇角冷笑涟涟。
她正想着,忽地一道强大的劲风席卷而来,直卷着她的身子往外抛去,扑通一声响,狠狠的砸到了地板上,容心雅被摔得眼冒金星,头昏脑涨,不过她顾不上揉自己的脑袋,急切的抬首朝马车里望去。
是谁,是谁想杀她。
容心雅心惊的掀帘往外望去,便看到暗夜之下,数道身影正包围着她的马车,个个满身煞气的围杀过来,容心雅的脸色惨白一片,手指紧紧的拽着车帘,不要,她不要死在这里。
容心雅正想着,外面忽地响起了凌厉的剑气之声,驾车的手下失声尖叫起来:“不好,有刺客。”
容心雅靠在马车里流眼泪,现在她竟要离开京城,去外面过苦日子,她什么时候过过苦日子啊。
此时的容心雅又惊又怕,心里后悔不已,直到这一刻她才认识了一件事,她身为皇室的公主,为什么三番两次的和太子过不去啊,身为皇家的公主,她可以一辈子享之不尽的荣华,那些皇子之间的斗争,与她何干。
前面马车上待着的正是七公主容心雅。
弦月打马跟上前面的马车,容臻的瞳眸闪烁着猎杀的凶残之光,紧盯着前面疾驶而行的马车,看来老皇帝是打算把这个女儿送出大历的京城了,估计他是想等除掉她这个太子后,再把这个女儿接回来,他可真是慈父啊,可惜却不是她的慈父。
简洁的马车立刻疾驶而出,直奔城门方向而去。
只见西北的小角门,停靠着一辆马车,此时月影微暗,有人迅速的从里面搀扶了一人出来,送上了马车,然后飞快的挥手:“快走,快走。”
弦月应声,驾了马车一路往刑部的西北小角门驶去,然后离了一段距离,停在阴影之中。
“是,王爷/”
“好。”容凛点头,吩咐外面的弦月:“去,悄悄的跟上他们,不要让人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容臻望向容凛:“他们果然动手了,在西北的小角门,我们跟上他们。”
“刑部西北的小角门。”
少卿的声音及时的响起来,容臻立刻提高了精神:“在哪个方位。”
容凛的话刚落,暗夜之中忽地一道声音响起:“殿下,有人动手了。”
容凛的眼神很冷,周身拢着戾气,对于皇家这种薄幸寡情憎恨至极。
马车一侧的容凛幽寒暗磁的声音响起:“自古帝皇皆薄幸,老皇帝能让太子成为一枚棋子,一个女儿又有什么舍不得的。”
只是现在竟然没有动静,难道是她估错了。
所以她猜他定然会从刑部换掉七公主。
老皇帝可是极宠德妃的,德妃生的七公主,他不至于不要。
容臻掀帘往外张望,忍不住蹙眉开口:“难道老皇帝真的不打算救这个女人了,他不打算要这个女儿了?”
荣亲王府的马车一到,便有亲卫过来禀报:“王爷,还没有动静。”
刑部四周更是一个鬼影都没有,寂静无声。
夜深沉,街道上一个人影也没有。
好在马车很快到了,两个人落到了马车里,容凛飞快的松开手,容臻也自觉的坐到一边,马车上一时没人,外面驾车的弦月一路打马直奔刑部而去。
容凛的嗓音有些浓厚,不敢再看容臻,暗夜之中,他揩着这么一个人穿行而过,他的气息融在他的气息里,息息相缠,他的纤手在他的掌中,竟然分外的契合,单是握着一个手,容凛便觉得心跳得比往常快了,更别提看容臻清亮如天上星辰的瞳眸,若是让他发现他的心猿意马,只怕两个人好转的关系又要不好了,所以容凛极力的装成没事人一般。
“不用,前面有马车。”
容臻微僵,摇头:“没什么,只是有些不太习惯。难道我们要施展轻功一路到达刑部。”
容臻的眸色幽沉冷暗,身侧的容凛感受到了她不稳的气息,侧身问她:“怎么了?殿下。”
她的手纤长润滑,柔若无骨,若是细心只怕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虽然之前蒋云鹤也这样带过她,可是容臻心中蒋云鹤只是自己的表哥,亲人,心境比较坦然,但是和这人在一起,她却浑身不自在,尤其是她生怕容凛发现什么事。
“喔,”容臻不吭声了,望了一眼身侧的容凛,四周的空气都充斥着这人身上独特的清幽之香,尤其是他的大手还牢牢的抓着她的手,这让她十分的不习惯。
容臻没防到他突然的出手拉她,一惊,下意识的想抽手,却被容凛牢牢的握住,他暗磁轻幽的声音响起:“别动,当心掉下去,太子府暗处有不少的人盯着,我们要点。”
大殿外面,容凛伸手拉着容臻的手,身形一动,好似流星似般的疾射出去。
蒋云鹤痴望着两个人的身影,直到他们走出大殿。
不过容臻没有耽搁,和容凛两个人一先一后出了大殿,身后的蒋云鹤看着那登对的两个人,蓝衣妖魅,紫衣潋华,虽然眼下荣亲王爷不知道殿下的女儿身,但是两个人在一起却是那般的配般。
现在没人过来禀报,那边应该没什么动作。
容臻点头同意了,之前她已经命令了几个隐卫去刑部盯着了,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便会有人来禀报他们的。
容凛一看到容臻出现,便起身迎了过来:“殿下,夜色不早了,我们走吧。”
容臻轻笑,待到蒋云鹤把容凛支走了,她唤了元宝进寝宫侍候自己洗盥更衣,整理了妆容,最后一路出了太子府的寝宫,往大殿走去,大殿内没什么人,太监宫女都被郑同撤了下去,只剩下几个亲信。
不过能把这货哄出去的才是正事,蒋云鹤飞快的往外走去,没忘了朝容臻摆手,让她快点收拾好。
身后的蒋云鹤嘴角狠抽了抽,冷瞪着前面的这货,他的手是有多脏啊,竟然嫌弃成这样。
容凛缓缓起身,抬袖轻掸了掸身上的锦绣华袍,雍拥的往殿外走去。
不过蒋云鹤的手没碰到容凛,便被他抬袖挡了开去,他不喜有人碰触他,若不是看蒋云鹤是容臻的表哥,他都要一掌拍飞他了。
容凛挑高凤眉,眸色深沉的望着蒋云鹤,蒋云鹤伸手便去拽他,想把他拖拽出寝宫,殿下要穿衣盥洗,他怎么能一直待在这里呢。
“荣亲王爷,本世子有一件事想请教荣亲王爷,可否借一步。”
郑同送了简玉珩出去,寝宫里只剩下容臻和容凛还有蒋云鹤三个人,容凛懒洋洋的歪靠着,一双凤眸清亮潋滟的盯着容臻,蒋云鹤看得心中十分的不是滋味,想到容臻的身份,蒋云鹤飞快的走到容凛的面前。
简玉珩自然知道容臻提醒的是什么意思,沉稳的点头:“殿下放心吧,我会的,不会有事的。”
简玉珩这一进宫,皇上恐怕要问他一些事情,例如她女儿身的事情。
简玉珩说完拎起药箱准备离开,容臻望向他,叮咛:“你要点。”
他收拾起药箱,缓缓的起身:“我进宫去禀报皇上,就说太子的毒暂时的解掉了,这解毒之法是从我父亲的手扎里找到的。”
先前差点没有疼死,简玉珩接口:“殿下记着自己说的话,以后不要拿自个的身体开玩笑。”
“以后再也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太伤人了。”
她舒展了一下手臂,只觉得整个人舒服多了。
大约半个时辰后,容臻的脸色已从灰黑转变为白晰,毒被简玉珩给解掉了。
因为是两种毒药,所以要一一解。
简玉珩不再迟疑,飞快的取了银针出来,替容臻扎穴,然后喂她服解药。
容臻同意了,简玉珩立刻松了一口气,寝宫里的容凛,蒋云鹤和郑同都松了一口气。
“好,那就解了吧。”
容臻点了点头,她倒是没想到秦灏竟然能找到那么一个厉害的解毒高手。
容凛,蒋云鹤,简玉珩,还有郑同,几个人看她醒过来,皆不赞同的望着她,简玉珩飞快的开口:“殿下,不如下官替殿下解了这毒吧,那李鬼手已经查出殿下中的是蛇银草,萧御医已经进宫禀报皇上了,所以殿下也没有必要再继续撑着了。”
容臻睡了一个多时辰,此时精神已好多了,抬眸扫向寝宫内的人。
太子府的栖雪宫里,此时站着好几个人,这些人一起望着太子容臻。
廊下灯笼轻轻摇摆,昏暗的灯光像一层轻纱笼罩着雕梁画栋的太子府,说不出的华丽唯美。
夜半冷寂,东宫太子府内一片清冷。
因为先前简玉珩用银针给她扎了穴,她月复部的疼痛好受一些,所以很快便睡着了。
床上容臻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懒得理会这几个家伙,闭目睡觉。
“殿下若是有事,本王定要让那些害死殿下的人陪葬。”
容凛则脸上布满嗜冷,周身幽幽寒芒,瞳眸满是阴霾,一扫先前的华丽妖魅,说不出阴沉。
蒋云鹤抬手抚额,仰头望着寝宫上的的横梁,其状十分的痛苦。
“本世子怎么不心痛,殿下乃是我的表弟,他中毒,本世子心疼肝疼肉疼,真的生不如死啊。”
秦灏话一落,蒋云鹤和容凛心惊,不能让这家伙发现殿下是自个中毒的,二人的脸色立刻布上了沉痛,装模做样的开口。
“哼,本世子算是看清了,你们两个也不过尔尔,殿下被人下药中毒了,你们两个竟然一点都不伤心。”
他说完觉得寝宫内的气氛有些不对劲,飞快的抬头望过来,便看到身后的蒋云鹤和容凛二人正认真的望着他,但他们两个人的脸上似乎并没有太多的伤心。
寝宫里,秦灏心疼的望着大床上的容臻,心疼的说道:“殿下,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外面李鬼手连番的应声,人已走远了。
“好,好。”
秦灏听他如此一说,总算略放心一些,直接的把李鬼手扔出去:“你快点去,若是查出来殿下确实中了蛇银草,你马上过来替他解毒。”
李鬼手看他凶神恶煞的样子,赶紧的开口:“你别急,我立刻前往华音寺找这种蛇银草,然后以身试毒,看看殿下所中的究竟是不是蛇银草,若真是蛇银草,我立刻过来替殿下解毒。”
秦灏拳头捏得咚吱咚吱的响,真想暴揍李鬼手一顿。
李鬼手总算被吼醒了,模了模胡子,说道:“我只是说很像蛇银草,可不敢确定这就是蛇银草,这天下的毒五花八门的,很多毒药性很相似,所以不能随便用药。”
李鬼手睁大了眼睛,盯着秦灏,秦灏哪里知道李鬼手心中所想,见他发愣的盯着自个,不由火大的吼起来:“快点给太子殿下解毒啊,”
李鬼手望了秦灏一眼,看出这家伙十分的担心床上的人,这小子一向无法无天的,没想到竟然对太子殿下如此好,等等,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对太子这么好的,他不会是?
秦灏一听松了一口气,随之上手便抓住了李鬼手:“那你快替殿下解毒,若是再不救他,只怕他有性命危险。”
他模了模胡须缓缓开口:“有点像蛇银草,若是真的是蛇银草的话,殿下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事的。”
蒋云鹤和容凛正想着,便听到李鬼手的声音响起:“殿**内有两种毒,一种产于北疆的慢性毒寒夏,另外一种嘛。”
没想到秦灏竟然能找出这么一个人来,这人在江湖上可是颇负盛名的,他会不会查出容臻体内的两种毒呢。
寝宫里,蒋云鹤和容凛二人脸色微暗,瞳眸一片冷肃,盯着李鬼手。
秦灏说完,盯着那李鬼手,沉声问:“怎么样?”
“他是云岭山的李鬼手,极其擅长解毒,前两天本世子正好听说他来了京城,所以先前去找了他,他定可以解开殿上的毒。”
蒋云鹤一边想一边问秦灏:“这位是?”
寝宫安静了下来,蒋云鹤望向脸上满是焦急抓狂的秦灏,忽地有些同情这家伙,秦灏,你可知道,你已经比那位主慢了一步,他现在已和殿下和平共处了,你现在还被排挤在外呢。
那被秦灏带进来的人,不敢耽搁,赶紧的上前一步给容臻诊脉。
“快,立刻给太子殿下查一下,看看他究竟中了什么毒?”
寝宫外面的秦灏并不知道寝宫内的情况,他只顾着拽了一人急奔而进,一进来看也不看别人,直指着床上的容臻,命令他带来的人。
容凛则收敛自己笑颜如花的神容,换上那么一点点的伤心,不过他的瞳底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愉悦,眸光幽亮有神,秦灏,从这一刻开始,我们不在一个平线上了,我先你一步接近了殿下,有时候一步之遥便是一生。
蒋云鹤一抬袖,把容臻先前吃饭喝粥所用的小案几,以及碗筷,从窗户掀了出去,外面有人稳稳的接住送走了。
寝宫里本来的人,忽地便动了,容臻赶紧的躺到床上闭眼睛装睡,正好,她也累了,睡一觉,半夜去刑部大牢走一趟。
声音之大穿透重重叠叠的屏障,无疑是给给寝宫内的人提醒。
殿内寂静,殿门外忽地有脚步声响起,人未近,郑大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来:“秦王世子,这是何人?”
看着这样魅惑人心的家伙,蒋云鹤心底更是郁结,若是让这人知道殿下的女儿身,他?蒋云鹤不敢往下想。
蒋云鹤一听容臻的话,心里十分的不痛快,冷瞪了容凛一眼,这家伙本就生得极美极妖治,此时因为殿下的话,整个人越发的妖治邪魅,那蓝色的锦绣华袍,穿在他的身上,不显丝毫的脂粉气,愣是被他穿出了一身的华丽艳美,好似一株散发着妖气的倾世妖花。
至于后面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吧。
容臻爽快的答应了,容凛的武功十分的厉害,而且他手下三千亲卫更是神出鬼没,有这么一个厉害可用的人,为什么不用,最起码现在他说帮他的,那就在他决定帮她的时候,好好的用用。
“好,那今晚就让我们一起前往刑部走一趟。”
容臻微挑眉,她知道蒋云鹤的担心,生怕她与容凛相处得多了,让他发现她女儿身的事情,这一点她会的。
不想容臻还没有,容凛已邪魅的开口:“殿下,先前我们可是说好了的,什么事本王都要参与其中的,殿下自然选择了本王,就不该不给本王这个机会。”
蒋云鹤飞快的望向容臻,希望容臻拒绝了容凛。
蒋云鹤气恼的掉头望过来,眸光一片暗沉,虽然容凛表示站在太子这一边,助太子登上帝位,可是他总觉得这人不单纯,最主要的容凛还不知道太子是女儿身,若是让他发现太子是女儿身,后果究竟什么样,谁也承担不了,而且蒋云鹤也不想容凛发现太子的真实身份,现在多了一个简玉珩便够让人郁闷的了。
容凛的话虽然温润柔和,可是却十分的霸道,不容置疑。
不过蒋云鹤的话一落,身后本来懒洋洋的歪靠着的容凛却缓缓的接了口:“今晚本王陪太子殿下走一趟吧,蒋世子不要担心了。”
蒋云鹤沉声开口,他不放心容臻,虽然她有隐卫,可倒底不能什么事都依赖隐卫。
“我陪你去。”
“这一次本宫又岂会让那人心想事成,今晚本宫要前往刑部的大牢走一趟,肯定能看到一出好戏。”
容臻呵呵轻笑,放下手里的碗筷,清澄的眸光一片冷芒。
“怎么可以这样,你吃了这么大的苦楚,那个该死的东西竟然还可以活下来,不行,本世子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本世子一定要亲手杀了这个女人。”
容臻喝了一口粥缓缓开口,蒋云鹤的脸色立马黑了。
“应该是这样。”
容臻话落,蒋云鹤脸色不好看了,飞快的望向容臻:“你是说七公主还不会死,皇上会用牢房里的死囚犯把这女人换出来。”
容臻一听唇角勾出冷笑:“未必,说不定他会使一招偷梁换柱的把戏。”
容凛正想着,容臻床前的蒋云鹤飞快的开口:“殿下,这一次皇上定然会杀掉七公主的。”
容凛说完,心里微微有些心疼,有一种想狠搓这家伙脑袋的冲动,能爱惜点自己的身体吗?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过以后他定然盯着他,让他没办法再做这种事。
“我认为蒋世子说得对,殿下还是解了这毒吧,你体内两种毒,若是滋生出别的毒物来,会比较麻烦的。”
寝宫一侧的容凛慵懒的歪靠在一边的美人靠上,轻端着一杯茶,慢条斯理的喝着,现在他能如此接近容臻,他觉得心情十分的愉悦,眉眼温融,唇角隐有笑意,不过对于容臻的坚持,他同样的不太赞成。
容臻想了想摇头:“再等等吧。”
蒋云鹤在一边看着她,不时的给她布菜,担心的开口:“殿下,你还是解了这毒吧。”
消息传到太子府的时候,容臻正歪在床上喝粥,她都一整天没吃一口东西了,实在是饿坏了,而且因为身上两种药性的相克,整个人很虚弱,需要好好的补一补。
这话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这一次没人保得了七公主,谋逆当朝太子,太子现在还昏迷不醒,不死不足以平民愤。
其实老皇帝下这个命令,不仅仅是因为蒋皇后闹腾的原因,而是他接到了市井方面传来的消息,现在很多人说他昏庸无能,竟然一再而再而三的包庇祸星七公主,所以为了自己的名声作响,老皇帝才会下令让刑部审理此案,不但如此,老皇帝还在圣旨的最后一句加上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宫中,蒋皇后领着人到老皇帝的承明宫,要死要活的大闹了一通,差点没把老皇帝给气死,不过最后老皇帝还是下令了刑部立刻开始审理此案,务必重惩七公主,胆敢图谋不轨的害当朝太子,这个公主实在是当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