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四公主打的什么主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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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宜公主,若是你没有办法帮我免我一死,那请你让我做一个明白鬼,之前夏遥光的死是不是你动的手脚?”容心婧低垂的眸光中一闪而过的戾寒之气,双手紧紧的抓住牢门。
容心婧听了容臻的话,只觉得一阵绝望,眼泪如雨一般的流下来,整个人凄惨不已,此刻的她哪里像一个皇室的公主,只像一个可怜的女人罢了。
容臻望着容心婧,眼神幽暗,唇角慢慢勾出笑来:“四公主,你说什么呢,我有什么办法救你啊,刑部的结果已经下来了,这是皇上同意了的,我有什么本事帮你免了这死刑呢。”
四公主容心婧扑通一声跪下来,朝着容臻求饶:“嘉宜公主,求你饶过我吧,我先前不该设局害你,是的,是我让管家设局害的你,我该死,不该动歪心思害你,现在我被判了刑,三日后便要问斩了,可是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求你救救我吧。”
四公主容心婧想到三皇兄敬王之死,想到她此次的在劫难逃,想到父皇的重病,这种种无不与眼前的女子息息相关,可是别人每一个都凄惨不已,却只有她,越发的风华无限,丰姿国色,所以这所有人里面最厉害的唯有眼前这一个。
可是这样一个潋滟动人的女子,却是天下间最心狠手辣,残酷无情的人,不但残酷还冰雪聪明,每一步都独具匠心,让人防不胜防。
为首的正是容臻,穿一袭天湖蓝的菊纹上裳,下着白色云锦裙,腰间压一块凤血玉佩,摇曳生姿,说不出的华贵,再往上看,那天湖蓝的色彩映衬得她的面容,肤若凝脂,眉若笔描,一双瞳眸好似盛满了潋滟的秋水一般,光是一双瞳眸,便染了万千的风华,让人看一眼,便被吸引住了。
容心婧的唇角勾出幽暗的别有深意的笑容,一双眼睛紧盯着甬道外,直到几个人走进来,停在她的牢房外面。
此时容心婧正在等容臻,她现在能不能活,就看这个女人了。
这太可怕了,容心婧光是想到这个,便冷汗连连,眼睛都不敢合上了,她就怕自己一合眼,便被杀头了。
不过此刻相较于这样的环境,她更害怕的是另外一件事,三日后她将会被杀头。
刑部大牢,暗沉冷湿,还充满了血腥气和霉烂之气,四公主容心婧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头,真正是生不如死。
容凛赶紧的领人一路前往刑部而去。
等到她们走了,容凛正好出来,找了一圈没看到容臻,便问玉碧轩的下人,才知道容臻竟然前往刑部去了,容凛一下子担心起来,不会有事吧。
容臻吩咐花姐备马车,领着妙音和元宝,抱着十一郎前往刑部去了。
花姐微愣,他还以为嘉宜公主不会去见四公主呢,没想到她竟然要去。
“我去见她。”
容臻挑高了眉,容心婧想见她,这倒有些意思,这女人现在是认清现状想见她了吗?可惜为时已晚,现在罪都定了,她还想活着不成,何况这女人绝对不是个省心的主,若是她真的放了她,她后面肯定会算计报复她的,所以她可不想多事,不过容臻倒想听听这女人见她想说什么。
“回嘉宜公主的话,牢中的四公主想见公主,奴才就想问问公主,见还是不见?”
花姐乃是荣亲王府的大总管,平时没什么事一般不会来找她,所以他过来肯定是有什么事。
容臻点了一下头,摆了摆手:“你过来有事吗?”。
花姐则笑眯眯的开口:“奴才见过嘉宜公主。”
郑同的脸红了,没脸见人了,赶紧的望别处。
容臻看花姐和郑同说得忘我,赶紧的咳嗽了一声,花姐和郑同一惊回首看到容凛。
花姐咯咯笑,脸皮比城墙还厚,容臻听着他的话,无语的吐糟,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一样的厚脸不要脸。
“人家不叫花痴,人家叫花姐,小同同。”
郑同瞪了花姐一眼,冷哼:“花痴。”
“小同同,你说你脸总是红什么,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何况人家还没脸红,你脸红什么。”
不对,是花姐在调戏郑同。
正在这时,花姐和郑同两个人走了过来,两个人一边走一边。
外面容臻被风一吹,冷静了一些,按捺下心头纷乱的情绪,想到容凛先前把手塞进她的嘴里,忍不住又呸呸的呸了两下。
容凛想着望了望自己的手,忍不住轻笑出声,好歹有进一步的发展了,他咬了小臻儿的手,小臻儿也咬了他的手,这算不算情动了呢,容妖孽在正厅里发起了花痴,越想嘴角笑意越大。
她气狠难平的转身便走,不过身后的容妖孽细看,还是发现那背影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看来小臻儿对他有感觉了,这真是太好了。
容大妖孽满足的想哼起来,容臻此时已经反应过来,一巴掌打掉容大妖孽的手,然后张嘴吐出了嘴里的手,气恨难平的指着容凛:“贱男,以后离得我远点。”
容凛看她此刻呆萌的样子,真正是控制不住伸出另一只手去捏容臻润滑的脸颊,真的好好模啊。
容臻真正的呆了,睁着一双水漾的大眼,呆萌呆萌的望着某男,偏此刻她嘴里还含着某男的手指。
“好了,我咬你一下,你也咬我一下好了。”
容臻翻一下白眼,一点不含糊的张嘴便吃了容凛手上的粟子,只是嘴巴无意间碰到容凛的手,只觉得心头涌起奇怪的感觉,让人好生不自在,脸颊不自在的烧烫起来,偏偏容凛还不死心的把自己修长的手指,一下子塞进容臻的嘴里。
容凛一听容臻的话,飞快的抓了一个粟子剥起来,然后送到容臻的嘴边,笑意魅惑的开口:“好了,吃你一个,现在剥一个还你。”
“你要吃不会自个剥啊,做什么吃我剥的,还有好好的为什么咬我啊,脏死了。”
容臻看着此刻两人暧昧的姿态,脸色一下子红了,飞快的抽出了手,不满的瞪这家伙一眼。
容臻刚说完,容凛对准她的手指狠咬了下去,疼得容臻抽气,抬首再看,发现自己的一只手指竟然在容凛的嘴里,而自己先前剥的那粒粟子不见了。
“我知道是谁说了,是齐墨,一定是右相齐墨说了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皇上才会痛下决心,下令斩了四公主。”
可是容臻的话,却让他不快了。
容凛忍不住邪魅的轻笑起来。
容凛怀疑的想着,然后看容臻已剥好了一粒粟子,他伸手抓了容臻的手,把粟子送进自己的嘴里,偏容臻还没在意。
身侧的容凛有些无语的睨着她,这家伙的脑袋瓜子是不是太精明了,就这么一点细节都能想到,这是人脑吗?
容臻一边剥粟子吃一边慢条斯理的说道。
容臻说完不等容凛开口又自说道:“按照道理,老皇帝不会如此爽快的答应下来,一定是有人在皇上面前说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迫使得皇上不得不下旨斩人。”
容臻点头轻笑:“我是想着皇上怎么就同意了下旨斩四公主呢,他的儿女现在是死一个少一个了,你说他不心疼吗?估计这会儿他正躲在寝宫里心疼得死去活来的呢。”
容凛望着眉眼如画的容臻,轻浅的开口:“你知道了,四公主三日后问斩。”
看吧,四公主的事情,真正是配合得天衣无缝,一点破绽都没有,堂堂皇室公主又怎么样,若是招惹不该招惹的人,肯定没有好下场。
对于这两位主,妙音是决计不敢有半点大意的,本来一个就够让人头疼的了,现在两个凑到一起,根本就是分分钟要人命的节奏。
妙音对着容凛福了一子,然后退了出去。
“小臻儿,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花厅里容臻和妙音正,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来,容臻掉首望,便看到一身蓝色华袍的容凛,潋滟轻笑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容臻慢条斯理的说道,伸手剥了粟子吃,一边吃一边说道:“后面还有得他疼呢,他且受着吧,但愿他别那么早死。”
“呵呵,就是要他心疼。”
“皇上此时只怕要心疼死了。”
妙音正把外面听来的消息禀报给容臻,说刑部尚书已经宣布了结果,三日后问斩。
荣亲王府的玉碧轩里。
四公主开始求守门的人,并许诺他很多好处,并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了这人,这人倒是个诚实人,最后答应帮四公主前往荣亲王府送信给嘉宜公主,四公主想见她一面。
最后她想到了一个人,容臻,是她,是她陷害她的,她一定有办法救她。
容心婧整个的软了,眼泪便如雨一般的流下来。
容心婧一下子呆了,没错,若是她父皇没有下这个旨意,谁敢下旨处死她啊,所以说是父皇下了旨意。
四公主不死心的拼足了力气的嘶吼着,以为自己的父皇能来救她,可惜根本没人理会她,刑部守牢房的人看不下去了,走进来好心的提醒她:“公主,你省省吧,若没有皇上的指示,朱大人不敢宣布这样的结果,所以公主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我没杀人,我没有杀人,我要见父皇,我要见父皇。”
她不想死,她不想被斩首示众,她没有杀夏遥光,她没杀。
四公主三日后问斩的事情,很快传到了死牢中,四公主容心雅知道这件事后,整个人疯了,扒拉着栏杆尖叫不已。
京城首富夏延之,总算满意了这个结果,驱散了追随他闹事的百姓,不过夏延之生怕皇上在四公主的身上动什么手脚,所以邻着几个人守在刑部外面,日夜看守着。
刑部,刑部尚书朱友升对外宣布了此次案件的最后结果,判杀人犯容心婧死刑,三日后执行。
秦楚叹气,和齐墨二人退出了寝宫。
秦楚看老皇帝脸如死灰的样子,窝在宽大的龙床之上,好像快死了一般,不由得心疼,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皇室最近频频出事,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呢,秦楚忽地想到一个人,太子容臻,这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因太子而起的,所以皇上最不该的一件事便是招惹太子。
这就是同意把四公主斩首了,以平息夏家的怒火,以及阻京城百姓的嘴巴。
老皇帝闭上眼睛挥了挥手:“罢罢,你们去处理吧,这事不要禀报给朕了。”
一言使得老皇帝心疼得想昏死,也就是四公主必死无疑了。
齐墨的瞳眸一片冷霜,望着皇上缓缓的说道:“皇上要保四公主,臣无话可说,不过微臣只提醒一句,夏延之自然是京城首富,他可是有钱的,听说他素日最喜欢结交江湖豪杰,他身边可有不少能人,皇上要把四公主换走,保不准会被他发现,若是他发现了,皇上可想到这最后的结果,这一次可比不得七公主那一次,可以压下去,到时候恐怕连微臣也无能为力了。”
秦楚话一落,齐墨眼神幽暗下去,唇角扯出冷笑,若是四公主出手对付的不是他的阿颜,也许他会保她一命,但谁让这女人谁不好得罪,竟然得罪阿颜,所以她该死。
不过看老皇帝一脸期盼的望着他,秦王爷说不出杀了四公主的话,只好迂回的说道:“要不然让人暗中动手脚把四公主换下来,然后换一个人上去顶死,这样也给别人一个交待了。”
老皇帝望向秦王爷秦楚,秦楚知道现在的风向,只有处死四公主才足以平息此次风波,因为现在满京城的人都说四公主不知检点,是荡妇yin娃,还犯了杀人罪,若是他们饶过四公主,只怕要起乱。
老皇帝一听,差点没有心疼死,先前死了一个敬王,又死了一个七公主,若是再死一个四公主,他的儿女是越来越少了。
何况夏延之一向多做善事,此次杀的却是他的儿子,现在他正领着人闹呢,京城不少的百姓追随着他在刑部闹,此事不杀四公主恐不能善了。
毕竟先前为了七公主的事情,使得百姓对于皇家颇多的非议,若是再保四公主,非议更大。
齐墨的意思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四公主犯了这杀人案,论罪当斩,若是皇上不杀她,只怕要引起民愤。
最后传了右相齐墨和秦王府的秦楚进宫商量这件事。
老皇帝一时间心意难决,不知道该如何决断这件事情。
这事传到了宫中,老皇帝本来略好一些的病情更加重了,本想保四公主,可是听到夏延之领着人在刑部大闹,若是保四公主必然惹恼京城的百姓,必竟四公主杀人的事情闹得如此之大,杀的还是夏延之的儿子。
人人鄙视这位出身于皇家的公主,真是yin娃荡妇,自己的夫君才死不久,竟然与人私会,还杀死了自已的情郎,真正是丢尽了皇家的脸面。
一时间,四公主与人私会,并错手杀了自己情郎的事情,遍布了整个京城。
夏遥光乃是夏延之喜欢的女人所生,平时一向疼宠,没想到现在却被四公主所杀,夏延之愤恨不已,立马纠结了一大帮人围阻了刑部,誓要刑部杀了四公主容心婧,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如若不然,绝不会善中罢干休的。
右相齐墨下令,把这人立刻收监,然后通知夏家来人。
容心婧承受不住这样的结果,最后一口气喘不上来,直接的昏死了。
如此一来,所有的人证物证皆指向四公主容心婧,她便是杀死夏遥光的凶手。
最后四公主身边的丫鬟秋梅证明,先前是公主一个人进房间里的,她并没有跟着公主进去,她是听到惊叫声冲进去的,彼时夏遥光已被刺死了。
右相齐墨等人一到,便吩咐刑部尚书命忤作验尸,最后验得夏延之之子夏遥光,乃是被利刃刺死的,而那把没入夏延之身体的利器,最后证实竟是四公主府的东西,死者死亡的时间证实正是四公主进房不久的时候,而防守这个院子的下人也证明,四公主经常会来这个院子和夏延之私会。
四公主容心婧一看来了这么多人,彻底的傻眼了,现在事情搞得这么大,她是想捂也捂不住了,四公主害怕不已。
虽然心里火大,却不敢耽搁,赶紧的领着人过来,右相齐墨等人听说了这件事,如何能置之不理,眼看开罗的六王爷和小郡主过来了,他们大历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岂不是自打脸面吗,所以一众人浩浩荡荡的跟着九营兵马司的人赶了过来。
刑部尚书一听,当时头就大了,这一个两个的怎么专干这种杀人越货的事情,难道吃闲饭没事做了。
正因为如此,所以一众人便聚集在朱大人家商量这件事,谁想到九营兵马司的人竟然前往朱大人家禀报,四公主容心婧杀人了。
开罗的六王爷和宁安候府的小郡主护送礼品来大历,眼下皇上正生病,所以右相和秦王爷建议,暂不惊动皇上,此事他们自个商量着办。
不过这些年,听说开罗的皇帝对于这位大公主不错,而且大公主还生了一个女儿,现在在开罗算是站稳了脚踢。
容启之前曾把自己的,长亭公主嫁与开罗的皇帝为妻,后来长亭公主早逝,容启为了保持两国的友谊,把自个的长女大公主广阳公主嫁给了开罗的皇帝,当时大公主嫁的时候,哭成了泪人一般,不过最后还是被自己的父亲容启送去和亲了,嫁给快可以做父亲的皇帝为妃。
开罗和大历一向交好,时不时的会互相送一些礼物,以保持两国的友好关系。
除了刑部尚书外,还有右相齐墨,六部其他的尚书,御吏大夫,秦王爷,荣亲王爷,总之来了不少的朝官,先前他们正在刑部朱大人家里商量事情,今日秦王爷接到了消息,开罗国的六王爷和宁安候府的小郡主萧月香护送一批礼品前来大历。
因为等到刑部尚书朱龙升赶过来的时候,并不是只有刑部尚书一个人,而是来了一帮朝臣。
不过四公主容心婧想得太简单了。
不过她虽然被扣下了,倒是不慌张,因为她想着刑部尚书朱友升,恐怕不敢把这件事闹大,闹大了没法向皇上交待,所以她只要等朱友升过来便是了。
本来这院子四周容心婧是带了手下过来的,但现在九营兵马司来了不少人,这些人根本不是九营兵马司的对手,所以容心婧没召唤人出来。
数人闪身而动,眨眼的功夫便扣住了四公主容心婧。
“是,大人。”
银面看她真的往外走去,直接的冷笑一声,命令外面的手下:“把四公主扣了,待刑部尚书大人过来自行定夺。”
容心婧不想待下去了,这事闹大了,只怕她月兑不了身,而且此事闹出去,她的脸面定然失掉了,最主要的是她知道今晚的局是针对她的,若是她再不走,只怕就走不掉了,所以她抬脚便往外走去,冷哼出声:“本宫现在就走,倒要看看谁敢拦着本宫。”
银面冷哼:“这事下官可就不知道了,这是刑部尚书大人的事情。”
容心婧脸色难看的瞪向银面,冷声喝问:“难道银面大人的意思是本宫杀了他,本宫为何要杀他。”
银面冷眼望着这一主一仆,忽地冷笑出声:“这种时候了,四公主还拿皇家的公主身份来压本统领吗?四公主还是想想待会儿刑部尚书大人来了,四公主如何交待这件事,公主身为皇家的公主,为何深夜出现在这民宅之中,而且四公主应该知道,此人不是寻常人,乃是京城首富夏延之的庶长子,他一向是个公众人物,现在他忽然的出了事,死在这民宅之中了,公主难道不该有个交待吗?”。
小丫鬟秋梅飞快的说道:“是啊,这事不关我们公主的事情,所以银面大人还是放了我们公主,若是此事闹出去,皇上定然会责难大人的。”
这里容心婧已恢复一些冷静,沉声开口:“银面大人,这事和本宫无关,所以还请银面大人不要让本宫难堪。”
“是,”几名手下领命而去。
银面冷笑一声,他可不管什么公主不公主的,逐不看容心婧,沉声下命令:“立刻领人把这小院内的所有人都扣押起来,另派人前往刑部让刑部的朱友升大人赶过来。”
“是吗?”。
银面一指地上的人,沉声问道,容心婧飞快的开口:“本宫不知道这后院有一具尸体。”
“四公主,这是怎么回事?”
银面只看了一眼,便认出地上的死者身份,京城首富夏延之的庶长子,此人相貌俊逸,风流成性,素来在女子中很吃得开,不想四公主竟然和此人搭上了干系。
两人把后面被四公主容心婧以及秋梅藏起来的尸首抬了进来,摆放在正厅里。
“是,大人。”
银面回首冷冷的望了四公主容心婧一眼,然后命令外面的手下:“把人抬进来。”
此时恰逢四公主容心婧走了进来,一听这话,身子一软差点瘫到地上。
数道身影闪身奔了出去,很快后面有人惊叫起来:“大人,不好了,有一具死尸。”
“是,大人。”
银面下命令的同时,已闻到空气里有一股血腥味,他俯身便在客厅里转悠,然后眼神如电一般的盯着一处地方,森冷的开口:“这里有血腥气,先前定然有人死在这里了,立刻去后院搜查。”
“混帐,立刻让人去搜。”
手下飞快的报拳:“回爷,后院地方不大,一眼便可看清,所以手下没让搜。”
银面率先进了正厅,他一进来看到窗台上有白色的东西一晃,似乎有东西往外窜去,银面立刻沉声问先前的手下:“后院搜了吗?”。
她撑着身子扶着秋梅的手,两个人相互扶着一路往正厅走来。
容心婧冷瞪了秋梅一眼,冷喝:“闭嘴。”
四公主真想抽这贱婢一耳光,不会死啊。
院子最后面,本来松了一口气的容心婧和秋梅一下子紧张了,秋梅更是慌张的开口:“怎么办,公主,不会被发现吧。”
银面闪身便进,直奔正厅而来,身后的数名手下尾随而进。
那手下赶紧摇头:“不知道。”
他想着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转身欲下石阶,偏在这时,身后的正厅里,忽地发出咚的一声响,似乎有人在正厅里打翻了什么东西,银面的脸色瞬间难看:“怎么回事?”
银面听了,蹙了一下眉,难道真是报案之人和他开了一个玩笑。
四公主容心婧和秋梅身子一松差点没有瘫倒地上去。
不想里面有人奔了进来,飞快的恭敬禀报:“大人,里面搜查了,什么都没有。”
眼看着银面等人走上了石阶,要进正厅。
落在最后面的四公主容心婧紧张得快疯了,手指紧掐着秋梅的手,秋梅疼得眼泪都下来了,也不敢发出一声唤。
银面带着人,一路直奔正院,身后数名手下跟着他的身后走了进去,容心婧和丫鬟秋梅也跟着他们进来,银面领人走进来,并没有耽搁,一路领着人往正厅而来,手下也紧随而来。
容心婧让了开来,整个人显得从容不迫,淡然自若,倒是让人看不出什么来。
“银面大人尽管搜查好了。”
所以她还是不要阻拦他们的好,以免节外生枝。
容心婧倒想为难他,可是若是她来硬的,这人听吗?她可从来没听说这位主听过谁的,听说他一向冷酷无情,从不买任何人的帐。
他想着抱拳望向容心婧:“公主见谅,下官只是奉命行事,希望公主不要为难下官。”
银面抬首望着散发着淡淡幽光的院落,周身幽冷的气息,难道真是有人故意跟他开玩笑的,那这人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西边的地方也没有。”
银面正想,身后有兵将奔了过来,飞快的禀报:“统领,东面的院子没有。”
“喔,一个邀本宫过来一见,这是他的院子,不过他人没来,所以本宫正打算不离开,没想到却撞上了银面大人。”
容心婧挥了挥手,数人起身,银面望向四公主容心婧:“不知道公主深夜在此做何事?”
“起来吧。”
银面以及他身侧的亲信一看,这不是皇家的四公主吗?数道身影一福,沉稳的开口:“见过四公主。”
四公主眼看拦不住九营兵马司的人,飞快的摘掉了头上的斗篷,露出了一张妩媚的容颜来。
四公主容心婧身侧的小丫鬟秋梅,身子抖得厉害,四公主又用力的掐她一下,秋梅才镇定下来。
“是。”手下应声一挥手领人闪身便进。
银面话一落,伸手便指着面前的一名手下:“你带人进院子搜查。”
银面长臂一挥,沉声开口:“有人报案报到九营兵司马,我们就要负责,不管有没有谋杀案,这事本统领搜了再说,若是没有,本统领自会抓那胆敢弄虚做作之人。”
容臻先前之所以让人禀报到九营兵马司,乃是因为这银面素来冷酷无情,不讲情面,但刑部尚书朱友升却未必了,若是发现这杀人的是四公主,只怕他能按兵不动的立刻派人送信进宫,若是这样,老皇帝最后会不会杀四公主可就没数了,所以容臻才会让人去九营兵马司报案,而且还说被杀之人身份贵重,银面立马领人赶了过来。
“银面大人?”斗篷之后的人轻笑,随之声音一沉冷语道:“是谁说这里发生谋杀事件的,这好好的怎么会发生杀人事件呢,这分明是有人故意和九营兵马司的人开玩笑,再说若是有谋杀事件,这禀报的人不是应该禀报刑部的人吗?怎么会禀报到九营兵马司去了。”
九营兵马司的人已经分列站在院门前,此时一听容心婧的话,银面身侧的一名手下报拳沉声开口:“我们是九营兵马司的人,先前我们接到禀报,说这幢府邸发生谋杀事件,所以我们银面大人亲自带人过来查看。”
容心婧镇定了情绪,缓缓开口:“什么人,半夜闯进来?”
银面的吩咐没有完,一行人已走到府邸最正中的后院,后院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打了开来,从门里走出来头戴黑色斗篷的容心婧,容心婧身侧站着丫鬟秋梅,秋梅努力的镇定,可还是害怕得簌簌轻颤,容心婧伸手掐着她,疼痛使得秋梅精神集中一些,看上去似乎一点事都没有。
“你带人搜后面的一一。”
“你带人搜查西半边院落。”
银面自己则带人一路直奔后面的正院而来,他一路走一路吩咐下去:“你带人搜查东半边的院落。”
“是,大人。”
银面领着一队兵将走地来,一挥手命令下去:“搜查,一个也不放过,全都押过来。”
外面,已有人砸开了门,冲了进来,守门的以及守院子的虽然会武功,可是一看来人,竟然是九营兵马司的人,为首的还是脸戴银色面制的银面大人,若是他们胆敢动手脚,直接一个字死。
“好,”秋梅不敢,和容心婧两个人去拖那尸体,两个人一起动手把夏遥光往外拖,因为惊吓过度,所以力气不足,费了好大的劲都没把人拖出去。
秋梅哭了起来,容心婧一耳朵便扇了下去:“哭什么哭,快点,把人拖出去,从窗户拖出去,藏在后墙根下,然后用东西遮着,还有立刻把这里的血迹除理掉,这事搞不好我们都得死。”
“藏起来,藏哪里去。”
“快,立刻把这人的尸体藏起来。”
可是眼下还是先处理了夏遥光的尸首要紧。
她想起了太子容臻来,是她,一定是她,她还奇怪这人白天竟然放过了她呢,原来却是设了这么大的局子等着她,四公主容心婧眼里一腔的恨意。
虽然在前门,可是依旧传到了后面来,容心婧此时觉得周身的血液都凉了,从头凉到脚,现在她可以隐约猜估出,今日这事分明是有人设了局等着她的。
偏在这时,街道上响起了整齐的马蹄声,有人急涌而来,很快有人包围了这座府邸,四周耀起无数的火把,有人上前拍门,叭叭作响。
秋梅都要哭了,四公主容心婧站起身在房间里踱步,飞快的想主意。
“公主怎么办?”
秋梅担心的开口,容心婧心急的站起来,现在她顾不得伤心夏遥光的死,而是现在怎么办,这人好好的死了,若是被人发现,她只怕张口莫辩啊,而且这夏遥光身份不一般,他可是京城首富夏延之的庶长子,夏延之十分的疼这位庶长子,若是让他知道自己的儿子被人杀了,他不会善罢干休的。
“啊,这可怎么办,为什么这样?”
四公主容心婧尖叫起来:“不是我杀的,我进来他已经死了。”
这下秋梅也吓了一跳的惊叫起来:“啊,公主,你为什么要杀夏。”
秋梅冲进来后很快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夏遥光,细看之下,发现夏遥光竟然死了。
门外守着的丫鬟秋梅,飞快的奔进来:“公主,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四公主容心婧吓呆了,然后反应过来,尖叫起来:“啊。”
夏遥光的胸前插着一支匕首,利刃整个的没入他的胸中,胸前一大片的鲜血,地上也是一摊鲜血,他竟然死了,被人杀死了。
容心婧飞快的望向地上的男人,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件事。
她说着用力一推歪坐着的男人,然后便见到那男人直直的往地上栽去,即便栽到了地上,依旧一动不动的。
可是被捂眼的人依旧没有反应,似乎睡着了一般,而且睡得很沉,四公主不高兴了,冷哼:“遥光,你太过份了,竟然睡得这么死。”
她走,从后面伸出手去捂那人的眼,然后还得意的开口:“猜猜我是谁?”
“遥光,你睡着了吗?”。
容心婧扔掉手里的斗篷,想到待会儿的私情,禁不住心潮起伏,声音越发的如水一般温柔。
戴斗篷的人伸手摘掉了头上的斗篷,露出斗篷下一张妩媚的脸,竟是皇室的四公主容心婧。
可惜那人似乎睡着了似的,根本没有答理她。
幽幽灯光之下,一人正侧坐在正厅的椅子上,面朝里,似乎正在欣赏墙上的画,黑色斗篷下的人看了忍不住笑了起来,温声开口:“遥光,你来了。”
那黑色斗篷的人一路走进了正厅。
“是,主子。”
她说着紧走几步往里,一路往正院里走去,身后的丫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跟着主子,两个人如往常一般的直奔正院的主厅里,走到主厅门外的时候,黑斗篷下的人命令身后的丫鬟:“你在门外守着,警觉点。”
最近她有好几日没见他了,所以正想得紧,再加上白天受了气,现在让她走,她根本舍不得,所以缓声:“别自己吓自己了,这个地方谁知道,这是夏遥光的地盘。”
黑色斗篷下的女子,抬首望了望四周,心里同样有些不安,可是人已经来了,总不好立刻离开,何况今日她刚受了气,正六神无助呢,夏遥光可是极善开解女人心的,何况他的温柔小意,每每都能让她心神荡漾,现在她根本离不开他,过一段时间便想他了。
小丫鬟忍不住有些头发发麻,缓缓的开口:“主子,奴婢总觉得今夜似乎和往常有些不一样,奴婢想着我们还是走吧,以后再来见夏吧。”
四周的空气静谧死寂,令人不安。
两道身影踏着清浅的幽芒,一路顺着长径往里走去,穿花度亭的一路往最里面的正院走去。
宁门的人有武功,名是守门的,事实上却是手下。
“是,小的知道了。”
戴面纱的人冷哼一声,抬脚往里走去,身后的小丫鬟细心的叮咛守门的人:“好好的守着门,有什么动静叫一声。”
“嗯。”
这辆马车停靠在一辆并不奢华的府邸外面,车上有人徐徐的下来,前面一人戴着黑色的斗篷,所以看不清楚面容。后面一人明显是个丫鬟,伸出手牵了主子的手从车上走了下来,两个人走到门前,丫鬟上前轻叩了门,有人探了头出来开门,然后轻声说道:“主子快进来,夏已经过来了。”
寂静的暗夜之下,一辆马车缓缓而来,马蹄之上裹了皮垫,所以踩踏出来的声音并不大。
夜凉如水,月色正浓,夜风吹拂着街道边的枝叶,簌簌作响。
容臻一路回玉碧轩去睡觉,晚上还有好节目上演呢,她还是睡足了晚上去看戏。
可惜某没心没肺的女人早打着哈欠往玉碧轩走去了,根本不看他,气得容凛想吐血。
她说完抬脚便走,理也不理身后的容凛,容凛还在后面晃手呢。
荣亲王爷情意绵绵的说道,容臻扯了扯嘴角嘟嚷:“我眼睛又不是雷达,从千万人里一眼认出你来。”
“小臻儿,记着,这是你留给本王的印记,以后不管走到哪里,凭着这印记,你都要一眼认出我来,哪怕是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要一眼从千万人里认出我来。”
容凛立刻晃了晃两只手,展示她给他留下的印记。
容臻说完,笑了起来,她想起自己把容凛的两只手都咬了,而且现在他两只手上全有牙印子。
“别动手动脚的,当心我再咬你。”
容臻抬头望了容凛一眼,这家伙竟然阻她的话,抬手拍掉他搂着她肩膀的手。
容臻还没有说下去,容凛已经赶紧的阻她的话,伸手搂她的肩,笑意魅惑的说道:“小臻儿,你是不是累了,今日在叶府一定累坏了吧,走,走,回玉碧轩去休息,你忘了今晚我们安排的好事了,今晚还要去看热闹呢,你这样晚上可是没精神看戏的。”
容臻停下脚步,望向容凛,皮笑肉不笑的开口:“我记得我和你还有他全都说过,我现在不想谈感情,不想费劲去喜欢谁,可是你们一一。”
容臻已经不理会容凛,起身往外走,身后容凛赶紧的跟上她,一边走一边说道:“小臻儿,以后你不要理会秦灏这家伙了,他摆明了不按好心的,你这是给他机会,若是你真为他好,就要断了他的念头,不要让他多想,这是为他好。”
容凛递了一个白眼给她,他也没落到好,好吧,虽然把那家伙气走了。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今日你险胜一局。”
哼,容凛冷哼一声,抬眸望向一侧的容臻,容臻正好看他,看他望过来,闲闲的扯了扯嘴角。
秦灏走了,容凛的脸色却黑了,这个该死的混蛋,便这么当着他的面,温柔细致的关心小臻儿,这是当他是死人吗?
看来还是要尽快想办法让小臻儿离开荣亲王府啊。
秦灏保证,望一眼容臻和容凛,然后咬牙离开,他真不想小臻儿住在荣亲王府里,只要一想到这件事,他便心急如焚的,所以正如容凛所说的一般,最近他是吃不好睡不香,日子十分的不好过。
“你以后要当心点,若是有需要,派人去秦王府找我,不管什么事我都会帮你的。”
容臻点头,忍不住开口:“你别急了,我不是没什么事吗?”。
他往外急走,不过走了几步又停住,尊重其事的向容臻道歉:“小臻儿,你别记在心上,我保证,以后不会发生今日这样的事情了。”
秦灏听完容凛的话,噌的一声站起来:“我回去问她。”
容凛的眼神很冷,今日他是真想出手教训秦王妃等女人的,不过最后容臻阻止了,必竟今天是在叶家,她打杀了两个人,已起到警告的作用了,所以不必要再打杀人了,不过下一次,她可就不会那么心软了。
容凛看秦灏脸色不好,越发不满的开口:“今日那男人编排小臻儿的时候,你母妃可是第一个出声,认定了小臻儿就是那等无情无义的人的,贪图荣华富贵的人。秦灏,今儿个是第一次,我们饶了她,若是日后再听到她说小臻儿半个不好的字,就别怪本王心狠手辣。”
秦灏脸色有些不好,他想起先前秦菲儿曾经在荣亲王府吃过亏,母妃不会把这帐算到小臻儿的头上吧,秦灏越想越有这种可能,不由得气闷,他都和母妃说了,不关小臻儿的事情,她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我母妃怎么了?”
容凛说完,秦灏挑了眉,今日发生在春花堂的事情,其中详细的细节他还不清楚,所以此时一听容凛的话,这事怎么就牵扯上他的母妃了。
“秦王世子真是假仁假义,若是你有空关心小臻儿,还是回去和你的母妃好好的说道说道,以后别找小臻儿的碴子了,若是日后她再这样干,本王不保证她还像这回这般好命。”
容凛眸色一沉,便待发火,不过很快想到一件事,容凛又笑起来,凉凉的说道。
秦灏这是赤祼祼的当面挖墙角了。
“小臻儿,本世子最欣赏你的就是你当初身为太子的敢做敢当,肆意妄为,现如今住进荣亲王府里,你都快不是你了,小臻儿,你可不能屈服于某人的yin威之下,变成那些只知道闭门绣花的内阁啊,那样的人生有意思吗?”。
秦灏才不会理会他,继续关心的叮咛容臻。
他说完,容凛脸色黑了,他本来还以为秦灏会发火的,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忍下去了,这实在是太气人了,然后再听到秦灏的话,容凛心中更喷火。
秦灏笑意明朗的白了容凛一眼,然后望向容臻,关心备至的开口:“小臻儿,你在荣亲王府一切都好吧,若是不好可记得要和我说,我们是什么样的交情,那是最亲密的交情,不管你提出什么事,本世子定然会帮你的。”
“容凛。几日不见,你的嘴巴倒是练出来了,若是你以为凭几句话的事儿,便想激怒本世子,那你就想多了。”
秦灏想到齐墨所说的话,心里总算舒缓一些,抬眸望向容凛。
不过齐墨说了,后面自有人制这家伙,不知道是何人?
秦灏听了容凛的话,火气再大一点,这几天他确实睡不好吃不香的,一想到小臻儿便在容凛的魔窟里,他就心神焦虑,先前本来以为他和齐墨出手,定可以让这男人吃亏,好让小臻儿住出去的,没想到却被这家伙给识破了,太可恨了。
容凛唇角擒着笑,心里冷哼,让你上门来找死,气死你活该。
容凛说完,看秦灏黑了脸色,越发神情愉悦的开口:“秦世子的脸色这么难看,不会是秦世子正好和本王相反,吃不香睡不好,备受折磨,所以脸色无光,眼大无神,出气短,不俐索,动不动就黑脸。”
容凛挑了狭长的凤眉,眸色潋滟的轻语:“本王最近心情好,看谁谁顺眼,所以即便讨厌如你,本王看着也比从前顺眼多了,自然要坐得近一些好叙叙旧。”
秦灏看到容凛的动作,心中那个气啊,眼神别提多阴骜了,不过他知道容臻最不喜的就是他们两个人恶斗,所以他按奈住自己心头的怒火,唇角勾出笑意,明朗的问容凛:“荣亲王爷,我和你有这么要好吗,你离得我这么近。”
容臻摇了摇头,抬脚往秦灏身边走去,容凛一看她的动作,抢先一步走,径直坐到秦灏的身边,容臻只好在他的身边坐下来。
“小臻儿,你没事吧,我在叶府听到你的事情担心死了。”
秦灏已被王府的侍卫带了过来,此时正在正厅里喝茶,一听到脚步声,急急的掉头望过来,看到容臻走进来,神容悠然从容,并没有任何的不妥,或者生气,秦灏松了一口气,只是看到容臻身后的容凛时,眼神不知觉的冷了一下。
容臻白了容凛一眼,两个人一路进了荣亲王府的正厅。
某人厚颜无耻的说道,容臻扯了扯嘴角,是谁先前一脸义愤填膺,恨不得撕了秦灏的样子,现在又说这话。
“我不累,我正想和秦灏聊聊,最近没有和他聊天,有些想他了。”
容臻看他跟上,无语的开口:“你跟我来干什么,你和秦灏两个人一见面就吵,一见面就吵,你还是回玉碧轩去休息吧。”
容臻已经转身往前面走去,容凛赶紧的跟上,虽然不能阻止,但他也要在一边看着,以免秦灏做出什么打动小臻儿的事情。
容凛冷哼,一想到秦灏对小臻儿的心思,他就不爽,而且不管他如何打压,那家伙似乎都不放手,这真让他郁闷生气。
“不见怎么了,那小子可是不按好心的。”
容臻已经习以为常了,此时听到他的话,挑高长眉,微笑轻语:“虽然我很累,但是谁叫秦灏是我的呢,他巴巴的过荣亲王府来看我,我总不好避而不见吧。”
容凛没人的时候唤容臻小臻儿,有人的时候唤容臻小玉璇。
容凛一听,不爽了,回身盯着容臻:“小玉璇,你今天在叶府已经很累了,你不想回去休息吗?”。
所以容臻发话了:“把人请进荣王府前面的正厅。”
难不成以后她来了,他都拉长着一张晚娘脸,把人给拒了,这拒不拒,见不见也是她的事情。
本来秦灏来找她,她见不见倒也无所谓,可是容凛这势态让她不爽,这是毛病,得治。
再一个现在的她可不是从前的她了,从前她要低调,不引人注目,现在整个大历京城的人只怕都知道她这个皇后新认的义女了,还知道她心狠手辣,心肠歹毒了,所以她以后也没必要低调了。
不过却被容臻唤住了,她凉凉的望着容凛,人家是来拜访她的,干他什么事。
那侍卫一看自家爷比锅底还黑的脸,哪里敢说什么,赶紧的往后退。
容凛听到秦灏过来拜访容臻,那张脸就拉了下来,脸色十分的不好看,不等容臻,他便喝令禀报的侍卫:“你去和秦世子说,嘉宜公主累了,要休息了。”
秦灏一听到容臻的事情,便坐不住了,赶紧的告辞赶来荣亲王府。
没事去招惹荣亲王府的人干什么,难道不知道荣亲王是个睚眦必报的主,现在再加上嘉宜公主,她这纯属找死。
先前在叶家发生的事情,叶子风没让别人知道,所以秦灏和齐墨等人并不知道,但等到宴席结束,很多人便听说了这件事,除了震惊这位嘉宜公主的心狠手辣外,还有对四公主容心婧的无语。
容臻和容凛二人前脚刚回荣亲王府,后脚便有人过来拜访,这拜访的人不是别人,乃是秦王府的秦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