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三十三)女乃女乃
“我们没有母亲,听他们说。母亲是去了天堂,我一直以为那个美好的地方。可现在我知道,母亲死了,而且是自-杀死的。
记忆里,女乃女乃并不喜欢我。那是的我年幼,并不知道为什么。
‘依依承承来吃鸡蛋了。’女乃女乃叫着弟弟,唯独没有叫我。
我在一旁看着很是投入。我不知道女乃女乃为什么对我未曾透露出那般表情。
‘因因。’爷爷了我,他很和蔼的叫着我的名字。
我抬眼望着爷爷。爷爷蹲子将手中的鸡蛋给了我。
看到那鸡蛋我笑了,对着我爱的爷爷接过那鸡蛋。
‘傻丫头。’爷爷抚模着我的头。
家里很富有,在我年幼的记忆里就只知道爷爷是开公司的,能赚很多很多钱。
可我得到那个鸡蛋后看向女乃女乃,女乃女乃很宠溺的对着和承承。我心酸,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认识和与承承不同,他们眼里的女乃女乃是个慈祥的天使。
我与他们的认识相差甚远,可女乃女乃虽然对我不似与承承般宠爱,对我也是不冷不热
‘女乃女乃,这是我送给你的贺卡。’
‘没事就干点有意义的事,别没事闲的做这个。’
我曾一度的去做一些事情去讨好女乃女乃,可女乃女乃对我的都是视而不见。
直到有一天,我与承承一切玩捉迷藏时打坏了花瓶。
‘说是谁打碎的。’她说话很是严厉,我害怕。
事实上我们三个都是有责任的,可是谁都不愿开口承认。
‘说不说。’女乃女乃脾气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的暴躁。
‘是不是你。’女乃女乃看向我。
‘不是我。’我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不说是吧。’女乃女乃在衣柜里取出针来。
我有些害怕,我向后退去。
‘你说不说,说不说。’女乃女乃拿针扎了我,我疼。我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如泉涌。
那一日,不止我被扎,大家都有些受连累。只是我被扎的次数有些多。
后来我才知道,那一日父亲出了车祸。从此去了天堂,与母亲团聚。
那是的我们很天真,真的以为是父亲只是离开了而已。
这样没有父母的日子,我们这样的度过。因为家里并不贫穷,所以我们的童年衣食不缺。
直到后来,爷爷的病逝。那年我十二岁,我不知道死亡是那么的可怕。
可后来发生了一件更加可怕的事情,家里着火了。他们都出去了,就只有我一个人。我一个人在火里挣扎,模糊中我看见了女乃女乃承承。承承的奔了,可我却没有抓住承承的手。
‘承承,承承。’是女乃女乃的声音,但她关系的只有承承而已。
我亲眼看着承承消失在火里,而我却依靠着自己。从二楼的窗台上跳了下去。
后来,有人的谈话。
‘汽油泼的不多,你小子怎么办事的。’
‘都差不多了,你看这火少说一两个小时也灭不了吧。’
我屏住了呼吸,身上摔的到处都是伤口。可我却依旧前行,那时候自己只有一句话,离开。离开这,再也不要回来。
只有承承跑到了火里,而女乃女乃无动于衷。
‘有在的地方就会给因因一个天堂。’
‘骗子,骗子,全都是骗子。’
在那场火里烧的不是我身体,而是我的心。那颗善良的心,已经尽数被大火燃灭。我的身体在流血,而我的心在滴血。”
我对自己很残忍,明明想起就会痛苦的记忆,却在自己的心里一遍遍放映。
我紧紧握住咖啡杯,几乎就要将它碾碎。可我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女乃女乃,女乃女乃。不知道您是否会想起我,记忆起那个因因。亦或者,会愧对那个被你们所抛弃的因因。
女乃女乃已经年迈,你会不会记忆。或者你有你这一生的愧对?
因因,因因,因因。
我真是足够的可笑,无论如何都摆月兑不掉这个卑微的人生。我还在祈求,祈求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噩梦。依旧坚信,噩梦醒来就会有奇迹发生。
可我忘记了,我不是天使,我是魔鬼。我不能卑微的祈求命运,因为它已什么都无法给我。我更不能去相信她们的眼泪,更不可以去相信她们会为我流眼泪。
我从包内拿出药来,就这咖啡吞咽。将钱放在桌上离开。我怕我再待下去,会将杯子砸烂。我还怕我会在这里出现幻想,我必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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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礼品店,我想我应该是要为女乃女乃挑份礼物,这应该是基本的常识。
“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吗?”。导购员很快。
“我想要送给老人的礼物。”我看向导购员。
“请问是多大的老人?”
我停住了,女乃女乃她今年应该已经已经快八十了吧。“快八十了,是我的女乃女乃。”
“是这样呀,那么就这个好了。”导购员拿出丝巾给我。
我接过看着丝巾,是很不错的款式。
“这一款送老人再合适不过的了。”她向我细心的介绍着。
“小姐,您和您的女乃女乃关系一定很好吧。”导购员的一句话却让我停住。
好?什么是好?
我年幼时曾一度羡慕那些被女乃女乃宠着爱着的孩子,是的,我羡慕很羡慕。我想在他们的眼泪女乃女乃就是幸福,是家的代名词。
可用在我身上是那么的不贴切,我不幸福,不快乐,甚至一直以来都活在黑暗中。
“小姐,小姐。”导购员见我出神,不知道已经叫了几声。
“帮我把这个包起来。”我微笑的看向导购员,已经收回方才的思绪。
刚刷完卡,接就又在想了。
仿佛这条丝巾拥有魔力,它可以换回我们之间的感情,可以重新回到以前,回到十二岁,至少在此之前我是快乐的,不会有什么不幸之言。
果然我做不了完完全全的魔鬼,也做不了完完全全的天使。我终究是在此之间相互徘徊,可我却忘了,脚踏善恶两条船最终被淹死的只有自己。
可我真傻,我还在祈求。
我抬头看天,还是那么的美。就像这十多年来都未曾变过一般,就像曾经一般。
如果一切都可以远去,那么留下回忆骗给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