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白府依旧乌云满布,府中上上下下的人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做错了什么事情得罪了心情不好的主子。
这场景似乎回到了当初大小姐落水昏迷不醒的时候。
大堂中白老爷告假在家,白镜以及在外面奔跑,白呆在府中等待外面传来消息。可是过了这么久都没有消息,白的心跟油在炸似的。
“老爷,你说咱们臻姐儿到底去哪儿了啊,我苦命的孩子,怎么这么多灾多难的。”白通红的双眼,情绪越来越激动,几乎处于崩溃的边缘。
“,咱们臻儿福大命大,肯定不会有事的,还需要保重身体,不然臻姐儿回来看到,肯定会自责的。”白老爷戏言细语的安慰白,今日是他告假的最后一天,这几天特地在家中陪着妻儿。
“对,我一定不能够拖垮了身体,我还要等着臻=.==姐儿平安回来呢。”白擦了擦眼泪,重新振作起来。
“。”这时候身边的心月复嬷嬷走了。
“嬷嬷有什么事情就直说。”
“回,刚才外门的人回来说,表小姐又出门了,说是去大房那边看望佩小姐了。”
“知道了。”白有气无力的回答了嬷嬷的话,这时候她也分不清那个心思来猜测那边的到底是什么目的了。
白老爷此刻却对一旁的嬷嬷说道:“鸳姐儿怎么叫又出门,之前她出门可是为了何事?”
“这个。”嬷嬷迟疑的看白一眼,见白没有阻拦的意思,于是嬷嬷便继续说道,“当表小姐回府后,在昨日表小姐偷偷的出了一次门,后来取回了一套曼莎珠华制作的衣服。”
“曼莎珠华?可是外族进贡们能够给太后的那匹曼莎珠华?”白老爷倒是听说过这种布匹,只不过听说它颜色太过艳丽,后宫妃嫔都不敢接纳,生怕担了一个轻浮的罪名。
“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但是大小姐进宫后,确实拿回来了一匹特别漂亮的布匹,不过小姐没说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听到这里,白远心里就不舒服了。她的女儿失踪了,你就算不担心,也不应该到处走哇。白远继续说道:“那鸳姐儿到底去容国公府所为哪般?”
“哎呀,表哥让我来给你解释吧。”这时候孙表姨走了进来,在开口之前沈表姨便带着一副悲伤的表情,然后看着白老爷说,“表哥,其实鸳鸯也不想去的,奈何今日那无忧公主举办了一个花会,然后邀请了佩姐儿跟鸳鸯,所以鸳鸯才不得不去。表哥你可不要责怪鸳鸯,过几天就要走了,她实在是舍不得这里。”
呲,白毫不掩饰的露出讽刺的面容,这人当真以为别人是傻子么?
果然白老爷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但是碍着沈表姨哭哭啼啼的态度没有说什么。但是不代表他心中不会想,今日这对母子的作态,实在是让对她们最后的一点同情也没有了。看来他得好好的看待这对母子了。
沈表姨说完话后,也不好找借口离开,刚才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在后面动手脚,所以她才亲自来了一趟。现在反正无事,索性就在那里呆着,也好听听最新的情况。
看到这个落魄的样子,她实在是看得爽得很。要是这个因为这次的事件一病不起那就更好了,那么她也有机会留在表哥的身边,相信以之前她跟表哥的情意,她一定可以在这白府站稳脚跟的。
至于那吕姨娘嘛,一个下人而已,她还没放在心上。沈表姨就这么喝着水,然后做着白日梦。
白看也不看沈表姨一眼,现在她只是心慌意乱的等着白镜回来。今天都是三天了,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
时间一分分的。白镜在外面奔波了一天,最后还是无功而返,他骑在马上慢慢的往家里面而去。
以往在意形象的白家大爷,现在憔悴得不成样子。他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目光无神的看着前方,这都三天了,若是今天还没有消息的话,那么就该往城外搜索了。
臻儿啊,臻儿,你到底在哪里?那日金三带人去捣毁的窝点,并未找到白臻儿。这么几天也没有得到白臻儿消息。
现在他到希望是绑匪,那样的话至少还有消息。可是现在什么消息都没有,就跟打在棉花上面一样无力……
虽然万般不愿,最后还是到了白府的门口,这次又是什么消息都没有。他都不敢见到父亲母亲了,当初是他把妹妹带出去的,最后却把人弄丢了,若是找不到妹妹的话,他这辈子都会自责。
就在白镜在自家门口下马,准备进去的时候,街道一旁有人从牛车上面下来,朝着这边的白镜说:“敢问这里可是白远白大人的家。”
白镜打量了一下那人,然后说:“正是,你有什么事情么?”
还没等那人说话,一旁就冲几个人,朝着白镜吼:“白少爷,有消息了。”
“当真?”白镜终身上马看着金三说,“是找到我小妹了么?”
“不是,我手下拿着白小姐的画像,在城东头,有人见过她,只是后来被人绑走了?”
“是谁?”白镜的眼中顿时充满了阴霾,浑身上下的气质都随之一变。
“还是,陈拐子的人,那天那陈拐子并没有说实话。”金三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就立马往这边赶。
“带路,小爷倒要看看,谁他妈吃了雄心豹子胆,胆敢动我白家的人。”白镜在得知白臻儿的下落后,满眼猩红,就跟要吃人的豹子似的。
一旁从商鞅那边报信的人,一脸的着急,中间他多次想说话,都给打断了。最后看到白镜要走了,他一着急干脆直接一嗓子朝着白镜吼了:“白家少爷,贵府小姐在我们那里呢。”
“驭。”白镜刚刚策马奔腾了几步,就听见后面的人说出了白臻儿的下落。
他立即停下马,转身看着那人说:“你再说一次?”
那一身的戾气,让对面的人模了模脑门的冷汗。
“哎,我说贵府小姐在我们那里。我们家主人叫我来给贵府报信呢。”那人着急的说道。
白镜立刻下了马,双手逮住那人的衣领说:“你说的当真?要是你敢骗我的话,你就死定了。”
“我没骗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尽管来看。不过我家主人说贵府小姐身体落水受寒,最好派马车去接人。”
“好。”白镜放开那人,然后大步的朝着白府走去,走了几步白镜对着金三说,“你先去帮我看着陈拐子,别让他跑了,我先去接人。”
“好,你尽管去。”金三虽然纳闷这怎么突然冒出一人来报信,既然白家小姐没事,那么刚才得知陈拐子怎么又跟着件事扯上关系了?没继续多想,金三策马转身离开。
“娘,有消息了。”白镜大步走向内堂,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有希望总是好的。
“当真?臻姐儿在哪儿?”白激动的站起来,终于有消息了,上天保佑。
“刚才外面有人来报,说了小妹现在的地方,让马车去接人。”
“好好好,嬷嬷你赶紧去安排好马车,然后我们赶紧。”白安排着后续事宜。
“还是别去了,让我去接臻姐儿回来。”白老爷阻拦了冲动了白,“需要安排府中的事情,让我跟镜儿去即可。”
“是啊,母亲,来人说妹妹受了点风寒,估计还要请大夫。”白镜也跟着劝道,此刻时间紧急,白去恐怕会拖延时间。现在也不知道事情的真假,恐怕会生出变故。
“好好,我马上去递帖子到王府,请太医来为臻儿医治。”白片刻后也想到自己去的不便,便没有多加坚持。
(今天晚了一点,不好意思啊大家。今天吃了太多西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