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慢的在大雨中行驶了一段时间,然后才停了下来。
“姑娘,到了。前面就是亭子,你们赶紧下车避一避,老夫去安顿好马车。”
“小姐你顶着这个。”小桃拿起后面木箱子上面盖着的布料,遮挡在白臻儿的头顶。
雨势太大,根本就看不见前方的东西。尽管有东西遮挡,但是雨水还是滴落在她的脸上,雨水慢慢的侵湿了鞋子。
人小,腿短。走了没几步,小桃跟小紫便一人一边用手提着她往前走。
“小姐,你感觉怎么样?衣衫湿了多少?”到了亭子后,小桃一边用手帕给白臻儿擦雨水。
终于到了亭子,白臻儿用手弄了弄湿润的头发,这雨也太大了些。抬起头看到身边的两个丫头,刚才护着她,两人几乎是全是都被打湿了。
“我还好,你们也赶紧弄下衣衫,千万别染了风寒才是。”她除了头发跟鞋子有点湿润之外,其余的都还好,只是表面上的。那两个丫头,恐怕才是湿透了。
“奴婢没事,奴婢身体好,小紫才是应该擦一擦。”小桃把手帕拧了拧,递给小紫,“小姐你看,这才是真正的出水芙蓉呢。”
“小桃尽管欺负我便是,明明就是落汤鸡。”小紫接过帕子。瞪了一眼小桃。
白臻儿看了眼被雨水打湿的小紫,苍白的小脸跟淡淡的嘴唇,看起来的确有些楚楚可怜的模样。果然是美人。无论如何都是美美的。
“姑娘。”
听到车夫的声音,白臻儿转过头却看到车夫身后还跟来了两人。
等到走近了以后却,来人居然是熟人。
对面走来的正是商鞅跟他的随从两人,只不过他们有伞,一路走来也只是湿了鞋面而已。
进了亭子,他收好伞看着对面直勾勾看着自己的人说:“又见面了,小姑娘。”
“还真是巧啊。”看到对面的人满是悠闲,而她们却是如此狼狈,相比之下就有些小小的局促。
怎么每次见面都会发生点事情,白臻儿有些低落的望着被大湿的绣鞋。动了动有些湿腻腻的脚趾头。
“诺。拿去擦擦。”
她慢慢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白皙的手,还有一张绣着芦苇的手帕。
“谢谢。”小桃见状赶紧替自家小姐接过那张手帕,要知道刚才她们身上的手帕都被雨水打湿了。这时候有张干燥的手帕。是多么的珍贵。
白臻儿还没说话。就看到自家丫鬟接过那张手帕。还自作主张的在她头发上揉过揉过的。本来应该会生气,但是现在,现在还是算了吧。
她乖乖的站在原地。任由小桃给自己擦干头发。
外面雨声不断,亭子里面却是寂静无声。
小桃终于停止了的动作,但是白臻儿却突然察觉到一股奇怪的目光,她朝着目光的来源抬起头,结果看到了那人的目光。那双寂静的眼眸中带着一点光芒,一点类似于调侃的光芒。
怎么回事,白臻儿回神后,低头打量了自己几眼,难道是有什么不对么?
“咳咳,小紫,你给小姐梳头。”小桃也许是注意到自己刚才一不小心吧小姐的一头秀发,弄成了鸡窝。
小紫仍旧是不声不响的走,伸出手轻柔的在白臻儿的头上动作。
而白臻儿才反应是怎么回事,这该死的小桃,居然弄乱她的发型。她就说,那人干嘛这么看着她,刚才他肯定是在笑自己,绝对是这样的。
“小姐的头发还未干,奴婢为小姐梳理一番,不着髻可好?”小紫询问白臻儿。
“恩。”她倒是没意见,怎么着都好,只要不乱着头发就好。
等了一会儿,外面的雨依旧没有丝毫停止的模样。
白臻儿慢慢的走到亭子中间唯一的石桌,旁边的石凳上,一**坐了下去。她看着旁边的商鞅,顺着他的视线看着外面的大雨,除了模糊的景象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你在。”白臻儿话还未说完,一个大声的阿嚏应声而出,这还不是关键的,关键的是她是对着旁边的人打的。她自己都看见鼻涕飞溅而出,直接朝着那人而去。
看到自家的鼻涕喷到人家的脸上,那瞬间,她想要爆粗口。更多的是,想去死一死。
白臻儿瞬间红了脸,接过小桃递的帕子擦了擦脸上的鼻涕,然后看着对面的人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对,对不起。”说完话,她脸哄得跟猴子**一般。
一张女敕脸,一颗老心,这次算是丢了个彻底。
商鞅倒是回过了神,这么大动静他也不是傻子。他面无表情的接过小风递的帕子,动作优雅的擦拭了右边的脸颊。
白臻儿看着商鞅的动作,却不见那人说话。倒是他的侍从一直用着杀人的目光看着自己。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话为说完,白臻儿赶紧用手捂住鼻子,憋得眼泪直在眼睛里打着转。
刚才不觉得,现在一阵凉风袭来,她就觉得全是是凉意。
“小姐,你是不是染了风寒?”小桃看了眼白臻儿,然后对着商鞅说,“商大夫,你可不可以替我家小姐看看。”
“小桃。”白臻儿赶紧阻拦小桃,开玩笑,刚刚她还喷了人家一脸的鼻涕啊。这么尴尬的时候,你就别添乱了好么?
商鞅倒是什么的都没说的转过头对着小风说:“拿。”
“主子。”小风皱着眉,有些不情愿的看着商鞅。
“小风。”他的语气加重了一点。
当下小风便不情愿的从身后拿出背着的小包裹,白臻儿有些狐疑的看着那个包裹,没想到还被那侍从狠狠的瞪了一眼。
恨我干嘛,我又没作甚。白臻儿有些莫名其妙的瞪了一眼,不要以为她是小孩子就好欺负,要知道她可是有一颗老太婆的心。
白臻儿这一瞪眼,小风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些,他最终还咬了咬牙,从包裹里面取出来一件白色的披风。
白臻儿也看到了那件白色的披风,倒是有些不同,这么大一件披风居然能够放进那么小的包裹里面。
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件披风该不会是给她的吧?
刚刚她才这么想了一遭,然后就看到商鞅伸手接过那白色的披风,然后递到了她的面前。
这当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她活了两辈子也没遇见过这种情况,在她喷了对方一脸鼻涕的情况后,对方还不计前嫌的给披风。
也许是对面的人迟迟不肯接过手,商鞅抬眸看到那个女孩满脸呆滞的模样,明显是在走神。
“怎么?我都没嫌弃你喷了我一脸,你还嫌弃?”语末,他语气还稍稍的往上提了一点。
就是这不同寻常的语气,让她后背一阵机灵,她马上回过神来,赶紧用双手接过那白色的披风。
天知道是她怕他嫌弃,而不是自己嫌弃,关键是她有那个资本嫌弃么?刚刚还喷了人家一脸的鼻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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