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风自然是很快就明白了商鞅的意思,他立马动手开始赶马,这边跟商鞅腾出地方,让马王离开马群。这样两人才有可能月兑身,他们一边的人才能够靠近。
有了小风的帮助,马群有些松动,商鞅看准时机,便死死的勒住马,然后朝着一边空旷地而去。
这边的人看到马王月兑离了马群,刘阙也立刻朝着身边的人发话:“派几个人跟。”
白镜见状本来是想要上前跟着去的,但是刘阙却是阻止了白镜,“那边地形不好,我派了人,不会有事的。我们等着即可。”
白镜还是有些不放心,他看到小风也跟了,这才慢慢的放了心,商鞅如何他不知道,但是那个叫小风的剑客他还是见识过他的厉害的。
马群分离开了,马王离开了马群倒是不想刚才的那样激烈,但是也是马不停蹄的朝着前面跑着,闪电一般的把后面的马匹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白臻儿在马上看着那一望无际的平原,还有那隐约的山川。顿时,不知道怎么的,她就笑了出来:“哈哈哈哈。”
商鞅这时候听到那声音,也不知道露出什么表情才好。
“你笑什么?”商鞅感觉到手里马的挣扎小了不少,他也不敢有片刻的放松,死死的抓着手里的鞭子。
“你说,这样是不是很好?无忧无虑,什么也不用管。”白臻儿看着那草原。仿佛感觉不到此刻在危险的马背上。
纵马奔腾,真是痛快。
商鞅半响没有说话,他看着那平原,眼中不知道闪过了什么,说:“的确很好。”很自由。
“你说,会不会有以后?”
不知道,本来商鞅习惯性的想说只一句话,但是不知道为何,话到了口边,最终却是没有说出口。但是却叹了口气。他不是不知道她的情感。但是他无法做出回应,无法做出同等的回应。
白臻儿没有等到回答,但是也好,总算是没有说不知道三个字了。像是感觉胜利了一般。白臻儿缓缓的伸出手。像是在触模那些遥远的平原一般。
那伸出的手。带着小心翼翼,像是一不小心,这面前的一切就消失了一般。
上辈子。就算是她站在那高高的位置,也没能出过这京城,没见到过这诺大的平原。
以前她是最喜欢看着这些一望无际的东西,感觉天大地大,终究有一个地方自己是可以去的。可惜了,以后她也许看不到那真正的草原了。
“草原是不是跟这个一样呢?”她喃喃的话语,随着风被飘走,带着些低沉,手也垂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商鞅听到这里,心里闪过不忍,他月兑口而出:“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的?”
既然都说出口了,商鞅也只好继续说下去,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缓一点,“真正的草原比这个大,比这样漂亮,上面还有很多游牧民族,还有狼群。”
“是不是云很低,天很蓝?”白臻儿笑了,仿佛看到了那美丽的草原。
“是。”
“可惜我一辈子恐怕都看不到了。”白臻儿失落的收回眼神,语气里都充满了低落。
“会有机会的。”商鞅见不得她用这种语气说话。
“那你带我去好不好?”白臻儿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她的身体缓缓的往后面转了转,伸出双手环住了身后那人的腰。她感觉到他的身体立刻变得僵硬了起来,没多会儿,那身体又恢复了原样。
他没有推开她,这样很好。白臻儿低着头,得逞的勾起了嘴角。
如果这是这辈子唯一的放肆,那便让自己放肆到底。
由于两人一直在对话,身下的马王已经规规矩矩的不再挣扎,慢慢的往前走漫无目的的走着。身后追的小风看到前面两人的样子,他最终对着身后的人做了一个手势,一帮人,只是远远的跟在身后看着。
那一匹马上,两个人依偎着,像是要走进那无边无际的草原中一般。
商鞅一言不发的看着前方,但是抿着的嘴唇却是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的确,他是挣扎的。
他承认,那一刻,他动摇了。
马王像是累了一般,规规矩矩漫无目的的四处走走停停,不时还低着头吃草。
白臻儿一直靠在那宽阔的胸怀里,鼻翼间充满了一种淡淡的药香味道,以前只是淡淡的闻到,今日却是近距离的闻到了这个味道。
她算是有些明白了那些人为何为了喜欢的人做出种种的不合符常理的事情来了,那种感觉,的确跟一般的情感不同。
以前她以为对着云人是喜欢,但是今日她才,她对云人也许更多的只是一种太过孤独想要人陪伴的感觉。而对于面前的这人,才是真正的喜欢的感觉。
虽然他话不多,虽然他有时候很冷漠,但是她就是喜欢。
从最初在芦苇荡那一眼开始,也许很多的东西就有了变化。最终朝着它的轨迹而去,不可更改。
最终两人也是沉默的在平原上面走着,谁也没说说一句话。白臻儿这时候也不想他会有什么回答了。带她离开,这是她的愿望。
今日的试探,算是有了一个很大的进展了。至少说,面前的人对自己不是没有一点感觉的。
想到这个后,白臻儿勾起嘴角,然后下意识的用脸蹭了蹭他的胸膛,然后那人的身子又是一阵的僵硬。
白臻儿偷偷的抿着嘴巴,手也是慢慢的收紧,抱着他不撒手。
商鞅此刻一副严肃的样子,别人看着恐怕会以为他遇到了什么难题了,像是面前有着千军万马一样。他无奈的感觉着怀里人不规矩的动作,他不知道该如何说,最终也只有随之,任之。
不管多久的路,终究还是有尽头的。
小风在后面等了很久,直到他看到后面追的人马后,他这才缓缓上前做出了声响,惊动了那边的两人。
白镜是久久看不到人归来,最终还是忍不住策马寻找了。
久久的沉默,最终还是被打破。两人回过神来,白臻儿看到了后面的人,她缓缓的松开了手,然后低着头也不说话。
“吧。”商鞅说了一句,然后拉动手里的鞭子,马王先是不愿意的打了一个喷嚏,随即还是朝着商鞅指的地方而去。
马王终于是被驯服了,这时候规规矩矩的往前走着。
“白珍珠。”白镜策马而来看到白臻儿没事,随即松了口气,然后他便惊喜的看到这马王被商鞅驯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