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臻儿晚了一点,白大太太那边倒是派人问了一番,最后倒是没说什么。只道不日便要出发,让白臻儿准备好。
临走之前,白臻儿看到那收起来的披风,随即眼色变了一变。然后说:“这披风收起来,便不要带了。”
小紫顿了顿,小姐不是一向喜欢这件披风么?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然后只说:“是。”便收起来了那披风,重新拿了一件取代了那件。
白臻儿勾了勾嘴角,看,其实这也是能够代替的,没有什么是不能够代替的。她跟秦胧不同,纵然是喜欢一个人,也不会失去理智跟自我。本来没了商鞅在大明寺那半年的相伴,她也不会前进。
但是这经过媒婆提亲的事情后,那人也没有什么反应,她也依然没有写信问。有的事情便是这样,你若是停了,那我也会停步不前。
一切准备好后,便在初春中出发了。
这一次回本家,由着白大太太这个长辈带着两房的小辈回的老家,因着白敏的婚事不能够拖延,白大老爷跟白二老爷都不能。白大太太便带着白臻儿,还有白镜跟白恒回了淮南老家。
他们先是行车到青城,然后才在青城走水路去淮南,这样的话行程的时间便大大的减少了许多。
白臻儿倒是之前经历过许多这样的云游,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白大太太就不同了。她这是一辈子也没有出过京城的贵妇太太。这次出行,白大太太既是期待,半路也是各种的不适应。
白臻儿开口问了问外面的人:“到底还有多久到下一个落脚点?”白臻儿本来是独自一辆马车,但是因为白大太太的不适,她也就一直呆在白大太太的马车中伺候着。
“还有一个多时辰。”白镜闻言也是到了这边看着白臻儿,“母亲如何了?”
“我无事。”白大太太摆了摆手,这一路上因为她,已经耽搁了不少的行程了。这务必要及时赶到淮南本家才是真。
“母亲。”白臻儿知道白大太太在想什么,不管及不及时,终究要白大太太身体健康才是好的。其余的她什么也不管。
白镜开口说:“等到过前面那个林子。下面不远就是镇子了。”
“好的。天色不早,你们小心点。”白臻儿说了几句,白镜便策马赶到前面去了。
白大太太此刻的脸色不是太好,她笑眯眯的看着白臻儿说:“以前。臻儿随着真人外出的时候。可是也吃过这般的苦?”
白臻儿乖巧的靠了。说:“母亲,我比较年轻,师傅挺照顾我的。还教授了我一些防身的武术。一般人都不会惹上我们的。”
“胡闹,闺阁女子岂能如此?”白大太太既是心疼,也是无奈她也是知道,这做法是最好不过的了,“你吃苦了,我的儿。”
“不辛苦母亲,至少说我现在有了经验,可以好好照顾母亲了不是?”白臻儿调皮一笑,逗得白大太太的精神好了许多。
但是就在马车经过林子的时候,却是出了点乱子,马车被一帮人给拦了下来。这明显是遇到了山匪了,白大太太还好,那有些没有出过门的丫头婆子,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她们的马车在中间,还是能够听到外面在说什么,前面是白恒白镜,还有一帮镖局的人。
白恒首先下了马,然后面色不改的朝着那最前面那个凶神恶煞的领头者走去,他开口说:“在下是淮南白家的白恒,这后面是家中妇人,带着一同回淮南给舅老女乃女乃过寿的。还请各位行个方便。”
为首的大胡子手里拿着一把钢刀,眉目不善的说:“原来是商会的白家,虽然这商会有规定,但是今年的收成实在是不好。所以,还请你们留下点买路钱,这样大家都好过是不是?”
这等带着威胁的语气,白恒也只是眸色变得深沉了一点,他冷冷的回答:“既然是商会的规矩,那一定要照着规矩来办。我白家在商会也不是默默无闻之辈,岂容得你等欺辱?”
白镜其实也没加过这等情景,纵然他知道他们带着不少的人,但是这些人明显是些刀尖上舌忝血的人。一旦对上的话,他们未必得得了好处。
“啧。”为首的人不善的看了一眼白恒,“你小子倒是不怕死。”话语刚落,他便一把到朝着白恒挥了。
“大哥。”白镜瞬间下马朝着白恒而去,但是白恒却是对着白镜摆了摆手,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脸色不变的看着对面的人,无视那刀锋也不说话。
这一场景,可是让后面的白大太太心肝都要吓出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啊?她拉着白臻儿小声的说:“你说,我们要是把钱财给了他们,会不会。”
“不会。”白臻儿拉住白大太太的手,安慰道,“本来白家是商道里的人,这过路费早就给了的,但是这帮人明显是来敲诈的。若是我们露怯了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甚是,甚是。”白大太太也是缓过劲明白了,她真是被吓倒了。没想到在,这里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白恒看着为首的人说:“若是为了钱财,我白家为了今日的方便,倒是不吝啬这点身外物,可是你这作态,可不是单单为了钱财来的吧?”
“哼。”为首的人看了看那马车的样式,然后说。“我们有些日子没了,听说官家中,就算是一个丫头,也是美貌无比的。今日给出买路钱,然后再给一个丫头即可。”
这话一出,在场的丫头,皆是瑟瑟发抖,心里更是绝望了起来。
“今日之事若是传了出去,我白家的威名怕是毁在了我的手中,你说我会不会答应?”白恒这时候是一步也不退让,浑身冷凛的模样,倒是跟平素见到的那副儒雅贵的样子大不相同。
“若是你们执意如此,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到时候伤到了你们主子就不好了吧。”为首拿着刀的人,他伸出舌头舌忝了舌忝刀锋,眼角充斥着阴鸷。
危险,一触即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