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记不记得花颜?”云赏转身问道。
“小姐,我不记得。”叶子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裕清。
“那我们没去过梧桐山庄吗?”。
“去过,当时见到的是花燃庄主,你还记得吗?”。裕清问道。
“记得,那没有花颜吗?裕清,你看,我手上的伤是···”云赏举起自己的手腕给裕清看,但手上没有任何的疤痕。
“怎么会这样?”云赏觉得不可思议,到底是自己记错了,还是大家记错了?但是疤痕怎么会没有?
“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裕清一把横抱起云赏,“再睡会。”
“小鱼!你放我下来!”云赏很诧异,怎么小鱼这么主动了?怎么会抱起自己?
“乖乖睡觉,等你修养好了,我们才会放心。”裕清莞尔一笑,自然的把云赏送进了房间()。
云赏也觉得有些混乱,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云赏。”
云赏看到一位红衣男子,站立于一片梧桐林中。
“花颜!”云赏一眼就认出了他。
“以后就没有花颜了。”花颜走到云赏身边,伸手抚上她的发丝。
“为什么?等你重生了,不就可以回来了?”
“有挂念便会有失望,我想走的无牵无挂,曾经交给你的东西都将成为你自己的才能,以后,不会在有花颜这个人了,如果哪天你若想起,可以来梧桐山庄看看,我会看得到你。”
花颜说完,树林中的绿叶瞬间变成红色,卷起一阵巨风,环绕在花颜身旁,让人无法靠近。
“花颜!”
···
云赏猛然睁开眼,额头上都是细细的汗珠,叶子敲门进入,端来了清水,轻轻给她擦拭,泉水的清凉让云赏心情平复许多。
“小姐,昨天又没睡好吗?”。叶子接过手帕放到水中清洗。
“睡的还好,就觉得一直在做梦,但又记不清楚了。”云赏伸手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太阳穴。
“叶子听到小姐再喊一个人,但又听不清楚,以为是不舒服。”叶子给云赏端来一杯清茶让她漱口。
“我也不记得了,裕清走了吗?”。
“恩,已经去了兵部,坤护卫回来了,小姐要不要见他?”
“把坤叫来吧,和他一起吃饭比较香。”云赏穿好了衣服坐到了桌子边。
“是。”叶子笑着离开。
不一会儿,坤便来到了云赏的房间,坐在了她的对面。
“清风寨怎么样了?”
“很好。祈,醒了。”
坤的话都是比较简单的,但意思云赏都明白。
“小祈醒了?太好了,是不是还在等他身体恢复?”
坤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一个褐色的木盒,打开后,里面放着一支玉哨。
“这是什么?”
“我可以听到。”坤指了指盒子中的玉哨。
“原来你还拿这个,谢谢你,坤。”云赏拿起玉哨,轻轻一吹,声音清幽,似乎听的到,但又记不住它的特点,一听即忘。
坤接过玉哨将它末尾的流苏串好,然后蹲在云赏身旁,帮她把玉哨系在腰间。
云赏拿过坤手中的玉哨:“放这里万一丢了怎么办,帮我插在发髻上吧,这个流苏也很好看。”
坤愣了一下,起身帮她将玉哨插入发中,不仔细看就像是一枚玉簪。
当坤站到云赏身后的时候,云赏脑中忽然闪现出一个身影,但却又记不清楚。
南傲芙到了灵玉城便在她的府邸住下,随行的人中,不乏显贵之人,但都比较低调,没有声张,比起南傲芙,云赏最吃惊的是,还有一人进入灵玉城,那边是,晴雨!
晴雨不是以女官的丫鬟身份进入,而是辰曦的侍女。
云赏想起当初晴雨是被别人买走赎身,没想到这个人是辰曦,虽然灵玉城可以带家眷,但人数一般不能多于五人,护卫除外,刚刚买回来的丫鬟就带在身边,这一点让云赏有些在意。
距离上次考试已经有了一段时间,马上就要进行第二次的选拔,这一次选出的人才会被其他六部的主事选走,作为私家大夫,也算是一种实践。
所以,这次考试的成绩和表现决定了是否被选走,以及是否被高官选走。
考试是在五日后举行,这段时间大家都是勤加练习,到时候会在大家的监督下完成一次诊疗,而考试用的病人是从城外找来的,医药坊的御医们会提前诊断好并做好记录,到时候根据每个学生的诊断,来确定他的等级。
医考当天,所有医药坊的人都在灵玉城的清风居等候,里面有张御医和几位考官,房间里有两层,楼上的厢房内有六部的显贵,每个房间门口都挂着细细的珠帘,这样既可以看到楼下的情景,又不担心影响考生的发挥。
所有考生因为是学医,都带着白色的面纱进入,每次有两位考生同时诊疗,中间会用一块屏风隔开。每人要诊治的病人是提前抽签决定,而考试顺序也是抽签决定。
云赏没让叶子和坤来,因为这些对她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云赏是十八号,一共有二十五位考生,所以云赏的号码刚刚好。
进入清风居,里面坐着张御医和几位考官,左手边的一位男子,身上写着的是十八号,这便是云赏要诊治的病人。
云赏走,看了看男子的外表,面色正常,眼神也很清晰,简单的观察后,云赏又开口和男子交流了一下,他的说话和思维并无大碍,之后云赏又让男子走动了,他的四肢也没有问题。
云赏让男子坐下,然后自己坐在他的对面开始认真的诊脉,此人脉象平稳,除了有些内火过盛,并无其他病症,云赏对于这个结论并不怀疑,因为她相信自己的能力,如果没有明面上的病症,应该就是些隐疾。
云赏的手还放在男子的脉搏上,认真的盯着男子,只见他面色如常,这是云赏轻声喊了男子的名字,男子扭头看云赏的时候,云赏的面纱忽然落下,倾城的容易立刻出现在男子的眼中。
自然的俯身捡起面纱后,云赏松开了男子的手,系好面纱,云赏便在纸上写下诊断和开的药方,当交给考官之时,三个人面色紧绷,而刚才的男子则是一脸的窘迫。
张御医抬头非常诧异的问道:“小云,你确定是这种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