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辰曦开出什么要求,我就是什么要求,就是第五日,到时候西陵锦会带着不死蛊来交换你,我就要不死蛊。”
云赏沉默,虽然不死蛊在南十羽手中会更加糟糕,但只要他不伤害西陵锦,其他的倒还不算是最坏的结果。
“放心,我对于一些没有必要的伤害不感兴趣,既然我出手自然会选择最有利的事情,西陵锦的命,我不感兴趣。”
云赏觉得,南十羽虽然阴险,但是说什么做什么,只是没人猜得到他的目的而已,他说了暂时不会伤害西陵锦,那就先想想之后怎么办。
“为了让郡主能够睡个好觉,我们今天不会在这里过夜,但也为了让我睡个好觉,郡主需要带上这个。”
南十羽拿出了一块纯金的锁链:“这叫做捆仙索,其实就是比一般绳索要结实一些,越挣扎越紧,放心,不会难受,只要郡主能够听话,一切都会按照我答应你的发展。”
云赏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住这里就好,不要被你绑着。”
“住这里?郡主确定?”
“确定。”
“这里就一间屋子,郡主这样重要的人,自然是我来亲自陪着郡主,但这长夜漫漫,郡主没有尝过的味道,我可是尝过,所以,今晚会是三个人,郡主确定要看我和别人欢爱?”
云赏听完就头疼,南十羽是绝对做的出在她面前上演“实战”的,但她不想再看一次,只能答应被捆着带走。
“郡主真听话,到了房间,你吃东西有人喂,想睡觉也有人服侍,一早,我们还要一起去见西陵世子的,所以,在下可不想让世子以为,我对你不好。”
南十羽说完便带着云赏离开了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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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洒进房间的时候,辰曦已经睡着,晴雨不知道房间里还有没有幻术,所以慢慢的挪动身体,想要离开,因为她还是害怕面对醒了以后的辰曦。
谁知晴雨刚一动,辰曦便握住她的手腕:“去哪?”
晴雨不敢说话,只好背对着辰曦。
“肚子饿了还是想喝水?”辰曦有些疲惫的起身,但话语还是温柔的。
“少爷。”晴雨下床跪在地上。
辰曦一听声音,整个人都清醒了。
“晴雨!”
晴雨低头,不敢看他。
“来人,点灯!”
下人进房把灯点着,辰曦披了件睡袍看着地上跪着的晴雨,当看到床上的情景,以及晴雨身上的痕迹后,辰曦整个人散发这厚重的杀气。
“啪”晴雨被扇了一耳光,而这一巴掌带着内力,让她有一阵眩晕,但依旧低着头。
“晴雨,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爬到我的床上来!说,人呢!”辰曦一脚踢在了晴雨的肩膀,晴雨飞了出去,摔趴在地上。
“南,南十羽带走了小云,又给房间下了,下了幻术。”晴雨忍着内伤艰难的爬起跪在了远处。
“哼!”辰曦冷哼一声,起身走到她身边,一把抓住她的下巴,扬起她的脸看着自己。
“真没想到你竟然会这样对我,真是个没用的,小云被南十羽从忘忧阁带走,你竟然毫发无损,而且还想着让他用幻术迷|惑我,你就是这样对我忠心的!”
“啪”又是一耳光。
“来人,吩咐所有人,给我把小云找回来!”辰曦愤怒的挥手,转身看着地上的晴雨继续说,“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否则我会放你生不如死!”
晴雨低头,额头抵着地面,泪水也滴落在地上,晴雨捏紧双手,心中发狠,“小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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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玉城内,尉迟修杰一直陪着西陵锦。
“人都安排好了,不管怎样都会把郡主带回来,你不要担心。”尉迟修杰拍了拍西陵锦的肩膀,这几天他们一直都在找人打听消息,却是一无所获,而西陵锦则变得越来越憔悴。
“她如果出事了,我也不活了,记得让我们埋在一起。”西陵锦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无论谁劝都没有用,他总是担心云赏已经出了意外,而且将云赏的遭遇归咎到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小锦,你现在要振作起来,郡主边只有你了,裕清现在被南傲芙纠缠着,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而坤也不知道在哪里,如果你再这么消沉,郡主才会有危险。”
阿奴推开门进入,递给西陵锦一个木盒。
“这是不死蛊,少主带好,至于郡主,她应该没事。”阿奴也劝说道。
“云赏是活着,可是她也许受到了非人的虐待,他们肯定会给云赏用刑,而且他们竟然侮辱了云赏!啊!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西陵锦的眼睛布满血丝,整个人也都出于半疯状态。
“小锦,你别这样。”
“少主!”
尉迟修杰和阿奴对视了一下,给西陵锦塞了一颗药丸在嘴里,慢慢的西陵锦就睡了。
“来人,除了山顶周围埋伏好人之外,几个上山的路口也都埋伏好,带上东西,如遇意外就,烧山!”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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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十羽把她带到一间别院,随后就离开了,云赏的心里变得平静,看来南十羽出去了。
捆仙索虽然看着很结实,实际上比较柔软,上面是金丝,手脚都被捆上,但却可以简单的行动,南十羽找来的下人也都是比较美貌的少女,话不多,一直低着头跟着云赏。
被舒服的伺候洗澡吃饭后,云赏忽然有种坐吃等死的感觉。
遣走了下人,屋内的红烛被罩上厚重的纱罩,房间内的光线变得昏暗。
“花颜···”云赏在回想着南十羽的话,这个人,到底是谁?是南十羽的人吗?为什么毫无印象。
云赏翻了个身,仰躺着看着床上的紫藤花纱幔,回想自己的十六年生活,自从爹爹去世之后,这一年几乎是过的跌宕起伏,说出去都没人会信。
当初在清风寨觉得自己很牛,而现在,云赏觉得自己更厉害,这身边的人,随随便便的就是能把人搞死,当初她顶多是把马贼打一顿,什么尔虞我诈,和现在相比,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
人心难测,云赏想起,好像有人说过,很多话,像是临终遗言一样的交代她,但却又不是爹爹,想来想去,还是记得这个人,只是记得曾经说,人心不能强求。
裕清和南傲芙有了孩子,虽然南十羽很卑鄙,肯定用了很多的手段,但如果裕清真的可以坚定自己的内心,也许不会背叛的这么彻底。云赏有点看不懂了,或者,自己从来都没有看懂过裕清。
当云赏进入梦乡的时候,却不知道还有很多人,因为而没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