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092、你是叫平安吧,可对?

作者 : 墨十泗

姑娘们貌似都挺关心阿季的身世的,但是。叔好像不能剧透啊~哦呵呵~

原来阿季有亲人!

------题外话------

亲……人?

这个天下,除了阿暖,竟还有愿意承认他存在的亲人?

大舅舅……!?

“平安小兄弟可如他人一般称我一声‘三爷’,若是小兄弟不弃,也可称我一声‘大舅舅’。”段理说这句话时虽然是在慈和笑着,那笑意深处却还是带着深深的自责。

“我姓段,单名一个理字,家中排行第三,府中人惯称我一声‘三爷’。”男子说这话时笑得很温和很慈祥,亲切得让司季夏恍惚觉得他又见到了他的阿爹阿娘,只听男子还在慈笑道,“能再次见到平安小兄弟,欢愉之至。”

男子一直在自说自话,也不管司季夏有没——有在听,说了老半晌,他才恍然想起他忘了什么重要的话,以手轻轻点了点自己的额后自嘲地微微摇摇头道:“瞧瞧我,见着你只顾着高兴,都忘了与你夫妻二人介绍介绍我自己了。”

“你虽与我一样拖着个连自己都无能为力的病秧子身体,我却是比你幸运的,从小到大倒不曾吃过什么苦头,你倒是和我不一样了。”

“你还活着,真是好。”男子欣然地幽幽叹了口气,“依二姊那性子,孩子长到这么大,不容易吧,一定吃了很多苦吧,哎……”

“罢罢罢,都是的事情了,现如今能见到你还好好的就够了,这么些年我总是在想,你这个孩子会不会和我一样,连自己能活多少个年头不知道,幸好不是,瞧着你如今的气色可是要比我的好,不知是否是身边有了人陪伴的缘故?”男子本是说着沉重的话,忽而却转了话题换了语气,笑得嘴角轻扬,“我真是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你,没想到你会再回到侯府来,这些年从未听到过关于你的消息,还以为你会先我这个病秧子药罐子一步离开这个人世。”

“可我还是想为你努力一把,然事实告诉我,我终究是无能为力。”男子说着,摊开了自己枯瘦的双手来看,轻叹,“我连自己能活到何时都不知道,还妄想救别人,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可笑?”

“我只是不想我们段家害了你第一次,又再害你第二次。”

“可是我还是晚了一步。”男子自说自话自责地微微摇了摇头,“其实当年就算我追上了马车又能怎样,我连自己都救不了,又如何能救得了你。”

“你想问我为何要去追马车?”男子很快又恢复了温和的面色,“傻孩子,自然是去追你了,我可不想你被我二姊带走,那样的地方,不适合你。”

司季夏的话没有说完,追谁?追他口中的二姊,追马车,还是……追他?

“二……姊?”男子的话不长,却让司季夏已紧握成拳的手颤了又颤,眼神怔怔,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温和的男人,声音有些沙哑道,“你为何要去追……”

说到此,男子的面色似乎变得愈发青白了,眸中是深深的自责与悔恨,嘲笑和悔恨自己的无能。

男子说到这儿的时候,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悲哀与后悔,语气里带着轻轻的叹息,“因为我见着你的时候,二姊正带着你离开,我去追,却怎么也追不上已经跑动的马车了,那是我第一次这么恨自己这个不人不鬼的身子。”

“你的反应告诉我我记得没有错。”男子笑了笑,收回了手轻捂着嘴,又咳了咳,“只是我见着你,你却未曾见到我,因为……”

“这么高。”男子和笑着抬起了右手,在面前比划了一个矮矮的高度,司季夏看着男子比划在半空中的手,身子一僵,目光定定不可移,冬暖故则是微微蹙起眉,将轻搭在司季夏肩上的手微微紧了紧。

男子像是根本就不在意司季夏及冬暖故究竟以怎样的眼神看他似的,满是病态的面上总是挂着和气的浅笑,在看向司季夏时眼里又会多了几分慈爱,就像长辈看着小辈一般的慈爱目光,便是连的语气都是像与多年不见的小辈般的爱怜,“我啊,十三年前见过你,你那时候是七岁吧,我还记得你那时候,嗯……”

这一次,司季夏没有羞赧也没有否认,只是微微紧了紧轻放在膝上的左手,看着男子,不语。

诚如男子所言,他的阿暖,很紧张他,很在乎他。

司季夏知晓他劝不动冬暖故也与他一同坐下,便由着她站到了他身后,她的手很温暖,轻搭在他肩上,透过斗篷与衣衫,他还能感受得到她掌心的温暖。

司季夏默了默,才重新在身后的太师椅上落座,而这一次冬暖故没有坐,而是站到了他身后,将双手轻搭在他肩上,冷眼看着宽榻上那病殃殃的男子,使得男子又是轻轻咳了咳后和笑道:“看来你的小妻子是真的很紧张你。”

“我?”男子反问,指了指司季夏身后的椅子,浅笑道,“你先坐了我再告诉你。”

“你……如何识得我?”司季夏没有坐。

司季夏微微一怔,抬眸看向男子,男子眸中不见一点怨恨与嫌恶,有的只有温柔与和蔼,边在方才太坐着的那张宽榻边沿上坐下,边道:“再坐一会儿吧,容我说上些话再送你们出府,如何?”

“你已经长这么大了,还找到了知道疼惜你的姑娘,真是替你高兴。”男子看着冬暖故为司季夏紧张为他心疼为他不安,竟是欣慰一笑,很是释然道,“若我没记错,你是叫平安吧,可对?”

冬暖故正要说什么,司季夏将她的手轻轻握了握,即便心中再痛苦,也还是朝她温柔地浅浅一笑,以让她放心,柔声道:“没事的阿暖,我很好,没事。”

“似乎不能。”男子不介意冬暖故的冷笑与嘲讽,反是很客气道,“小娘子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的,我只是想与他说上些话而已。”

可她却偏偏什么都无法为他做,他什么都不让她为他做!

这个世上,她只有一种人最不能原谅,那便是欺辱伤害平安的人!

他们视他为野种灾祸,她却视他为她的天,视他为她的一切。

他们恨平安来到这个世上,她却庆幸她遇到了他。

这些所谓的“长辈”,似乎一个个都只会出言伤害她的平安,这些人,还有谁可信?

冬暖故冷冷一笑,“这座府邸里的人说的话,能信?”

男子见着冬暖故这般紧张在乎司季夏,不由微微一笑,道:“小娘子不必如此紧张,我这副模样便是提一件东西都吃力,就算真存了歹心,当也伤不了你的。”

男子咳毕,这才抬脚走到司季夏面前,还不待他走近,冬暖故便一脸阴冷地站到了司季夏面前,反射性地想要保护司季夏。

冬暖故眸光冷冷地看着正掩着嘴轻轻咳嗽着的男子,司季夏也看着他,眼神沉沉,面色苍白,没有要即刻离开的意思,却也不打算再坐下,他只是在等这个陌生的男子,他看得出男子有话要说,若非如此,他就会随太一起离开佛安堂了,而不是特意留下“送”他们两个不速之客。

青姑扶着太走了,临出门前不忘回头看男子一眼,无声地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跨出了门槛。

“二表嫂她们见着太女乃女乃定当高兴。”男子将路稍稍让开给太,“孙儿稍后便也出去了。”

太似乎知晓男子心中真正想的是什么般,不打算再说什么,因为她知道就算她说得再多,也没有办法改变男子要留下替她“送客”的决定,既是如此,她又何必再多言。

“罢,罢!随了你了。”太又重重地叹了口气,摆摆手道,“老身先出去见那些丫头们了,省得她们该说我老太婆最是多事了。”

太眼中有不放心,看了那厢已站起身打算离开的司季夏与冬暖故一眼,满眼憎恶,却听得男子在这时候轻轻咳嗽了起来,只听他道:“难道太女乃女乃认为孙儿连这样的小事都办不好吗?”。

“青姑姑,扶太出去吧,二表嫂她们在外边等着了。”男子感谢似的朝太微微躬了躬身,朝青姑吩咐了一声,在太出声问他什么话之前又先开口接着道,“太女乃女乃的客人,便由孙儿来送出府去,总不能在这种时候还让人再给我们侯府添一条待客不周的闲话。”

“太女乃女乃身子还硬朗,孙儿眼里,太女乃女乃可是一点未老。”男子温和地说着话,青白的面色使得他笑一笑都显得颇为吃力,只听太重重地叹了口气,在男子手背上重重地拍了三拍,“罢罢罢,既然连理儿都来劝老身走,那老身便走吧!”

“胡说!”太立刻斥了男子,心疼道,“太女乃女乃的身子已大不如从前,不知能陪理儿到何时。”

太紧紧皱着眉,定定看着面色青白一副病殃殃模样的男子,似乎在思忖他这些话的真假,紧着只听男子失落道:“孙儿不知自己这条命能活到几时,只是想出去走走看看而已,太女乃女乃若是觉得孙儿是累赘……”

“不是。”男子微微摇摇头,“孙儿只是来请太女乃女乃与孙儿一同去看看东巴镇以外的景色而已,孙儿长这么大,还未出过这东巴镇,太女乃女乃也已许久许久没有看过东巴镇以外的景色了,现下天虽已黑,也不乏是启程的好时辰。”

太眉心一拧,盯着男子道:“理儿也要劝老身离开这府邸!?”

然她的吩咐还未出口便被来人打断道,“太女乃女乃,我还好,无需谁人照顾,无需劳烦青姑姑,倒是太女乃女乃,天已黑了,所有人都在等着太女乃女乃了。”

“太女乃女乃这儿可没有什么需要理儿帮忙的,理儿歇着就好。”太疼惜地说着话,转头唤了青姑一声,“青姑啊,你——”

“咳咳……太女乃女乃莫恼,这个时候,府中上下的人都在忙,我帮不上忙也就罢了,怎还能让他们来理会我,我自己过来的,阿民我让他帮我收拾东西去了。”来人看着太面上有严厉的怒容,也不畏惧,语气依旧温温和和不紧不慢,“我只是觉着太女乃女乃这儿或许需得着我帮忙,是以特意过来看看。”

“你这孩子,说的哪里话,你来太女乃女乃这儿岂有打扰不打扰的道理?”太边边走上前扶了来人的手,又看了看他身后,忽变得有些严厉道,“阿民呢?怎的没在你身旁伺候着?没人陪你过来!?”

“孙儿见过太女乃女乃。”男子轻轻咳了咳,温文有礼地向太见了礼,看向了坐在屋子里的司季夏与冬暖故,温声道,“原来太女乃女乃有客人,孙儿可有打扰到太女乃女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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