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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脸颊的温度,滚烫如烧。
她的手碰到司季夏的脸颊,瞬间僵在了那儿。
“平安……?”冬暖故坐到床沿上,伸手去撩开司季夏遮挡在面上的头发。
只因,床榻上的司季夏此刻正将身子狠狠蜷起,正瑟瑟发抖。
可当她走到床榻边时,她微微怔住了。
冬暖故只是朝冰刃扯了扯嘴角淡淡一笑,没有,推开他们那屋的房门,走了进去,反手关门,脚步轻轻缓缓地朝床榻移去。
菡萏别院里,冬暖故的脚步依旧沉沉,她走上竹梯时冰刃正抱着他的剑坐在竹梯最上一级看着她,眨着眼道:“五百两儿,你这大早上的就一脸的垂头丧气,不是有人欺负你吧?还不赶紧地叫五百两帮你出气?”
竹林在轻响,忽如小儿在笑。
楼远站在李悔身后,看不见他的脸,只瞧见有什么从他脸上滑落,滴到他的前襟上,将浅灰色的衣襟晕出了一小片深灰色。
“原来那个孩子叫平安啊……”李悔目视着离自己最近的这株竹子上挂着的竹牌,注视着上面的“安”字,神色怜爱,“给他取这个名字的人家……一定很疼爱他吧……”
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大人与他之间会如何,就不是他们所能插足的了。
那他与白拂所要做的,就是让他安然无恙地到大人面前来。
也正是这般,他心中才有确定,或许,他就是大人想见的那个人。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竟会到北霜国来,到云城来。
可见到了司季夏,他却又不敢立刻将这个消息传给远在北霜国的白拂,因为他怕他找到的不是大人想见的人,他怕大人失望,所以,他在等,等着慢慢试探他。
是以当他听到春荞秋桐说及羿王府那个身残体弱的世子的情况时,他可谓是激动得连坐也无法坐住,吩咐车夫连夜就往羿王府赶。
可,就算天下再大,人海再苍茫,这个人再难找,只要他们活着一天,他们就会帮大人找上一天。
从那时起,他与白拂就满着大人开始帮他找他最想要找最想要见的人,可是正如大人自己所说,天下之大,人海茫茫,找一个长何模样叫什么不知是否还活着的人当是有多难。
那只小小的木盒对大人而言又和含义,又是何等重要。
也只有唯一那一次,从大人那已然醉得语无伦次又断断续续的话里,他们知道了大人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也知道了……
那个模样的大人,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悲伤的,痛苦的,绝望的,就抱着那个小小的黑漆木盒跪在雪地里,先是流着泪,而后哭得撕心裂肺。
说到这儿,楼远的语气变得似叹非叹,“那个夜里,大人抱着那个两尺长半尺宽、盒盖上刻有拂柳春燕的黑漆木盒……哭了。”
“练完剑后,白拂就大着胆子提议说要喝酒,难得的,大人点头允可了,于是那个夜里,大人醉倒了。”
“大人怕是不记得了,十二年前的除夜,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楼远停下脚步,又推着李悔转了身,让他面对着青葱的竹林,却是不再推着他重新进到竹林里,就这么停在空地上,目光变得悠远起来,“那个夜晚,大人教白拂与远练剑,就在这片空地上。”
李悔一直沉默着,直到楼远推着他又回到竹屋前的那片空地上时,才听得他开口,沉沉问道:“小子……是何时发现我藏在心中的这个秘密的?我以为……我藏得很好很好,并无人知晓的。”
有鸟儿飞过竹林,发出啾啾鸟鸣声,衬得竹林异常安静,唯听得轮椅碾压在地而发出的轻微声响。
竹林走到了尽头,马上就要走到院墙墙根前,楼远推着李悔转了个弯,朝竹屋的方向慢慢走去。
楼远不再。
李悔瞳眸圆睁,身体猛地一抖。
“不知暖故姑娘有没有告诉大人,的小名,叫平安。”
“至于好到什么程度,远这种局外人也没有办法说个准确的答案,远只知,在面对暖故姑娘时,总会不由自主地笑,大人是不知,鲜少笑,更鲜少对谁人笑。”
“大人啊……”楼远将目光从前方收回,看向李悔放在身前抓握得紧紧的双手,“暖故姑娘待很好,很好。”
“远与他们夫妻相处过一小段时日,平日里呢,暖故姑娘面上的神情都是冷冷淡淡像是看什么都不在意似的,这天下间,唯一能让她失控,大概也只有与有关的事情了,大人是不知道,有一回昏了,暖故姑娘急得就差没哭出来,这可是远亲眼所见的,远可没有胡编乱造。”
“大人觉得暖故姑娘好不好?”楼远的话跳跃得很快也很大,前一瞬他还是声音微沉,这一瞬他却是浅浅笑了起来,不待李悔的答案,他已自问自答道,“远觉得暖故姑娘是个好姑娘,愿意为她出生入死,她也愿意为了赴汤蹈火。”
他就只能等,等楼远接着往下说,让他能知晓关于那个孩子更多的事情。
李悔还是没有,抑或说他说不出话,他想问,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才是好。
而他如今活着,只想简简单单地活着而已,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想插手,可大人对他的恩德太大太大,而大人又处在这北霜国的朝堂之中,他既然回来了,就不能什么都不做。
能活着,没人想死,他也一样。
他的大仇已得报,他所拥有的权力也曾达到过顶峰,他以为他会重重摔死,却不想他还捡着一条命继续活着。
“其实,他的想法或许很简单,不求权力地位,不求金银钱财,更不会求江湖名声,他想做的,应当只是与暖故姑娘好好过日子而已,这个世上的是大多都想往上爬,他们明明能往高处爬,却偏偏想往低处走,远之所以到了今日才想得明白这个问题,也是因为远从高处上下来,如今也只想往低处走而已。”
“他就是羿王世子司季夏,不过他宁愿以残疾的司季夏身份见人,也不愿以让人敬畏的诡身份见人,远一直不明白他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一直到了今晨,远见到暖故姑娘的时候,远才想明白这个问题。”
而楼远也只是说着自己的话,看着前方,声音悠缓,“天下间没多少人知道诡的真实身份,便是远知晓时,也惊诧万分。”
他似乎从楼远着如陈述一件寻常小事般的平静话语中联想到了什么。
李悔只是静静地听他,搭放在身前的双手却是紧紧握成拳,眸中神色有隐隐的紧张。
楼远已经将李悔推进了竹林间,却不是推上林间那条唯一的小径,而是随意劈开一条道,随意地走在林间。
“诡名号,天下应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可应当没有多少人知道,诡除了有一手扁鹊再生华佗在世的医术,还有多少君王都求之不得的谋臣头脑,远若非使了些手段将他推入这一场本与他无关的皇权之争的话,远怕是永远也不知道他还有着一颗过人的头脑,与大人相比的话,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远虽然也在谋划着取了国君的命,但要一口气扳倒太子及羿王爷还有其一干党羽的话,远所能握的成算只有五成,不过到了最后,赢的人还是五皇子,只用了短短三个月时间,就肃清了南蜀国内所有太子党的余孽,当然了,这若是只靠五皇子一人怕是不行,还是因为有他好友助他。”
“其实五皇子要坐上南蜀国的国君之位的胜算并不大,若非没有国君心中早就有废太子的计划,若没有他的好友相助的话,只怕五皇子斗不过太子,毕竟太子身后还有个羿王爷在顶着,就算太子倒下了,再上来一个俨然一个小君王的羿王爷,五皇子应该是无力招架的。”
缓慢地走了一小段距离后,只听楼远如随意般淡淡道:“南蜀国前些日子发生宫变,太子与一干党羽被处决,国君驾崩,五皇子登基,这个事情,大人当是知道的。”
初夏时节的晨光还没有温度,洒照到人身上并未让人觉到灼热,是以楼远推着李悔在竹屋前的空地上走得缓慢。
楼远将李悔推出门槛以及竹屋前的低矮竹梯时动作放得缓慢,因为他怕把李悔摔了。
“因为小子离开后,我还是每年都在种新的竹子。”李悔没有拒绝楼远,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小子不愿坐,那就到院子里走走也好。”
楼远将手中捧着的瓷片放到了茶几上,却是没有在椅子上坐下,而是绕到了李悔身后,握住椅背上的扶手,将李悔从窗边推开,一边道:“远不坐了,推大人到院子里走走如何?院中的竹子与远当年离开时相比,又多了很多。”
李悔看着,不由微微笑了,看一眼身旁的椅子,道:“把手里的碎瓷片暂放茶几上就好,陪我坐一坐,小子已经很多年没有陪我坐过了。”
“白拂要是个冷静的人,远从小到大,能挨他那么多揍么?”楼远收拾好了地上的碎片,站起了身,眼里有嫌弃,对白拂的嫌弃。
“小东送她回去了啊……”李悔喃喃道了一声,而后才转转眼眸,看向正蹲下地上收拾碎瓷片的楼远,声音沙哑至极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慈和道,“小子和拂儿不一样,拂儿远没有小子的心来得冷静。”
“远让小东送暖故姑娘回菡萏别院了。”楼远的声音亦是缓缓的,“许久没能为大人做过什么了,就算只是稍微收拾收拾这些东西,也能让远心里好受一些。”
少顷,只听李悔缓缓道:“小子不用收拾,稍后让小东来收拾便可。”
楼远站在一旁静静看着面无血色神色颓然又痛苦的李悔,而后走上前,将翻倒在地的茶几扶起,摆正,再蹲将碎裂的一地的瓷片一一拾起,默不作声的。
李悔的手上还按着冬暖故递给他的那方棉帕,死死地按在手心里,尽管掌心的血口子里的血已经止住。
茶几依旧翻倒在地,碎裂的瓷片上沾着血,洒在地面上的茶水已经透过竹铺的地面往下浸漏,入目依旧是狼藉。
书房里,李悔还是坐在窗边,将头靠在窗棂上,让那伸入窗户里来的青绿竹枝贴着他的脸颊,竹枝随风微动,好似小儿的手在轻轻抚模着他的脸颊似的。
楼远坐在栏杆上看着冬暖故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了小径尽头,他这才缓缓站起身,走进了书房。
忍不住抬手抚抚身旁竹枝上挂着的木牌上的“安”字,指尖颤抖。
走过那一片随风飒飒而响的竹林时,她的脚步很是沉重。
“阿远,告辞。”冬暖故朝楼远微微抱拳,转身,随小东走了。
“是,二。”小东哪里敢说个不字,连忙应了声,朝冬暖故做了个往外请的动作,“姑娘请。”
楼远只是坐在栏杆上,没有应冬暖故的话,也没有站起身相送的意思,只懒懒地吩咐小东道:“小东啊,替大人和我送送暖故姑娘,送回菡萏别院,要是白拂那老家伙敢问什么,让他来问我。”
冬暖故说着话,朝楼远微微躬了躬身。
冬暖故从书房里出来时,模样恍如失魂,直至听到楼远唤她一声“暖故姑娘”,她才微微抬眸,神色淡淡地看了楼远一眼,道:“多谢阿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