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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阿季出来,所以姑娘们不要着急说不见阿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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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止。
白拂指尖动作停下。
“我愿意换!”白拂的话音刚落,便听得融雪想也不想便急急道。
“不是不好。”白拂依旧在抚琴,那悠悠的琴音与他面上冷冷的神情极不相符,“准确来说,应该是快死了。”
“爷不好吗!?”融雪眸中的莹亮尽数碎裂,唯见惊惶。
白拂忽然间沉默了,只定定看着融雪,看着她那双闪着极度紧张与期待的莹亮眼眸,尔后沉声开口:“若`我说让你拿你的命来换他的命,你当如何?”
“若我说我想见爷也想知道爷的事情……”融雪很紧张很不安,“琴师……想要我拿什么条件来换?”
融雪不傻,她听得出白拂这是在嘲笑她愚蠢,不过她现下不想为自己辩解也没有心思为自己辩解,因为她的一腔心思,全拴在“楼远”这两个字上边了。
这么又蠢又疯的姑娘,他还真不知是如何活着长这么大的。
“怎么,是要谢谢我让你见到了楼远,还是要谢谢我让你没落到雅慧郡主的手里?”白拂还是微微笑着,“依我看来,倘若我没有派人将你带到这儿来的话,你怕是早就被陨王府的人抓去千刀万剐了。”
融雪更惊愕了,“白拂琴师你是说……我……是琴师你的人抓的我?”
“呵呵……”白拂难得地对融雪笑了笑,却是没有温度的笑,带着些嘲讽的味道,“我既然能命人将你抓到这儿来,又如何能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大琴师……”融雪将倒退的脚步收回来,紧张得直挺挺地立在那儿,双手竟是紧张得无处可安放,“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
“怎么,不是不想知道他的事还是不想见到他?”白拂面色不改。
融雪惊得瞪大了眼,似乎不可置信白拂竟会这般开门见山地与她,一时间竟是忘了答话。
“想知道楼远的事?”白拂轻捻了一下琴弦,眸光还是冷冷的,“还是,想要见到他?”
白拂的这话,从他嘴里出来是夸,到了融雪耳里成了贬,一时间让融雪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就这么直愣愣地定在那儿。
“猜得出我在叫你,看来也不是太蠢。”白拂指上动作未听,琴音还在流淌,他却是缓缓抬了眼睑,看向保持着倒退着步子定在那儿的融雪,神情冷淡。
可就当融雪倒退出第三步时,白拂了。
融雪是倒退着脚步出的亭子,轻手轻脚的,尽量不让自己打扰到那似乎一门心思都在专注抚琴的白拂。
融雪在亭子里杵了一小会儿,觉得她是猜想错了,一时间只想着赶紧走赶紧走,千万莫得罪了这个看她不顺眼的琴师,根本就不敢想还能从白拂嘴里问到楼远的事情。
白拂还是在抚琴,微垂着眼睑,并未抬眸看已然来到了亭子里的融雪一眼。
当融雪走进湖心亭时,她有些害怕,虽然她已经给自己壮了胆,但是万一她猜想错了,眼前这个能用琴声杀人的大琴师不会轻轻拨几下琴弦就把她拨死了吧?
这般想着,融雪给自己壮了胆,一步步朝湖心亭靠近。
而且,若是能与白拂大琴师说上话的话,说不定能知晓爷的情况。
白拂大琴师对她厌恶归厌恶,应当不会杀她揍她的吧?
虽然她怕那抚琴之人,但她心下总觉得,白拂大琴师,似乎是……在叫她,似是要有话与她说。
可她再抬脚时,却不是立刻转身走回身后的楼梯,而是继续往前,朝湖心亭的方向去。
然她不由自控地走出七八步之后,她忽然间又觉得那琴声不诡异了,不知是琴声又变了调,还是她在这短短几步子的时间内就习惯了那诡异的琴声,总之,她的脚步能自控了。
融雪惊得瞪大了眼,却是没有惊呼出声,因为她还不想把她那个粗暴的师兄招引来。
而融雪的脚步就在这忽然间变得诡异的琴声中变了方向,身体竟是有些不自控地朝湖心亭的方向走去。
可当她那正要悄悄溜上楼梯的步子在抬起就要往第一级楼梯踏上去时,只听那本是悠扬的琴声忽然变了调,变成一种融雪从未听过的调,似曲非曲,听起来尤为诡异。
在厨房里狼吞虎咽饱肚后从厨房里蹑手蹑脚轻手轻脚地溜回楼阁来的融雪,甫一听到这悠扬绵长的琴音时觉得有些紧张,因为她知道是看她不顺眼的白拂回来了,是以她再即将绕到楼阁前边来时把脚步放得更轻了,生怕会被白拂发现了似的。
那悠悠扬扬的琴音又在院子里飘散起来。
白拂走到湖心亭后,将抱在臂弯里的瑶琴放到亭中的长案上,随之在长案后跪坐,动作慢慢悠悠地抚弄起琴弦来。
而白拂回到他这菡萏别院来,不是回楼阁后院那又单独辟出的一个小小院子,而是抱着瑶琴慢慢朝湖心亭走去。
白拂不在意,任由冰刃去了。
冰刃的话说得就好像他俨然成了这儿的主人似的。
冰刃怔愣过后即刻松了白拂的衣襟,边转身往楼阁的方向走边冲白拂摆摆手道:“没事了没事了,你就当作老子吃错东西了突然间有点不正常失礼了,老子回去睡了,你自便。”
好像有点。
他疯了?
她走了,这不正好?他为何要在这儿大动肝火地揪着白拂问她的下落?
白拂这小子说的好像没错啊,乔小余那只弱鸡走了不是正合他意?这样的话,他不会再因为瞧见她而觉得烦躁得不行,也不会因为有她而碍手碍脚地不能直接拖猪雪那头猪离开。
冰刃一愣。
“那姑娘险些就要给白某跪下了,她那般坚决,白某还有何不答应她的道理?”白拂被冰刃这么揪扯着衣襟也不气愤恼怒,只是神情淡然地看着一脸愤怒的冰刃,像是宽慰冰刃一般道,“且白某瞧着冰刃兄对那位姑娘很是嫌恶,白某答应其请求将其送出府去,冰刃兄应当高兴的不是?怎的还发起了火气来?”
“她想出去你就让她出去!?”冰刃吼道。
还是白拂这小子的脑子里装了屎!?
她脑子里装了屎!?
她只要一走出这个相府,无异于自投罗网!
那只弱鸡和他的通缉令可是和五百两他们的一起贴得满大街都是,他倒是可以无所谓,因为官府想抓到他那是不可能,可那只弱鸡不一样!
冰刃突然就来到了白拂跟前,一脸怒不可遏地揪住他的衣襟,扯着的衣襟怒道:“你放她出去不等于让她去送死吗!?”
“正是。”白拂毫不介意冰刃惊诧的神情与那似乎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话,面色不改地淡淡答道,“今晨白某过来时,那位姑娘来到白某面前请求白某将带她出府去,白某想着,姑娘家那般深躬着身极力地求白某帮忙,白某也不好拂人姑娘家的脸面,便应了她,着人将她领出了府。”
“你说什么!?”冰刃立刻瞪大了眼,震惊得立刻吼了白拂一声,瞧他那神情模样,就差没上前来揪住白拂的衣襟来问话了,“你把那只弱鸡……送、出、府、了!?”
“原来冰刃兄说的是与你一齐到这菡萏别院来的那个身穿淡紫色衣裳的姑娘。”白拂回答得不疾不徐,“那个姑娘,白某已经将她送出府去了。”
所以,要想知道乔小余在哪儿,问白拂是再好不过。
而乔小余,绝对不可能硬闯,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这个本事。
毕竟,没有他的允许,守在院子的影卫根本就不可能给他们离开菡萏别院,除非像他去给五百两请大夫那样硬闯。
那么,乔小余若是离开了这个院子,白拂不可能不知道,又或者,他应该很是清楚才对。
因为这个院子的周围,无时无刻都有影卫在守着,影卫不会越矩到院子里来盯着院里发生的事,但只要有人离开这个院子,影卫都能够知晓,并且将其报之白拂。
因为在这菡萏别院里的人,除了他与五百两,其余三个女人,不可能走得出这个菡萏别院,而不管他们是谁人离开这个院子,白拂那儿一定都会有消息。
这个人,便是白拂。
而至于是如何不在的,冰刃不知道,他只知道,有一个人一定知道。
这便是说,乔小余那只弱鸡已不在这菡萏别院中,至于何时不在的,想来应该是在早晨他们都在后院厨房里吃早饭的时候不在的。
房里没有乔小余的身影,而他在屋顶上坐了那么长时间,期间还到后边的厨房吃了晚饭,院子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愚钝?你说笑呢?”冰刃不屑地嗤笑一声,眼神依旧冷冷,“老子说的是,与老子一齐到你这破烂院子来的那个弱不拉几的姑娘,哪儿去了。”
“请恕白某愚钝,不知冰刃兄在说什么。”白拂轻抬起拇指,随之用五指轻轻缓缓地摩挲着琴弦,动作温柔得就好像他怀里抱着的不是一把瑶琴而是他的爱人似的。
“你以为老子想在这种时候与你打架?”冰刃冷哼一声,一脸阴森森地瞪着白拂,沉声问道,“乔小余哪儿去了?”
白拂则是拇指紧按着一根琴弦,眉心微蹙,也是冷冷地看向冰刃,道:“冰刃兄若是要与白某过招,好赖也先打个招呼不是?冰刃兄这么急势而来,险些断了白某一根琴弦。”
“哗——”湖水下泼的同时,冰刃已经收剑回剑鞘,正冷冷看着白拂。
与此同时也听得利刃的铮铮声一阵猛烈地回荡,一道寒芒劈向黑黝黝的湖面,竟是将湖水生生劈开成了两半。
琴声急到了极点,便听得绷的一声,似是琴弦崩断了。
“铮——”
“绷——”
冰刃却是不,只掠动手中的长剑,于暗夜里划出一道又一道寒光,只听得那本是悠悠长长的琴声变得愈来愈急切,仿佛骤雨急打新荷般让人听得心焦。
白拂怀抱着瑶琴,轻拨琴弦,平静地看着满脸阴沉的冰刃。
片刻后,才在琴声中听到白拂波澜不惊的声音响起,“不知白某是何处得罪了冰刃兄,竟使得冰刃兄这般愤怒?”
因为冰刃手中的冰刃剑正在翻飞,一道道森白的剑光卷起一阵又一阵凌厉的剑风,直扫向那琴声传来的方向,也使得湖面上的荷叶一荡又一荡。
不,不是夜风,准确来说,应当说是剑风才对。
忽然间,只见夜风大作,吹刮得垂挂在廊桥下的风灯摇晃得异常厉害。
冰刃走在廊桥上,循着那悠扬的琴声而去。
夜色里有悠悠长长的琴声扬来,如风一般,轻拂耳畔。
夜很黑,风有些大,廊桥上的风灯在夜风中左摇右晃。
只见他阴沉着一张脸,转身,走出屋子,走下楼,直接往湖上廊桥的方向走去。
冰刃的目光在逡巡了空无一人的屋子一遭后,完全冷了下来。
屋里安安静静,没有人影,没有乔小余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