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020、生了【求月票】

作者 : 墨十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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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乔小余也哭了,笑着哭了。

“嘤嘤嘤……”女圭女圭的哭声不大,细细的。

就在乔小余认为那小小的女圭女圭不会哭更不会动的时候,只听那女圭女圭忽然哇哇哭了起来。

稳婆的神色也变了。

乔小余觉得她此刻竟是没有了应冬暖故的力气,因为她也慌张到害怕。

“小余……”小家伙没有哭,冬暖故却是已经流泪了。

稳婆已经拍了很多下,还未听到小家伙啼哭。

“啪啪啪……”屋子不大,此刻除了紧张的呼吸声外,就只有稳婆拍着女圭女圭小**的啪啪声。

这个女圭女圭很小,很小,乔小余能看得出,这第二个女圭女圭比第一个女圭女圭要小去许多,身子及小脸是黑紫色的,不像方才第一个女圭女圭那样是紫红色的。

乔小余也慌了,这会儿换她将冬暖故的手抓得紧紧的,定定看着稳婆将那浑身满是脏污的小小女圭女圭倒提着,看着她正用手啪啪地拍着那小女圭女圭的小脚心后再抱在怀里拍其小**。

冬暖故慌了,面色煞白。

在稳婆拍了无数下小女圭女圭的下**后,她也还没有听到女圭女圭的哭声。

冬暖故能清楚地感觉得到第二个孩子已经离开了她的身体,可是,她却没有听到孩子的啼哭之声!

屋里。

司季夏的心很不安。

其实时间得并不久,不过才是一盏茶的时间而已。

他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很慢,他觉得时间了很久很久,他都没有听到第二个女圭女圭的啼哭声。

司季夏还是杵在冬暖故的屋门外。

冰刃瞧着堂屋桌上的油灯快要熄灭了,他拿着油灯到厨房里添了些豆油回来后又在堂屋里坐了下来,翘着腿。

冰刃盯着司季夏的反应,发现他面红耳赤的,眼神很沉,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司季夏又看向自己臂弯里抱着的小猴子,忽然觉得自己的心紧拧得难受。

这,这,这不是,这不是他的孩子啊……

等着……继续当爹就行?

司季夏又愣住了。

门又关上了。

乔小余此刻依然在帮冬暖故紧张着,致使她想也没想就道:“好着好着,继续等着当爹就行。”

乔小余开门来捧铜盆的时候,司季夏连忙问道:“阿暖姑娘可还好?”

“……”

“轻点?那你自己来。”冰刃瞪了司季夏一眼。

“兄台,动作可否轻一点?”司季夏瞧见冰刃这粗鲁的举动,生怕吓着了屋里的冬暖故。

“来了来了!”

冰刃不是司季夏,他将干净的温水捧回来时,用脚踹了踹门,一边大声道:“乔小余!自己出来拿水!”

司季夏本是想问乔小余什么,可是乔小余根本就不给他问话的机会,一将铜盆塞到冰刃手里后她又把屋门关上了。

不过冰刃虽是在叨叨,却还是捧着铜盆往厨房去了,谁让那个该死的五百两只有一只手,而且这一只手现在还抱着一只丑不拉几的小猴子,他就勉为其难帮他打一盆水了。

冰刃用力哼了一声,碎碎念道:“又不是老子的儿生娃,老子居然也要操心。”

就在这时,掩闭着的屋门又打开了,出来的还是乔小余,只不过这一次她的手里抱着的不是小女圭女圭,而是一只铜盆,一只有着些血污的铜盆,只见她将铜盆往冰刃面前一塞,急忙道:“大侠帮去厨房打来一盆干净的温水,第二个女圭女圭快要出来了,大侠快快。”

本是已经慢悠悠走到了院子里的冰刃,这时候却是又窜到了司季夏身边,看着他边晃着臂弯里的小猴子边傻笑的模样,冰刃又嫌弃了,“山野药农,你真逗猴子呢?”

小猴子像是喜欢司季夏晃手臂似的,司季夏才晃了晃手臂,小猴子的哭声便小了一点点,司季夏再轻轻晃晃手臂,小猴子的哭声又小了一点点,司季夏怔了怔,而后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露出了两个浅浅小梨涡。

“小猴子”还在哭,屋里也在传出稳婆和乔小余紧张关心的声音,却听不到冬暖故的声音,司季夏紧张又着急,想动又不敢动,还在维持着方才乔小余将小家伙塞到他怀里来的那个姿势,杵在屋门外,看看紧闭的屋门,又看看自己臂弯里抱着的“小猴子”,最后抿了抿唇,轻轻地晃了晃自己的手臂,轻声哄“小猴子”道:“女圭女圭听话,不哭啊不哭。”

“那,那这可如何是好?”司季夏看着自己臂弯里这一哭整张小脸就变得成黑紫色的“小猴子”,慌乱不已,冰刃却是朝他摆摆手,转身往院外走去了,边走边道,“我怎么知道你。”

司季夏这话音才落,那本是嘤嘤哭着的“小猴子”忽然又哇哇大哭起来,吓煞了司季夏,冰刃又啧啧道:“小东西嫌弃你没有女乃水。”

“……”司季夏眼睑跳了跳,“我肯定没有女乃。”

冰刃还在杵司季夏,看着他紧张至极的模样,幸灾乐祸道:“喂,山野药农,这小猴子是饿了吧,你有没有女乃,赶紧地喂喂他。”

“小猴子”此刻正抓着两个小拳头放在脸侧,虽不再呱呱大哭,却还是在嘤嘤地哭着,小小的嘴张张合合,眼睛闭得紧紧的,尚还看不出来模样。

只是这只“小猴子”擦洗得干干净净的,身上还未有穿衣裳,只是裹着一张米白色的棉布包被,棉布包被外又裹着一床厚实的棉包被,小小的他裹在包被里,轻轻的,软软的,好像一碰就会坏似的,使得司季夏整个人僵直在那儿,一动不敢动,脚不敢动,手臂更是不敢动,生怕他一动了,这小小的“小猴子”就会摔到地上似的,偏偏冰刃这时候还没心没肺地不断用手肘撞他,撞得他紧张得整个人绷得像琴弦一样。

那是一个皱巴巴的小女圭女圭,小脸还没有他的一个拳头大,湿黏黏的头发乌黑乌黑,整个小脸在灯火下看来是红黑色的,倒确实像冰刃说的,难看,简直就像是一只黑不溜秋的小猴子。

司季夏的脖子紧张得有些僵硬,只见他很是缓慢地低下头,这才瞧见了乔小余塞到他怀里来的“东西”是什么。

那本还是在院外杵着的冰刃不知何时也窜到了堂屋来,就站在司季夏的身边,盯着他怀里抱着的“东西”瞧。

下一瞬,只听冰刃一嘴的嫌弃道:“啧啧啧,真难看,简直就像一只黑不溜秋的小猴子。”

司季夏一愣,乔小余笑着关上了门。

然就在乔小余马上就要将门阖上的那一刻,她又将门拉开一个大缝儿,探出头来对司季夏笑道:“忘了和说,这个是个小。”

司季夏下意识地连忙慌慌张张地抬手来接,还不待他看清乔小余塞给他的是什么东西时,乔小余便又转身回了屋,关上了门,根本就不让他多往屋里瞧一眼。

出来的是乔小余,眸子里跳跃着激动兴奋的乔小余,司季夏嚅动着唇,想说些什么问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紧张得竟是连声音都发不出了,然却也不待他说什么问什么,便见着乔小余边将抱在怀里的一个裹着米白色棉布包被的小小东西往他怀里塞,一边道:“先抱着,我还要进去照顾着阿暖。”

司季夏响敲门,却又不敢,手抬起了又放下,放下了又抬起,如此反复几次,屋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了,让本就精神紧绷的司季夏又是吓了一跳。

可是屋门还是紧闭着,司季夏只能隔着紧闭的屋门听着屋内那刚出生的小女圭女圭响亮的啼哭声,他傻愣愣地站在屋门外,一脸的又惊又喜,嘴里喃喃着:“生了生了生了……”

在冰刃的拳头只差一分就要打到司季夏身上时,他的收住了自己的攻势,正要破口大骂司季夏,可他还未张口,他只觉一阵风拂面,眼前哪里还有司季夏的身影,唯见一道黑影如箭一般飞向院子里,飞向那间火光明亮的屋子。

而此刻冰刃正要以拳去击打他的心口,他这么突然就停了下来,冰刃吃了一惊,险些停手不及就要一拳击到他的心口。

此时此刻的司季夏本是要袭冰刃的腰眼,一听到这一声婴孩的啼哭声,他的动作便戛然而止,整个人僵愣在了那儿没了反应。

“呜哇哇哇——”

“砰!”小院外那株树干由两小儿合抱粗的大树被这烈风连根拔起轰然倒地时,屋子里忽然爆发出了小婴孩响亮的啼哭声!

而此时,不仅篱笆墙被掌风震刮得断裂了,便是周遭的树木都被削得枝桠频落,细碎山石不断簌簌地从高处滚下来。

院子外,司季夏正和冰刃打得难舍难分,冰刃没有用剑,他们只是拳脚过招,呼呼的掌风刮得周遭的山石树木似乎都在呜呜的嗡鸣,他们的耳里此刻只有掌风的声音,一时间竟无一人听到屋里的动静。

冬暖故怔住,乔小余则是兴奋激动得眼眶都红了,“!孩子的头出来了!再继续使点劲儿啊!”

就在这时,只听稳婆惊喜道:“出来了出来了!”

冬暖故担忧是司季夏出了什么事,一时间紧张得竟都忘了她此刻正在生孩子,一心只想着司季夏,让本是疼得就快要使不出力气的她不知哪儿来的气力,抓紧乔小余的手就要坐起身——

而屋里的冬暖故和乔小余,就被院子里突然而起的竹架翻倒在地的声音吓了一跳。

“喀拉——!”不稍时,只听喀拉一声响,篱笆墙终于耐不住这愈来愈强劲的烈风,断裂开了,就是院中那些竹架子都一并翻倒在地,在这个紧张的夜里震起一阵巨响,颇为吓人一跳。

渐渐地,不止是小院的篱笆墙在摇晃,便是院子里晾晒衣裳用的竹架子,好似随时都会掀倒在地似的。

夜色浓黑,小院外卷起了烈风,吹刮得篱笆墙摇摇晃晃,若是有人站在一旁,一定会觉得这烈风如割面,如刀一般。

不过现下却不是他对自己诧异的时候,因为冰刃已经朝他展开了攻势!

莫说冰刃诧异,便是司季夏自己都诧异了。

“不过要打需到院外打,莫在院子里打扰了姑娘。”司季夏的话音才落,他的人竟是已经到了院子外,连一个眨眼的时间都用不到!

冰刃眼底一亮,他倒是想看看,五百两这完蛋玩意儿是不是连他那身好武功也忘了。

他知道他不可能打得过,甚至连手还没有出就已经被打趴下了,可是现下他的心很慌乱,打上一架,或许会好些。

司季夏冷眼看他,“乐意奉陪。”

“山野药农!你想打架是不是!?”冰刃从凳子上蹦了起来。

“……”司季夏眼角突突跳,“在下房里有针线,暂且替兄台先将嘴缝上如何?”

“嘴长在我脸上,我爱吹,你能怎么着?”冰刃哼了一声,将下巴抬得高高的,简直就是一脸“不服气?有本事你咬我?”的无赖模样。

司季夏本就着急,听着冰刃这口哨声,他觉得烦躁,很烦躁,他终于忍不住,对冰刃道:“兄台,可否别吹了?”

新打的热水送进了屋,司季夏又开始在院子里踱步,冰刃嫌他烦,索性转了身不看他了,而是翘着腿吹着口哨。

司季夏说完,急忙忙走了,比任何人都急。

司季夏一听到乔小余这么说,连忙把路让开,下一瞬又抢过了乔小余手里的铜盆,急急道:“我去换水,我去,姑娘到屋里照顾阿暖姑娘就好,拜托了!”

乔小余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什么都忘了,为何把也忘了,可他忘是忘了,却还是像原来一样待好,这究竟是忘了,还是没有忘?

“很好很好,女人生孩子都这样的,你别挡我的路啊,我还要急着换水!”对于明明很想到屋里去陪在冬暖故身旁却又不敢去的司季夏,乔小余说不出自己心里的滋味,拧巴的,苦涩的,同情的。

乔小余在这时候捧着铜盆出来换水,司季夏一见着她,连忙紧张地问:“姑娘,阿暖姑娘可还好?”

稳婆这一声惊喜的声音很大,院子里的冰刃听得很清楚,司季夏也听得很清楚,惊得他连忙扑到窗户前站着,紧张巴巴地听着屋内的动静。

就在这时,稳婆一直紧张皱巴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丝喜色,只听她惊喜道:“看到头了看到孩子的头了!小娘子,再加把劲儿!”

“小娘子,用力啊用力!”稳婆又在叫了,冬暖故松了乔小余的手,双手一齐紧紧抓着枕头,再次努力地弓起身,使力,将下唇又咬出了血,而后又重重跌回到床榻上。

“好的,好的,放心,我这就去拿。”乔小余这会儿不知是该替冬暖故伤心还是该替她高兴了,伤心是因为司季夏忘了她,高兴是因为他就算忘了她,却依然待她这般好。

冬暖故在这时候笑了笑,笑得很虚弱,却笑得很温柔,“小余,平安,平安有帮孩子们缝了小衣裳和小包被的,就在……柜子里的,小余帮我拿,待会儿……替我给孩子裹上。”

“可是,——”乔小余很难过,为冬暖故难过,明明心爱的人就在外边,却在自己最痛苦难忍的时候不能让他到自己身边来,就怕他会想起什么似的,宁愿独自忍受苦痛。

“不,小余!”冬暖故将乔小余的手抓得紧紧死死的,“别叫他,我不疼,我能忍,别忘了,他现在不是我的丈夫,于情于理……他都不该进来的。”

“!”冬暖故的指甲钉在乔小余的手背上,几乎都要将她的手背钉出了血来,可乔小余像不知疼似的,只是紧张关心着冬暖故,连她自己的手心都冒出了细汗来,见着冬暖故这么疼痛难忍,乔小余终是不忍心,道,“要不要把叫进来陪?要是在旁边的话,可能就不会觉得这么疼,,我把叫进来好不好?”

“啊——!”又是一阵剧烈到极致的疼痛,冬暖故弓起身,又是痛呼了一声,将乔小余的手抓得更紧了。

稳婆也是满头大汗,神色很紧张,对冬暖故道:“小娘子再使点劲儿!再使点劲儿!”

屋子里,冬暖故满面煞白,汗水早已湿了她的头发,黏散在她的额上脖子上,下唇都被她自己咬出了血来,一手紧紧抓着枕头,一手紧紧抓着乔小余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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