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012、有蛇

作者 : 墨十泗

哗,又到了月末了,叔这个月好像没有请过假!难道又是全勤月?哈哈~

------题外话------

冬暖故笑着说完话,将房门关上了,唯留怔怔回不过神的司季夏站在门外。

可就在这时,屋门后忽然探出了一张精致的小脸,正笑得眉眼弯弯地看着他,语气欢快地冲他道:“莫再忘了穿鞋。”

司季夏有些失落。

司季夏很想看看冬暖故笑得欢快的模样,是以他抬起了眼睑,然他面前只留着一扇打开了的房门,却已不见了冬暖故的身影。

姑娘的语气这般欢快,那姑娘脸上的笑容是否也像她的语气一样欢快?

司季夏听到冬暖故这么愉快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他见过姑娘的笑都是柔柔的,的语气也是柔柔的,像是她根本就不会大喜大悲*一样,他倒不知原来姑娘的语气也会这般欢快。

冬暖故听到司季夏居然越她吃早饭,她眼里最后那些微装出来的睡眼惺忪立刻消失得干干净净,只听她愉快道:“好,那稍等等我,我收拾收拾就下楼找。”

“抱歉,十分抱歉,不知姑娘还在睡。”司季夏很惭愧,他很想让冬暖故再睡一会儿,不过他想到后院正在闹蛇,便作罢了,只好询问冬暖故道,“姑娘可还要再睡一会儿?姑娘若是不睡了的话,我们……我们一起到外边吃些早饭如何?”

“本是还在睡的,这一敲门,我自然就是醒了。”冬暖故没有拆穿司季夏,只是轻轻笑了笑而已。

“没,没什么,只是来看看姑娘醒了没有。”司季夏有些尴尬,见着冬暖故安然无恙的,且一副堪堪才被他的敲门声吵醒、根本就没有听到后院动静的模样,司季夏忽然间就改变了主意,不打算将后院里那突然而起的响动告诉她,以免让她受惊,便找了个这么蹩脚的理由。

“我很好,这是怎么了?可是找我有事?”冬暖故故作睡得很沉是以未听到后院里那吵闹的响动的模样。

可明明冬暖故就是一副还未睡醒的模样,司季夏也还是觉得好看,紧着他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开一步,匆匆瞧一眼冬暖故,瞧见她还好好,又紧忙垂下了眼睑不敢再多瞧她一眼。

司季夏的话音才落,这才瞧见冬暖故只穿着一件里衣,肩上披着他昨夜给她披上的那领深灰色的斗篷,乌黑的长发垂散在肩上,此刻她那一双漂亮得好似闪耀着漫天星斗般的眼眸还有些未睡醒的倦意,见着司季夏,她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司季夏听到了冬暖故的声音这才稍稍安下心,随即急急问道:“姑娘可还好?”

就在司季夏欲再次敲响冬暖故的房门时,紧闭的房门从里打开了,伴随着冬暖故柔和又有些懒散困倦的声音响起,“怎么了?”

司季夏急急忙忙地敲冬暖故的门,神色和语气皆很紧张地唤她道:“阿暖姑娘!阿暖姑娘!”

客栈里怎么会有蛇!?姑娘可还好!?

司季夏的第一反应时跑出客房直冲三楼,他一时着急得莫说忘了披上一件外衫,便是连鞋子都忘了穿了,就这么慌张地跑到冬暖故的房门前,急急忙忙地敲冬暖故的房门。

一时间,二楼的客人全都被惊醒了。

只听他们在惊恐万状地喊叫:“啊——啊啊啊啊!蛇!有蛇!滚,滚开!”

司季夏听得出这男子的声音是这家客栈店家的声音。

这般想着,司季夏才稍稍入了眠,当天色蒙蒙亮时,司季夏被一声惊惶恐惧的尖叫声惊醒,尖叫声是从后院的方向传来,先是女子的惊惶尖叫声,随之也响起了男子的惊惶喊叫声。

司季夏一晚上时常醒来,他有好几次想要上楼看看冬暖故是否还好好地在房里,不过想想还是作罢,他觉得是他想得太多了,水月县向来平和,除了有些商人会比较尖酸刻薄外,歹人向来很少,这个店家也只是个看不起穷人的商人而已,也不是什么歹人,这家客栈并无什么危险的。

司季夏这一晚上睡得并不踏实,因为他不放心,不放心冬暖故,总怕她独自住在三楼的客房会生了什么意外。

浓浓夜色里,她走得很快,脚步不见丝毫迟缓,从后边看,根本就看不出她其实已经怀了将近八个月的身孕。

冬暖故站在客栈后门外,将拿在手中的茶梅花簪重新簪到发髻上,拉上风帽,打着风灯,朝大西山的方向去了。

门从外无声无息地阖上了,门闩竟也从门外无声无息地闩上了!

后院有一扇后门,是冬暖故站在楼上上等房的窗户后观察到的,冬暖故取了挂在桃树上的风灯,站在后门背后稍稍观察了门闩少顷,而后轻轻拉开门闩,跨出了矮矮的门槛。

楼下的厅堂早已熄了灯,厅堂很安静,后院也很安静,唯有女子低低的娇吟声在夜色里高高低低的起伏着,还有一盏昏黄的风灯挂在后院的一株桃树上。

走到二楼的时候,冬暖故稍稍停下脚步,站在楼梯口看向走廊的尽头,听着这层楼传出来的巨大鼾声,她看着漆黑的走廊尽头少顷,才又继续下楼去。

冬暖故轻轻抚抚自己的肚子,从衣架上扯下她的那领深青色的斗篷来披到肩上,吹熄里桌上的灯火后打开门闩,离开后不忘将房门紧紧掩上,而后脚步轻轻地下了楼去。

冬暖故又笑了,笑得轻轻的,却还是冷冷的,与对司季夏的笑相比,直是霄壤之别。

冬暖故还没有睡,她只是站在窗边,看着那狗眼看人低的店家打着呵欠进到了后院来,进了后院最里边那一间装着雕花窗户的屋子,然后她听到了女子的娇吟声从那雕花的窗户里边透出来,尽管细微,她依旧听得清楚。

将近子时,秋雨已停。

谁也不可欺辱她的平安!

她不需要忍,也不想忍。

而冬暖故也依旧和原来一样,他能忍,不代表她也能忍也需要忍。

司季夏还是和原来在寂药里的他一样,似乎不管别人对他怎样他都不计较,似乎不管什么事他都能逆来顺受。

司季夏住在冬暖故楼下,他下楼去休息时还特意交代了冬暖故要将门闩闩好,冬暖故点了点头,又朝他微微一笑,司季夏连忙又匆匆走了。

不过热水是备上来了,凉水却没有,凉水是司季夏自己去提的,冬暖故站在窗户后边看着后院里在水井边上正在用脚踩着辘轳将身子深深躬下去提起木桶的司季夏,她眸中的寒意犹如冰霜。

热水备上来得很慢,慢得就好像他们根本就没有得到客人该得的待遇一样,还是司季夏下去催了好些遍,店小二才将热水提上来。

她在笑,只不过笑容很冷,比窗外的秋雨还要冷。

冬暖故将手放在窗棂上,十指轻轻敲着窗木。

不过冬暖故知晓并非是夜色太沉黑,而是她视线的前方是一座山,与小希山连着的大希山,同小希山一般林木葱茏少有人走。

有雨,视线里的夜色显得很黑。

上等房里,冬暖故月兑下了身上的两领斗篷,分别挂到了衣架上,而后站在客房的后窗前,推开窗户,看着窗外的景色。

司季夏捏捏自己的颞颥再拍拍自己的前额,好似以此就能驱散他这种不当有心跳一样。

他厌恶自己这样的念头,他觉得自己很无耻。

他的心跳得有些快,他好像每次看到姑娘对他笑的时候都会觉得心跳得很快,因为他觉得她笑起来很美,美得就像她发簪上那朵盛开的茶梅,美得就像她窗台上摆放的那一盆月季花,让人移不开眼,让他想要多看一会儿却又不敢。

“好,我知道了。”冬暖故朝司季夏微微一笑,司季夏连忙将房门掩上了,匆匆下楼去了。

“那我下去了,姑娘暂歇着。”司季夏在离开前又道,“姑娘肩上的斗篷快些拿下来,斗篷上的雨水要是凉到姑娘便不好了。”

“姑娘也一定饿了,我下楼顺便让店家准备些吃的上来。”司季夏说完话静默了下来,等着看冬暖故有什么要交代的,冬暖故没有说别的,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道:“多谢,那就劳烦了。”

司季夏将这上等房打量了一遍后,才看向冬暖故,温和道:“姑娘累了,先歇歇,我下楼让店小二给姑娘备些泡澡用的热水来,姑娘好好洗洗这一天的疲乏,我就在楼下最里一间房,姑娘若是有事,可下楼找我。”

上等房自然是给冬暖故住的,虽说是上等房,却不见得房间有多好,不过是打扫得很干净,环境较为安静而已,店家将他们领进客房后只道了一句“有需要就下楼找小二”便下楼去了,多一声招呼都没有。

不过她很快又在司季夏转头来看她时敛起了这种眼神,她面对司季夏的,只是轻轻柔柔的笑意。

店家走在前边,又因为他瞧也未瞧过冬暖故一眼,是以他根本就没有发现冬暖故看他的眼神,那种在她眼里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的似笑非笑的冰冷眼神。

店家将司季夏交给他的房钱在手心里掂了掂后,抓了放在柜台上的灯台,朝楼上放走,“跟我来吧。”

而店家在瞟了浑身被雨水打得半湿的司季夏一眼,认定他就是个穷酸土包子后再没认真看过他一眼,也没有看冬暖故一样,反正在他眼里,一个穷酸土包子带着的女人又能有多好,顶多不就是一个山野村妇?

是她趁他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悄悄往他屋里箱子底塞的那五两碎银,她本想多塞一些,怕他起疑,是以作罢,毕竟一个山野人家能存住五两银子已经算是极为不错了。

冬暖故站在司季夏身旁一直没有,只是看着他颇为地从怀里模出一块藏青色的布帕,将布帕打开,里边是五两碎银。

司季夏心下叹了一口气,不过不能让姑娘歇得不舒服,银钱花了,他再多多想法子再挣回来就是。

这本是要为姑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备些东西用的银两,倒不想在这县里的客栈宿一宿居然就要花掉一两银子。

“一共一两银子,来,先交了钱,我才带你们上房间去。”店家还是一副看不起人的口吻,司季夏不介意,只是低头从怀里模出银子来。

谁知司季夏默了默后道:“要一间上等房和一间中等房。”

店家连“要不要住?住什么房?”这样的问题都省了,好像已经咬定了不管是上房还是中等房,司季夏都住不起似的。

店家看着司季夏一身湿漉漉的,是个残废就算了,穿的还寒碜,连客气都懒得客气,只不屑道:“下房没有了,只剩下中等房和上等房了。”

司季夏觉得真是好不容易走到了下一家客栈,司季夏连脸上的雨水都还未来得及捋掉便大步跨进了客栈的门槛问掌柜的道:“店家,可还有房?”

街道上,司季夏想走快些却又不敢走得太快,不仅怕冬暖故跟不上,还怕她不摔倒,毕竟下雨了,地滑。

小二哥捂着被掌柜的敲得生疼的额头,立刻灰溜溜地去干活,还不忘碎碎念叨道:“我就是觉得那个客人眼熟啊也有错?真是的,掌柜的还是那么凶。”

小二哥的话音才落,还未等来掌柜的回答便先等到了他的一记爆栗,赏在他的额门头上,只听掌柜的骂他道:“招呼不来生意居然还敢问我这种蠢问题!?有这等闲功夫就赶紧干活去!”

那本是要招呼客人的小二哥就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已经到了门前的生意飞走了,边挠着头叨叨着“这是个什么事儿”边转身朝柜台后边正在拨算盘的掌柜走去,拧着脸一脸的困惑道:“掌柜的,刚刚正要进门来投宿的客人你有没有看到啊?我总觉得他有些眼熟啊,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或者是曾经到咱们店里来住过或者打尖过的客人?”

司季夏连忙走到了冬暖故身侧,还是挨着她走,为她遮挡些风。

“谢谢。”冬暖故向司季夏道了谢后连忙迈开脚步朝下一家客栈走去了,生怕她走慢了一步司季夏就会反悔似的,毕竟下一家客栈离这儿还稍有些距离,只能远远看见一盏灯罩上写着“宿”字的风灯在风雨里摇晃。

司季夏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微微点了头,温和道:“既然姑娘不想住这一家客栈,那我们就换下一家去。”

而冬暖故说的话,司季夏又岂有不答应的道理,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与其冒这个万一,不如直接在一开始就换一家客栈,这样比较稳妥。

而冬暖故这么做,只是怕那小二哥或者店家会认出他们来,虽说客栈里的店家和小二哥一年四季接待的客人无数,应不会认出他们来才对,可难保有些客人在有些店家或者小二哥眼里就是记得特别清楚的人,万一他们就堪堪好是让他们记住了的人而让他们在平安面前说了不当说的话,那就万万不好了。

“我只是不想住这家客栈而已,,我们可否换一家客栈?”冬暖故看着司季夏,眸子里有央求的神色,就怕司季夏不答应她似的。

“那姑娘……”

“我没事。”冬暖故微微摇了摇头,“不必担心。”

他现下就是如此。

是一种超乎他自己想象的紧张,连他自己都觉得难以理解的不安。

他似乎很听不得冬暖故紧张的声音,似乎只要她有哪一点点不对劲,他就会莫名地紧张。

司季夏很紧张,紧张得不止身子,就连神思都紧绷了起来。

而她这一声呼唤使得司季夏的脚步猛然停了下来,紧着连忙转过身来朝她急急找来,神色慌张不安地问:“姑娘怎么了?可是身子有哪儿不舒服?还是孩子们闹你了觉得肚子疼?”

冬暖故的这一声唤得很急,而且很紧张,以致她将“平安”二字月兑口而出,而不是“”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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