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蔓萝被两种声音吵的完全没办法冷静,脑袋混成了浆糊,没办法理清。
“啊,”言蔓萝大叫一声,掀开被子一瞬间坐了起来,满腔的愤怒无处可泄。
“气死我了,我凭什么要在这里伤心伤神,让他们在那里得意去,我言蔓萝不是这么容易被打败的,抢我的男人,那我就抢回来,扔了我都不便宜给那女人,”这么一想,言蔓萝心里才舒服多了,她是阎王的女儿,怎么能再这里自哀自怜的,给谁看啊。
言蔓萝从床上跳了下来,做了几个深呼吸,烦躁的情绪会让人失去理智,会让人做出错误的决定。
她,一定要好好的想想,一定要从心里东阳末,他对自己的心。
言蔓萝的心情终于平复了下来,而外面的天也早已进入了夜色,今天的这一切的问题,不是在于东阳末跟那女人的关系,而是东阳末为什么会从一个鬼转换成另一个形态。
为什么说是另一个形态,因为东阳末没有了真身,而此时的他是由灵魂转为实体,不在人与鬼的规则中,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魔化。
“会是谁帮末魔化了,难道是那个女人,看上去确实很厉害的样子,主要是深藏不露,完全不知道她的身手如何?”
就这么一想,事情似乎通了许多。
“是不是那个女人用什么事情威胁末,或者因为她救了末而要付出的代价,”言蔓萝抓着手,开始脑洞大开,将一切可能都想到,就是不认为东阳末会背叛她自己。
就在言蔓萝全神贯注想着事情的时候,一个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的身边响起,“你一个人在这里自言自语,看起来蛮傻的,怎么,不为情所伤了,不好哭哭一顿。”
言蔓萝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半个身影。
“谁?出来,”言蔓萝到没有多么的警惕,因为她并没有感觉到半点危险,而且从声音里听出来,还有一种安慰。
“低头,我在你脚下。”
言蔓萝低着头俯视,一只黑猫正懒散的在她的脚下,抓子顺着身上的毛发。
“黑猫,你既然也会的,”言蔓萝毕竟见识多,到没有多么的惊讶。
“废话,难道是鬼跟你啊,”黑猫翻了个白眼,也是按着自己的心情,但就是这样的直言直语,才是言蔓萝所喜欢的。
“哟,小东西,你还蛮冲的捏,谁教你要这样跟你主人的,”言蔓萝蹲子,抓着它的腿将它拧起来。
黑猫不屑的把头一偏,那高傲的口气完全不亚于自己,“我认同你才是主人,我要是不认同你,你对于我而言就什么都不是。”
言蔓萝笑而不怒的一手抱住黑猫,“好,既然你肯来找我,那还认同我这个主人的,对了,你怎么是个男的声音啊。”
黑猫抬起爪子往她的胸前一拍,看似无意却有意,“我有跟你说过我是母的吗?你们女人就是喜欢自以为是。”
“你这口气,怎么听怎么奇怪,好像你见过很多女人是的,对了,让我看看,你真的是公的吗?”。
言蔓萝说着手就准备翻过黑猫的身子,好好的瞧瞧,却不想黑猫反应极大,炸毛的从她的怀中跳到了不远处的桌子上。
“你,你,你个蠢女人,谁能让你乱看的,”黑猫身上的毛全竖了起来,这是警惕的状态。
“切,这么激动干嘛,一身毛的也没什么好看的,难不成,你还害羞?”言蔓萝一副无辜的眼神,就觉得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黑猫往桌上一爬,那黝黑的眼神高傲的抬起,“你以为我是那种普通的猫啊,能成我的主人,那可是你的荣幸,我的本事也大着了。”
言蔓萝走到黑猫的桌子前坐了下来,仔仔细细的盯着黑猫看,“你要是真这么厉害,怎么也被那些人给抓住了,我想,也厉害不到哪里去吧。”
言蔓萝这话深深的打击到了黑猫,他身子一软,惭愧的拢着脑袋,“你别说这事,要不是我大意,喝多了酒,怎么会让那些乌合之众抓了我去。”
“喝多了酒?”言蔓萝傻眼的歪着脑袋,“你别说你不吃肉,不吃鱼,不吃老鼠,还就爱喝酒?”
黑猫上下捣鼓着猫头,一副知我者非你也,“酒多好喝啊,闻到酒香我的那个心都飞了,结果在酒坛子里喝昏了,一醒来就被他们关在了进笼子里。”
言蔓萝对着黑猫竖起了大拇指,“你厉害,我言蔓萝算是见识到了,这世间既然还有爱喝酒的猫。”
“呵呵,”黑猫也不好意思的抓着脑袋,傻傻的笑着。
黑猫突然一转严肃,一下站了起来,对着言蔓萝很认真的说道,“你要当心那个女人,她可不好惹的,最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反正千万不要招惹她。”
黑猫这么一说,言蔓萝到想起她刚刚想到的事情,“你为什么这样说?就算你这么说了,我言蔓萝也是不胆小怕死的人,再说,我也不一定对付不了她?”
黑猫肉嘟嘟的小爪子抓着言蔓萝的衣裙,一副百事通的模样,“是是,你是阎女吗?自然一般比不得的,但是你要知道,这个世间不是地狱与人间,天外有天,那无穷无尽的天外,有着远超乎你想象的世界?”
听黑猫这么肯定的一说,言蔓萝表情沉重了起来,她确实知道这个世界远别她知道的多,所以未知的东西才是最可怕的。
“黑猫……”
“打住,我是有名字,黑凩(mu),记住了,要叫我名字的。”
“好,黑凩,我知道有一个神秘的地方,他们那里的人不生不死,对了,”言蔓萝翻出怀中两个玉牌,“这个两个玉牌就是从他们身上得来的,难道那个女人也是来自那个神秘的地方吗?”。
黑凩用那猫抓趴了一下玉牌,随着否定的摇头,“不,不是的,这个玉牌里面有股光明的气息,但是那个女人气息则是黑暗,绝对不是你见过的那些。”
言蔓萝将玉牌好生的收回,这次心里更添一丝疑惑,“难道,除了那个神秘的地方,还有另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
这,这个一个空间,到底分多少层次,事情更加复杂了。
“反正我是好心提醒你的,你是打不过她的,要是没事,你带我会地府玩玩,说真的,我还没去过地府了,”黑凩说起这那是一脸的兴奋。
言蔓萝没有理会黑凩的激动,而是走回到了床边,“到底是怎么回事?末与那个女人之间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一定要弄清楚,绝不允许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威胁。
“真是,一个男人而已又有什么好的,让你这样晕头转向的,真没趣。”黑凩跳下了桌子,随即跳上了软榻上,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睡下了。
言蔓萝的沉思又一次被打断,这次则是屋外的传来东阳鈞的声音。
“你,睡了吗?”。
“我知道你睡不着,如果你难过的话,我可以……”
东阳鈞的话才说道关键地方,言蔓萝就推开了门走了出来。
“皇上,这么晚来我这里不太好吧,而且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不需要,你看我的样子像很伤心的吗?不会,我之前一开始接受不了而已,现在我也想通了,如果东阳末真是喜新厌旧的人,为了他伤心那不值得,但问题就是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这其中的事情不能单方面的去看待?也不能自己的眼睛,因为眼睛也会说慌的,我的是我的心。”
言蔓萝一口气快速的说完,面容很坚定的与东阳鈞对视,而且,她表面决心,也是想让她彻底的对自己断了任何的想念,以免越陷越深,不想让他抱着空幻想,而毁了自己的应有的幸福。
东阳鈞的心因为她的话颤抖不停,为什么这样执着的女子不属于他,他今日过来,就是想鼓起勇气,抛开帝王的身份,用他东阳鈞名义来守护她。
这样的话,让他最后一丝幻想都将破灭。
“东阳鈞,你要知道,你是东阳国的皇上,你需要的女子应该是沐宛莹那样的,能让你更好的巩固江山,而不是找我这样,只会跟你增加烦恼的女人,你不只是你,你所有感情就归属与东阳的百姓,我要说的就这些,以你的聪明,你会想明白的,”言蔓萝在最后给他加了一句,不等他任何反应,就回了殿内,关上了房门。
东阳鈞悲切的轻笑,“是啊,她说的对,从一开始我不就都知道,也做好了准备吗?现在既然……”
东阳鈞转身回到了宫殿,命人宣来了沐宛莹。
当沐宛莹到了龙乾宫的时候,东阳鈞已经喝的大醉,满脸酒意,神志恍惚。
“来,陪我喝酒,”东阳鈞拿着就喝,对着沐宛莹举着,还打了个酒隔。
沐宛莹皱着眉,心疼的来到他的身边,夺下了他手中的酒,“皇上,你怎么喝的这么醉,明日你还要……”
后面的话全部被东阳鈞堵在了嘴中,那一股辛辣的唇,狠狠的在吻着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