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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什么话?”林凯掐着林思琪脖子的一只手紧了紧,“你不是一直生气她太红了么?舅舅替你出了这口气,快去拿东西!”
“你要给表姐拍视频?”赵晓琳犹豫着问了一句。
“楼下茶几上,水杯里那些药!”林凯咬牙道,“要不是你的那些药,我能做下糊涂事?原本你要勾引谁我管不着,赶紧的,下去将东西都拿上来。等时间晚了,程瑜和思源该回来了。”
“什么药?”赵晓琳眼神闪躲了两下。
“哼,”林凯冷冷的哼了一声,“她不是要告我强暴么?我看看要受万人唾骂的是谁!你不是能拍视频?还有你买的那些药,都拿过来!”
“那,那,”赵晓琳不敢再看林思琪的眼睛,“你要酒做什么?”
“怕个屁!”林凯斥她,“去楼下。把那几瓶酒拿来,谁说要杀她了?!”
“表姐,”赵晓琳慌张的看了眼林思琪,“表姐说她不会说的。她刚才说了,自己就当没看见。舅舅,你别这样,你先放开她,我看着害怕。”
林凯声音顿了一下:“我刚才喝醉了,糊涂了,并非故意。可眼下事情被她看见了,你能保证她不说出去?等她告诉给程瑜,再告诉宋望,我们才完蛋。”
“不杀她我们也完,”林凯瞪了她一眼,“你的前途还要不要?被人知道……”
“你要做什么?”赵晓琳看着他骇人的脸色,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你要做什么?你不能杀她,杀了她我们就完了。”
“喊什么喊!”林凯怒斥一声,“下去拿酒,我昨天在超市买的那几瓶白的,快去。”
“舅舅!”赵晓琳大惊失色的喊了一声。
“不要赶我走,表姐你不要赶我走。”赵晓琳哭着就来拉她的衣袖,林思琪猛地一甩手,往边上退了一步,身侧的林凯猛地上前,一把掐上了她的脖子。
“那我也没办法,不愿意报警,就滚出我家,刚才的一幕,我全当没看见过。”
她脸色太冰冷,语气也生硬,赵晓琳愣了一下,连忙失声道:“不行啊。不能报警。报警就完蛋了。我不能报警,报警了我的前途怎么办,不行!”
赵晓琳,将她仅有的那一丁点耐心也消磨完了。
进了她的房间,睡了她的床,试了她的新内衣,原本,可能还想着勾引她的男人或者。
“别哭了,”林思琪的目光从地上散落的几件内衣上收回,声音淡淡道,“如果他强暴了你,就报警。如果你情我愿,你们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呜呜,表姐,我正在试内衣,他就冲进来,不由分说就扑过来压上我,”赵晓琳抱着床单,哭哭啼啼,“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要和他发生关系。怎么办,表姐我怎么办啊,呜呜。”
林凯根本不敢,看着林思琪,那眼神,就差将她生吞活剥了。
怎么会,怎么会?
林凯定定的看了两眼,这才发现,那哭哭啼啼,肿着脸的,是赵晓琳,自个一向挺疼爱的外甥女。
她怎么好端端的站在这,她后面哭哭啼啼的那个——
是她,自己要毁掉的那个人,是她才对。
是林思琪才对,她母亲看不上他,她日渐长大,竟是也看不上他,他气急败坏,四肢百骸都是愤怒升腾的血液。
气血逆流,他就大跨步直接压上了她。
可他刚好路过林思琪的房间,听见有声音,一扭头,看见白花花半个光luo的后背,白女敕女敕一只手正在系上内衣扣。
不对,他拿了钱,要强占的那个人分明是林思琪才对。因为心里还有些犹豫烦闷,他喝了酒回家,又在楼下茶几上灌了一杯茶,原本是想着回房间躺着歇一会。
林凯也突然回过神来。
林思琪站在房间里,冷着脸看他的样子有些诡异的可怖。
林思琪怔怔的站在原地,床上大汗淋漓的林凯回过神来,胡乱的提了裤子,扭头看她。
她躲到了林思琪后面去。
赵晓琳眼睛睁老大,不一会,泪水就爬了满脸,一边抱着床单往下跑,一边断断续续的喊着表姐。
“表姐,表姐!”她大喊一声,就扯着床上的被子往自己身上裹,边哭边道,“舅舅,哇,怎么是他,他……”
林思琪怔怔的看着,有一瞬间忘了呼吸,床上刚才经过了一阵尖叫,赵晓琳明显的清醒了。
赵晓琳和林凯。
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似乎是——
这样想着,她已经到了房门口,却被床上的一幕骇的说不出话来。
林思琪这样想着,又觉得懊恼,毕竟,秦裕是不喜欢赵晓琳的,如果不是因为她,可能也不会有被赵晓琳算计的机会。
秦裕。
应该不是宋望,他对赵晓琳厌恶至极,无论如何不可能接近她被她算计,那么,最有可能的——
林思琪手抖了一下,顺着地毯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怔怔的站在原地看了一眼,她没捡,转身就往房间走。
里响了两声,无人接听,她握着的一只手就下意识紧了紧,房间里突然传来“啊”的一阵尖叫。
她没再往前走,转身下楼,给宋望拨。
林思琪怔怔的想着,脑海里一会是宋望的脸,一会是秦裕的脸,搅得她心烦意乱,偏生又觉得应该不太可能。
她在自己的房间里,和谁做这样的事,给自己看?
房间里的那个人,又是谁?
她想做什么?
赵晓琳在她房间,既然没有像她所说的那样,海鲜过敏、门锁坏,那肯定是专程打骗自己回家。
林思琪神色一怔,下意识的,脚步停在了原地,迈不动步子。
远远的,听见一阵让人脸红心跳的重重喘息声。
赵晓琳说家里没人,她直接拿了钥匙开门,想着一会也许直接出去,也没有月兑外套换鞋,一路上楼,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而去。
下了车就有点冷,林思琪伸手在太阳穴上按了按,将涌上来的繁杂思绪抛诸脑后,紧了紧围巾,往回走。
像自己认识的那个热心大叔,到底少见。
大城市生活节奏快,许多人整天为了生计劳苦奔波,时间长了,有时候工作挣钱,更好像机器一样,说不出的生硬。
“到了。”前面的司机师傅回头喊了声,林思琪睁开眼,给了钱下车。
正是三点多,学校放了假,因而显得空荡荡,林思琪一路出去,直接打了车,报了地址,就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
节目组人多眼杂,这样的画面,还是莫让下一个人瞧见了。
林思琪思绪翻飞,突然又想到楚沐的那些话,不知为何,竟是觉得悲,伸手在门上敲了一声清脆的响,她飞快的离开了。
太冷酷太生硬,因而显得远。
楚沣却是因为漠视,似乎,对待白茉之外的所有人事,他总是缺少耐心。
他和自己所知道的邵正泽还不一样,那个人矜贵清冷,是因为周正端然的气质而显得高高在上。
平素见到的他,永远板着脸,生人勿近,冷漠决断,毫无感情。
他年纪不大,一手创建了星际音乐,不过近十年光景,也已经在国内乐坛独占鳌头。娱乐新闻里的他,偶尔出现,一张脸冷酷的从来没有笑意。
林思琪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楚沣。
他一只手捧着白茉小巧的脸,翼翼的,就好像手心里放了一滴水,亲吻的动作也是,看上去就很轻,蜻蜓点水一般,一下一下,轻的好像根本没亲上。
朝圣一样。
她没有见过像楚沣这样,凑亲吻的神态。
林思琪有过接吻的经验,当然也在各种各样的时刻,恰好见识过别的人亲吻。
白茉靠坐在沙发上,因为又小又瘦,坐在那看着就小小的一团,楚沣就坐在她边上,一只手握着她的手,俯身凑亲她。
倒很少有这样留着一道缝的时候,让人正好将里面的情景一览无余。
她知道白茉是楚沣的心头肉,时至如今,白茉的每场彩排他依旧如影随形,可每次一来,这休息室的门也总是紧闭的。
在此之外,对白茉有那么一些复杂的同情。
楚家的事情她不发表意见,只一颗心,无论如何是向着楚滢的。
宋望和楚家沾亲,她心里对楚沣和楚沐的反感没有以前那么严重,甚至,彩排的时候,不可避免的也多了和白茉接触的机会。
路过贵宾休息室的时候,下意识多看了一眼,她有些意外的止了步子。
原本的好心情所剩无几,林思琪拿了包,和帮她彩排的舞蹈老师打了招呼,蹙着眉,快步往出走。
从小在一个地方长大,一个学校上学,赵晓琳爱慕虚荣的毛病她自然清楚,却也没想到,她眼下已经到了不请自拿的地步。
“你快点啊!”赵晓琳又紧跟着补充了一句,林思琪直接蹙着眉挂了。
“行了,我知道了,”林思琪道,“我马上回来。”
“哎,这些说了也没用,你回来再骂我吧,我浑身都痒死了,先去医院才要紧。”赵晓琳火急火燎的又说了一句。
那头的赵晓琳又道:“我就喝了点酒,回来觉得困,月兑了衣服在你床上歇了一会,可不知怎的你房间门就坏了,我怎么也打不开。”
林思琪拧着眉,没出声。
“那个……”赵晓琳吞吐起来,“我不是中午和几个去吃饭嘛。我就,就穿了你那件苏菲儿的新款,也不是最贵的那一个,是那个紫红色的。”
林思琪想了想,又突然回过神来,蹙眉道:“你在我房间做什么?”
准备回青城,林母想着给认识的几个带点特产,原本说了今天要和小思源一起出门买东西的。
“都不在。我打也没人接,不知道是不是正逛街呢。”
“我妈他们呢?”
“好像是中午吃了海鲜的缘故,”赵晓琳声音懊恼,又急迫,“身上出了红疹好难受,想去医院,可不知你房间门这是怎么了,我弄了老半天都开不了。”
“怎么回事?”林思琪装了水,蹙着眉提高声音问了句。
“表姐,”赵晓琳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着急,“你在哪呢?你快点回来,我好像过敏了,难受得很。”
林思琪拧了水瓶,舒了一口气,接通“喂”了一声。
她当时也才上中学,能有几个钱?
虽然不多,也难听,可总归是帮了她。
前世今生两人其实关系都不好,可林思琪总记得,当年她极度缺钱的那段时间,赵晓琳很难得的给她借过一些。
她参加的专业课培训老早已经结束了,只等年后再过来考试。可在京城待了快两个月,她玩的有点乐不思蜀。也就知道了程瑜和林凯要离婚的消息,才预备这几天回青城去,总归也是挺不情愿的。
打的是赵晓琳。
她心里觉得轻松,彩排的状态自然好,又唱又跳,大冬天也出了一身汗,刚拿起水瓶喝了两口,包里的响了起来。
一切,终于要结束了哈。
林思琪担心有变,和宋望商量之后,决定等《天籁之音》总决赛一结束,陪着程瑜一起回去办离婚手续,顺带着,将她们的户口迁到京城来。
两人的户口都还在青城,要离婚自然得回去。
林凯前些日子已经拆了石膏,身体差不多复原,眼下已经回了家,和林母因为离婚的事情争执了几次,前天才勉强松了口。
却也时刻惦记着程瑜和林凯离婚的事情。
中间跨了一个新年,《天籁之音》剩下了总决赛最后一场,林思琪呼声最高,整天忙着彩排,时间自然紧张。
过了元旦,考试断断续续的进行了一星期,林思琪迎来了假期。
京城又下了一场雪,期末考试转瞬即至。
……
他总归没说,林思琪也有点弄不明白,觉得人家可能是不愿意将这些隐私透露给学生,也只能无奈的撇撇嘴。
结婚了?还是没结婚?
她抑郁的这过程中,江远没有再,笑着起身,垂眸看了她一眼,又转身满教室转悠去了。
林思琪伸手在自个眉梢上摩挲了两下,有点小抑郁。
她八卦么?
江远侧头看她,眉梢挑了一下,半晌,似乎有点意外,笑着开口道:“想不到你也挺八卦的。”
上一次在民政局门口见到他,这事情放心里,她总觉得挺奇怪的。
林思琪见过的美男不少,宋望就首屈一指,因而倒也没有像其他女生那样一脸仰慕垂涎,只低着头抿抿唇,看着他好奇道:“江教授结婚了吗?”。
他相貌俊朗,和娱乐圈当红的那些偶像小生也不相上下,笑起来尤其好看,看着就特别睿智包容。
“得,我知道了。”江远屈起两根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似乎是不知道说什么,抿了唇,低头笑了笑。
“她也是这样说的,”林思琪扁扁嘴,“您要是方便的话,劝劝她。”
“吓的?”过了半晌,江远回过神来,笑了笑。
江远:……
“没什么,”林思琪这会有点慌了,伸手在自个头发上挠了挠,挺为难的继续道,“她说要是您问起,就让我说,她死了。”
“什么?”江远挑挑眉。
“哦,死了。”林思琪刚想到上一次楚滢的嘱咐,看着江远一本正经的脸色,不知怎的,就月兑口而出了。
江远以为她没听见,索性又淡淡的问了句:“楚滢怎么没来?”
林思琪果断地撕了手下那页纸,朝着江远笑了笑。
来得晚了些,也就临着过道还有几个位子,她随便坐了一个,怎么就忘了,这江教授上课有在教室里转来转去的习惯。
林思琪下意识侧头,江教授已经极为自然的坐在了她手边的空位上。
林思琪挺纠结,可最终,还是纠结的又在本子上试着写了“楚滢”两个字,连着写了好几次都不满意,正抑郁,边上一道“楚滢呢”将她吓了一跳。
她根本没来上课,自己这样帮她写作业,合适么?
很不巧,楚滢就刚好占了一个。
江教授不像李教授,一般课堂点名永远都是“第三排穿红衣服那个女生”,“窗户边睡觉那个男生”,能叫的上名字的屈指可数。
林思琪在空白纸的第一页写了楚滢的名字,看了几眼,觉得怎么看都像自己写的字,又叹着气撕了那张纸。
这会——
前生就是科班出身,她在学校一贯成绩好,上节课其实已经将作业写完了。
临近期末,教室里学生自然更多了些,江教授布置了课堂影评,上百人的阶梯教室里十足安静,只有写字的沙沙声,浅浅的落在耳边。
林思琪声音小小的叹了一声,一低头,才发现自己无意中竟然在笔记本上写了好几个“顾青伦”,她索性撕了那张纸。
人不可貌相。
毕竟,无意中碰到,他笑起来也十足绅士。
林思琪和他有过几面之缘,印象中他温文尔雅也实在容易让人产生好感,如果不是新闻发布会闹了那一遭,她也许根本不会,他是心性阴狠的那种人。
顾青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