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们,暴风雨快要来临了~你们准备好了吗?等闹完这一次的矛盾,就放番外~么么哒~
请自动脑补,段媗把这段录音给盛崇听的时候,盛三少脸上那变幻莫测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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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珊蓉想再跟上去看个清楚,一转眼却发现两人已经没影儿了。她轻轻的啧了一声,看着:“可是,他旁边那个,明明就是段媗啊。她那身衣服,我上次还看见过呢。”
樊江南生意上的事情,是不瞒着的,直接道:“我之前只知道他是盛隆公司的总经理,半年前和咱们家合作过的。我最近才知道,他也是盛世集团,就是总部在叶城的那个超大型财团的继承人之一,据说在家行三,叶城人称盛三少。”
段珊蓉问:“那是谁?”
樊江南顺着段珊蓉指的方向看过去,第一眼看到的却不是段媗,而是她身边的盛崇,疑惑道:“你看错了吧?那边那个男人不是盛崇吗?”。
两人最后还是买好了床单,段媗挽着盛崇的小臂,两人黏黏糊糊的往前走。而就在她们身后,段珊蓉忍不住扯了扯的袖子:“我好像看到熟人了,是我堂妹。”
段媗:……
“我是问你,你如果不喜欢,那就不买了。”盛崇眨了眨眼:“毕竟,家是女人的领地。”
盛崇在大庭广众之下,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的去拉她的手,一双桃花眼电力十足的盯着她,旁边的导购都险些被两人之间的粉红泡泡闪瞎了狗眼。
段媗没看标价,反正以今天盛崇购物的总额来看,也不差这么一套床品了,果断点头:“你喜欢就买回去。”
盛崇坐在床上,一手撑着床,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段媗,笑着问:“你觉得这个怎么样?喜欢吗?”。
等到逛床品的时候,盛崇一眼就相中了正在展览的一套。黑色床单的底面上勾勒着淡粉色的花朵,让他乍看之下,就忍不住联想,若是将段媗白皙的身体按在上头,会是怎样的绝美景象,若她葱管般的手指,用力的揪紧床单时,又会是怎样的诱惑勾人。
盛崇即便觉得心中不太舒服,却也不可能跟段媗去抢着付每天买菜卖肉的那三瓜两枣儿。如今难得两人一同逛街,盛崇想着反正是给家里添置东西,看得顺眼的都让人包起来统一付账,一旁招待两人的导购笑得格外的亲切甜蜜。
盛崇也问过段媗,为什么不用他给的卡。段媗的回答自然是冠冕堂皇,她又不止他给的那张卡,刷卡时不过是随手一抽。
再之后,他立马给段媗办了副卡,段媗当时收得很爽快,又过了两个月,他才发现,副卡上整整两个月只产生了一笔账单,用于购买安全用品杜蕾斯。
于是,直到两人同居了好几个月,盛崇才发现,竟然是段媗在养家!
盛崇起初并不觉得不对劲儿,后来才想起来,韦昕彤替他管家的时候,手头有他的卡,走的是他自己的帐。之后虽然把管家的事情转交给了段媗,但是卡却还在她手上,盛崇要花钱的地方,可不止家里这一处。
别墅装修少说要弄好几个月,而目前这个春天,他和段媗的安居小窝也是需要打理的。以往家里要买些什么,都是段媗买。在段媗之前,是韦昕彤在管着盛崇家的物业水电缴费和钟点工,在段媗住过来之后,韦昕彤问过盛崇之后,将所有东西都交给了段媗。段媗做全职太太向来是轻车熟路,盛崇便彻底成了甩手掌柜,除了偶尔心血来潮往家里买一大堆东西,填漏补缺都交给了段媗。
不管段媗是否情愿,她都被盛崇拉到了家居市场。盛崇是个很有家居品味的人,眼光也很好,端看他愿不愿意在这件事上花时间。而现在,他明显是购物欲。望高涨。起初他还记得要和段媗讨论一下别墅的装修,到后来就光顾着买买买了。
段媗:……你上一世明明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不要因为这种小事而浪费时间!
“那怎么行?”盛崇断然拒绝,表示这样简单粗暴的装修方案,伤到了他那颗粉红的少女心:“这是我们以后住的地方,怎么可以这么简单粗暴装修,肯定要自己先看一眼,有大致的框架之后,再跟设计师协商,再出图,再来装修啊。”
上一世别墅装修的时候,盛崇就是让人出了几套设计图,让她选了之后,直接开工。当然,最后的成品和她当初的想象还是有一些不同的,她没去看施工,倒是盛崇有时间就去盯着,于是装修的时候,他又按照自己的喜好改动了不少地方。
段媗额头跳出了一个十字,低声道:“你直接让设计师出图不就行了吗?多出几套,咱们只管挑就好了。”
段媗坐了进去,盛崇又绕回驾驶座坐下,再为她系上了安全带,见她脸色稍稍和缓,才说道:“之前不是说好了,我帮你弄别墅的装修。今天咱们先去家居市场看看你喜欢什么风格的家居设计。”
盛崇眯着眼睛朝她笑笑,从车里头出来,风度翩翩的为她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段媗眉头一跳,将车门一甩,大步朝他走。段媗站在盛崇车门外,脸色不善的盯着他:“你该不会在和我玩狼来了的游戏吧?”
于是,三天之后,段媗就接到了盛崇的,因为对方说有急事,于是四点翘班赶到了他公司楼下。盛崇这时候工作已经做完了,正一身轻松的坐在车里等着段媗,见她过来,连忙开了车窗朝她招手。
段媗口中说的‘这段时间’指的是近几个月,在‘明日之星’举办的过程中,她的工作量一直都不小。不过,在盛崇看来,他自动将之理解成为了三天。
——
盛崇喜不自胜。
最后,段媗蹭了蹭盛崇的脸,轻声道:“我这段时间有些忙,过段时间,我们一起去家居市场看看吧。”
其实盛崇刚刚开口的时候,段媗是有些动心的。即便她多次提醒自己,不要再陷入到盛崇温柔的陷阱里,可是看着那人一步一步靠近,她也会觉得动心。
盛崇点点头,温柔的将人搂到怀里:“反正房子放着,护理也要花钱,还不如搬,那里离我们的地方,也并不远。”
段媗转过头,看着他问道:“你很想搬?”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段媗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媗媗,我帮你弄装修,咱们住怎么样?”盛崇试探着问。
段媗将头枕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她对盛崇会觉得那个别墅漂亮毫不意外。毕竟,如果他自己不喜欢,上辈子也不会买下来,作为两人婚后的居住地。
盛崇神色一喜,动作更轻柔了:“可是,我觉得那个别墅挺好看的,就那么放着,岂不可惜?”
段媗摇摇头:“买得起住不起,打理别墅太费钱了,只能先空着。”
盛崇见她神色放松,此时气氛又正好,便试探着问道:“你之前买的把那个别墅,想过要怎么处理吗?”。
段媗点点头,靠在他肩膀上。
段媗将所有稿子扔在一边,长舒了一口气,盛崇狗腿的给她揉了揉肩膀,问她:“都看完了?”
好不容易审出了最后五十多篇稿子,段媗让包包把稿件整理好,先把她认为一定要选的剔出来,然后剩下的留到明天开会讨论。下放一部分权力,专制一部分权力,这就是她目前管理公司的方法。
段媗:……
值得一提的是,盛崇现在把那些千奇百怪的读者来件当成了搞笑的轻松读物,看完之后,他总结了一下对段媗说:“媗媗,看了他们的故事之后,我觉得你简直就是小说界的奇才……”
盛崇每说一句话,段媗额头上就跳出一个十字,最后她忍无可忍的站起来,将盛崇给赶出去了……
“媗媗,你过来看这个……”
“这个故事好奇葩啊,男主看着女主被人给强了,竟然不去阻止,而且最后他们还幸福的在一起了……”
“这家伙对立顿的红茶是有多深的执念啊,一个故事里提五六次,该不会是写立顿的营销广告写习惯了吧……”
“为什么破产的总是王氏,‘天凉了,让王氏破产了’这种话也太……”
“这个名字能不能再奇葩一点儿,龙傲天……”
“这家伙字写得这么丑,怎么也选进来了?”
段媗白天要出席不少活动,要维持公司日常行政运作,看稿子的时间不多。因此,她不得不把一部分稿子带回公寓看,盛崇偶尔坐在她旁边,饶有兴致的拿起一份纸质档的小说,然后吐槽就没有了尽头。
编辑部已经被稿件给埋了,段媗不负责审初稿,毕竟投稿人水平参差不齐,要是她还要看初稿的话,她从截稿日开始,一直不眠不休看一个月也看不完。因此,她只负责把编辑部审过之后,觉得有可读性的稿件再看一遍,从中挑出她觉得优秀的,符合《天晴》风格的稿子,然后再由编辑部和她一起开会进行三审。
半个月之后,段媗的‘明日之星’文学比赛初赛投稿截止,接下来的一个月,段媗陷入了没完没了的审稿之中。投稿的方式有两种,一种走网络途径,直接发送到指定邮箱,另一种是寄件式的,大量的稿件用麻袋装着,被送到宸羽公司总部。
——
果然,这种臭流氓,就是累死他,她也用不着心疼吧……
段媗:……
盛崇一口塞下一个荷包蛋的蛋黄,接着说:“不然多影响你在床上的手感啊。”
段媗:……
紧接着,盛崇抬起头来,对段媗说:“你放心,我就算工作再忙,也会保持身材的。”
段媗默默的走进厨房里准备好了早餐,盛崇冲完澡出来,正好大快朵颐。段媗看着他弧度果毅的侧脸,对自己昨晚行为产生了一点儿愧疚。
当第二天早上,段媗睁开眼发现床上没人的时候,下意识的模了模床另一侧的被子,上头还带着人体的余温。于是她从床上爬起来,发现盛崇正在楼下的健身房里跑步。他穿着白色的棉背心,是运动短裤,汗水顺着他鸦鬓般的发丝,流过他的侧脸,然后沿着脖颈,被棉质的背心吸收。
于是,盛崇决定从自己原本就稀少的休息时间里,又挤出了一个小时用来健身。
段媗还记恨着他吃掉了她的夜宵,果断点头:“是啊是啊,你有段时间没去健身房了吧?上次教练还打过来催你呢。”
盛崇捂着自己的玻璃心,继续向段媗求证:“我真的长胖了吗?”。
这样算起来看,他还真吃了不少东西。
这句话瞬间戳中了盛崇那颗脆弱的肝,过年的时候,他有半个月的时间都在陪着王茹逛街。当然,具体来说,是王茹在逛,他在下头的咖啡厅\茶餐厅\西餐厅边吃东西边等人。
盛崇浑身僵硬了一下,就听到段媗继续说:“也对,过年你不是回叶城了么,一般回家都会吃得比较好。亲朋好友之间聚会,一个冬天,长胖也是在所难免的。”
段媗的手,在他肌理分明的月复肌上有轻轻的模了几下,故意道:“感觉你小月复上的月复肌,都没有以前那么明显了,你该不会是长胖了吧?”
盛崇:“?”
和盛崇在一起这样长的时间,段媗很清楚某些话对盛崇来说有种相当于戳中死穴的效果,比如:“你最近是不是办公室坐太久了啊?”
段媗趴在他身上,手在他胸膛和小月复模来模去,盛崇几乎被她模得心头火起,险些把她压着再来一次的时候,段媗一句话就打消他的想法。
盛崇此时啃饼干啃得很痛快,然而等到晚上的时候,他就得意不起来了。
盛崇提起这事,总算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我告诉你,现在她住在我这边,我这边懂么!”
封璞默默的在心里比了个中指,祝他秀恩爱死得快,又充满鄙视道:“被人包养还这么洋洋得意,这么不要脸,我这辈子也就见过你一个了。”
盛崇翻了个白眼:“耗子你个头!是老子在吃饼干好么!我家段媗给我烤的手工饼干,你有得吃么!”
封璞跟他打完,挺不解的问道:“老三,你那边闹耗子呢?这动静也太大了吧?你要不还是换个地方住吧?送别人套房子怎么了!”
“真是个小气鬼。”盛崇在段媗鼻子上刮了一下,又捻起她托盘上的饼干吃了几块,觉得味道还不错,便整碟子端起来吃得一干二净。特别要命的是,他坐在沙发上,一边给封璞打,一边饼干嚼得吱吱嘎嘎的响。
段媗瘪瘪嘴,见他似乎还想把剩下的喝光,连忙自己先干为敬,又端起放在他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
盛崇打完,感觉背后有点儿凉,看到段媗正等着他,好笑的说:“就是一口女乃茶而已,也至于这样瞪着我?再去泡一杯就好了么。”
段媗看了一眼自己的女乃茶杯,然后面无表情的盯着盛崇。
结果盛崇一边打,看到她托盘上的女乃茶,直接端喝了一大半,继续对那头的人说:“这个价格我接受不了,你去跟他们谈,按照原定价格谈。谈不拢?谈不拢你还回来干什么?谈到谈拢为止!”
她给自己准备夜宵的时候,顺便帮盛崇泡了杯茶端上楼,放在他的书桌上。
这对于一个吃货来说,实在是一件幸运的事。
段媗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自己在楼下吃了点儿晚餐,又准备了一点儿夜宵端上楼。她天生就很难胖,说的好听是吃不胖,说的直接一点儿,就是肠胃的吸收不好,吃再多吸收得也有限。
晚上,段媗加班加到九点才回家,盛崇倒是早已经回来了,正在书房里和人通。
说完段媗果断的挂了。
段媗翻了个白眼:“既然你又不是他妈,那你管那么宽干什么?!”
何月白顿了一下:“当然不是。”
段媗笑了,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嘲讽,只可惜隔着电磁波,并没有传到何月白耳朵里:“离开盛崇?难道你是他母亲韦若秀韦阿姨?”
眼见着段媗要挂了,何月白总算是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喊道:“段媗,我给你打,不是想要让你离开盛崇,我想要和你合作。”
惹怒了她何月白,她段媗能讨着什么好呢?
何月白被段媗连珠带炮般的话堵了个踉跄,在她想象中,段媗应该是个有自知之明的女人。虽然她们从来没有见过面,但是她根本不段媗对盛崇和她的关系毫不知情。(盛崇:我们有什么关系?!)她接到她的,即便含有敌意,却也不应该这样的咄咄逼人。
段媗眼里带着一抹戏谑,声音依旧明媚动听,透过电磁波清晰的传到何月白耳朵里:“你如果找他有事,就直接打他的,即便找不到他本人,也会有秘书替你转达。”
何月白:……
段媗继续道:“他在我面前,从来都不会提别的女人,他姐盛琪他表姐韦昕彤还有生意合伙人除外。”
何月白:……
至于现在,段媗嘴角挂着一抹笑,先开了录音,然后才淡淡道:“啊?他没说过啊。”
当时她接到何月白的,战战兢兢的和她见面,险些被对方身上那种盛气凌人的其实给吓了个踉跄。
那头的声音,段媗熟悉又陌生,恍惚之间,上一世何月白也给她打过,十分凑巧的,也是她二十二岁的时候。不过当时的她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儿,刚刚从大学校园里出来,被盛崇圈养在漂亮的大房子里。
“我是何月白,盛崇应该跟你说起过我吧。”
那头的良久都没有声音,段媗喂了几声,正皱着眉头准备挂,结果下一秒,那头出声了。
看到上显示的是一个未知来电,段媗依旧接了:“喂,你好,我是段媗。”
那天早公司的时候,接到何月白的的时候,段媗刚刚开完早会,布置下这一段时间的工作任务,正准备去办公室看邮箱里的稿件。
盛崇回江城之后,陷入了无休止的加班之中,晚上十点回家是常态,偶尔出门应酬,身上会带着些许的酒气。段媗则在筹备‘明日之星’的比赛,一时间也忙成陀螺。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平静的那一天,会结束得这样早。
段媗下意识的不愿意去想,如果当平静无法持续的那天真的来临,她到底会如何选择。
如今他们都还年轻,生活还能维持平静,然而却不知道这样的平静,还能持续多久。
不过想也知道这样的日子不可能长久,他不可能不结婚,而她却不愿意再去承受别人审视的目光和带着讥讽的打量。
要是生活能够就这样持续下去,其实也还不错。段媗在这一刻竟然突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她有自己的事业,和他维持着秘密的关系,互相不干涉对方的工作,回家之后可以相互拥抱取暖。有一些温情,却没有所谓的负担。
盛崇不说还好,他一开口,段媗的视线就不由自主的挪到了他的背上,上头有好几道新鲜的十分清晰的指甲抓出来的痕迹,再往上一点儿,是她啃在他肩膀上的牙印,前头的锁骨也被她种了几个草莓。她对他的锁骨情有独钟,这一点无论重生多少次都没办法改变。
段媗在温暖的水中泡了好一会儿,才刚感觉自己缓过来了一点儿,便看到盛崇趴在浴缸边缘,眯着眼睛对她说:“媗媗,帮我搓背好不好?”
在床上比不要脸的程度,段媗就是回去再修炼个二十年,也拼不过开启了流氓Model的盛崇。好在盛崇虽然没下限,却也不是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虽然有些蠢蠢欲动,见她是真的不愿意,便老老实实的将她抱到浴室里泡澡。
段媗:!
盛崇在她那张张合合的红唇上亲了一下,将人整个儿包在怀里,温暖的鼻息喷在她敏感的肩头:“我想想……你说好舒服,还让我再快一点……”
段媗愤愤的看着他:“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怎么生气了?”盛崇在床上,向来是可以没皮没脸的,当即立马朝段媗那头黏了,将段媗死命按着的被子掀开,温暖的躯体相互接触,他又有些蠢蠢欲动。
盛崇在床下向来是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然而一上床就把他少年时期的本性给暴露了出来,流氓Model瞬间开启,各种没下限的姿势和情话,他都说得出口。让段媗又羞又怒的是,盛崇不仅自己开启流氓Model,还将这种模式彻底用到她身上,她越是哭,他就越是兴奋。
段媗好半天儿才从情。欲中挣月兑出来,将盛崇推到一边,难堪的用被子裹住自己,头扭向另外一边。
“宝贝儿,是不是累坏了?”盛崇将人搂在怀里,两人的皮肤上都带着汗水的黏腻感觉,却并不让人觉得厌恶或者难以接受,反而觉得亲昵。
但凡是男人,就没有不在意那档子事儿的能力的,盛崇也不例外。他最爱的就是她事后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的样子,那很能满足他心里某种不为人知的凌虐欲。
快乐的感觉如同潮水一般将他们席卷到了一起,三月的初春,空气中还带着冰冷的寒意,然而在空调开得十足的房间里,确实一片春暖花开的气息。段媗整个人却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长发带着汗水,贴在侧脸上,眉眼含春,透出一股被人蹂躏过的美感。
宽大的沙发成了两人第一次交战的战场,盛崇约莫是憋得久了,发泄得有些快,伤到了他那颗敏感的男性自尊心。段媗喘着粗气被他压制在身下,止不住的去吻他,让他放慢一点儿。
都说小别胜新婚,盛崇在这个晚上,身体力行的将这句话付诸实践。两人一到家就滚到了一楼客厅的沙发上,盛崇将身上昂贵的西装、领带扔在地上,红宝石的领带夹掉到沙发下面无人理睬。
盛崇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嘴角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将这个干吻加深,变得湿漉漉的,充满了久别重逢后的情。欲味道。
他一手捏着段媗尖尖的下颚,桃花眼专注的盯着她,不愿错过任何一丝她眼底的情绪。两人的距离隔得极近,段媗被他逼问都急了,忍不住凑上去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灵活的舌尖从他唇上一扫而过,还带着她刚刚在咖啡厅里喝过的焦糖玛奇朵的味道。
“我在叶城呆了这么久,有没有想我?”一上车,盛崇就忍不住冒出了尖角獠牙大尾巴,将段媗压在车座上。
盛崇下飞机看到段媗的时候,忍不住快走了几步,将人搂到怀里。盛崇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搂着段媗的肩膀,唇角挂着一抹惬意的笑。
因此,段媗这次专门来接人,也算得上是百忙之中抽出时间。
‘明日之星’大赛已经进入了正式宣传期,她昨天刚刚到外省出席活动,顺便宣传比赛。半个月之后正式开赛,初赛的截稿日期到三月三十一号,到那个时候编辑部加上她自己大概都会进入一个审文审到天昏地暗的阶段。
盛崇回来那天,她特地开车去机场接他。开的是那辆他送她的福特,加上之前那台修好了的甲壳虫,如今她已经有三台车了。房产有四处,如今她不过才二十二岁,如果两年前她知道,会遇上这样的自己,恐怕会觉得格外震惊吧。
段媗听到盛崇回来的消息,是很开心的。她觉得,即便自己没有办法他,却还是爱他的。她从来都没有办法抵挡他的魅力,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想过,盛崇是否会为了一个段媗,放弃和王家联姻的机会。在她看来,盛崇即便有所犹豫,最后也应该是利益的天平,重过所谓的爱情。
她可以说,自己容得下男人不止她一个,但是王茹,她容得下吗?她和盛崇站在同一个位置,又凭什么要忍耐?
是聪明的女人,就应该懂得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扑面而来的危机感,已经让她不得不去想办法寻求援助。哪怕这个援助,是她之前所妒恨的,但是,没有绝对的敌人,也没有绝对的。她,能陪在盛崇身边的,也必定是个聪明的女人。
如果说段媗的存在,让她还能站得住脚,耐着性子等待盛崇,那王茹的出现,就绝对触动了她那根敏感的神经。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离开后不久,何月白紧接着上了下一班飞往江城的飞机。盛琪的不言不语,已经让她明白了,这一次盛琪绝对不会站在她这一边。
合同签订之后,他就借着工作原因,飞速的订了回江城的机票。像盛崇这种正当青年火气颇旺的年轻男人,最不能忍的就是你给他吃了几口,然后又让他重新吃素。被迫旷了半个月,盛崇摩拳擦掌的准备开始吃肉。
过年期间,盛崇在叶城停留了近一个月,每天陪着王茹在叶城的各个景点和购物胜地逛来逛去,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耐心。好不容易总算是盼到了盛王两家合同签订的那一天。
只不过,王家的事情是父亲定下的,王家又是那样好的门第,要是两人真看对了眼,她为了一个韦昕彤从中插一脚,盛镇川还不得拆了她!她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静待发展。
只是她脸上虽然带着笑,却多少显得有些苦涩。盛琪看在眼里,心中生出了些许的不忍。何月白比她小了五岁,平日里对她也算是尊敬有加,出身也说得。如果真的嫁给盛崇,她倒是不需要担心弟妹太要强,反过来撺掇着盛崇跟她对着干。盛崇身边有一个韦昕彤就已经够让她头疼了,她哪里还容得下另一个对他有影响力的女人?
何月白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却还是答应了:“好啊,琪姐你穿婚纱肯定很漂亮。”
盛琪就像是没看到何月白脸上的纠结一样,还在继续跟何月白说:“到时候我结婚,你一定要过来当伴娘啊,对了这几天你有时间吗?陪我去看看婚纱怎么样?”
但是,如果盛家真心有意和王家联姻,那和王茹比起来,她是拍马也比不上的。
何月白哪里管得着她是不是要结婚,她真正想问的,仅仅只是盛崇和王茹的关系。商业联姻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头屡见不鲜,她之前仗着的,也不过是自己的出身,也盛琪的一些好感,再加上盛崇在叶城圈子里头,也没有私交甚密的政商名媛。
盛琪笑笑:“哪里轮得到我,年后我要准备结婚的事情啦,工作上的事,就只能放一放,让大房出风头了。”
何月白看着一脸笑容的盛琪,忍住心中轻微的妒忌,耐着性子恭维她。等到气氛松弛的时候,她才问盛琪:“琪姐,我最近在不少报纸上,都看到盛王两家的合作,看来年后你又有得忙了。”
盛琪如今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男友又在身边,整个人都透着一种被滋润的红润,连脾气也好了不少。
盛琪如今的男友是在大学留学时认识的,两人在常春藤学校联谊的时候认识的,之后对方一直在美国工作,两人异地恋分分合合多次,终于在今年,对方决定回国,和盛琪一起在国内发展。
何月白约了盛琪出来喝茶,盛琪最近过的颇为忙碌,不仅是因为工作,也因为谈恋爱。她已经二十九岁了,身为女人,已经是到了被人催促的年纪。
在强烈的不安中,何月白约出了盛琪。盛琪虽然为人傲气,但是当你肯稍稍低头去讨好她的时候,她在大多数时候,不会让对方失望。在她面前,示弱比要强有用得多。
如果王茹真的对盛崇有意,何月白简直不敢想之后的事情。
然而,她所拥有的一切,和王茹比起来算得上什么呢?王茹可是港城金融大鳄王景荣的唯二的两个子女之一。王景荣更是在王茹成年典礼以集团股份相赠,爱女之心可见一斑。
半个月的时间一闪而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盛崇和王茹的接触是假,两家的合作是真。然而,这落在何月白的眼中,可简直是要让她惊掉了下巴。她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就是她的出身,即便她在何家老爷子百年之后拿不到太多的财产,但是在何家分家之前娶了她,至少可以和何家合作,带来人脉上的利益。
王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盛崇朝她眨了下眼,桃花眼电力十足,险些闪瞎人眼:“这目前是个秘密,拜托保密。”
她试探着问:“难道,在我面前又上演了一场灰姑娘和王子的现实童话?”
见盛崇面露难色,以王茹的聪明才智,自然不会猜不到其中关键。
在那天的宴会上,盛镇川话里话外都是盛崇目前单身,年轻男女可以自由发展的意思。若非如此,她也不会横插一脚。
片刻之后,王茹微微皱着眉头,像是不经意的问:“那盛叔叔为什么还……”
盛崇想起远在江城的段媗,脸上的笑容变得真实起来:“我确实很喜欢她。”
王茹脸上带着笑:“从你们打的频率来看,你们的感情应该很好。”
盛崇舒了一口气,话说得很直接:“那就好,毕竟我现在已经有女了。”
王茹低垂着眼睫,掩去真实的情绪,笑着说:“你想得美。”
过了几秒,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似乎受到了惊吓:“你该不会惦记我一直到现在吧?”
盛崇皱着眉头,看着王茹,有些尴尬的说:“我好像隐约记得,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
盛崇一直没有给她打过,而她也没有主动去找过盛崇,一直到盛崇转学回国,她都只是在远处看着他。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然后,过了一会儿,少年盛崇撑着伞朝她走过来,跟她打了个招呼,然后问她要了号码。
然而,初遇来得时那样的意外,那是一个下着雨的傍晚。王茹在学校门口等司机过来接她回家,结果路上堵车,她在校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而让她更为紧张的是,那个被她关注了很久的少年,就和一群同样年轻的男孩子一起,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十四五岁的王茹,其实很早之前就开始注意到这个,与她有同样的肤色、同样的国籍,还有这一张完全符合黄种人审美观的脸的少年了。只可惜,她那个时候性格很腼腆,刚刚到国外,还有这轻微的自闭症,根本不敢前去打招呼。
而王茹当时也正在英国留学,而且十分巧合的就和盛崇在同一所学校,只是比他低一级。家世优良出手阔绰,身上还带着点儿痞味儿的少年,是最容易获取少女芳心的,更别提在王茹看来,两人之间还算是有一次美好的初遇。
盛崇在英国留学的时候,和现在确实是判若两人。一个人在异地他乡,韦若秀又不管他,他手头还有着几乎花不完的钱,在这样的背景下,他要是还不做出点儿发泄青春期过多精力的事情,那就不是他盛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