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一声渣女,我就渣给你看。
看着那些厌恶自己,却还对自己面露笑容的人,王晨曦笑了。
王家有女,人品极渣。
惨遭车祸,却是举国欢庆。
“你死了,这个世界才会幸福。”这是她爱了一世的男人,对她说的话。前世,她只为护着他们,自己却声名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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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本卷前面几章稍微修改了一下下~
安安满血回来啦~六点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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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其实并不算晚,然而盛崇却显得有些不满,脸色臭臭的坐在床上,一双桃花眼盯着段媗,似乎在等她过来哄他。
段媗晚上回家,已经是将近九点。
段媗略有些尴尬的笑笑:“不如王社长逍遥自在。”
段媗一进门,便有人调侃她:“段总这是被人催着不如归去了?”
段媗心里梗了一下,却也没当真,两人又说了几句话,然后挂了。
“我倒是觉得,你当全职太太挺好的。”盛崇淡淡道。
“我得先把工作都给完成了,才能腾出时间去叶城啊。”段媗解释道。
男女情爱这回事,很多时候身体足够靠近,真的可以解决很多心理上的危机感。看一对情侣感情是火热期还是平淡期,看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做的次数,就能大致看出来。盛崇如今就处于欲求极度不满的时候,身体的距离远了,心里也会觉得不够安定。
在他没有上一世的记忆的时候,他心里很平衡,两人一直都是这么相处的。然而他现在想起来了,他不会觉得上一世的段媗不够独立,有什么不好,他只会觉现在自己不再是她生命的中心,这让他有些说不出的失落。除此之外,大约还有一些性生活不够和谐的因素影响。
其实,人最怕的就是对比。
盛崇有些不高兴,他觉得段媗不够重视他,加重了他的危机感。
“我这边有饭局,陪几个出版社老板在吃饭,要晚一点才能回来。”段媗耐着性子哄他:“你自己吃饭好不好?我忙呢……”
然而段媗也觉得很无奈,明明之前他们在工作上互不干预,然而自从盛崇出事之后,对她比以前更黏糊了。段媗已经习惯了比较自由的生活,对于盛崇突然爆发的占有欲颇有些不适应。
“什么时候回来?”盛崇语气有些冷淡,段媗听得出来,他有些生气了。
“喂?”段媗问:“你吃晚餐了吗?”。
段媗心中有些犹疑,于是出去接。
看到盛崇的号码之后,她看到就觉得有些为难,盛崇肯定会催她回家,然而,在这样的场合,哪怕她是个女人,被催着回去,也是件十分没面子的事情。
段媗晚上有饭局,和一群出版社社长、杂志主编以及知名作家一起吃晚餐,应酬也是她工作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盛崇一觉睡醒来,天色已近黄昏。如今是夏末十分,八月底的日子,天黑得晚。如今天色还未曾全黑,却也已经是快七点钟了。盛崇看了一眼手表,坐在床上,果断拿了。上是段媗发过来的信息,说晚上有饭局,不能陪他吃晚餐。盛崇皱着眉头,开始给段媗打。
盛三少用自己那满脑子废料的脑子揣摩着段媗的心思,然后打给家庭医生,咨询骨折之后的复健方案。当然,最后他练得比以前更加健壮,宽肩窄腰,然后将段媗悬空顶在墙上的事情,就是后事了……
盛崇对着镜子十分理智的欣赏自己的身体,表示在拆了石膏之后,一定要再把肌肉线条给练出来,然后把这段时间的存货一滴不剩的喂给段媗。她不准他自己动手,说是伤了精元,会让骨折愈合得更慢,实际上还不是想着等到他愈合之后吃一顿饱的?
怪不得对她没有以前那么有吸引力了……
盛崇在屋子里头转了一圈,然后回房间里去睡觉了,最近的这段时间,他过得十分悠闲,连小月复上的人鱼线都浅了不少,手臂上的肌肉线条也已经有些模糊。
是的,盛崇盛三少的自我中心意识和大男子主义,已经到了他连住那套房子都要跟段媗计较一番的地步。
过了一会儿,盛崇又想起来,这栋房子是段媗自己买的,所以,他属于借住者。明白这个概念之后,盛崇心里的不满又深了一层。还是得赶快把段媗娶回家,带到叶城去,要是结婚了,还常住在女人婚前买的房子里怎么行呢?
盛崇开始在房子里头到处转悠,仔细的寻找这一世与上一世的不同,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作为男,和作为,两者之间真的是有区别的。最大的区别就是,以前哪怕他经常不在家,家里的摆设、装潢,也是以他的审美为主,现在到处都是符合段媗小清新田园家居的东西,布艺的沙发,碎花的抱枕,阳台上养的几盆颜色素雅的小花,书房里有一大堆段媗平日里看的小说。而他,明显就是房子里头的附属品。
盛崇膝盖上摊开一本厚厚的《资本论》,却半响都未曾翻开一页,一直都盯着书发呆。过了一会儿,他将书扔到一边,转着轮椅回到卧室。卧室和上一世也不一样了,当初两人的床头柜上挂着两人结婚时的婚纱照,现在只有段媗一个人的大幅照片,他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约莫是不会的。
会看他一眼吗?会往他怀里凑吗?会想要亲一亲他吗?
哪怕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偶尔半夜醒来,将她抱得更紧一点儿,看着她的脸,亲一亲她的额头,觉得她妩媚、漂亮,能让他起反应,就像她写的那些小说里描写的那样,爱上一个人,心心念念的都是她,看到她都会觉得生活很美好。可是她呢?她晚上醒过来
他总觉得,现在的段媗,没有上一世那样爱他,而他对她的感情,却比曾经更深。那是结合了两世的灵魂,几乎变成执念的爱意。
说完,她飞快的提着包下楼了,盛崇在后头看着她,见她跟终于被放出笼子的动物一样,踩着高跟鞋都蹿得飞快,一点儿不舍得的情绪都没有,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晚上一定回来陪你吃晚餐,好不好?”段媗扬起笑脸,凑,微微弯子,在男人唇上印下一个轻吻:“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他脾气并不好,然而又舍不得对段媗落脸子,只能尽量克制,放轻了的声音。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盛崇忍着不悦问道。
公司到明年年初,就要转移到叶城了,如今正是人心浮动的时候,段媗不想再生波澜。
这话倒是合情合理,公司里没有老板坐镇,员工的心思,总是会有些漂浮不定的。段媗又不是那种万事不管的老板,她在公司里是很有些威信的,人如果不在,确实是会造成一些影响,比如公司工作效率下降什么的。
段媗听出他声音有些不对劲儿,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颇为无奈的解释道:“我招呼都没打一声,就在公司里消失了大半个月,总得回去安抚一下人心。”
“你把工作拿到家里来处理,不行吗?”。盛崇问。
这一世的盛崇,自然是无比习惯段媗以工作为先的性格,然而此时的盛崇,以不完全是接受了全部调。教课程的崇,他还有些以自我为中心。爱情是一回事,性格和习性是另外一回事,虽然他现在哈段媗哈得要命,但是这与他听到段媗要扔下他去,所以心里不舒服,并没有什么关系。即便有关系,大概起到的也只有负面影响——我这么爱你,你竟然还要扔下我,简直是太无情冷酷无理取闹了……
她一边,还在一边敲,未曾抬头,也没有看到盛崇略微阴沉的脸色。
段媗道:“啊,我公司里一堆事情呢。”
盛崇正在看《资本论》,见段媗一身整齐,领着OL的方形包包,问道:“你去干什么?”
午餐之后,盛崇被人给抬上楼,放到书房里,段媗换了身适合的衣服,化了淡妆,准备出门。
段媗先将盛崇送回了家,然后安排好了护工,自己赔盛崇吃了顿午饭。
原来,屋子的主人的心境,是真的会影响房屋的装潢与给人的感觉。盛崇四处打量,看着这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装潢,心中颇有些感慨。上一世,是他将这间别墅买了下来,作为他和段媗的家,然而现在,虽然买房子的人变了,但是依旧是他们的住宅。或许,他和段媗的相恋,确实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穿过小花园的喷水池,在几根圆形大理石柱的后面,别墅的大厅展露于眼前。色彩鲜艳的油画作为装饰品挂在大厅的墙壁上,两层高的大厅顶上,挂着镶嵌着红宝石的水晶灯,入眼之处,尽是奢华,与上一世的屋子,有很多相同之处,却又多了曾经所不曾有的温馨。
一下飞机,段媗先把盛崇这个超大型的包裹运送回了家。看着奢华依旧的江华路别墅,盛崇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欧式风格的洋房,三栋独立别墅被略显古旧的围墙圈在一扇雕花大铁门后,充满着历史的厚重与沉淀感。一辆法拉利停在雕花大铁门前,为这座略显古旧的宅邸,增添了一丝现代的气息。
两人没有直接去叶城,而是先回了江城。离韦若秀回来的时间还有将近一个星期,段媗准备先回江城处理工作,然后腾出充足的时间去叶城见家长。除此之外,她还得准备一些礼物带,虽然盛家什么都不缺,然而她第一次登门,却不能两手空空,该做的礼数还是得做足了。
盛崇坐在轮椅上,穿着衬衫西裤,一脸淡漠的被人抬上了飞机的贵宾舱,段媗跟在他身边。
两人在宁城呆了一个星期,等到盛崇的腿上再稳定一些之后,两人一起上了飞机。盛崇腿上还打着石膏,要通过提前申请,还要有医院出示的证明,才能够上飞机。不过,这对于他来说,都是随手可成的事情。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上了飞机,还引起了不少注视的目光。
段媗接完了,回到房间里,推盛崇出去晒太阳。明明两人都还不到三十岁,相处时的时候,竟然有些老夫老妻的感觉了。
两人挂了,各自长长的叹了一声。段媗叹的是,不知什么时候,蒋则桓才会从这件事中走出来。虽然做不成情人,然而她到底是承蒋则桓的情,感谢他之前对她的良多帮助。而蒋则桓则是叹息,虽然成不了情人,到底还是能常伴于她身侧,远远的看着也是好的。
“义不容辞。”蒋则桓应下。
段媗顿了片刻,将话题扯开来:“公司的事情,还要拜托你稍微帮一帮忙。”
段媗听到这话,不免抽了抽嘴角。她清楚蒋则桓的性格,他确实就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即便是对情敌,也绝不会口出恶言。然而,她要是真将这‘祝福’带给盛崇,他八成会觉得蒋则桓不安好心,是在嘲笑他。
“那就好,代我祝他身体早日康复。”蒋则桓道。
“小腿骨折,正在康复中。”段媗的回答礼貌而客气,即便两人都想要回到窗户纸没有捅破的时候,然而,到底是回不去了。
“盛先生的伤怎么样了?”蒋则桓问。
两人自从贴吧事件,段媗曝光了自己和盛崇的情侣关系之后,就联系得少了。一来是段媗有意避嫌,其次也是蒋则桓心里有些失落。他是喜欢段媗的,只可惜他是个性格慢热的人,虽然用他的如花妙笔写出了不少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然而对于自身的感情,却依旧有些迟钝,以至于错过的最佳时机,只能留下一场镜花水月般的遗憾。
在傅青澄之后,蒋则桓也飞快的来了。
段媗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傅二少,你还是先操心你自己吧!”
傅青澄的性格一向是唯恐天下不乱,拿了,站得离自家大哥远一点儿,问段媗:“媗媗,你觉得我哥怎么样?”
说完,他就将扔给傅清澄了。
傅清泽嗯了一声,淡淡道:“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帮忙。”
直升机也不是想飞哪儿就能飞哪儿的,要提前申请飞行通道。水贤如今兵荒马乱,要在这个时候偶申请个飞行通道,也是个比较麻烦的事情了,是以盛琪也过了将近一个星期,才到了水贤。傅清泽在这种时候,肯费这么大的心思,段媗颇有些受宠若惊,不过她还是先解释了:“我现在在宁城,不在水贤了。”
傅清泽知道段媗在水贤之后,还是颇为客气的问她:“现在水贤那头的交通不太方便,你要是想回来的话,我可以派个直升飞机去接你。”
这段时间她接连不断,在她发了微博之后,她不少才知道她如今人不在江城,纷纷打前来问候。傅青澄如今正在以星城娱乐的名义募集捐款,准备支持水贤的救援和日后的重建,本来他是准备自己亲自来一趟,结果毫不意外的被傅清泽给阻止了。
吃完早餐,盛崇继续处理工作,好在他伤的是腿,不是手,不妨碍他办公。段媗没有打搅他,去外头接了。
段媗坐下陪他一起喝粥,不过她刚刚已经在厨房里吃过独食了,现在不过是稍微再陪着盛崇补上一点儿,以免难伺候的盛三少内心不平衡。
段媗将托盘放在桌上,然后推着他坐到饭桌前,盛崇看着眼前这碗绿豆粥,感觉这颜色跟自己的脸色一定很相似。
等到段媗再次进来的时候,盛崇坐在轮椅上,貌似认真的在看文件,脸色却黑黑的,显然是生气了。
“我叫人把轮椅推进来,扶你洗漱。”她笑得坏坏的,颇有些撩人:“我去给你端些早餐,我看你最近颇有些火气,就喝绿豆粥消一消火好了。”
段媗眉头一挑,不肯惯着他,主要是不想再换一次衣服。
段媗从卫生间里出来,盛崇还披着睡袍躺在床上,看到她出来眼前一亮,随即感觉牙口有点儿痒,于是朝段媗招招手。
段媗今天穿的是一条颇为清凉的裙子,白皙的肩膀上是两条细细的肩带,紧身的裙子包裹出她完美的身材曲线,虽然清凉却并不暴露,女敕黄色的裙子衬得她皮肤格外的白皙。她平日里很少穿这样露肩膀的裙子,特别是在盛崇面前。因为白天这样穿过之后,晚上他会在她肩膀上吸出一片一片的吻痕,让人十分不好意思。
段媗被欺负了好一会儿,才把人给推开,用手背蹭了蹭嘴,然后坐起身,拿了衣服去浴室换。虽然两人早已经赤。luo。相见多次,但是段媗除非必要时候,还是觉得不习惯在盛崇面前换衣服,与盛三少好几次大大咧咧洗完澡片缕不着,在她面前遛鸟的行为截然不同。
他捏着段媗的下巴,凑得离她近了一点儿,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你干什么凑这么近,差点儿吓得我心脏病都出来了。”段媗将盛崇的死人脸推远了一点儿,然而盛崇要是能够这么轻易的被打发,就枉费他牛皮糖的美名了。
段媗醒来的时候,感觉额头有些痒,她睁开眼睛便吓了一跳,盛崇凑得离她极近,虽然这张脸已经让她很熟悉了,然而一大早就像一面墙一样堵在她眼前,到底还是有些异样的震撼力。
系统和段媗之间,有什么关系?系统选择了他,又是为什么?
上一世,他的任务应该是失败了,因为自从段媗去世之后,那个所谓的系统就消失了踪迹,无论他用什么方法,都没办法将‘她’拖出来。
错综复杂的情况还有‘她’模糊不清的话语,都让他觉得眼前就像是一片白茫茫的雾,他心中很清楚,穿过这片迷雾森林,就是清晰明了的真相,然而,他却一直在这片雾中穿梭,寻找不到所谓的出口。
自从二十三岁拥有系统之后,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实在是太过新奇,以至于他对某些带有灵异色彩的事情,都已经产生了免疫力,不将之当一回儿事。然而,昨天晚上,通过和‘她’短暂的交流,盛崇却依旧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感觉。
盛崇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还在想着昨晚的事情。
——
‘她’眉头一皱,冷冷的打断他:你的问题太多了。
盛崇继续问:什么叫……
‘她’面带玩味,两手一摊,给出了一个模糊不清的答案:或许吧。
他不可能再用那种冷漠的态度对待段媗,毕竟,他那么爱她。她就是皱一下眉头,他都要觉得心疼的,又怎么忍心冷落她呢?
盛崇道:别跟我说这些玄乎其玄的东西,我只是我。我对我怎么来的,已经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我可不可以不按照那本书上的活。
‘她’解释道:记忆承载灵魂,灵魂承载生命。你的运气足够好,才发生了宇宙里亿万分之一的奇迹,两个不完整的碎片,凑成了一个整体。
盛崇摇头。
‘她’问道: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他答道:也忘记了一些……
‘她’又问:那上一世呢?
盛崇道:一部分,但是还有一些事情,很模糊。
‘她’慢慢走近了他,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一世的事情,你记得多少?
盛崇半响没做声,他一方面觉得庆幸,一方面又觉得难以接受。
‘她’脸上挂着嘲讽的笑:你说呢?
他沉默了很久,才问:我在这里,那……原来的我呢?
直到,他睁开眼睛,重新见到她的那一刻。
那本书上所写的,是他原本的人生,段媗是他的人生中,也是任务系统中,至关重要的一部分。她死了,任务也就结束了。上一世,在段媗死后,他确实再也没能够将任务系统给召唤出来。他一个人孤独的活着,身边有很多人,来来去去,赚了很多钱,但是总觉得不满足。心里就像是空了一个大洞,再也没有人、没有东西,可以填满那个空缺,无论他得到多少,掠夺了多少,都无法让他有丝毫的满足感。他将更多的心力投入到工作中去,赚到了更多的钱,却也拖垮了自己的身体。而生病这件事,又让他感觉到更加浓郁的孤独、悲伤。
盛崇已经明白了。
‘她’摇了摇头:是也不是,那是你本来应该过的一辈子。
盛崇心中一沉,指着那本硕大的,漂浮在半空中的书:任务到底是什么?是让我按照那本书的轨迹,过一辈子?
‘她’点了点头。
盛崇皱着眉头,脸色有些阴沉,语气带着嘲讽:为了……继续完成任务。
‘她’似笑非笑:你猜呢?
盛崇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摇了摇头,脸上依旧一片冰凉,没什么表情:现在不能说。
他看着眼前的‘人’,问道:你和段媗,有什么关系?
然而,盛崇却并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
脚步声停了下来,盛崇转过头,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她’。他站起身,打量着眼前这个与段媗颇为相似的女人。她穿着一条简单的白色连衣裙,容貌清秀,站在雪白的地上,像是一尊精致的冰雪女圭女圭。
他轻声道:你来了。
他在这个雪白的世界里坐了好一会儿,便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
这个世界,与他的人生相同又不相同。段媗还是那样的美丽、妖娆,却比之前更为优秀、夺目,好在,她还是他的。如果在这个世界,她已经属于别的男人,他就是使出千般手段,也得将她给夺回来,他向来不具备成人之美的雅量,哪怕他在很多时候,都披着一层绅士的外皮。
好在,他足够幸运,还有机会可以重来,还可以见到她。
她离开了他,所以,他才察觉到自己对她的爱,那深藏在他的高傲与鄙夷之下的爱情。当年的他,还太过年轻,一直认为只有足够优秀的女人,才值得被他爱。可是,所谓爱情,就是不问值不值得。
人总是这样,在失去之后,才能感受到疼痛的滋味,他也不例外。
然而,她死了。
在书中,段媗去世之前的事情,都是一模一样的,包括他对段媗的态度和看法。从一开始的喜欢和怜惜,变成了日后的霸占和轻视。他不否认,如果段媗还活着,或许,他们的未来,确实会像书中所说的那样,表面温馨甜蜜,实则各怀心机。
书中的主人公是他,记载着像他,又不像他的一生。
盛崇坐在一片雪白而冰冷的世界里,看着空中那本巨大的《商业帝国》。他盘腿坐在地上,一手握拳撑着自己的下巴,并没有再去翻看那本他已看过好几遍的书。
又是梦,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