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每次写到家庭,都觉得盛崇有些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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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足盛崇七年,对他的了解不下于段媗,自然很清楚,他对盛镇川的看法。哪怕平日里再针锋相对,然而毕竟是嫡亲的父子,哪有儿子会对父亲,不曾抱有丝毫的期待?
韦昕彤半响没做声,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我爸呢?”盛崇捏着手指,低垂着眉眼,显出几分阴郁的神色。
盛楠和师雪宴的联姻,是典型的鲜花着锦,让大房更进一步。
两人先聊了一阵子公司最近的动态,盛崇这次遭了难,公司里颇有一番鸡飞狗跳。他在叶城的根基,本来就不如盛瀚稳当,这次又差点儿命丧黄泉,盛琪又在怀孕生孩子,二房的形式,越发比不上大房那般烈火烹油了。
韦昕彤好笑的看着][].[].[]盛崇默默放下叉子的举动,挑了挑眉。
女人太漂亮,也会给男人造成压力的。
段媗一向对自己的脸舍得花钱,现在还没满二十五岁,脸部保养已经做起来了。再加上她是不长肉的体质,吹什么都不发胖,现在的模样跟四五年前比起来,也不过是打扮更加时尚靓丽,身材更加丰满性感而言,竟然也没有什么别的变化。
盛崇下意识的脑补了一下那副场景,然后看着桌上的草莓蛋糕,顿时没了什么胃口。
韦昕彤被他气笑了,道:“你成熟过了头,跟你家心肝宝贝站在一起不像情侣像父女!”
“别看了,我书房里没有镜子,毕竟男人老得慢,岁月增添的都是成熟的魅力。”他这话极为恬不知耻,然而他却说得一本正经,就像是在说些什么至理名言。
韦昕彤抿了抿唇,颇为恼怒的看着盛崇,下意识的在书房里找镜子。
盛崇瞪她一眼,毒舌道:“我到底是男人,发福也无所谓,倒是你,莫不是这段时间太辛苦了,连脸都没时间保养?”
韦昕彤给他将吃食端过来,调侃道:“三少,小半个月不见,你怎么就中年发福了?”
“怎么亲自过来了?”盛崇将电脑推到一边,一边一边指使韦昕彤:“你出门左拐,那里是厨房,你帮我拿点蛋糕之类的过来吃,我有点儿饿了。”
如今盛崇的秘书团已经扩大成了五个人,三个在叶城,两个在江城。其中在叶城的人里头,谢永飞是专门负责工作这一块的,秦岚是专门负责生活这一块的,韦昕彤的编制属于工作助理,但是实则两者都要顾,是盛崇最为的大将。如果一定要用现实事件来形容的话,她是除了段媗之外,唯一一个可以随手刷他的私卡的女人,就连盛琪和韦若秀,都不具备这项权限。
助理当然听懂了盛崇的言外之意,羡慕的看了韦昕彤一眼,然后麻溜儿的离开了。
韦昕彤等了好一会儿,盛崇工作完,对助理说:“这些签完的,你先拿走,剩下的,你五点再过来取。”
韦昕彤过来的时候,是十点,盛崇正在书房里对着电脑敲敲打打,助理在一旁,等着他在文件上签字,或者提出其他的意见。
盛崇今天在家倒是呆得不太无聊,段媗要,他也有工作需要处理。韦昕彤趁着周六周末的时间,专门从叶城飞过来一趟,一是看望盛崇,确定他的恢复状况,二来也是有些事情在里说起来不方便,不如当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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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崇:……
说完,她潇洒的踩着高跟鞋出门了。
她摊了摊手,叹了口气:“好吧,那你就乖乖呆在家里吧!”
段媗:……
盛崇看着她一本正紧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我现在出去干什么?让人家看着我脚打石膏行动不便的样子么?”
次日早晨,段媗照旧出门,出门之前问了一下盛崇:“你如果在家里呆得无聊,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公司?”
盛崇哪里听不出她耍的话头,顿时回头瞪了她一眼,又被她缠得没办法,百炼钢也只能化作绕指柔了。
“你觉得,我错在哪里了啊?”段媗摆出一副乖乖受教的样子来。
段媗心情好的时候,是不介意哄一哄他的,反正她哄这家伙的手段格外熟练,多一次不多,少一次不少。
盛崇挑了一根眉毛,背着身子,声音低哑,带着些危险的感觉:“你错哪儿了?”
“你错哪里了?”盛崇被她模得火气,一把抓住了她勾人的手,心里只觉得又生气又心软,这个只管杀不管埋的小混蛋,专门挑着他心头火起,然后以他尴尬难受的模样为乐。
“别生气么。”段媗在他身后蹭了蹭,手环在他小月复上,隔着薄薄的衬衫,模着他紧绷绷的月复肌:“我知道错了。”
盛崇还是头一次在段媗面前感觉到了危机感,此刻他倒是真心希望腿伤可以赶紧好起来了,不然实在是太碍事。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的肯定!”盛崇声音冷冷的,段媗一听就知道他还在生气。
“我不是那个意思。”段媗将脸贴在他背后:“现在不是伤了腿么,等到石膏拆了,你会很好的。”
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大的侮辱啊!更别提是对性格一向桀骜的盛崇来说来了!
‘你又不行’!
盛崇没理她,心里早就心思翻飞。他就说为什么段媗现在对他不如当年好了,原来是怪他现在不行,不能满足她。可见男人的地位,来自于床上能力,现在他不过是要休养一段时间,就被这小女人鄙视。
段媗在床上平复了好一会儿,才让体内那种别扭的感受给沉下去,然后从后头搂着盛崇的窄腰。
盛崇扯了几张纸巾,将手指给擦干净,然后翻到一边不肯做声了。
只要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别人这样的指责,更别说说出这句话的人,还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然而,自从他骨折到现在,也不过堪堪二十天,至少还要一周才能做那被翻红浪的好事,现在倒真被段媗顶在个尴尬的位置,进退维谷。
他只不过是暂时伤了腿,什么叫‘你又不行’啊!
然而,刚刚听到段媗的话,他差点儿没把自己给气炸了!
自那以后,段媗就再不准他近身。其实不过是一个月不准做那档子事,他也不是色中恶鬼,不至于饥渴成这副模样。然而,心尖尖上的人每天就穿得漂漂亮亮的在他面前晃悠,让他想要凝神静气都做不到,只差没念几本般若波罗蜜的佛经来隔绝心中的欲念。
他腿伤了一个星期之后,两人曾经有过一次挨挨蹭蹭的解决,段媗俯子亲吻他的感觉,那粉女敕的唇,柔软的丁香小舌,美好到目眩神迷。然而,第二天他就受到了医生的警告。肾主骨生髓,在骨折二十八天之前,最好不要行房。在这之后,直至拆石膏,也要尽量减少房事,一周最好一次。
盛崇整张脸都黑了!
她话才刚刚说完,就感觉自己身下的男人浑身绷紧了一下,接下来就马上有了不好的预感。
段媗软着身子推他,口不择言道:“你又不行,哪来的享受啊!”
“段总白天在外头工作,辛苦了,晚上得好好享受一番,才配得上段总白天在外头的操劳。”盛崇将人搂在怀里,细细蹂躏。
盛崇给她吹干了头发,心里已经没来了脾气,将人搂在怀里,两只手慢慢在她身上揉捏。两人交欢以久,对对方身上的敏感部位格外了解,不一会儿,段媗就被他撩拨得有些情动。她那浴袍,本来就格外宽松,更加方便了盛崇的行动,被他折腾得脸上泛起一片红潮。
段媗脸上带着笑,眼睛微微眯着,两手撑着下巴,一副胜卷在握的样子。
盛崇即便是坐着,也要比段媗那小身板高出大半个脑袋,拿着吹风,替她嗡嗡的吹着头发。柔软的发丝在他指间缠绕,就像是丝丝缕缕的情思,将他一颗心缠缚得死死的,让他死心塌地的爱着她。
“给我吹头发。”段媗顶着一头擦得半干的头发,将吹风递给盛崇,然后矮子坐在他身前。
还能怎么办呢?这个磨人的小女人,说让他等着,就只能等着,就算回家了,随便亲他一口,然后又晾了他大半个小时,一句解释都没有。然而,她偏僻就是有种让人舍不得对她发脾气的本事。
段媗在浴室里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出来,等到她从里头出来的时候,盛崇已经被她磨得没脾气了。
她今天稍微喝了一点儿酒,并不多,但是身上也有一点儿酒味。他一向不太准她喝酒,在他自己不在场的时候,是以段媗决定先去洗澡,以免又触动到盛三少某根敏感的神经。
在盛崇想要抓住她的时候,她飞快的起身,颇为轻挑的拍了拍他的脸,然后然后拿了睡袍,去洗浴室洗澡了。
段媗将包扔在沙发上,凑到盛崇身边,俯子亲了他一口。
段媗一开始没理他,先晾了盛崇一会儿,她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太惯着他了。她并不知道,盛崇想起了前世的事情,所以对现在的他而言,言行已经算是格外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