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三少模了模下巴,将包起来,教学课程明天晚上还能继续,真可惜他认识的人怎么就不够多呢!
盛崇动作愈发凶狠,好不容易散了,段媗已经筋疲力尽得要睡。
段媗眼角含泪,话里带着一股子柔媚的哭腔:“别对着……别人的照片做这种事!”
盛崇挑了挑眉,眉眼间带着一股得意:“连这个都不记得,我得惩罚你。”
段媗看了半响,实在没认出来,于是摇了摇头。
盛崇拿着花名册,点了一张照片:“这个认识吗?”。
一个小时后。
盛崇点点头,满意的凑过身去:“现在要奖励你!”
段媗道:“这是你二舅妈的小女儿,今年二十一了。”
盛崇拿着花名册,点了个名字,问段媗:“这个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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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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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媗眼角抽了抽,顿时有一种自己请傅清泽到这种地方吃饭是摔了脑子的感觉。
傅清泽却已然转过了身,琳达对段媗道:“段,傅先生不能久晒阳光,并在这家餐厅有常备的包间,请您跟我来。”
段媗正想解释,露天正是这家餐厅的特色之一,更何况上头有加强玻璃层,冷气温度也开得很足。
说完,他伸手指了指湛蓝的天空。
见傅清泽走过来,段媗召来侍者,让对方奉上菜单,不想傅清泽甚至都未坐下,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吃饭,你就请我在这种地方吃?”
傅清泽提前到了,这跟他的温柔体贴没什么关系,仅仅跟他披着的那层绅士外皮有那么一咪咪的关系。然而,即便如此,段媗也已经等了一会儿了。既然是有求于人,那自然得摆出姿态来,这方面,段媗向来十分识相。
段媗约傅清泽吃饭的地点,是江城一家十分上档次的餐厅,预约至少得要一个月,段媗平日里,自己都没吃过几次。
顾重景属于前者,段媗属于后者,他都愿意给面子。
傅清泽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他愿意打交道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聪明人,智商过关,一种是美人,外表过关。
为此,段媗为了一部电影的投资来找他,他能应约,确实是他给段媗面子。
傅清泽如今是有钱又有闲,他在澳门开的赌场,一分钟几十万上下,至于星城娱乐,管理层都已经稳妥周到,他只需要最后下定决策,需要他自己做的事情并不多。
为此,段媗专门请了傅清泽吃饭。
段媗虽然如今身价不菲,让她一个人将这么大一笔资金给拿出来,却还是有些难度。当然,她身后随时有一个大财主可以为她补充粮食弹药,然而,段媗却不想让盛崇插手。毕竟,拍电影不是仅仅有钱就够的,还得有资源。按照她的意思,她还是希望能背靠大树好乘凉,与星城娱乐合作。
《枯萎的玫瑰》是奇幻题材的电影,段媗早在之前,便将剧本给写了出来,如今便正式开始找投资商。吸血鬼电影的制作成本,和都市爱情剧不可同日而语。上一次她与傅青澄合作时,;拍的都市爱情剧,投资不过三千万。而《枯萎的玫瑰》,投资起码得翻个番儿。
拍电影,最主要的是资金到位。资金有了,其他的便都能解决。
豪门恋情向来都是公众最感情绪的话题之一,段媗轻轻松松的就赢得了不小的话题度,紧接着,接着恋情的东风,便开始筹备《枯萎的玫瑰》拍摄事宜。
这次也不例外,段媗陪着盛崇去叶城,同样也在微博上放出了在叶城的几张照片,有些是她的独照,有些是她与盛崇的合照。照片上并没有其他人,但是背景却是叶城的标志性建筑,让人轻而易举的看出来,地点是在叶城。
然而段媗不同,在她刚出名的时候,走的也是传统文学圈子的老路,而如今却已经是用她自己的名气引导读者的取向。她几乎是一年一本书,然而即便在没有书的时候,她依旧有公关团队协助宣传,保持一定的话题度。她白手起家的经历、她过亿的身家,她的美貌乃至她和盛崇的感情,都是公关团队宣传炒作的一部分。
如今年轻作者圈子里头,段媗并非是文笔最好的、写书最多的,然而她却是赚钱最多的、话题度最高的作者,没有之一。在传统的文学圈子里头,作家只会在出书前后做一些宣传,宣传内容也是以书为主,甚至很多人,在看完一本书之后,都根本不记得作者姓甚名谁。
段媗这次跟盛崇去叶城,并没有隐藏行踪,加之又见了不少人,于是等到她回到江城的时候,有关她与盛崇的小道消息,已然漫天飞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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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盛崇搂着已经几乎要昏死的段媗,声音低哑:“等回去之后,也得记得复习哟,等我去江城的时候,我可要考你的。”
于是,整整一个晚上,盛崇就在给段媗‘复习学习’,在复习的过程中,还间或夹杂着身体力行的奖励或者惩罚。
盛崇将电脑打开,调出了人事档案,他这几天早就让韦昕彤将这些整理成册。原本是准备拿来当婚宴的宾客名单的,此刻正好用来给段媗‘学习’。
盛崇这才惬意的点了头,让段媗去卫生间洗了手,然后让她去楼上拿笔记本。
段媗站起身,弯腰亲了他一口。
盛崇心中很是受用,微微抬头,努了努嘴。
段媗如今的脸皮已经很厚了,撒娇道:“,你帮我一把呗。”
盛崇跟没事人似得,作者享受劳动成果,听到段媗的话,狭长的桃花眼抬起半边儿,看了她一眼:“叫声好听的。”
段媗贡献了半天的劳动力,捏得手都酸了,开口道:“给我份资料呗,这么短的时间,我哪能记得清楚啊?”
盛崇的腿之前打了近两个月的石膏,如今拆除之后,腿脚依旧不太便利,因为长期未曾着力,关节都有些僵硬。好在他年轻,身体底子也好,配合着按摩和药物治疗进行复健,过上几个月应该就能恢复正常。
段媗心思一动,非常识相的坐到旁边的脚凳上,搬了他一条腿,放在自己膝盖上,慢慢的给他揉捏着。
盛崇瞟她一眼,揉了揉自己略有些发酸的膝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怎么可能,我公司里的事都已经堆积成山了。”段媗笑着挥了挥手,想了想,凑到他面前:“你有没有资料之类的?”
值得庆幸的是,盛三少他老人家今天去拆了石膏,虽然现在行动依旧还有些不便,是半个瘸子,好歹静坐的时候不会有一团白色的石膏,让人恨不得打马赛克了。
“要不然,你在叶城多留几天,认清了人再回去?”盛崇叠着二郎腿,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一副翩翩贵的模样。
盛崇手里拿着万宝龙的签字笔,在文件上写写画画,间或抬头看一眼段媗,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他已经进入了‘看呆瓜热闹’模式,并且显然看的还挺高兴的。
段媗这次万分后悔没给自己带个秘书,每天如同车轱辘般的见人,她连名字都还没记住,就已经换了一拨。盛世集团最初是家族企业,如今董事会里头可还有不少人是和盛老爷子一起打江山出来的,即便是盛崇见了,面子上也得顾全周到。而他们来的时候,又偏偏不是一个人来的,往往会带上儿子,拉拉杂杂一大堆,段媗记人记得头昏眼花。这些人,以后在集团周年庆、盛家年夜晚会,还有些拉拉杂杂的场合上,都是会遇上的。到时候别人认出了她,上前跟她打招呼,她却不认识人,这可就不好了。
盛家事叶城积年的豪门世家,盛崇本人同样交游广阔。自他在水贤出事之后,还是头一次回叶城,因此来看望他的人很是不少。封璞和稽飞羽等人自是不用说,两人一个在深圳一个在上海,此时都抽了时间回来。还有盛世集团的董事、高管,无论和盛崇交情深浅,好歹也得意思意思。除此之外,还有韦家的亲戚,几乎全员到齐。
在这段时间里,盛崇带着她颇见了一些自家的世交亲眷。
段媗在叶城并未停留很久,按照原定计划,她在叶城留了一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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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段媗这天晚上,就被盛三少‘打’了半夜,第二天早上压根起不来床了。
他简直恨不得将这女人吊起来打一顿。
婚都还没结,她就已经想着要是有朝一日他变心,要怎么整死他了!
“我当你怎么对那些事情那么感兴趣,原来是还没结婚,你就想着退路了!”他被段媗忽悠了半天的脑子终于开始运作,顿时被段媗气得半死。
他话音刚落,脸就黑了。
段媗心中一片凉薄,好在盛崇也没让她想太久。
若非真正走到那一天,她不会知道,她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般坚决,也不会知道,他比她想象的,更加不折手段。
段媗面上点头,心里却并没有将之放进心里。
盛崇心中微疼,将她的手握在手中,低声哄她:“我保证,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
段媗听到盛崇略微加快的心跳声,伸出手指,轻轻的在他那颗热切跳动的心脏上点了点,语气有一种诡异的甜蜜,像是警告,又像是有些期待:“上一世的事情,咱们既往不咎。不过往后呢,你要么就放聪明一点儿,要么呢,就老老实实的。能骗得了我一辈子,那也是你的本事。”
这样的事情,在特定的时候发作起来,确实会给他惹来大麻烦。若是上一世的段媗,恐怕她就是想发作,也是有心无力,然而如今……
聂清河既然大半只脚踩在黑色的地界上,那自然也少不了银钱往来,洗黑钱之类的勾当,更是少不了。他出手帮过几次,且并没有瞒着段媗,他身边的事情,都是不瞒着她的。
她话里的决绝,让盛崇几近心惊。做生意到他这个份儿上,总难免沾染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税务上的事情,找齐了关系,顶多就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赔一大笔钱了事。然而,还有一些别的,比如他和聂清河生意上的往来。
盛崇心头一紧,心跳加快了几分,却听段媗继续说:“若真有那一天,我必不会让你一个人逍遥快活。”
段媗沉默了片刻,淡淡道:“我……约莫会让你倒大霉吧。”
盛崇道:“那你就这么忍着?”
同样,盛镇川和韦若秀就是例子。男人的心淡了,离婚这种招数,自然伤不到他。离了婚,他反而更加逍遥。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要出轨,我拦不住,又能如何?”段媗攀着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到了那时候,我离婚又如何?不过是既未损人,反不利己。难道要让别的女人,坐在我的位置上,睡我的男人,花我的钱吗?”。
盛崇眼中划过一抹诧异,他侧过身,捏着段媗尖尖的下颚,认真的看着她:“你容得下?”
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眼前的就是例子!
“我肯定是不会离婚的。”段媗这话说得斩钉截铁,以盛崇的身家皮相,离了婚要再找一个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自请下堂,让别的女人享受胜利成果,她没有那么蠢。更别说,若是有了孩子,那她更不会这么做。
段媗低垂着眼眸,唇角却带着笑意,在朦胧感的灯光下,她清淡却又带着嘲讽的脸,美得倾国倾城。
盛崇心中一动,淡淡问她:“如果有一天变心的是我呢?”
“我在想,有爱就已经不容易,更何况深爱?”段媗笑笑,这世间有多少人,最后选择的,不是自己最爱的人,更不是最爱自己的人,仅仅是一个最合适的人。
“你在想什么?”盛崇亲了亲段媗光洁的额头,借着微弱的灯光,打量着她不施粉黛的素颜,无论浓妆淡抹,她总是别有一番风情。而对于盛崇来说,此时的段媗美艳比之上一世更甚。不仅是因为年龄,更是因为因经历和磨砺而产生的成熟大气,像是装在精致酒杯中的陈酿,并不因为其剔透的外表,而缺少那股来自岁月的芬芳。
不过,这种话跟盛崇说起来,约莫是没什么意义的。像他这样的人,未必能懂得,什么叫做‘第三世界的人,没资格谈爱情’。
段媗张了张嘴,顿时想起了年前的一桩事,叹了口气。其实忍得下与忍不下,不仅是因为所谓的爱不爱,还有更现实的因素。当初,陆宏康出轨,段湘君不也是忍了回去?为了孩子凑合着过日子。
男人如此,女人约莫也差不多吧。
上一世,段媗嫁给他五年,哪怕是在江城,也是缺缺,其实也是他从中作梗。她像是一张白纸,没见过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常年在外头出差,不让她与人来往,也是怕她被带‘坏’了。直到如今,他都时常会产生把她藏在家里,谁都不让看的阴暗想法,不过是尽量克制,更何况,是让她在别人身下辗转缠绵?
他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紧张,握着她的手:“后来,我才知道,能容忍,是因为爱得不够深。”
段媗眉头一跳,抓紧了他胸前的衣服,手指发紧。
盛崇的眼神在朦胧的灯光中,让人看不分明,他没有回答段媗的问题,反而道:“其实,我在很多年前,并不太懂为什么我妈非得跟我爸离婚。世间多少男女,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夫妻生了孩子,然后凑合着过。外表风光,内里各自养情人,这样,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良久,段媗问:“那你现在,还对当初的事,郁郁不平么?”
段媗在他心口轻轻抚模,似是想要抚平他那口郁结之气。盛崇深深呼吸,结实的胸腔起伏,彰显着他旺盛的生命力。
财富并不能等同于幸福,无论是多大的财富。
然而,当她越是深入的去了解这个男人,就越是能体会到,他曾经有过怎样迷茫的年少时光,又度过了一段怎样的艰辛岁月。
盛崇是天之骄子,桀骜不驯,像是生而高贵的金钱豹,浑身都打着昂贵和矜贵的标签。他有着绝好的家世,过人的天赋,做每一件事,似乎都是轻而易举信手捏来。
盛崇的年少时光,即便对她而言,也像是一团迷蒙的雾,少有能触及的时候。当他出现在她眼前时,他就已经成为了精明能干的盛三少,仿佛从来未曾经历过懵懂的时光。
说起来,他们之间,总是肉欲大过情爱,依赖多于表白。直到如今,才如同蹒跚学步的幼儿般,学着分担与坦诚。
段媗窝在他怀里,静静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