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说他家里的宝贝就是他媳妇了?”
慕煜尘不以为然,帮她拉开椅子,她倒也顺从的坐了下去,一头秀丽的长发已经被随意的挽在脑后,一身舒适的家居服穿在她身上倒是显出几分小的清新淡雅。
比前几天那般沉郁的她,这会儿倒是恢复了不少。
“不是吗?”。
“你倒可以是这我们家里的宝贝,他那家里的宝贝是一只波斯猫。”
慕煜尘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说着一双长臂也越,帮她切牛排,见她惊讶的扬着秀眉便叉了一块牛排递到嘴边。
她倒是很乐意的张口吃了下去。
“爷爷的事情如今也算告了一段落,刚刚李斯把爷爷之前给你的那份文件袋送了,是爷爷给你的嫁妆。”
慕煜尘熟练的切着牛排,一边淡淡的说道。
这么说起,席夏夜才想起之前的事情,席继阳临走的时候,是说有什么嫁妆给她的,只是他却看不到她跟慕煜尘的婚礼……
“是什么嫁妆?”
好一会儿,她才问道。
正在认真切牛排的慕煜尘听她语气有些怅然,便抬起头看她,见她眉宇间不可避免的染上些许的惆怅,便又喂了她一块牛排,低沉道,“是西园的产权,还有市东那边的几块地皮的产权,市值不低,爷爷之前就跟王律师交代好,立好了遗嘱,那些东西现在都是你的,回头把字签了,让李斯拿去公证。”
西园的产权!
席夏夜一听到这个,当下也是一怔,眼中的流光有了瞬间的凝滞,惊讶的抬起头迎上慕煜尘那深邃的眸光。
“这是他给你的补偿,你不用客气,拿下也算让他老人家安息。等下就把字签了,那几个如今都是虎视眈眈的,以为这东西在父亲那里。”
慕煜尘切好的牛排,又给她倒上了红酒。
“爷爷他……”
席夏夜想说些什么,然而声音到了嘴边,蔷薇粉唇动了动,却忽然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抓着叉子的素手收紧了一下,好一会儿,才低下眼帘,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等下就签字,你让李斯他们帮着忙活吧。”
说着,她才低头抿了一口酒。
“爷爷还给母亲留了一封信,回头你回沈宅也给母亲拿吧,东西都在那个文件袋里。”
“信?”
席夏夜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其实慕煜尘几乎不用看,便已经能猜出一个大概了,定然是那些陈年往事,而且根据李斯调查回来的那些资料,当年的事情他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觉得,兴许沈文娜跟席幕山能破镜重圆最好。
当然,对于席幕山跟岳翎思的事情,作为一个男人,他不愿对这件事情做出什么评论,他只能说,对于席幕山,他也是将他当作父亲一样的敬重,所以也跟夏夜一样,希望他跟沈文娜能幸福。
“那我回沈宅一趟吧,再去公司。”
“嗯,随你,反正公司的事情也都交代出去了,李斯这几天可能跟刘总那边忙碌几天,你就给我做几天贴身助理吧,。”
他低声笑了笑,很绅士的给她递餐巾。
夏夜姑娘瞥了他一眼,伸手接了,一边道,“为什么是我?我记得最近不是刚刚给你配了两个秘书吗?”。
“他们用着还不习惯,我们都快举行婚礼了,深入交流一下有什么不好?你是不是不中意跟我一起工作?”
慕煜尘忽然眯着眼,那眸光有些危险,定定的看着她。
她明澈动人的小脸上蓦地洋溢出一缕浅淡的柔和,却是白了他一眼,抿着浅色的唇线,好一会儿,才淡淡道,“慕先生,人家都说距离能产生美……”
“别听她们说的都是没营养的废话,距离产生的是第三者,自己的时常带在身边感情才能更加牢固。”
他不以为然的应道。
“第三者?你会是那种人吗?慕先生?”
她说着,那清眸已经微微眯起,那眼神带着一丝凌厉的警告,“你要真敢的话,我就废了你,然后再给那脸上泼浓硫酸,扎小人诅咒你们……”
“这么恶毒?”
他清俊的脸上笑意浓郁,看她的眼神却满是温馨和淡淡宠溺。
“那是!我是恶毒的女巫。”
她应着,一边低下头去吃着牛排。
慕煜尘却蓦地停下动作,静静的注视着她,好一会儿,修长白皙的指尖才伸了,帮她拂去脸上沾着的发丝,低沉的声音很是感性而认真,“慕先生是专属于你这个女巫的,以后别问这么蠢的问题。”
“这么严肃的问题,为什么你会觉得蠢呢?”
夏夜姑娘秀眉一扬,端起酒敬他。
“因为听起来真的很蠢……”
他云淡风轻的应着,一边也端起了酒杯。
“可恶!”
……
晚餐过后,夏夜姑娘收拾碗筷,慕煜尘则是上楼洗澡,等到她收拾完毕上楼的时候,他也一身舒爽的披着睡袍从卧室里出来了。
“看看吧,把字签了。”
见她刚好进门,他便说了这么一句,一边朝书房走了去。
夏夜擦了擦手,然后也跟着进了书房。
他站在高高的书架下,一身闲适淡定的从书架上取下那个文件袋,一边指了指书桌前的位置,她倒是很会意的走了。
“自己看看吧,签好我直接拿给李斯,你自己回沈宅有问题吗?”。
他边说着,一边将东西递了。
“那你中午回沈宅吃饭吗?”。
她伸手接了,拆开,一面应着。
“看情况,会给你电话。”
看清楚手中的文件的时候,席夏夜也惊讶了,没想到席继阳竟然会……
怔忡了好久,后面才签了字。
“爷爷会给母亲写些什么?”
席夏夜端详手中的那封信好久,喃喃开口道。
“给母亲念着不就知道了?”
他看着她顺带帮他将桌上的文件收进公文包里,想了一下,又继续道,“阿莫过两天就去国外了,刚刚凌诗说这两天想找你跟苏楠出去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