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婚礼的事情准备得很低调,连古齐昊那边接到消息的时候,也是在婚礼的当天早上,而且还是阿勇他们不经意提起的。
“老板,今天那边恐怕会很多人,我们要不要过去?”
阿勇在电话里请示着古齐昊的意思。
而,此时的古齐昊正在餐桌边用着早餐,听到阿勇这话,当下就停下了动作,目光沉了沉,好一会儿,才问道,“能查清楚那个跟慕凌诗结婚的人吗?”。
古齐昊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力,拿着报纸的那只手也陡然捏紧。
“是,老板,我已经顺带查了一下,新郎叫慕凌莫,是跟慕凌诗一起长大的人,之前父母双亡,是个孤儿,很小的时候就被慕以南从孤儿院抱养回来了,寄养在慕唐川的名下,从小就跟慕凌诗的感情很好。慕以南跟王惠他们都是默认着他们的关系,而且很久之前,他们就已经在一起了,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简单的仪式而已,只叫了一些亲朋好友,所以外面的人也不知道。”
阿勇将自己查得一些更详尽的消息报告给了古齐昊。
古齐昊听着,冷峻的脸上浮起了一些冷意,“这么说,慕以南是将慕凌诗嫁给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孤儿?”
“可以这么说吧,但是老板,这个慕凌莫也不是简单的角色,他是慕煜尘手下的第一得力助手,这些年许多慕煜尘不方便出面的事情,多半也就是他来完成的,而且他在道上的背景,恐怕也不比我差。我在B市的时候,就从不少人口中听说过他的名字,大家都称他为莫哥,是慕煜尘最厉害的爪牙之一。”
阿勇也不敢有所隐瞒,默默的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如实的给古齐昊倒了出来。
“即便是如此,但是也还是改变不了,他是一个孤儿的事实,不是吗?”。
阿勇从古齐昊的声音里听出了那么一分寒意,但是他却不明白这古齐昊为什么生气,而且似乎对着慕凌诗的注意力也有些过了,这慕凌诗嫁给慕凌莫,那也是她的自由,老板为什么听着不太高兴?
但是,心里是这么想着,阿勇却不敢问出声,只得默默的等待着古齐昊的下一步指示。
“夫人这两天在那边有什么动静?”
古齐昊沉默了许久,才压下了声音里的寒意,低沉的问道。
“还是跟之前一样,没有什么动静,不过昨天她好像给凌莎小姐打了一个电话,后面不知道说了什么事情,让夫人很生气,挺管家说,后面夫人都是直接摔了电话,我想估计是夫人问凌莎小姐为什么不回家看她的吧。”
阿勇大胆的猜测道。
古齐昊的眼眸却是暗了暗,迟疑了一下,便问道,“齐峰应该就是这两天抵达了吧?”
“是的,老板,应该今晚上就能抵达Z市,他们昨天就离开家里了,齐启明派了不少人一路护送。”
“哼,王琴都死了,他还用担心什么?这个齐峰比齐磊幸运太多。你安排几个机灵的人,在边上盯着就行了,不要让人发现。”
古齐昊说了这么几句,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呯!’
挂断电话之后,古齐昊才将手中的手机随手一扔,脸色有些阴郁,取过一旁的纸巾擦了擦,一旁伺候着的方管家见他有些不悦,连忙迎了上去,“老板,是不是早餐不合胃口?”
“给我备车!”
古齐昊冷漠的丢下这么一句,便直接上了楼。
今天的天气到也不似之前的几日那样,烈日炎炎,这会儿倒是难得的大阴天。
一大早,阿莫跟慕凌诗的别墅里就已经很热闹了。
他们两的婚礼就在别墅区里的那片大草坪上举行,是很简单的庄园式婚礼。
请过来的人也不多,也就是比较熟悉亲近的人,周子墨是伴郎,伴娘是慕凌诗之前的一个同学,席夏夜倒也不认识。
此时草地上围坐着的众人都已经安静下来了,牧师也站在了前方,等待着新人的进场。
阿莫一身笔直的黑色新郎礼服,站在红毯的一方,正往这头望着,英俊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新娘子到了!”
主持人满心期待的声音传来,熟悉的结婚进行曲也奏响了,众人很快便转过头看向身后,果然看到不远处的前方红毯尽头的花门前,慕凌诗一身洁白漂亮的婚纱,在慕唐川的牵引之下,缓缓的踩着红毯朝前方走了过来。
众人也很默契的站了起来,皆是一脸微笑的看着缓缓走过来的新娘子。
慕煜尘跟席夏夜就站在阿莫的身旁,夫妻二人也交换了一个眼神,相视一笑,才有些期待的继续看着缓缓走来的慕凌诗。
周子墨推了阿莫一下,阿莫才有些傻愣的从一旁的托盘里把花束接了过来,往前方迎了上去。
“爸!”
阿莫很尊敬而感激的望着慕唐川,然后视线一转,才望向一旁的遮着头纱的慕凌诗。
慕唐川微笑的点了点头,一手拉过阿莫的手,将慕凌诗的手往他的手心里放了去,轻轻的拍了拍,然后才往旁边退了去。
阿莫掀起慕凌诗的头纱的时候,慕凌诗眼睛里的晶莹就已经开始泛滥了。
她眨了眨湿润的眼眶,望着低头看着她的阿莫,直到阿莫低头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之后,她才有些激动的吸了吸鼻子,上前紧紧的拥抱住他。
“走吧!”
阿莫很温柔的笑着,看了她一下,才牵着她往前方的牧师走了去。
牧师已经微笑的等待着他们好一下子,等他们在跟前停下的时候,很快就先给他们诵读了一段祝福语,然后才让他们宣示。
当慕凌诗口中说出‘我愿意’的时候,下方才传来了一阵‘哗啦啦’的掌声……
慕煜尘倒是一直轻扣着席夏夜的指尖,看到前方的阿莫跟慕凌诗已经被一大片的鲜花跟闪闪亮亮的彩纸所拥抱,清俊的脸上也划过了一道淡淡的喜悦,眼底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