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沉的声音听着自然是很感性的,这会儿,倒又像一个长辈一样,语重心长的跟夏夜姑娘灌输他的理念。
席夏夜听着,也是沉寂了一下,思量片刻,便跟一个乖宝宝似的点了点头,“其实,我潜意识里,也还是希望……当然,她能变好自然是最好的,看在孩子的份上,或许,韩逸枫是应该给她一个关心孩子的机会,这样相当于剥夺一个女人做母亲的权力,听起来其实是有些残忍的。”
之前听苏楠提起过的,那孩子长得挺可爱的。
“不管韩逸枫是不是愿意,我只是履行席心怡的条件而已。”
慕煜尘倒不是很关心这些,他也无暇去管这些,之所以同意帮席心怡争取一个机会,其实也就是想用上席心怡这枚棋子而已,当然,席夏夜这边也是有些关系,所幸运的是,她能理解,没有对他的决定有任何的异议。
“你有把握让韩逸枫重新接受席心怡?”
席夏夜忍不住质疑道。
“这个问题,也不只是你这么问,我当初只答应给席心怡一个机会,成功与否,我并不关注。”
慕煜尘闲适的回道,说着,还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学着点,有些事,帮到底未必是好事,争取到一半,剩下的让他们自己去折腾,他们在感激你给他机会的同时,也会更加珍惜。”
“帮人难道还有什么技巧吗?”。
“自然,就你这情商,还是得好好学学,不然办了好事还得吃亏。”
“是,谨遵慕先生的教导!”
她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那你打算怎么帮她?”
“那就要看齐磊了,齐凯跟韩氏本来就有合作,而且据我所知,这个合作案,刚好就是齐磊这边负责的,他们齐凯还经常派人去韩氏长驻,如果席心怡作为其中的一名负责人,那么她就有理由再次接触韩逸枫。”
慕煜尘淡淡的说道,仿佛这件事在他眼里,也跟不算是什么事。
“这样能行得通?”
席夏夜有些怀疑道。
“为什么行不通?你以为最近我让齐磊多多凸显出席心怡的能力,都是为了什么?对付席心怡这种人,需要用点脑子,太软不行,太硬也会让她撑不住,经过这么大的落差,她也算是尝遍人情冷暖,这个时候的人,才更容易去感动。”
“说得跟什么深奥的心理学似的,不过听起来好像也很有道理。”
“将心比心,就不觉得深奥了,你不也是一样吗?”。
他饶有深意的望着她,嘴角蕴含着一丝清淡的笑意,长臂一伸,揽住她瘦弱的肩头。
她这会儿听着,心里却是蓦地一暖,鼻子却不知道的有些发酸了起来,蓦然抬起星眸,目光蕴含着淡淡的氤氲,有些沙哑的感动道,“谢谢你,慕先生,一直都为我考虑周全……你是这个世界最懂得关心体贴我的人……”
闻言,慕煜尘却是笑了笑,搂紧她,低柔道,“比不上你不远万里跑过来看我,让我觉得欣悦……”
“可是,你越是对我好,我越觉得我做不好你合格的妻子。”
她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眸光忽明忽灭的,慕先生从里面看到的,是满满的诚挚和温柔。
“我说过,你就好好呆在我身边,就是我最合格的妻子,好了,跟个小傻瓜一样,坐好,飞机马上将落抵达了。”
他似乎有些受不住她突然的感性和柔软,清俊的脸上微微泛红——
不可否认,他真的很享受这小女人用这样充满感动和柔软的目光看他,好像整个人突然踩进了软软的云朵一般,轻飘飘的,一时之间,便也找不到了任何的落点,这一切都让他觉得,即便将他所有的一切都心甘情愿的奉献到她面前,都是不够的。
……
夏夜姑娘见他这难得的害羞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来,愉悦的偏过身子,双手忽然扶住他的脑袋,柔软的蔷薇红唇对准他那淡漠微凉的薄唇,很不客气的印了下去,肆意的品尝了一番,然后才快速的推开,有些尤意未尽的看着他。
这才发现他那可以绷紧的俊脸已经染上了一些绯红,却故作严肃深沉的样子,顿时笑得更是大声,“慕先生,我突然发现,轻薄你是会上瘾的,我就是喜欢看你害羞的样子……”
小妮子居然还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调戏起他来了!
慕煜尘俊眉轻蹙,耳边隐隐传来隐忍的声音,眯了一旁的黑衣保镖一眼,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反应迅速的转过头去,这才微红着脸扫向席夏夜,压低声音道,“昨晚上怎么没见你那么豪迈?”
“你这人真讨厌……”
席夏夜这才轻咳了一声,别过头去。
“你这人真讨人喜欢……”
他眯着她,说道。
“你……”
……
飞机就在夫妻二人相互嬉戏之中稳稳的降落在洛杉矶的机场。
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当地时间八点多了,天都已经尽数的黑漆漆一片。
这边的这个季节倒没有纽约那边的凉,整个城市也是非常的热闹。
按照慕煜尘拟定好的旅程是,先在洛杉矶呆几天,这边自然也是有些事情需要处理的,一边带着席夏夜到处走走,苏楠跟阮恒这几天并不是在波士顿,根据哈利博士的治疗方案,有的时候,阮恒也需要送往洛杉矶这边的某家医院接受某些最先进的仪器的辅助治疗,尤其是阮恒的情况好转之后,哈利博士便让阮恒直接到这边接受治疗了。
这几天,刚好苏楠跟阮恒夫妻两就在洛杉矶,所以慕煜尘跟席夏夜夫妇二人才直接奔了过来,当然,除了这个目的之外,也是因为之前阿波在这边发现了一些好消息,慕煜尘也顺便过来了。
夫妻二人并没有将他们要过来的消息告诉苏楠,一下了飞机,便乘着车子直接奔往阮恒所在的医院。
此时,入夜时分的洛杉矶是绚丽迷人的,车子也是飞快的在黑幕之中穿梭着,约莫将近两个小时之后,车子才平稳的在一家大医院门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