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她到死也不会忘记他腰间一直佩戴着的金玉佩环!那上面镂刻着白玉凤凰,玲珑剔透,十分精美。她在锦阳殿七天七夜侍候在侧,他腰间的佩环从未拿下。
话音刚落,他眼里的温度即冰窟一般竭尽寒彻地袭来。未能给他几分的思考和反驳的时间,罗刹皎那琥珀色眸子里扬起了一抹恬淡温和、妖娆惑人的笑容,美得转瞬之间就能够让赫连政束手投降。他记得鉴赏大会上拿到齐月剑的人分明是个男子,可是为何他看着他的眼会有一种午夜梦回都魂牵梦萦的感觉……
“快点,快点月兑!”罗刹皎丝毫没有放松警惕,用齐月剑抵着赫连政的脖子。
赫连政有些神色恍惚的抬起手臂,手指浅浅的试图撩拨起男子垂坠在眼睑的发丝。脖颈上的寒凉倏尔又加重了几分,竟一脚被男子的鞋底踩在鞋面上。凶神恶煞道:“快点!再<不快点我这齐月宝剑就要让你人头落地了!”
果然世间所有美的东西都是有毒的,他身为霁月国的皇帝何时曾忍受过这般羞辱?被人刀剑架在脖子上,抢了金玉佩环,一脚踩在天子的鞋面上,还要他月兑去衣物赤luo对人……
赫连政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眼中掠过一丝愤怒和讶异,几乎可以听到他牙齿间的厮磨声:“你知道我是谁么?”
她忽然轻轻地笑了起来,“月兑衣服需要用嘴么?快月兑!”
即便是罗刹皎自己清醒之后,也会对自己醉酒之时做出的事情感到寒颤的。
她亲眼看着赫连政月兑下了上衣,露出了那因为长期流连于病榻而被汤药作用形成柔白色的,略微有些不自然的胸膛。他既没有高深莫测的武功,更没有像别的孔武有力的男子一般的结实的胸肌,平坦而略带娇媚的皮肤在昏暗的烛光的照耀下闪耀着淡淡的光泽,脸颊优美而深刻的轮廓流连出一股别样的病态的韵致。
惟有眼中,那怒狠狠士可杀不可辱的神色像是要说待到他被人救出去之后定要将她生吞活剥。罗刹皎低头嗤的一笑,他果然还是皇帝,即便是再病弱再处于劣势还是有与生俱来的傲气。
那樱红的唇瓣被皓齿来回的摩挲着,她口齿发干,又饿又渴。醉酒的她现在想要填饱自己的肚子,解渴,更要趁着酒意教训教训这个自己全心全意侍候了七天七夜的黑心皇帝,是他把自己关在了天牢里却不给自己洗清冤屈使得自己含冤假死,再也不能用殷素儿的真名生活。
“你,去给我偷只鸡来。再给我要一壶好酒!”
可是随着酒意渐渐地褪去,她的意识也愈发的清醒,她知道自己是从赫连诀的客房里出来,却撞进了赫连政的客房中,现在被齐月剑抵着脖子的是当今的皇帝赫连政,她既然已经将他上半身的衣物都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如此寒冬让他**着柔白的胸膛吃着凉气,也想着或许出了气之后也是该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