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璧君睁开双眼首先看到的是女儿关切的目光:“妈妈没事,小茹,你别怕”,对于死亡。她已经没什么好害怕的了,现在她只有舍不下女儿。
宁小波道:“阿姨,你胸口还有月复部是不是时常发痛”。
沈璧君道:“我还忍得住”。
宁小波闻言微微动容,这天地万物都有自己的运行规律,少一分不行多了也同样不行,三阴绝脉竟然无故生出一切原本不应该有的血管,血脉无故在体内滋生壮大,这种痛苦可想而知。
曾茹听说会疼,眼睛不由红了起来。
宁小波眉头紧锁,逆天八针拥有极强疏通经脉的作用,即便完全闭塞甚至坏死都能治愈,但唯独没办法处理多生长处理的血管,倒是可以减轻沈璧君的痛苦。但却没办法治愈,他现在越发的好奇的,聂东到底是用什么办法给沈璧君续命。
商场方面第一时间报了警,警笛声已经从远端传来。
宁小波不想惹麻烦,但这些灰发人一而再的想要对付曾茹,已经把他彻底激怒了,他对素衣妇人道:“先护送”。
素衣妇人点了点头。
他向歹徒走去,让他意外的是,歹徒全都死了,猛增的力量让他下手没有分寸,竟然全都一击毙命,他仔细观察了这群灰发歹徒,从他们统一染发来看,灰发应该是他们的统一标识。
这些人连手机都没有带。统一使用对讲机。
宁小波轻轻抚模其中一只对讲机,脑海中浮现出一段段画面,歹徒是从天台顶楼放绳索下来,而另外还有同伙窃入了商场的监控,锁定了曾茹跟沈璧君的位子。也就是说除了这六个人,外面起码还有一个人指挥控制这些人行动。
而这个人很可能在天台。宁小波当即命令夜叉犬道:“晓晓,上天台”。
夜叉犬当即便成一般小狗大小,嗖的一跃,冲出向破碎的玻璃窗,飞跃了出去,而宁小波自己则冲向楼梯口往天台赶去。
嗷!
宁小波听到了夜叉犬的叫声,那人果然还在,宁小波冲出天台时,真有一个穿着色风衣灰色头发的男子正准备用绳索从商场天台下去,听到脚步声,猛然转头。却是看到了宁小波不由的大吃一惊:“你来的好快”。
宁小波冷笑道:“你顺着绳子下去啊,放心,我不会把绳子砍断的”。
他灰色的头发在天台的狂风中飘荡,眼睛微眯成一条线,突然,他的手猛的抬起,手中握着一把手枪,动作快的让人眼花缭乱,但他的眼前也一花,宁小波身躯一阵模糊,还没待他开枪已经冲到他的跟前,一把捏住了他握枪的手,疼的那人撕牙咧嘴。
他的手指连带着金属手掌都捏成了畸形,咔嚓声响,鲜血流淌而出,他的眼睛惊恐的瞪的几乎都要掉出来,痛的放声痛吼:“啊!!!我的手”。
宁小波好似被他的叫声吓了一跳,慌忙收回将人连手带枪都捏歪了的手,很抱歉的道:“对不起,对不起,没控制住力道”。
那人像看怪物一样,眼中充满了恐惧:“你,你……不是人”。
宁小波道:“你们联系两次都想杀曾茹,我都没骂你们一句,我只是捏了你的手一下,你就骂我不是人,不带这样的吧”。
他痛的冷汗直冒,脸颊上的肌肉不停的颤抖:“你,你想怎么样”。
宁小波道:“我想让你们知道,惹我女儿的下场”。
他道:“什么下场”。
宁小波道:“我要你所在的帮会或者组织从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
他冷汗直冒的脸上肌肉抽动露出一丝冷笑:“我承认你很强,但想把我们连跟拔起,那是痴人说梦”。
宁小波道:“你们是漕帮的”。
那人冷傲道:“漕帮,灰狼”。
宁小波道:“是谁下令要杀曾茹”。
那人直言道:“灰狼堂主”,从他暴露自己是灰狼开始,也就没打算隐藏身份,显然对曹帮灰狼的实力很有信心。
宁小波道:“他在哪儿?”
那人道:“辽东堂口”。
宁小波:“走”。
那人问道:“去哪儿?”
宁小波道:“辽东”。
沈璧君跟曾茹上了车后,径直往聂东的住宅开去,不敢有一刻停留,而那素衣妇人也第一时间通知了聂东,聂东震怒无比,有人敢向他的家人下手,这他自问已经不是十几年前的聂东了,没有人还可以这样对他。
素衣妇人告诉他:“小姐也在”。
聂东闻言一愣,他很清楚曾茹对沈璧君意味着什么,他在震怒之余也感到头痛,这可能会让沈璧君不高兴。
谁都不想自己的女儿有危险。
聂东道:“怎么样?”
素衣妇人道:“看起来并无不妥,只不过刚才发生枪战时,发病了”。
听说沈璧君发病,聂东的脸色一下子变的煞白,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如果说聂东有软肋,那么这就是:“,怎么样了”。
素衣妇人道:“好像并无大碍”。
聂东穿着单薄的风衣站立在家门口,他的身影很削廋,远远望去,很妖娆,那双丹凤眼注视着远方的路口,脖子上的围巾随风轻轻飘荡,看到远方车子开来,他神色微动,温柔的扶着沈璧君下了车:“没事吧”。
沈璧君微微摇头,然后目光落在紧跟着下车的曾茹身上:“小茹答应我,今天在这里陪我一晚”。
聂东看得出沈璧君因此心情很好:“我让下人准备客房”。
曾茹担心沈璧君的身体,原本就不好,今天又受到了惊吓,她希望能在旁照顾,也算尽一个子女的责任。
目送两母女进了别墅,聂东脸上的微笑渐渐的消失了,丹凤眼中射出让人胆寒的冷光,素衣妇人心头一颤,说道:“是灰狼”。
聂东收回目光,转而投注在远端的树林:“漕帮灰狼,好久不见了,看样子,聂峰对燕京的船舶业和航运业还是不死心,这次恐怕是冲着渔人码头来的”。
素衣妇人道:“漕帮三堂,黄犬堂负责追踪,灰狼堂负责搏杀,白鸽堂的任务是负责刺探和传递各路消息,尤其是灰狼堂,网罗大批高手,是漕帮的核心战力,漕帮的发展壮大完全依托在灰狼的武力之下”。
聂东喃喃自语道:“聂峰我们有七年没见了”。
聂东的脑中想起了少年时期,散发着泥土芬芳的田野,从家门口流淌而过的河水,每到夏天他们就会跳下河去肆意玩耍,同吃同住,聂东对这个人实在太了解了:“聂峰,这么多年没见,不知道你的修为精进了多少”。
素衣妇人道:“聂先生,事情发的时候小姐的未婚妻也在场”。
聂东道:“宁小波”。
素衣妇人道:“嗯,我总感觉这人很奇怪,给人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感觉此人有点游离于世外,跟这个城市格格不入,而且我感觉今天发生的怪事跟他有关系”。
聂东道:“什么怪事”。
素衣妇人道:“那些原本想要射杀跟小姐的灰狼,还没来得及开枪,全都倒飞了出去,而且,好像伤的很重”。
聂东吃惊不已:“有这种事,宁小波现在人呢?”
素衣妇人道:“他让我们先回来”。
天空之上,云海之中,在一架飞往辽东的飞机上空,站立着一头巨大如同飞机的犬类动物,它高昂着头颅,身旁都是漂浮而过的白云。
它的目光投注在远方的天际。
"">心动不如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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