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端坐在桌上,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她在等待那个男人的到来,这房间不过半地大的面积,可是里里外外明着暗着守着的人却多了去了。
琉璃也知在这里就是插翅也难飞,只有出了这里,她才有活命的机会。
门外传来了一连串的脚步声,琉璃刚刚抬起眼,就看见那个男人推门而入。
“让公主久等了。”那男人左手不自然的垂下来。脸上却是笑意盈盈的样子。
琉璃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一幕,这就说明他遇到了麻烦,而这个麻烦说不定就是自己带来的。琉璃也不予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那男人也坐了下来,端详着琉璃的脸,道“就出发了,公主这张脸倒是越发的美丽,却不像雪皇。”
琉璃紫眸闪动,右手抚面笑道,“那明日可要给我准备一条丝巾,别因为我这容貌而耽误了事。”
那男子看到琉璃如此的懂事,心中大乐,应道好。
这一夜,琉璃刚准备熄了灯上床睡觉。
门口就响起了一阵骚动。琉璃抬眸看去,那原本站立的两个对视了一眼,对着琉璃道,“小姐,请歇息。”
琉璃奇了怪了,这么多天,这两人第一天跟自己说话。琉璃正往门外走去,刚触到房门。那两人硬生生的将琉璃压倒床上,熄了灯。
“你们干嘛?”琉璃话刚喊出,就被人点了穴。
半响,门口又恢复了平静。
琉璃睁着紫眸,刚刚她听到门外是个,她在呼喊着她的名字。到底是谁?这伙人为什么她会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而确实,那男人非常了解雪国。
“闭嘴,睡觉。”那两蒙面对着琉璃说完这四个字,就解了琉璃的穴。
琉璃松了松身子。翻个身,将背影留给两个,此刻倒像个半个的小孩在闹脾气。只有琉璃知道此刻她需要冷静,因为外面那个说道一个词,雪后。
雪后是她的母亲吗?如果说四年前雪国是场神秘的屠杀,那十五年前雪国就有一场浩荡的屠杀。
十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也说不明白,只知道雪后产下一女便香消玉殒,之后雪后娘家一族在这一年内死的死,走的走,那盛顶一时的大家族几乎绝种了。而这件事却成了雪国不能说的秘密。
琉璃的脑袋越发的疼痛,她总感觉这一回回雪国,所有的事情都会明白。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日,琉璃疼痛的被人唤起。
她匆匆的洗浴了一番。就有一蒙面女子捧上来二十多条的丝巾的上来供琉璃选择。
琉璃倒没想到那男人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了,素手划过,停在一大红色丝巾面前。
琉璃抽出来,两手执起丝巾两角,遮与脸上。
琉璃站于镜子前面,今日一身素白配上大红色丝巾却觉得有些突兀,可是她却不想换了。
“走吧。”琉璃挥手。
房门打开,竹林外风动叶动,却是空旷的紧,可是琉璃心中却明白人都隐与暗中。
“公主可准备好了。”那男人立在墓碑前面,却没有抬头与琉璃说话。
琉璃抬步走去,立在他的身后,“他们可是雪国人?”
“他们?”那男人看了一眼琉璃,寻思说道,“不仅是雪国人,还是雪国举足轻重的人,可是谁料到,人化成一堆白骨,还是要埋在这终日难见人的地方。”
“举足轻重的人物?”琉璃细细嚼嚼着这个词,脑中却是思索着可能是谁?却发觉这十五年来大人物有去世的,可是哪一个不是风风光光的下葬。
“十五年的小儿不会懂得这么多的。”那男人转身擦过琉璃。
琉璃转头,看着不知何时停在竹林里的马车,那般神不知鬼不觉。
“上车。”那男人看着还柱在原地的琉璃喊到。
琉璃珉了珉嘴唇,踏步上去。
马车而动,琉璃靠在车头,那男人也没有想捂住她眼睛的想法,任由她看着路行。
“我觉得你很熟悉。”琉璃看了半天,也明白这是一个阵,自己看的再明白也没有用,这地形不动,不懂阵的人记得再清楚下一秒还是会迷失在这里面。倒不如趁这个机会和他好好聊聊,说不定还能探出什么来。
“我是雪国人,怎么会不熟悉。”那男人打着太极说着话。
“可是我见过你,你到底是谁?或则你叫什么?”琉璃也不急,慢慢问,至少这个男人说话的点还在自己范围内,总比与达幕白说话来的好。
那男人笑了笑,马车正好驶出竹林,琉璃眸光一亮,这不是那天晚上的地方,那这片竹林不就是那天晚上所见到的人。
“你就是那晚夜探客栈的人?”琉璃心里已经证实了,却还是问了出来。
那男人点了点头。道“你们一出嘉义我就跟着了。”
“就为了雪中人?”琉璃眉头微皱,“你拿雪中人干嘛?”
“陈国太子拿它干嘛?我就拿它干嘛。”那男人嘴角永远都是上扬着,却完全没有笑的感觉,琉璃觉得有些怪异。
“那救谁?”琉璃继续问道。
那男人回头看了一眼围着面巾的琉璃,只笑不语。
琉璃也识趣没再问。只是马车却没有驶入小镇,而是靠着山路走。
琉璃心下有些急了,若是这样,根本就碰不到陈夜熙,陈夜熙那男人也不知道会不会去雪花都,还是会在这里继续找她,两种可能性皆有,可是她不能赌,单单靠陈夜熙来救自己肯定是有风险的,她只能自己找时间逃了。
琉璃靠在车厢假寐,听着山林的虫鸟声。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琉璃也不知那男人从哪里拿来的猎物,两人救烤着吃。
夜晚里的虫子都比较多,琉璃当然没空赏景,只是不停的挥舞着袖子,赶紧钻回车里去。
那男人竟然也随着钻了进来,琉璃吓了一跳。
“难不成我要在外喂蚊子?”那男人靠着琉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