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袍子一挥,神色自负道,“若是你的情郎赶上来,就送他一层。”
琉璃嗤之以鼻。
而这厢,陈夜熙策马狂奔一个晚上,也刚出了那个小镇,就远远听到琉璃的调,那不就是陈国宫中她所奏的乐曲。
他与达幕白对视了一眼,寻着音调走去,只是刚寻到另一个镇上,曲调完了,声源断了。
“达幕白,去查下那琴音的来源。”陈夜熙下了马,将马绳交由客栈前的小二。
当的时候,陈夜熙这厢刚刚补了个觉,一起来就看到立在房间里的达幕白。
“怎么回事。”陈夜熙一边着衣一边问道。
达幕白递上一条红色的丝巾,“太子,这是码头边上渔民们所捡到的,据她们说今日一早便有一男一女前来搭船,那女的上船的丝巾掉落,已经拿了琉璃姑娘的画像去核实了。”
陈夜熙着完衣,接过丝巾,却看到丝巾上有股淡淡的幽香,仔细仔瞧丝巾末尾有个淡绿色的雪花图案。
陈夜熙抓紧丝巾,心上突然放空,她真的要去雪花都。“达幕白,休息一夜,明日启程雪花都。”
“是。”达幕白退出了房门。
隔天一早,琉璃的船被靠了岸。
只是这回一出船门,琉璃就被扣上了黑色的斗笠。那两个更是离不开身的守在她的两侧。
琉璃上了马车,那男人只道,“再有七日就到雪花都了,叫琉璃安分点。”
琉璃心里一惊,怎么会如此之快。只是面上不变,钻进马车,那两个也随之钻了进来。
一路上倒不见那个男人,琉璃一直藏与车内。心中也不知那天丝巾有没有落与陈夜熙手上,那可是她大费苦心在溪边熬了一夜,明着是为了不予那个男人同一辆马车,实则是因为她用草汁在丝巾上刻画雪花图案,就是为了找个机会将这条丝巾弄丢,能够让陈夜熙从雪花都找自己。
待到七日,四周的景色越来越发的熟悉。马车已经驶入雪花都,而她一早就被换了一辆马车。
她不得不佩服那个男人的谨慎,一路她也数不清换了多少辆的马车,可见这一路虎视眈眈的人不在少数,这刚进了雪花都,马车就驶入一个小巷里。
待到马车停稳,琉璃探头出去,就看到是一间比较破旧的小屋子。
“公主,七日不见了,路上可好。”那男人一脸神清气爽之相。
琉璃转头不语。擦过他的进入小院里,身后的两名蒙面女子也跟随上。
可是那男子也不恼,一脸笑意道,“寒舍破旧,希望公主不要嫌弃,饭食已经备上了,今日公主好生休息,明日我们进宫。”
琉璃脚步一顿,这么快,她转头,看了一眼院里,又看看一眼大厅里的食物,顿时觉得心中梗塞。“你都安排好了?”
“自然是,也不怕告诉公主,此刻陈国太子已经被我引到郊外去了,怕是此刻还抱着假公主亲亲我我了。哈哈哈哈。”那男子狂妄的笑道。
“你,”琉璃紫眸怒瞪,这几日,心中感觉越发蠢蠢不安,她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不发一言执起筷子吃着。
那男人也转头,对着两个看着琉璃的说了几句话又匆匆的走了。
夜深已静,琉璃立在庭院中,看着故国此刻的天空,一样的熟悉,却隐隐让她不安。
明日取雪中人一事,还是没有任何线索,只怕会是一场恶战,也不知陈夜熙是不是这么傻中了那个男人的圈套,她心中其实一直有种希望,不可能的,陈夜熙那么狡猾的一个人,只有他害别人的份,哪里有别人害他的份。
一夜未眠,第二日一早,琉璃便起了床,一直在等待那个男人叫她,直到了旁晚。那个男人才唤了琉璃,两人一起穿上夜行衣。
“只有我和你吗?”。琉璃有些不解。
那男人笑了笑,“昨日陈国太子早就带一队人马前去郊外,现在还没回来,如今的这里,我一个就绰绰有余了。”
琉璃脸色微怔,她心中不信,可是看到这个男人这么狂妄的样子,心里又忍不住担心,硬是月复黑道陈夜熙你这个蠢货。如今雪花都不比以前是雪国的都城,并到陈国后,这里也只是天高皇帝远的一个城市罢了,守兵自然不会多,琉璃可以想到那个男人嘴中所说的一队人马怕是这城中所有的人马吧。
两人一路顺畅进了宫,果然宫中守卫松散。
“雪中人在哪里?”那人问道。
琉璃皱了皱眉道,“冰宫。”
“冰宫。”那男人有些不可思议,转而面色沉重道,“你确定?琉璃公主好好考虑自己的话。”
“这是父皇告诉我的。”琉璃压低声音道,却是直接往着冰宫方向飞去。
那男人也随之跟上。
冰宫原是雪国的禁地,四年前琉璃就是在这里沉睡。而她把这个男人引到这里,只是因为她觉得只有这里能够让这个男人信服,雪国最神秘的宫殿。
刚柱在冰宫门口,就一股又一股的寒气涌出来。琉璃伸手按在冰上,以内力推动门。
冰宫缓缓开动,琉璃踏入宫中,寒气越发的重,这里的冷是带着一股灵气的,那男人满眼惊奇的,四周不是带着死气沉沉的冰,而是光洁明亮的宫殿。
“这里真是鬼斧神工啊。”那男人叹道。
琉璃眸光却锁在那副冰棺内,这里父皇用龙血唤醒她,却也是父皇葬身的地方,她随着眸子一步一步的踏上阶梯。
手指轻轻模着冰棺,不过几月的时光,再回到这里,她竟然很是心痛。
“公主,雪中人在哪里?”那男**概恢复理智,催促着琉璃赶紧拿到雪中人,冰宫虽然神奇,以后还可以研究,可是一日不得到雪中人她便一日得不到心安。
琉璃转头道,“我只知道雪中人在这里,至于在哪里我便不知道了。”
那男子脸色一变,“你这是耍我?雪中人下落除了你跟雪皇还有谁知道?快点说?”
那男人踏步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