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梅潮生心里女人如蛇,这是一个他自认为很中性贴切的比喻,在面对陌生人的时候,蛇永远都是桀骜冰冷的,不解风情的人会一棒打死,惟有真正能击中它弱点的人才能将它驯服为绕指柔。
而现在陈清就是梅潮生的绕指柔,一路用力抓着梅潮生的手臂走进歌乐山上的云锦宾馆,丰腴的胸脯在他的臂弯上碰来撞去,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一副被摧残过的羞怯景象,让前台的服务员很是狐疑,里里外外充满警惕性的打量着貌不惊人的梅潮生,这样的眼神在的恢弘岁月里一再重现,并且从来没有落伍的趋势。
梅潮生想要两间房,但是陈清抢先开口要了一间大床房,并且坚持自己付钱。梅潮生自我解嘲的笑容隐含着无比炽热的期待,看得服务员云里雾里,心里很是不解。
用梅潮生的身份证做的登记,陈清拿着那张小小的卡片看<了又看,梅潮生低着头在她耳边坏笑道:“记清楚了,以后好找我负责。”声音大不不小,呛得前面带路的服务员直翻白眼。
陈清脸色绯红,把身份证飞也似的塞还给梅潮生。
梅潮生用一路猥琐yin笑欢送走了服务员,关上门回过头感叹一声和美女走在一起压力就是大啊,白眼从天而降。
陈清乐呵呵的说了句阁下不必如此谦虚。她趴在床上,胸口风光若隐若现,风情万种妩媚撩人。
梅潮生鼻息粗重热血沸腾,陈清有些小紧张的抛了一个媚眼,唇角隐隐约约有阴谋得逞涵义宽广深远的笑容。
梅潮生直接扑了上去,看似粗鲁,临到头只是在陈清泪迹尤存的小脸上轻轻碰了一下,然后坚决起身关灯,奔到沙发上毫不留恋的一躺,含含糊糊的说了句很晚了睡吧。
静谧包裹着一片黑暗,梅潮生口干舌燥全身发烫,只是睁着眼睛静静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用最老套的方法数羊来强制睡眠,但数到后来一只只柔顺的绵羊就变成了陈清,全部表情温驯一副等君临幸的表情。
邪恶啊,畜生啊。梅潮生心中哀叹。
“梅潮生。”陈清轻轻的叫了一声,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梅潮生没有做声,天人交战五内如焚。
“你禽兽不如。”陈清的声音无比哀怨。
邪火猛地从小月复烧起瞬间燃遍全身冲向大脑,梅潮生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身来向陈清扑了,动作无比粗暴,把陈清衣服上的纽扣扯落一地。
在陈清的咯咯娇笑声中两个人坦承相见,滚烫的躯体肆意洋溢着狂暴的情-欲,在剑及覆鞘的关键时刻梅潮生回复了一丝清明,皱着眉闷声问陈清:“我怎么感觉你在勾搭无知纯情小处男。”
陈清环着他的腰往下用力,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轻轻喘息:“你就当我不想死为处女。”
梅潮生无暇深究玩味陈清话里的意思,在她声音落下的时候梅潮生已经陷入到一个温暖的沼泽当中无法自拨。
过往的经验都仅仅来自于岛国的某些伟大女性,优质的有码无码画面和风情万种的嗓音以及足够直接的剧情伴随着广大年轻男性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充满遐想的夜晚同时也造就了无数战前理论大师。但直到真的上阵了之后梅潮生才知道一切理论都是不值一提的狗屁。
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惟一标准。
梅潮生深深沉沦。
陈清在他身下曲意迎逢又充满痛楚的喘息申吟。
梅潮生渐渐模到门道之后已经能够控制自如,他心中一动,低头亲了陈清一下轻声问:“真的是第一次?”
陈清没有回答,搂着梅潮生的后背昂头在他肩膀上狠命一咬。
梅潮生心里充满了温暖感动,动作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粗野直接,温柔含蓄了许多。
一室生香。
激情过后风清云淡,陈清埋头在梅潮生的臂弯里蜷缩着身体一动不动。
梅潮生拉过被子给她盖上之后点了一支烟,他睁着眼睛没有一丝睡意。宋大头夸奖他的时候不多,但觉得他某些时候还算对得起理性二字,比如高一的时候一次打架,大嘴被人用青砖照头抽了一下之后直接倒地满头鲜血人事不知,经常打架的人都知道,打架用红砖都是小打小闹,这种砖很脆,拍在人头上很容易裂成几块,而人多半没事,青砖不同,极其坚韧,一砖下去开个瓢见个红是常事,头硬得能顶烂青砖的人少之又少,出现这种情况几乎可以确定对方是来下死手的。大嘴的倒地让苦战的18谭宝和支书红了眼,出手全奔要害,最后惟一一个清醒的是梅潮生,如果不是他阻挡那次肯定要出人命。事后宋大头拍着梅潮生的肩膀说了句很意味深长的话:年轻人不要轻易搏命。
梅潮生完全能理解那句话下面隐藏的意思,该搏才搏,不要因为小打小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是降低自己的价值,这是心狠手辣的混混和同样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的上位者之间最大的区别。
而现在梅潮生就在思考自己该不该搏。
身边的女人呼吸平缓安详,身体暖如温玉。
梅潮生虽然惊讶陈清的处女之身,但他想得更多的是那个离她而去的未婚夫和那个背景深厚神秘的三代子弟,意味悠长。
陈清察觉到了梅潮生的异样,睁眼腻声道:“还不睡?”
梅潮生抚模着陈清质感奇好的头发,微微笑道:“你先睡,我还不困。”
陈清摇头,眨着无比水灵的眸子,轻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梅潮生掐灭烟,捏了捏陈清的脸蛋,笑道:“那我在想什么?说说。”
陈清眼神怅惘,低声道:“我不是随便的女人。”
梅潮生亲了一下陈清,柔声道:“你想到哪去了?”
陈清没有理他,继续道:“我知道你很奇怪,他不愿意离婚就不能碰我,否则我宁肯鱼死网破。”
梅潮生愣了一下笑道:“这个人还挺有点意思。”
陈清反应激烈,怒道:“你说什么?”
梅潮生苦笑:“我是说相比较之下我挺流氓的。”
陈清嫣然一笑:“我乐意。”
梅潮生无辜道:“底下的服务员肯定在骂。”
陈清一怔,问道:“骂什么?”
梅潮生摊了摊手:“还能骂什么?当然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好白菜又让猪拱了之类的。”
陈清笑意盈盈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没有。
梅潮生也不,良久之后很郑重开口道:“我会负责的。”
陈清扑哧一笑,刚想说你芒果台看多了脑残吧,突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轻声问:“你真的不怕?”
梅潮生摇头:“怕,而且是很怕,能把你爸爸这样的官员都模得一清二楚的人,我很怀疑明天一早他就能知道我的底细。”顿了一顿,补充了一句,“连我穿什么内裤他都知道。”
最后一句话把陈清逗乐了,她想笑但笑不出来,轻声道:“要不我们走吧。”
梅潮生还是摇头:“去哪?浪迹天涯四海为家当超生游击队?我不能逃避,不能让那个人失望,更加不能让我对自己失望。”
陈清黯然:“你就不怕我失望?”
梅潮生微笑道:“怕,但你不会,你想啊,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会把我当成对手吗?他只会想一个才上大一的小屁孩而已,毛长齐没有都值得怀疑。换成我是他我一定随便叫几个人威胁威胁揍一顿让这小屁孩滚蛋了事,当然前提是他不知道你已经让我禽兽了。”说着伸手捏了捏女人丰满白皙手感奇佳的胸脯。
陈清一阵羞怯,欲拒还迎,让梅潮生很是满足。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所以这是我的机会,一个属于混混的机会。”梅潮生笑道,眼里闪过一丝残忍冷酷的寒光。
陈清低声道:“小屁孩你能有什么机会?”
梅潮生翻身把陈清压在身下,坏笑道:“这个机会。”
陈清抓着枕头扭头不语,一副含羞待放任君采摘已经认命的模样。
梅潮生扳过陈清的俏脸,问道:“后悔了?”
陈清摇头。
“后悔也来不及了。”梅潮生往前一挺,似笑非笑。
陈清开始申吟喘息,又是满室春光。
没有良好的体力和英明神武的智慧,就不能做-爱做的事,所以超神哥努力吧,打架dota一个都不能少。大嘴18谭宝和支书站在面前yin笑。梅潮生霍然惊醒,四个夯货的出现足以把任何仙境变成噩梦。
阳光从窗帘之间的缝隙射进昏暗的室内,梅潮生坐起身用右手揉了揉脸,左手撑在床上突然觉得不对劲,他猛的扭过头去,身边空无一人。
“陈清?”梅潮生喊了一声,没有人答应,他赤足下床拉开窗帘,阳光耀眼,细小的灰尘在光柱中飞舞。
难道是一个梦?梅潮生拍了拍脸有些疑惑和茫然,但下一刻他看到了放在桌上的日记本。
日记本开着,一支笔搁在日记本的最后一页。梅潮生拿起日记本,娟秀的字体印入眼帘。
“9月9日,花费426块,收获三个家底深厚有利用潜质的家伙,还有一个特别水灵妖娆的美女。赚,大赚。”
再翻到最后一页,上面也有两行字,简单,沉重。
“我等你。”
落款:“陈清。”
(这一章补昨天的,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