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木霖冷声说:“那你把玉石还我?”
“这个不行。”徐风低着头不敢看他。
“那你不是债主是什么?”
“我……”徐风手上一顿,埋着头小声地说,“……我只是暂时替你保管着。”
“好啊,那你保管着,我先走了。”
徐风不管手上还粘着面粉,直接就拦住了季木霖:“你是不是想逼死我?!”
季木霖穿的是暗红色的长袖衬衫,胸口直接就被盖上了一个白白的手掌印。
“把你脏手拿开了。”
徐风气得鼓鼓的,脸色都有些涨红。
他咬着牙说:“我没和他做!”
“放手!”季木霖皱着眉命令道。
徐风此时才不会听他的,直接抓着他领口重申:“我说我没和他做!”
“现在才想起辩解,是不是太亡羊补牢了?”
“不是我不说,是你不让我辩解!”徐风索性和他面对面,口气也变得强势起来,“再说我亡什么羊了?你是觉得我在背叛你?那你爱上我了吗?你有资格指责我和别人做吗?”。
季木霖目光冷淡,眉眼间却透着几分愠怒:“是,我是没资格,因为我没爱上你。”
徐风咬住后槽牙死死地盯着他,双眸里好似都能看到小火苗。
“所以我只是奉劝你,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对自己负责。”
“我没和他做!”
季木霖推开他手:“随你怎么说。”
“用不用我月兑光了证明?!”徐风仰着脖子,说话间就把T恤月兑了,“你自己看!这身上要是哪有块痕迹,我就立马从这17层跳下去!要不我把裤子也月兑了?”
季木霖皱眉,不悦道:“别跟我这耍无赖。”
“我没跟你耍无赖,”他挺直了腰板,目不斜视地说,“你不喜欢我辩解那我就不辩解,你让我改那我就改,但我说没做就是没做!”
听着他的话,再看着他坚定的眼神,这一瞬间,季木霖确实开始怀疑自己所看到的‘事实’。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笃定,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想辩解,但我不想你一直误会我。”徐风一直在克制自己的口气,尽量不说脏话,也不会显得太过冲突,“除了你,我谁也不想碰。”
要说这一年多里,季木霖确实相信徐风是洁身自爱的。
且不说他鲜少有过不回家的情况,其实就连晚归都少有,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徐风自己也知道之前瞎话说了太多,一时要改口,季木霖肯定不信。
“从前是从前,但现在只要在你身上还有一丝希望,我就不会去碰其他人。”
“就算在我这没希望了,你也应该对自己负责。”
“到那一天再说”徐风心里的气儿已经自动散去不少,于是拿起墙上挂的干净毛巾便给季木霖掸胸口上的面粉,“但如果真没希望了,我就回美国和猛男们玩儿去,一次叫仨,爽够了为止!”
季木霖攥住他手腕,冷声说:“我会拧掉你脑袋。”
徐风换上嬉皮笑脸的劲儿:“那你又不和我玩儿,还不许我和别人玩儿?”
“你把做嗳看的太儿戏了,”季木霖扔开他手,眉眼间的怒气散了些,但还是挂着些冰霜,“你什么心性我知道,就算做不成恋人,我也会把你当朋友看,总归是不希望你挥霍了自己。”
徐风看他说的认真,忙说:“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玩笑还是真话,你心里最清楚,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随你吧。”
“真是开玩笑的……”徐风在心里默默地抽了自己几个小嘴巴,看来这以后的玩笑话还真是得过过脑子再开,免得有人脑袋是木头做的,说什么都信。
季木霖没再提这茬,只回身打开灶火烧水,又说了句:“去拿腰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