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徐风哈了口气,讨好地说,“茉莉清茶味儿的牙膏!”
“有本事你别打嗝。”
徐风刚要说话,就赶紧捂住了嘴:“嗝——!”
季木霖看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惊慌,一个没忍住便笑了,于是赶忙低头擦桌子掩饰。
徐风还是没敢放下手,自己都闻到了韭菜味,不知道是不是季木霖讨厌的缘故,他现在觉得这个味道已经没有记忆中的那么香了。
“木霖,你最近特爱笑。”
季木霖转过身去擦另一个台子,说:“我笑不笑,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一笑,我就没那么怕你了。”
“你本来也不怕我。”
“我怕,”徐风用手捂着嘴,只能看到两只眼睛,“我怕你会讨厌我,会生我的气。”
季木霖把桌子擦完最后一下,将抹布扔进了水池。
“把碗刷了。”
“噢……”
徐风也不再说别的,直接就干起了活。而季木霖则擦了擦手,然后去一旁沏茶。
“咳,咳。”
“嗓子不舒服,是不是上火了?”徐风回头问他。
“没事。”
“电视柜下边有含片,你去含两片。”
“嗯。”
季木霖端着茶出去了客厅,找到了徐风说的金嗓子含片,虽说不是对症的药,但好歹含完了还算是舒服了一些。他一手玩着小药片,愣神的时候又自嘲地笑了笑。
别看腰果长得圆圆胖胖,碎粒太大还是会剌嗓子,不细嚼真不行!
收拾妥当的二人在客厅看电视,季木霖又坐在了单人沙发上,徐风一个人在大沙发上不老实,一会儿躺着、一会儿趴着,过一会儿还把腿搭在靠背上,总之是怎么折腾怎么来。
季木霖知道他什么意思,无非是:我很无聊,带我出去溜溜!
果不其然,徐风开了口:“咱们出去溜达一圈吧?”
“你自己去。”
“一个人压马路多没劲啊!”
“外边放炮,对你耳朵不好。”
徐风趴在沙发上装死尸,闷声说:“借口……”
“就是借口,我不想出门。”
要不是沙发不够大,徐风真想打几个滚来撒撒心里的气儿。
“好无聊啊!”
“初七就上班了啊!”
“电视什么时候不能看啊!”
“出去吧出去吧出去吧出去吧!”
季木霖冷眼看了他嚎叫了一会儿,问:“你想去哪?”
“去逛庙会吧!”徐风抬头。
“哪有年初一就去的?”
“我去年就去了!好多吃的、玩儿的!”
季木霖拉下脸,说:“不去。”
徐风噌地坐起来,瞪着眼问:“为什么不去啊?”
“没为什么,找你同事陪你去。”
“我不,”徐风继续回沙发上躺尸,瘪着嘴说,“我就想和你去!”
“但我不想去。”
“那就不去了,在家里呆着长毛吧!”
季木霖才不管他怎么折腾,坐定了就不挪窝,结果好不容易安静了十分钟,徐风又服软了。
一只软趴趴的手轻轻拽住了季木霖的裤腿,晃来晃去、晃来晃去。
“木霖,去吧……”
季木霖看他可怜的样儿,就跟个不让出门的巨型犬似的,最后只好妥协。
“换衣服去吧。”
“好嘞!”
徐风嗖地就蹿了起来,一溜烟就往楼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