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俩人的关系跌破冰值,徐风也破天荒地没有选择退一步海阔天空,反而有变本加厉的趋势,最后甚至是在第三天的时候……没有回家。
“季哥……”
季木霖弯腰检查成品,听到佟雨叫他便随意应了一声。
佟雨站在他身后,有点欲言又止:“呃,您跟徐哥……最近没闹什么别扭吧?”
“怎么了?”季木霖抬头看他一眼。
“也没什么,就是我昨和邵子他们去酒吧喝酒,正好碰到徐哥了,”佟雨见他看向自己,也有点难为情地挠了挠头,“但是他好像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而且喝了不少酒,最后还被一个外国人带走了。”
“没事,他酒量好。”
季木霖一听是外国人带走的,就觉得心里有块悬石落下了,但总觉得有点不稳当。
佟雨自然知道徐风的酒量,但是仍然觉得有点不放心:“但我看昨有不少人跟徐哥搭讪,徐哥也来者不拒,他喝那种酒我们不懂,可我大概数了数,怎么也得有十几杯了,您还是多嘱咐两句吧!”
“我有什么好嘱咐的。”
“不是,我是说……”佟雨面露难色,然后俯身小声说,“有男人跟徐哥搭讪,动作还挺不规矩,但徐哥好像——”
季木霖起身,说:“他招蜂引蝶的,我还能管得了他?”
“但毕竟您才是……”
见季木霖板起脸,最后佟雨还是把‘正主’俩字给吞了回去。
由于头天晚上没回家,徐风和季木霖再次见面,竟然是48小时后了。
“十二天了。”徐风一**坐到季木霖旁边。
“什么十二天?”
“你连续不亲我的时间。”
季木霖播到一个电影频道,然后放下了遥控器,说:“现在不是有人天天亲你吗?”。
“其实你知道我这几天都是装的,对不对?”徐风低着头,语气蔫蔫的。
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露馅了,毕竟哪有吻痕能第二天就消失的?
“你装不装对我来说不重要,”季木霖面色如常,“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给自己戴个莫须有的枷锁,如果碰到你喜欢的人,该亲吻亲吻、该上床上床,没必要顾及我。”
徐风跟他一起看电影,淡淡地说:“但我喜欢的人不亲吻我,也不和我上床。”
“那你就换一个喜欢的人。”
“我不想,”徐风抬手揭开了两颗衬衫的扣子,然后盯着电视说,“季木霖,就算不喜欢我,和我做一次你会死吗?”。
“我早说过,你要是有需求,就去找一个能满足你需求的人,”季木霖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又说,“待你真心的人不少,选哪个不行?”
徐风摇头:“都不行,我对他们没感觉,不能做。”
“那你就用这条理由跟我换位思考一下。”
季木霖起身,徐风仰头看他:“你真不跟我做?”
“去找别人。”
“那我真的去419了。”
季木霖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眼徐风:“别把做嗳看的太儿戏。”
自那一天后,俩人的目光就再没交汇过。
但这世上有一种人,当你以为他敢的时候,实际上他不敢,但是当你以为他不敢的时候,他却以实际行动证明了一切。
“你脑子里进水了!?”季木霖恶狠狠地提住徐风的前襟,“竟然明目张胆地在金梁开房,那地方出了名的乱,你不比我清楚!?”
徐风背抵着墙,眼神有些没神:“……我困了。”
看他这副样子,季木霖只好忍着火气暂且松开了手。
“那个人是金梁的,还是酒区里遇到的?”
徐风坦白:“金梁的。”
“他给你药了?”
“嗯,”徐风轻轻点了下头,“效果很好,就是有点贵。”
季木霖咬着后槽牙,恨不得把他脑袋拧下来:“以后不许去了!”
“我不。”
“你是不是欠揍?”
徐风头微偏,轻笑一声说:“那个人技术很好,我想包他。”
季木霖的表情又冷了三分。
忽然他抬手在徐风脖子上使劲搓了两下,但是吻痕就是吻痕,不是颜料:“那人就把你干的这么舒服!?”季木霖的拇指就按在徐风的颈动脉上,轻轻用力就能让他感觉痛苦。
徐风似是在回想,沉默了半响才说:“嗯……舒服!”
季木霖猛地掐住他后颈,然后将他整个人拉向自己:“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徐风笑得从容:“呵,就算是我疯了,也是你逼的……”
“你的**就那么痒?连那种地方的人也肯要!?”季木霖的手难以自抑地开始用力,但往常都有效的招数,这次却没能让徐风喊出疼来,就连他脸上慵懒无力的神情都没有半分变化。
“……要不你帮我止痒?”
季木霖猛地松开手,徐风再一次倒靠在墙上。
“既然你那么想要人给你止痒,那就随你便!”季木霖的唇线抿得僵直,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但身体是你自己的,玩坏了,就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徐风的眼睛几乎就要完全闭上,但他还是坚持扶着墙一点点往楼上走:“提醒什么,反正你又不在乎……”
他轻笑着摇了摇头,一个凛冽差点失足从楼梯上摔下来。
……
其实生意人里鲜少有不知道金梁那种地方的,娱乐设施齐全,几乎是一条龙服务,是蓟城里有名的消遣圣地。因为上边有人罩着、下边有人做着,既安全、又刺激,要带客户去找乐子,很多人都选择去那种地方。
而且办张会员卡,随时随地就能开个房间,就跟在超市里存包取包一样方便。
所以在金梁里有个很有名的走廊,很多熟客就称那个地方叫‘调情走廊’,因为光线比较昏暗,而走廊的两侧又都是包间,很多客人都选择在这预热。
但今天是周二,客人并不多,走廊也显得有些空荡。
“你先进去。”徐风对男人说。
男人在他腿间暧昧地模了模:“我在里边等你。”
徐风点头,目送男人先进了房间。
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其实他本意是想再考虑考虑,结果却发现大脑中一片空白,就连要思考什么,都已经想不出来了。
连着做了五天戏,季木霖都没有半点反应,看来这个赌,他真的是一输到底了。
与其每天装装样子,不如真的玩一把算了……徐风心里破罐破摔地想着,忽然就闻道一股烟味,侧头看去,有个高大的影子站在昏暗走廊的尽头。
“爽吗?”。那人问。
徐风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当然是爽,所以才笑!”
人影渐渐向徐风靠近,直至走到昏黄的灯下,才能勉强看清面容。
“你就这么饥渴难耐?”
徐风站直身子,也向那个人走近一步。
“嗯……”他应了一声,听起来却好似申吟一般,然后笑道,“而且是十分想要,毕竟心里空了,自然就希望身体被填满,但是这两样你都不给我,那我只好找别人了。”
“所以你就到这种地方找‘别人’?”
“只是做嗳而已,谁都一样。”徐风无所谓地笑笑。
“跟我回去。”
徐风随手解开衬衫上的两颗扣子,说:“不回去。”
“别让我说两遍。”
“回去干嘛?”徐风贴到他的身前,一只手覆在他的胸口上,“要不这样,看在我也有需求的份上,你在这等我,等我爽够了、满足了再跟你回去?”
见他不,徐风甚至胆大地抓过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腰上,然后拉着他向下模去。
季木霖的手一僵,甚至带着微微的颤抖:“跟我回去……”
“不要,”徐风笑得有些媚意,“回去谁来满足我?”
季木霖的语气中带着难以压抑的愠怒:“你的**就这么想被人干?”
但粗俗的言语并未唬住徐风,他仍旧面不改色地笑着应了句——“想。”
话音刚落,徐风突然感觉自己的大腿根被从身后狠狠地握住。
“好,”季木霖的表情似笑非笑,指尖十分用力地隔着布料向他的**里挤/弄了两下,“以后想发/情了,我帮你!”
徐风被他扯着直接就在旁边又开了一间房,还来不及开灯,季木霖就一言不发地将他压在床上,冰凉的指尖触碰在肌肤上,让徐风既想躲又向往。
“这么急?”他尽力配合着月兑衣服的动作,“其实早就想和我做了吧?”
“没想过,”季木霖粗喘着,不知是生气还是怎的,“我只是不想你和随便一个人就上/床!”
“那我能和谁上/床?”
季木霖的呼吸变得愈发粗重,在直接褪去了徐风的裤子后,他的手掌隔着薄薄的内裤包覆住火/热的那处:“你把做嗳看的太儿戏了!”
“嗯……”黑暗中徐风看不到他的表情,便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打开双腿任他随意,“木霖,你的身体也变热了……”
“给我句实话。”
“什么?”
季木霖将他的内/裤扒下一半,沉声问:“你上次做嗳是什么时候?”
“昨天啊!”
“说实话,不然苦头就得你自己尝。”
徐风笑出了声,说:“那你就给我点苦头——啊……!”
屋内一片黑暗,但凡能有一点光亮,季木霖都能看到他腰身上绷起的肌肉线条。
依然有2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