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漱听了这话尴尬不已,看她那惊恐的模样儿,又好笑不已,“娘子多虑了,我刚才说过了,娘子才是主动的那一个。”
简莹仔细感觉了一下,没觉出疼。菊花安好,便是晴天。既然她是占便宜的那一个,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拉过被子裹在身上,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坐着,“我都对你做了什么?”
她知道她酒品不佳,所以从来不敢喝醉。
上辈子总共喝醉过两回,一回是大学毕业吃散伙饭,她当着自己即将散伙的男朋友的面儿,性~骚扰了一位身材样貌偶像巨星级别的学弟;二回喝醉就是在升职派对上,没等她找到可骚扰的对象,就送了小命。
由此推断,她对周漱做的事情恐怕也是少儿不宜的。
“娘子模了我。”周漱有意说得含糊暧~昧。
“我就知道.+du。”简莹无奈扶额,“还有呢?”
周漱拿手指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娘子还亲了我……”
“不是吧?”简莹满脑袋黑线,以前只上手,现在都上嘴了。
酒品跟着穿就罢了,居然还自动升级了?
周漱对她的反应很满意,得寸进尺地道:“娘子还说喜欢我,要一生一世跟我在一起……”
简莹一愣,随即抓起枕头扔,“胡说八道,死八百回我也说不出这种酸话,你敢编得再离谱儿一点儿吗?”。
周漱抱着枕头笑了一阵,又正起神色。“后半句是假话,前半句确是娘子酒后吐真言,亲口对我说的。”
“是吧?”简莹惭愧地捂着脸,“我要不说这话才怪了,古人诚不我欺,喝酒当真害人误己啊!”
周漱原以为她会矢口否认,没醒到她竟这般轻易地就承认了,不由精神大振。坐起来凑到她跟前,将她的手从脸上拉下来,凝视着她的眼睛。“如此说来。娘子果真喜欢我?”
“喜欢又怎么样?”简莹悻悻地别开眼睛,“还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话还没说完,就觉天旋地转,被按倒在床上。
“你干什么?”她讶然地瞪着撑着手臂覆在她上方的人。
周漱慢慢靠近。“当然是把昨天晚上没做完的事情做完。”
简莹只觉口干舌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你……你不是喜欢男人吗?”。
“我决定为娘子改了。”那个“了”字随着一个吻落在她的唇上。
柔软微凉的触觉,麻酥酥如同过电一样,从嘴唇弥漫开去。迅速传遍四肢百骸。让平日里机敏过人的她,瞬间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心跳如鼓之中,唇齿已被他利落地撬开,舌与舌纠缠在一起。仿佛尝到了世间最珍稀的美味,舌尖上的味蕾无一不欢呼着,叫嚣着,热切地渴望着。
理智臣服在欲~望之下,她无意识地回应着他。
他从她的回应之中得到了鼓励,愈发炽烈地摩挲,吸允,啃噬。一只手用力地扣在她的脑后,不断地压缩着彼此的距离,另一只手在她纤细柔软的腰间不安分地游走着,悄悄逼近从前不敢逾越半分的禁地……
“咚咚”的拍门声,惊醒了两只情意正浓的鸳鸯。有心不予理会,偏那拍门的人不解风情,一声一声地喊了起来,“二少爷,二少……”
“什么事?”周漱恼怒地吼了一句。
火气大得连门外的雪琴都听得分明,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心知自己这是把二少爷给得罪了,无奈外头催得急,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刚才翠峰来报信,说是雍亲王世子来了,马上就进庄子了,请您赶紧出去见客。”
“叫那混蛋等着。”周漱又吼了一句。
待外头安静下来,想要继续,却见简莹睁着一双大眼看着他,眼底清明一片,莫名地就熄了火,怎么也进行不下去了。
简莹见他表情窘迫又有些可怜巴巴的,心头一软,便说了一句口不对心的话,“你先去吧,咱们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四个字安了周漱的心,“等我回来。”
在她唇上重重地吻了一下,便起身下床,蹬上靴子,又去拿搭在屏风上的衣服。
“我不用去吗?”。简莹对着他的背影问了一句。
周漱一愣,心说可不是吗?来的好歹是皇族,礼不可废,她也得出去拜见才行。
“我先去,娘子慢慢梳妆,吃了早饭再也不迟。”
简莹应了声“好”,一面翻身坐起来,一面奇怪问道,“雍亲王世子不在京城准备过年,怎么跑这儿来了?”
“前些日子我传信给他,让他想法子帮我弄几瓶玉容膏,再帮我找几本太医院珍藏的医书副本。”周漱答了她的话,又恼火地骂道,“我说他怎的一直没有回信,敢情打的是这个主意。
那混蛋,来一回就给我添一回乱。”
“玉容膏是什么?”简莹嘴里问着,心下“啧啧”两声,都说男人“性”急起来六亲不认,这话果然不假。
“是宫廷御造的外伤灵药,对祛除疤痕有奇效。”周漱往她脸上看了一眼,其意不言自明。
简莹没想到他一声不响地替她讨药,说不感动是假的。只是不知怎的,心里不烫,脸上倒是火辣辣的。
借着喊人进来送水,将这事儿翻了。
于是一刻钟之后,周漱就在前厅外头与萧铮狭路相逢了。
“不知世子爷驾到,有失远迎,还请世子爷恕罪。”他做出恭敬的模样,咬牙切齿地说道。
萧铮抢在他下跪之前,将他扶住,“那么多礼做什么,我们俩谁跟谁?”
周漱不接他的话茬,转而问道:“世子爷什么时候到的?怎的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我也好出城迎接。”
“昨天晚上到的,我就怕那些当官的知道了,又要大张旗鼓地给我接风洗尘,所以谁都没有惊动。在客栈住了一晚,得知你在庄子上,一早就了。”
说着眼神儿往他身后探了探,“怎不见新嫂子?”
“内子正在梳妆。”周漱简短地答道,“稍后就到。”
“原来如此。”萧铮随口应了一句,便将手臂搭在他的肩头上,不见外地嚷嚷着,“走走走,咱们进去说话,这北边儿的天可真够冷的,我骑马腿都要冻掉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