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十一月初八,慕云大喜的日子。
日子定的仓促,婚礼的筹备也略显仓促,但是慕云一点也不在意,只有满心的欢喜。
让慕云感到意外的是,爹和陶姨娘居然在前几天来到了京城,好像知道她要成亲似地。可陶姨娘却说,是因为爹想几个儿女了,又得知慕珂回了齐家,所以就来京城看看。真是凑巧呢!不过,成亲这样的大事,爹能来参加,也算是圆满了。
虽然秦煜廷来了京城,但景王还是执意,要慕云以云霓郡主的身份出嫁。景王的意思,秦煜廷自然不敢违背,而且,慕云以云霓郡主的身份嫁入永安侯府,对慕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所以,十八初八这日,一大清早,秦家,闵家,还有方姑姑,慕瑶袁斌,全都聚集到了景王府。景王府里,前所未有的热闹。当然,最热闹的地方就是葳蕤居了,因为~这里是慕云的闺阁。
虽然慕云知道成亲的程序很繁琐,也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事到临头,还是让她有些应接不暇。
穿吉服,挽发髻,戴珠钗,这些都还是小意思,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开脸。
一个搀妈女乃女乃捻着两根红色的棉线,在慕云脸上上上下下的绞动着,一边还念念有词的唱道:“左弹一线生贵子,右弹一线产娇男……”
慕云痛的一身冷汗,可是看到慕灵一个劲的坏笑,她只好憋着,不敢露出半分痛苦之色。谁叫她当初嘲笑慕灵来着?慕灵就等着这个机会看她的笑话。
“四姐,疼的话你就喊两声。你放心,我们绝不会笑话你的。”慕灵怂恿着。一脸的坏笑。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叫的跟杀猪似地。”玉敏笑嗔了慕灵一眼:“去去去,一边去,大着个肚子还在这里挤,你婆婆回头训你。”
“二嫂,你就这么想看我挨训啊?你也太偏心了,我也是你的小姑子吔!你尽帮着四姐。”慕灵笑嘻嘻的抱怨。
慕瑶摇头笑道:“你呀!自己闹笑话就想看别人的笑话。”
“什么呀!这开脸真的很痛好不好。”慕灵满不在乎的囔道。
间,搀妈女乃女乃收了线,笑呵呵的说:“开了脸,新娘子看起来就更漂亮了。”
玉敏拿了个红包赏搀妈女乃女乃。吩咐下人送搀妈女乃女乃离开。接下来就是给新娘子上妆。
一番精心打扮之后,众人看着眉目如画、宛若仙子的新娘子,无不惊叹。
“新娘子准备好了吗?萧家的迎亲队伍可是快到王府了……”慕怀边问着,三步并作两步上楼来。
“好了好了,我办事,你还有啥不放心的。”玉敏得意的笑道,扶着慕云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好给慕怀瞧瞧她的杰作。
慕云转过身来。含羞带娇的叫了声二哥。
慕怀只觉眼前一亮,平日里,素淡优雅的慕云,经过这番打扮。着实令人惊艳。
“好好好……”慕怀一连三个好,朗声笑道:“真是便宜了萧望那小子。”
“说不定,四姐夫一看到美若天仙的四姐。马上就生龙活虎了。”慕灵笑道。
慕怀深以为然:“嗨……这话说得好,人逢喜事精神爽。很有可能哦!”
虽然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但这也是慕云心中的奢望。慕云羞赧的底下了头。
耳边蓦然响起鼓乐声,接着是鞭炮齐鸣。
“呀!迎亲的队伍到了。”慕怀兴奋道,对玉敏等人说:“你们赶紧再准备一下,我先下去迎接。
“还用准备啊!盖上喜帕就好了。”玉敏说道,转身找喜帕:“咦?喜帕呢?”
水容说:“刚才明明放在这里的。”
大家慌忙找喜帕,翻箱倒柜,一阵忙乱。
“哟……喜帕在瑜儿头上呢!”丹秋找到了喜帕,叫了起来,大家一看,原来喜帕被融儿和瑜儿拿走了,两个小家伙整齐齐的跪着,准备拜堂呢!
大家哄然大笑。
玉敏和慕瑶忙去抱起两个小家伙,两人皆是哭笑不得。
融儿偎依在娘的怀里,糯糯的声音甚是好听:“我要瑜儿当我的新娘子。”
玉敏笑嗔道:“你还小呢!就想娶儿了。”
“融儿少爷和瑜儿还真是一对金童玉女呢!”初桃笑道。
这段小插曲,让慕云紧张的心情得到了缓解,盖上喜帕,水容和初桃搀扶着下楼。
因为萧望病中,所以前来替萧望迎亲的是萧瑾。萧瑾今儿个一身大红袍,胸带大红花,骑在高头大马上,雄赳赳,气昂昂的,十足新郎官的派头。
慕怀作为大舅子,将慕云从葳蕤居一路抱上花轿。众人跟随其后,个个喜笑颜开。
萧家那边,萧望正为不能亲自去迎娶慕云在那里捶胸顿足。
“,您就稍安勿躁吧!答应你亲自拜堂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您就知足吧!”承影劝道。
知足?他的新娘子,要由别人代他去迎娶,他知足个头啊!萧望一脸的郁闷。
萧慎走了进来,见他正懊恼的抓自己的头发,不由笑道:“承影说的对,二弟啊!小不忍则乱大谋。还有,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可不能苦着一张脸。”
萧望咧了嘴,露出个夸张的笑容:“这样行了吧?”
萧慎鄙夷道:“看起来像个大傻瓜。”
承影悟了嘴偷笑,萧望瞪他一眼:“你先出去。”
承影讪讪的走了。
萧望正要跟萧慎说什么,萧慎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压低了声音道:“二婶担心你的病。派了人在外头守着,着点。别露了马脚。”
萧望闻言把想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焦急的问:“花轿什么时候能到?”他紧张的手心里都是汗。
萧慎蹙了蹙眉:“应该很快就能到了。景王府离此不远。”
景王嫁女,虽然时间仓促,但排场不小,三十六抬的嫁妆,还动用了皇家仪仗队,几百号人马浩浩荡荡向永安侯府而去。
如此隆重的婚礼引的路人争相观看,人潮攒动,热闹非凡。
慕云坐在颤颤巍巍的花轿里,听着一路的鼓乐声。还有围观人群的喧闹声,就如在云雾里一般,今天,她就要走进萧家,成为萧望的妻子了。以前的种种顾虑,在决定嫁给萧望的那一刻,就全被她抛诸脑后,萧家会不会喜欢她,是不是真心接纳她。都无所谓了,她只要做他的妻子,和他在一起……
手心里是密密的汗,心里是满满的欢喜。
到了萧家。又是许多繁琐的礼仪,射轿门,踢花轿。过火盆……当丫鬟们搀着她步入喜堂,她听见有人小声的说:“二。您当心点。”
慕云几乎一个踉跄,难道前面牵着喜绸的人便是萧望吗?他怎么亲自来拜堂了?他的伤不要紧吗?慕云担心急了。很想掀开喜帕看看,可是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她又不敢造次,只能从喜帕垂下的一角看到一双黑色的靴子。
“,您也点……”旁边的水容小声提醒。
慕云深吸一口气,敛定心神,眼观鼻,鼻观心,再也不敢分神。
在唱礼官的指引下,两人有条不紊的完成了拜堂仪式。安意和担心望儿的身体吃不消,给唱礼官使了个眼色,唱礼官会意,高声唱道:“礼成,新郎新娘入洞房……”
慕云只觉脸上如火一般烧了起来,幸好盖着喜帕,大家看不到她的窘样。
永安侯府的喜宴摆了六十八桌,高朋满座,笑语喧声,好不热闹。虽然很多人,对这对新人心怀感伤,但更多是衷心的祝福,大家都避开萧望的病情不谈,一味说吉祥话,十分的喜气。
身为辽东总兵的萧一棠也从辽东赶了回来,此时,与景王,秦煜廷同坐一席,开怀畅饮。
安意和看丈夫笑呵呵的,好像一点也不担心望儿的身体,心中甚是不满,真是个粗人,没心没肺的,儿子都这样了,他还笑得出来。安意和几不可闻的叹了一气,带了丫鬟去往新房。望儿执拗她是没办法了,望儿要亲自拜堂,她也不得不依他,但是新那里,她必须去郑重警告一番,可不能只图一时快活,不顾望儿的身体。
另一桌上,萧慎,赵友良,慕怀,袁斌几个喝的痛快,赵友良道:“还是这个法子好,你看,一切难题都解决了。”
“我这个妹子啊!看似温和,其实性子也犟的很,若不是这样,还不知她会矜持到何时。”慕怀哈哈笑道。
“千招万招,那都是虚的,只要抓住弱点,一招即中,我二弟,这几年军中没白呆,用计如神啊!不过,若不是大家配合的好,这事也不会这么顺利,尤其是景王,我还真不知道他老人家演起戏来比咱们都厉害……哈哈……只是可怜了我二婶,哭的都快断了肠……”萧慎嘿嘿道。
“我那妹子还不是?一听萧望伤重不治,整个人都傻掉了,那天,我看她那魂飞魄散的模样,差点忍不住就露了馅……”慕怀叹着,一碗酒咕噜下了肚。
袁斌在一旁听的稀里糊涂:“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这个法子好,什么用计如神?”
赵友良等人相视哈哈大笑。慕怀在袁斌耳边一阵低语,袁斌惊的合不拢嘴,指着三人:“你们……你们……”
萧慎忙拍掉他的手,小声警告道:“你嘴巴紧点,可别漏了风,要不然,萧望找你麻烦。”
袁斌赶紧闭上嘴巴,想了想,也哈哈笑了起来,嘿嘿道:“你们啊……实在太坏了,不过,这戏演的真相,连我都陪着掉了好几滴眼泪。”
“哎……我只担心,萧望那小子,把持不住啊!人家现在正是血气方刚……不过。要是他自己漏了馅,可怪不得谁咯……”赵友良坏笑道。
“正是。要是我妹子怪罪起来,咱们一块遭殃。”慕怀也担心道。
“你们啊……就放一百个心吧!有我二婶看着呢!他哪里敢造次。”萧慎抿了一口酒说道。
“不会吧?难道你二婶。这事也管?”赵友良讶然。
萧慎挑了挑眉毛,一副事实如此的样子。
众人愣了一下,又是哈哈大笑起来。
新房里,萧望一进房,就被人扶着躺下了,慕云担心着他的身体,连盖头都自己揭了,忙着伺候萧望。
“你怎么自己来拜堂了呢?你的身体怎么吃得消这番折腾?现在感觉如何?累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慕云关切道。
萧望哪里躺的住,可是。娘的眼线还在盯着呢!只好忍着冲动,装模作样的躺着,握住慕云的手说:“不能亲自来迎娶你,我已经很遗憾了,拜堂的事,无论如何要我亲自来,总不能亏欠你太多。”
慕云笑嗔道:“又说傻话了,什么亏欠不亏欠的,只要你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强。”
萧望痴痴的望着慕云:“慕云,你今天真美……”
慕云羞赧着垂下眼眸,面颊飞霞。
“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少就够了。”萧望故意有气无力的吩咐道。
丫鬟们屈膝一礼,道了声恭喜。鱼贯退了出去。
新房里,一时静悄悄的,唯有红烛高烧。烛影摇曳。
萧望望着慕云那如星璀璨的眼眸,樱红柔女敕如荷上清露一般的双唇。修长的颈项,如雪的肌肤。还有隐藏在大红喜服下优美的弧度……萧望只觉口干舌燥,不由的舌忝了舌忝下唇。
“你渴了是吗?我去给你倒水。”慕云察言观色,以为他是口渴了,便要去给他倒水。
萧望一把拉住她,用力拉向自己,慕云一个不稳,倒在了他身上,慕云慌忙要起身:“我压痛你了吗?”。
萧望紧紧的抱住她,气息灼热,声音沙哑:“不痛,就让我这样抱着你。”
慕云挣扎着:“这怎么行呢?你的伤……”
“别管我的伤,我的伤没事,慕云,你终于是我萧望的妻子了……”萧望急促的说着,呼吸也急促起来,她的身体好柔软,因为挣扎,摩挲着他的身体,简直就是致命的诱惑,萧望只觉得,全身的血液瞬间冲向身下的某一点。
听到他这样的话,慕云安静下来,脸颊贴在他的胸膛,唇边漾着甜蜜的微笑,轻语着:“是的,我是你的妻子了,萧望……”
“慕云,慕云……”萧望一声声的唤着,那个地方胀的发痛,叫嚣着他的渴望,该死……怎么办?控制不住了。他不是病人,他是个健康的强壮的男人,抱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渴望了那么多年的女人,他要是还忍得住,他就不是人了……可是,万一慕云知道他是装病,只是为了让她不再犹豫,让家人不再反对……不敢想,他很害怕慕云会生气,怎么办?怎么办?一时间天人交战,昏天暗地,这就叫自作虐不可活啊……萧望懊恼的咬紧了唇。
克制,克制……然而此时这两字太苍白,太无力,身体里的那团火越烧越旺,只怕再这样烧下去,他就真的要死掉了。
慕云察觉到他的呼吸越乱越粗重,心跳也紊乱了,心中一惊,抬头看他,只见他的脸颊通红,伸手轻触,慕云立刻惊呼起来:“好烫,萧望,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我去叫御医……”她知道皇上派了御医一直呆在萧府给萧望治病的。
她这样一抬头,如兰的气息就纠缠住他的鼻息,萧望的眼里的情/欲之火灼灼燃烧起来,再也压抑不住,他一个翻身,将慕云压制在身下,喘息着,吻上她的眼,沙哑的嗓子充满了魅惑:“慕云,你爱我吗?”。
慕云恍惚着,隐约知道了萧望为什么不对劲,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他都已经病入膏肓了呀!可是,他的力气好大,他的唇,好烫……慕云混混沌沌的回应着:“我爱你……”
“慕云,对不起,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你要。不管我做了什么,都是因为太爱你。太在乎你,太想要你……”萧望的吻密密的落在她的眼,她的鼻,她的耳,最后落在她的唇,轻轻的碰触着,低哑着说道……
慕云被他蛊惑着,亲吻着,有些魂不守舍:“我知道。萧望,我知道……”
好似得到了她不会生气的承诺,萧望动作一滞,望着身下娇美的人儿,欣喜着:“真的?”
有这一会儿的喘息,慕云的神智恢复了几分,她推了推他:“你先让我起来……”
下一刻,他湿热的吻重重落下,辗转深沉。霸道的叩开她的牙关,纠缠着她的丁香。
混沌中,衣带被解开,他的手探入衣襟。抚上了她胸前的柔软,吻沿着她颈项,锁骨。一路向下,含住了粉色的女敕蕊。
身体里像是有一道轻微的电流穿过。迅速蔓延开来,慕云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不,不可以这样,萧望的身体经受不住的……慕云用尽全力推开萧望:“萧望,不可以的,你现在不能……”
萧望的眼神是迷离的,像是喝醉了酒那般带着点恍惚,带着深深的渴望,他喘息着,捉住慕云的手,放在了他的火热上,魅惑着:“你觉得,这样还不可以吗?”。
慕云又羞又惊,那个地方滚烫如火,坚硬如铁,甚至还能感觉到脉搏的跳动,像是在向她示威,慕云忙要缩手,可他抓的好紧。他不是重病吗?慕云怀疑的看着萧望。
“慕云,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萧望可怜兮兮的望着她:“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
“可是……”慕云心中充满了疑问,现在的萧望,哪里还有半点病弱的样子。
“慕云……”萧望低低唤着,像是哀求。
“你先告诉我,你的病……”慕云瞪着他。
萧望知道瞒不下去了,索性老实道:“我只是,用了一个最直接的方法,让最爱我的两个人,看清自己的内心,慕云,我真的不能再等了……”
“这么说,你的伤……”
“伤确实是伤了,只是我夸大了病情。”萧望坦白道。
“那御医……”
“是景王安排的。”萧望心道,老丈人啊,您别怪我出卖你啊!我也是被逼无奈,改天送坛好酒给您赔罪。
“那我哥,赵大哥……”
萧望的神色越发可怜起来。
这下慕云完全明白了,原来他是装病,大家联合起来欺骗她,只有她和婆婆被蒙在鼓里,害她流了这么多泪,害她伤心了这么久,这个该死的混蛋……慕云瞪着他,越想越生气,豆大的泪珠扑簌着滚落下来。
“慕云,慕云,你别哭啊,我……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发誓,再也不骗你了,再也不让你伤心难过,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不要再哭了,是我不好,我再爱你,也不该这样欺骗你,其实我这段时间也备受煎熬,想着你的伤心,我也很难过,好几次都想跟你坦白了,可是……慕云,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只是,不要再哭了,好不好……”萧望手忙脚乱的哄着她。
“你怎么能这样骗我,我恨死你了。”慕云骂道。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承认我错了,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我也不会骗你,慕云,我用我后辈子来赔罪好不好?以后我都听你的,好不好?”萧望心中不安极了。
慕云抹了眼泪,说:“好。”
萧望大喜,随即慕云道:“在我没有原谅你之前,你给我睡到地上去。”说完,狠狠推了他一把,萧望没防备,哎呦一声,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望儿,望儿……里面什么声音,你怎么了?”安意和在房门外急声问道。
慕云和萧望对望一眼,都愣住了,还是萧望先反应过来,赶紧爬上床,慕云慌忙整理着被萧望解开的衣裳,很有默契的说:“婆婆,没事,萧望只是有点累了。”
“你会不会照顾人啊?还是我来吧……”安意和担心急了,刚才儿子都叫哎呦了。
慕云大窘,新婚之夜,婆婆来照顾她的。这算什么啊?
萧望无声哀叹,娘啊娘。您可不可以不要在这个时候来添乱啊?
“,你在这里做什么?”屋外又响起一个浑厚的声音。是萧一棠。
“我不放心望儿,我要进去看看。”安意和急道。
“哎……,今天是儿子洞房花烛,你去凑什么热闹,走走走,为夫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萧一棠说道。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不行吗?”。安意和很是不满,这老家伙,喝的满身酒气。跑来这里跟她拉拉扯扯,像什么话?
“走了走了,不要打搅儿子的好事……”萧一棠不由分说的拉了安意和走人,还高声道:“望儿,爹还等着抱孙子呢……”
“你说什么胡话……”安意和气极,她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诫他们两,不可贪图一时之快,这老家伙偏生跑来捣乱。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呀!就操这份闲心了……”
慕云侧耳细听。屋外没了动静,这才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真险,要是让婆婆知道萧望是装病,只怕还会以为是他们两串通一气来骗她。慕云不由的回头瞪萧望。却见萧望嬉皮笑脸的看着她,说:“爹想抱孙子了……”
“你……你自己跟别人生去。”慕云气道。
“可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女人,她叫秦慕云……”萧望蓦然将她拉入怀中。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边,低低的。深情的说:“这辈子,我只要你。只有你,慕云……原谅我……”
听着他这样深情的话语,慕云的心一软,气也消了大半。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正是那日他向她索要的那个香囊。
“这五年来,它一直陪着我,从未离身,不管是在战场上,还是在荒无人烟的荒漠里,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看着它,就像看到了你,支持着我打赢了一场又一场恶战,慕云,这五年,我是为你而活,将来也是……只有你在我身边,我的人生才算圆满。”他低低的述说着,眼中是情意绵绵。
慕云幽幽叹了口气,从他手里拿过香囊,哽咽着:“萧望,以后真的不能再骗我,这次,我差点就撑不下去了。”
“我知道,我知道,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萧望自责着,拥紧了她,用这苦肉计,他也是备受煎熬,吃尽了苦头,再也不敢了。
“只是,娘那里……”慕云想到安意和还不知道真相,心中忐忑。
“没事,大不了,我再装几日,过些天,御医只有说法,到时候娘只有高兴的,没事。”萧望宽慰着她。
慕云瞪着他,薄责道:“你呀,真是不孝子,也不想想,你娘会多心痛。”
萧望笑道:“咱们以后多孝顺孝顺她,多生几个宝贝孙子给她,当做补偿。”
慕云脸腾的红了起来,因为她发现萧望那里又……她忙要逃开,却被他就势推倒。
“不行的,你睡地上去……”慕云双手抵住他的胸膛。
“你真的忍心让我这样……”他那里跳动了几下,苦着脸道:“会憋出病来的。”
慕云的脸更红了,娇声道:“我管你?”
“你是我的娘子啊,怎么能不管我?”萧望厚颜的将她的双手扣在头顶,轻柔的吻着她,一手滑到了她的腰上,拉开她的衣襟,探索着向上,重新覆上那方温柔,粗粝的指月复轻轻摩挲着顶端的女敕蕊,激起她战栗连连,娇喘微微。
“萧望……”她抗议的低呼,却被他的吻悉数吞下。身体里像是有无数团才攒动,灼烧的连喘息也变得无力。
“我在这啊慕云……”他含糊着,噙住了她的女敕蕊,舌尖在顶端打转,深深浅浅的吮吸着。
“啊……”慕云不自觉的嘤咛出声。
前世慕云是嫁过人的,对这样的事,并不陌生,只是那时,只有痛苦,每次都是咬牙忍耐,可现在,萧望给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也许,因为他是她所爱的人,第一体会到了水乳交融的欢愉,这种陌生的欢愉,让她心慌又期待,心慌的是,整个人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她就像是水中的浮木,空中的浮云,沉浮起落全掌控他的手中,可是心里又茫茫然的期待着,想要更多。
她的身体紧绷,像是拉满了弓的弦,萧望强忍着勃发的欲、望,不敢操之过急,只能一力的安抚,等待她柔软下来。
衣衫不知何时褪尽,他的手掌很烫,像是带了火种,所过之处,一片灼热,令她全身轻颤,娇吟声声。
他用自己的身体分开她的双腿,手指抚上她的花蕊,寻找到顶端的那颗玉珠,轻轻一按,她低呼出声,颤抖的越发厉害:“不要……”
他望着她迷离着的双眼,微微开启的娇艳红唇,面泛红潮,这是她的另一面,摄人心魄的妩媚,只有他才能看到的一面,他眯了眯眼,轻轻笑道:“不要什么?不要这样,还是……这样……”他的手指就着一点点湿意,缓缓探入温润紧致的花、径。
“唔……”她轻蹙眉头,娇羞的呻,吟出声,一手抓住了他的手,想要他停下来。
他细细的观察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低低的问:“疼?”
慕云慌乱的摇头又点头,引得萧望轻笑,手尖触到了一层薄薄的阻碍,他稍稍加力,整根手指没入其中,天,她好小,好紧,萧望不由的担心,待会儿这里是否能容纳的下他。
等她稍稍适应,他便开始深深浅浅的抽动,从一指到两指,渐渐的春潮涌动,湿润了花瓣。他额上夜密密的渗出汗来,忍耐的极辛苦。
他的抽。动越来越快,慕云只觉被一种神秘的力量越推越高,那种欢愉的感觉积蓄着,似乎要在她身体里冲出一个缺口,蓦然,月复中升腾起一股暖流,将她冲向云端,眼前好像绽开了一道烟花,慕云躬身用力抱住他,身体不由自主的抽搐着。
萧望虽然从未经历过欢爱之事,但他也算做足了功课,愣了一下,便明白过来刚才是怎么回事,心里也是满满的欢喜,一手还停留在她体内,感觉到那里一下子湿润了很多,他温柔的问:“舒服吗?”。
慕云已是羞惭难当,哪里来应他,见他坏笑,冲着他的肩膀便咬了一口,萧望嘿嘿一笑,抽出手指,将忍耐已久的火热抵住花蕊。
“慕云,我要进去了,你忍一忍。”
慕云把脸埋在她的肩窝,根本不敢抬头。
当他的巨大冲入她的身体,已经做好准备的她,还是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呻、吟出声。
萧望不敢再往前,虽然她已经够湿润,但是要接纳他的尺寸还是有些困难,他不想弄伤了她。他轻轻抚着两人的结合处,一边缠绵的吻着她,汗水一滴一滴的落下,直到她的身体不再紧绷,他才开始缓缓向前,彻底冲破障碍。
“慕云,你终于是我的了……”萧望轻咬着她小巧的耳垂,沙哑着。
“萧望,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慕云眼角有些湿润,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这巨大的欢喜,他们终于成为一体,成为夫妻,可以生生世世在一起。
萧望低吼一声,再无顾虑,用力的撞击着她的柔软,他要进的更深,一直深入到她的灵魂。
慕云,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屋内,红烛冉冉,烛影轻摇,一声声娇吟,一声声喘息,溢满一室的旖旎。
屋外,月儿悄悄的从云中探出,洒下柔柔的月光,鸟儿已经归巢,鱼儿也潜在水底,静悄悄,只有墙角的蔷薇趁着夜色,悄然绽放,散发着淡淡的芳香,随风融入夜色,此时此刻,岁月静好。
全书完……(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PS:终于完结了,慕云和萧望有情人终成眷属,不知这样的结局大家是否满意呢?故事写到这里,但是故事里的人还在继续着她们的故事。
另,新文书名已改为《一品闺秀》,紫伊接下来就要全力以赴对付新文了,亲们多多支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