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一日,府里的气氛变得热烈而又厚重起来,早已经有家丁回来禀报,老爷及二女乃女乃一房已经到了城外,不出半个时辰,就要回府了。
前些日子因为韵萱突然猝死的事情,府里挂起了白灯笼,昨天虽然清扫了一些,但是仍有一些死角没有清理干净。
苏氏一大早就让人买了炮竹,不到天亮就在嫣夜阁前炸开了,据说是要送瘟神,驱走霉运。言下之意,这瘟神定然是有所指的。
白韵萱知道她话里有话,说的就是自己。心中恼火,却也只得闷在心里不好发作,毕竟自己在这个家里脚跟还没有站稳,什么状况都没有弄清楚,正面跟大女乃女乃冲突了只是自己吃亏而已,而且白韵溪那边也会过意不去。
至于卫蒹葭,那是根本指望不上她的,她向来淡定安然,别人怎么欺负她,她也只是轻笑不语。
按理来说,老爷子回府他们这帮妻妾是要去门前迎接的,可是这会子卫蒹葭却独个儿守在屋里,绣着女工。
“睿雪,娘亲怎么不和大娘一起去门前迎接爹爹啊。”白韵萱轻唤了睿雪到一旁,细细追问起来。
睿雪脸色灰白,有些颓丧,叹气道:“向来都是这样安排的,家中不管大小宴席,或是迎送贵宾,都只有大女乃女乃和二女乃女乃陪着老爷的。
的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她稍稍使点劲,我们三房又何至于这步田地。再说了,就算想去,依着大女乃女乃那般厉害的人物,能让去吗?”。
“好歹也是爹的一房妻妾,还给他生了一双儿女,怎么就不能去了。大女乃女乃有这般厉害么?娘也真是,这样隐忍退让,她就不知道争取么?”白韵萱听得心里头一阵火气,这宅子里,看来苏氏是只手遮天了,如此明目张胆的欺负到侧室身上来了。
这白仲远也不管管,也不知道对于卫蒹葭他是否存有一丝温情,任由旁人这般挤兑她。
睿雪愣了一会神,没有想到平日里清冷随性惯了的小姐口中会说出这般话来,倒是吃惊不小。
韵萱瞧着睿雪神色中带着一丝困惑,轻咳了一声,淡淡而笑:“这人啊,死了一回整个人好像通明了不少,我就是替娘委屈,感到不值。
二哥本是我亲哥,却白白给了别人,害得娘日夜伤神,人家也不感激,还这般欺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