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渊暗暗着急,也不知道那小丫头听到他讲的话没有!若是靠她自己从这个五行八卦阵中出来,还真的有一些难度。
于是,淮渊就细心研究起石月婵的星宿十重阵来,然而他越研究就越觉得有意思,石月婵的五行那样……差,星宿方面的造诣竟已经快赶上他了,他破解起这个阵法来还有些费神,要不了多久此女的星宿方面的造诣恐怕会超越他,或者说到达无人能及的地步!
淮渊还记得,自己梦中的那个女人,那个能让他的心疼到无法呼吸的女人,也是那样精通星宿……难道石月婵真的就是他梦中的那个女人吗?他和她又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竟能时时让他入梦且无法自拔!虽然每次都没有能看到相貌!可是他却越来越觉得,石月婵就是她!
淮渊顺着石月婵的阵法的路数开始解读石月婵布下的这个桃花阵!亦用神念去突破韩~孟昭的阵法将自己的声音传递进去帮助那个小丫头!
石月婵在里面苦苦思索淮渊方才在讲什么,却在不知不觉中时间又过去了许多了,她急坏了,甚至是连自己此刻要做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如容易一场比舞让皇帝将天山雪莲赐予她,若是因为输掉了这个比赛,让她输掉了整个石家的一切,那么她就得不偿失了!她有一些懊恼自己为什么要提出这样的要求来比试,然而她只是想要赢的彻底!
韩孟昭在桃花阵里也不好过,只是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他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似乎很快他就能看到生门和死门了,生门和死门不可能全部消失,要么就是生门,要么就是死门,若是全部消失那只是用了特殊的手段,却不能永远消失,而且这些阵法竟随着星辰在变化,他感受这些阵法中的要地在不断的变幻时,内心是激动不已。却也十分佩服。然而却也看出了一些端倪,此刻他上方便是四方星辰,这四方星辰交相辉映,亦互相影响。却还少了些什么。那便是这四方星辰无论如何变。若是按照五行阴阳八卦来解的话,都是没有生门和死门的。
韩孟昭觉得再等一等,或许就能够知道生门和死门在哪儿了!他耐心的坐在原处观星。在仔细的寻找其中的奥妙!
就在这个时候,黄色的月牙儿的形状从四方星辰形成的大星图的边缘钻入了阵法之中。
整个桃花阵的路线变得清晰了一些!
韩孟昭双眸中放光,“我知道了!此阵的奥妙是在月儿上!”
韩孟昭自言自语道,“妙啊!妙啊!此阵只要等到月亮出来,便能找到生门和死门吧!我且看一看是不是如我所想!”
外面淮渊已经解出了石月婵布下的桃花阵,亦在等待时机控制此阵困住韩孟昭,可韩孟昭布下的阵法中却丝毫没有动静。
石月婵在阵里看向天空,依旧是白天,这幻术好生厉害,竟纹丝不动?此刻只怕已经到了深夜了吧?怎的里面竟还是白昼呢?
石月婵亦在感应淮渊大人,然而淮渊大人却再没有出声了,这个阵法竟能隔绝一切,让时间错乱,让淮渊大人的法力甚至是神念也渗透不进来,怎么会如此厉害呢?
这已经不是五行八卦了吧?
石月婵暗道韩孟昭的手段厉害!
石月婵觉得自己需要冷静,此刻已经不能指望淮渊大人的秘术了,她只能靠自己了,可是她要如何才能出去呢?
这个阵法简直是超乎了她的能力之外了!
不是根据五行八卦?
能隔断一切?
既然一切听到的看到的都是假象,那她就不要看了!
石月婵冷静下来,闭上了眼睛,感受起了周遭的一切,然而她忽的似是发现了什么,嘴角勾了起来,“原来如此,此阵不是要用眼去找阵法的啊!这阵法中也不是所有都能隔绝,我……我能够感觉到风,风很凉,不是白昼的带着春日暖意的风,这个感觉实在真实的,不是肉眼看到的假天空的假象!”
石月婵再走了一些步子后,发现了此阵的五行八卦的走位,竟也没有生门,然而却有死门!置之死地而后生,死门就是生门!
石月婵寻着死门的方向进去,轰隆隆——周遭的一切发生了剧烈的变幻!
石月婵忍不住睁开眼睛看向四周,发现方才的白昼竟是夜晚了,天上的星宿已经展露了出来,月儿也爬上了天空的正中央!
那么岂不是她的桃花阵中的生门和死门也打开了?那么韩孟昭已经出去了吗?
……
那边桃花阵中,韩孟昭确实已经打开了生门和死门,却一看此阵中竟有所有的生门以及其他门都有十重之多,他站在原处细细理清了十重阵的顺序,一重一重的解开,此刻他已经走到了六重星宿阵的生门之处!
“妙!”韩孟昭一面走出阵法,一面还忍不住夸赞此阵的玄妙之处,“此女好生厉害!”
韩孟昭往外面越走越顺!眼看着已经要出去了!
却是忽的他身处的第八重阵法的生门消失了,而阵法中的各个阵眼又在不断的变幻,那死门也在随着变幻而变幻,根本就找不准死门的位置。
韩孟昭再次陷入了困境,“这是怎么回事?”
外面淮渊眼神冷冽,心中默念口诀在控制着桃花阵中他所画的符咒,在催动阵法中的五行方位。
就在这个时候,淮渊的神念也触碰到了石月婵的神识,他能够清楚的瞧见石月婵正在往石林阵第二重的阵眼位置走去,他忍不住说道,“快些。他快要出来了!我最多只能再多困住他一刻!”
石月婵听到淮渊大人的声音欣喜若狂,却是听到他说的话以后顾不得其他,脑子转的飞快,迅速的找准了阵眼的位置,将阵眼处所摆放的重要宝物按照五行八卦的正确位置摆放。
石林阵中再次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阵法变成了最普通的五行八卦阵法。
石月婵快速的从石林阵中走出来。
就在石月婵走出石林阵的一刹那,韩孟昭也从她的十重星宿五行八卦阵中走了出来!
石月婵有些惭愧自己的阵法竟在淮渊大人的帮助下被对方破解了,若是她的五行造诣再深一些就好了,想起方才石林阵法的中的布局,她想起与淮渊大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龙华寺的后山。淮渊大人告诉她那个桃树阵利用了方位中对换以及变幻的方式布阵,十分的厉害!
原来淮渊大人是想要告诉她这个,然而石月婵虽然知道,却被阵中的幻术和隔绝错乱的方位迷住了。
就在石月婵还在想方才的阵法的时候。
那边司天台的监一人大人忽然说道。“两个阵法都十分奥妙。纵然连我此刻也没有找出方法来解。妙啊!妙!”
“所以监一人大人觉得此局谁胜?”一旁的晋国使节问道。
“平局,前面比试的两局都是平局。”监一人说道,“两人差不多时候出来的。而且阵法都布置的十分好……我看咱们今夜还得将星宿比完才能得出结果,或许……得不出结果了!晋国的韩大人和我国的主簿大人真是天纵之才啊!”
使节很满意,纵然他觉得方才其实是石月婵先走出阵法,照理来说应该是石月婵赢了,然而他也不可能将这话说出来,“如此甚好!”
石月婵听了,有些不平,但是自己的阵法是在淮渊大人拖延了一刻的时候才赢的,她也是赢的胜之不武,所以平局就平局吧!
方才,明明是石月婵先几步走出阵法的,监一人大人如此……实在是有失公允!
然而皇帝却想要再多看看,他此刻对石月婵是大有信心,亦被惊艳到了!
包括在场的其他人,包括独孤凌等等!
淮渊没有说话,他对接下来的比赛也没有什么异议,石月婵在星宿上的造诣他相信不会输,不过方才的两个阵法,虽然结果可能是韩孟昭因为五行造诣深略胜一筹,可是石月婵五行方面略差,却依旧能只比韩孟昭晚一刻出来,他认为石月婵赢了,等于是石月婵和比她高一筹的韩孟昭比试,却以自己的本事与韩孟昭不相上下,如此不是胜了么?
淮渊这话没处说,也觉得不必解释,既然监一人要让两人平局,那么就平局吧!或许平局对两国来说,也是一个好事!至少不会敌对吧!
淮渊觉得自己若是没有猜错,一会儿即便是石月婵和韩孟昭比试完了星宿,依旧是平局!
事实果然如淮渊所料!
接下来的星宿,几乎成了辩论比试了。
一个星图韩孟昭和石月婵各自说出了不同的看法,却又都十分在理。
石月婵的星宿方面的造诣虽然已经十分强了,甚至比韩孟昭还要高,可是这个又不好分胜负,韩孟昭表现的也如此强,外行人就不懂得如何评判。
内行人中,淮渊不想多言,他有自己的打算,可若是判石月婵输他就要说话的,但是这样也不可能,司天台监一人大人纵然对石家有敌对之心,可是没有办法从他眼皮底下陷害石家,也没有可能让帝君输掉五座城池!
比试中的石月婵看向韩孟昭,“韩大人难道不觉得,您说的太过简单了吗?”。
“我看星宿是看大意,这其中的奥秘心中明了即可。”韩孟昭说道。
“非!”石月婵否定道,“星宿星图中的奥妙如同万物一般千变万化,任何一个细小的东西都能影响全局,怎么能只看大意,到时候若是结果差离了太多的话,恐怕连哪里错了都不知道!”
“石大人说的有道理,然而正如你所说万物千变万化,想要去预测准确那也是不可能的……”
石月婵和韩孟昭越说话越多,大有要比试争论不休的架势。
监一人笑了起来,“使节大人,我觉得这场比试没有必要再比下去了,恐怕再比个三天三夜也比不出结果来!”
使节也点头笑道,“是!”
皇帝在一旁听了,拍手大笑了起来,“好!今日这一场斗星会,让朕大开了眼界。”
韩孟昭和石月婵终于不在说话。
石月婵有些不甘心,竟然没有能赢韩孟昭,她方才在阵法中若是能快些,她就赢了。
皇帝站起身来,“今日这场比试,以朕来看,是月婵略胜一筹,但是若是不论方才从阵法先后出来来看的话,韩大人和月婵倒是不相上下的……司天台监一人卿说平局,那么就平局吧!”
皇帝也有些不甘心,却是大度的让了一些出去,然而他说的也是事实,若是因为这一点点区别硬要抢走五座城池,晋王恐怕不会满意,他自然不会怕晋王,只是若是能让晋王心甘情愿的将五座城池拱手相让,那不是更痛快?若是能让晋王吃了哑巴亏,而让他得了一个明君的美名岂不是更加快哉?那么到时候他若是想要统一中原,岂不是指日可待了?
“哈哈!在下觉得,若是晋王殿下知道了今日的结果,一定会很高兴的。”使节也是松了一口气,他来自然是想要赢的,可方才的比试他也是看的清清楚楚,这石月婵果真是厉害,他只盼着不要输就好了,此刻回去大不了被晋王骂一顿却不会丢命!
比试完了,皇帝看了一眼宫人,宫人很有眼色的会过意说道,“本想比试完了以后安排各位夜宴的,然而此刻太晚了,就请各位回各自的宫殿就寝,明日午时再来言情大家吧。”
话音落下,就有宫人来带领各位达人回各自的宫殿。
石月婵走到淮渊跟前来。
独孤凌看了一眼石月婵,满眼的灼热,随后便也跟随宫人离去。
淮渊看了一眼石月婵,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皇帝却说道,“朕替你安排了宫殿。”
“月婵要和石大人一起。”淮渊却说道。
淮渊说的话,像是早就安排好了,其语气却也好像是命令一般。
皇帝有些许不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