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小翠儿将尤小雅从地上扶起来,只见尤小雅眉头微蹙,脸色一阵青白,顿时她的小心脏就提了起来。
“没事,手腕月兑臼了而已。”尤小雅声音很低,她压根儿没想到尤小丫的这个身体竟然是这么个弱不禁风的调调,她只是在地上撑了一下,这下倒好,都不打声招呼,直接就月兑臼了,这叫她怎么去说?
“啊?”小翠儿也是没想到尤小雅能这么淡定的说出这番话,顿时就懵了。
“晋管家,这蔡家人欺人太甚,今日我晋家不讨个公道怕是也说不的,所以都给捉了送县衙去罢!”尤小雅缓了口气,脸色冷然地朝晋守忠吩咐道。
只是在说这话的时候,她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了原先站在蔡家小儿旁边的几个小家伙,她知道那里头有戚家的,只是不知道是谁。
而且他戚家~见事情弄成这样不敢出头,也该是想到了商贾不与官斗的意思,毕竟他晋家为官多年,也并不是他一个小小商贾之家能够得罪的起的。而尤小雅这般不仅是在立威,也是在告诉他们,她就是横,怎么滴?
就算这蔡家也是个当官的,那又如何?她照踩不误!
“是!”晋守忠自然是听尤小雅的,所以一番人等卯足了劲儿的跟蔡家人折腾。
而这时候,那蔡家的候妈妈被制于地上,见事情发展成这样,心头一怒,也顾不得其他大喝起来,“你个晋家泼妇,你可知你晋家如今在朝堂上可是得看着我蔡家过活,小心得罪了我们,让你家老爷吃不了兜着走!”
听着她的话,尤小雅这才明了,她就说,这晋家在尤小丫看来怎么地也是个名门望族,完了好像在京城里地位还挺高,怎么一个小小的蔡家家仆都能对她一个晋家主子出言不逊,还动手打人,原来她所杖持的是这个呀!
只是这些或许在别人看来的确是不能碰的,但在尤小雅看来,她怕什么?这火再烧先烧着的也不是她,她干什么要忍这口气?况且这晋家也并非什么好东西,能给他们点把火烧烧,也算是给事死的不明不白的尤小丫出了口恶气。
所以这时候的她冷笑了一声踱步到候妈妈面前,睥睨般从上至下的看着她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晋家百年望族,且是你这个小小妈子能诋毁的?你蔡家在我晋家眼里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仰你鼻息过日,你怕是想多了!”
“你!——”候妈妈完全没想到她说的这番大实话,对于这个名不转经传的晋家小填房,还是个寡妇,她、她、她竟然不吃这一套?!
朱子煜跟一旁听着尤小雅说这番话,顿时也是好奇起来,话说如今在朝堂上,这晋家近些年确是做了许多让他皇兄不太满意的事情,而官运下跌也就是明摆着的事情,而相反的这几年蔡家倒是一路被他皇兄看好。
年初那会儿蔡青松还登上了礼部尚书的职位官居二品,比之晋家也是高了一个等级。所以这胖妈妈倒是说的没错,可尤小雅这小,她却是从哪里来的这番自信,说出这样一番话?
她就不怕这胖妈妈说的都是真的?还是说她根本就不信这蔡家妈子说的?想到这里他颇有意趣的朝尤小雅看了一眼,却不想看到了她唇边若有似无的那丝冷笑,顿时他就是头皮一麻,并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知道蔡妈妈说的是真的,但那又如何?
这该是何等的一个气魄?朱子煜觉得他这辈子的好奇都在近两天被尤小雅这个小妇人给提练了出来,真是有够特别的,啧……
不过正在尤小雅睨着候妈妈,两人对峙的空档,忽地从人群外间传过一个喝声来,“官府来人了——”
随着这一声声音落下,整个哄闹的人群一下扒拉开了一条宽阔的大道,而刘同则是带着人一路小跑一般跑到了朱子煜和尤小雅面前。
“刘捕头,你怎么来了?”晋守忠见刘同,连忙就是迎了。
“我接道你们家丁的讯息,说是有人闹事,便是带人看看。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刘同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朱子煜制住的那人是蔡家的管事妈妈,顿时就疑惑了。
“是这样……”随后晋守忠就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同刘捕头说了一遍,而这时候两边浑斗在一起的家仆也是被捕快全都压制了下来。
小豆子就是尤小雅派去官府喊人的那人,这时候他跟在刘捕头他们身后,到了尤小雅面前也是她手上的问题,赶紧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无妨,小豆子做的很好。”尤小雅赞赏似地朝他点了点头,当时他们出门的时候她便是让小豆子赶紧去一趟县衙,本来她估算着时间,也没想能这么快就来,却没想到小豆子倒是挺能耐,这么快就把人带来了,她也省得些精力和时间。
“呵呵……”被尤小雅这么一夸,小豆子却是不好意思的笑着挠起了后脑勺来。
“,要不我们先找个大夫来看看?”小翠儿知道尤小雅是月兑臼,也知道那到底有多痛,她虽然说没事,可是这毕竟是人身上的骨头和肉,那哪能就这样让她一直痛着?
“这是——?”一听到大夫,小豆子就觉得有问题,所以说这话的时候,止不住的就是拔高了嗓门儿。
“不必惊慌,只是月兑臼了而已,想必待会儿我们还得去趟县衙,不用弄的太麻烦。”尤小雅避重就轻的说道。
“你去县衙做什么?”这时候晋远江听到小豆子的声音也是走了,想到尤小雅的手居然因着这事儿给月兑臼了,他就觉得心烦,而且还说没什么大碍,那真是没事儿的事儿吗?!
尤小雅无语的看着晋远江,这个小屁孩儿他这眼神是几个意思?也不想想她弄成这样都特么是为了谁?
“娘亲、娘亲你怎么了?”晋远冬跟着晋远江,似乎有听到说尤小雅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尤小雅因着晋远江的表情,心头着实不爽,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生硬的很。
“手都月兑臼了还没事?你还嫌今天在外头丢脸丢的不够吗?!”晋远江也是气的很,虽然一时半会儿他都没明白自己到底在气个啥,但一想到尤小雅对自己受伤这事儿都满不在乎,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晋远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