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关继云醒来的时候自己竟睡在一处陌生的房间里,连忙警惕地坐起了身,好在看到姜同还有华穆坐在外间。
“关大哥,你醒啦!”姜同见关继云自己走了出来很是高兴,连忙起了身,欲伸手去扶他。
关继云摆摆手,示意自己可以,然后往一旁坐去,“这是在哪里?”
“西亲王的庄子里。”姜同赶紧回答,“昨晚你受了伤,柒姑娘被西亲王带走不知说了什么,西亲王便命人为你疗伤了。”
“那柒尚伊呢?”关继云眉头有些紧缩,暗想柒尚伊莫不是用自己的身份跟西亲王做了什么交易。
“跟着西亲王入宫去了。”华穆说。
关继云没有做声,反而更加担心起来,去了皇宫,那自己的猜测就更有可能了。
“不过柒姑娘说了叫你不用担心,还说回来就会告诉大家事情的经过。”华穆又接着说,“后来她走的时候你怀里的那只灵兽跟了上去,柒姑娘便带着它一起去了。”
听到幻樱也跟了去,关继云这才稍稍有些放心,点了点头。
正是是早朝时间,紫凤西岐带了柒尚伊入宫,说是有关西梁灭国的真相要向迦南国主问清楚,于是便让柒尚伊先在这偏殿里等着。
柒尚伊用手为幻樱顺着毛,然后抬起头四处打量了一下,皇宫的构造都是这般,气势恢宏。装饰辉煌,也没什么稀奇,再看看怀里的幻樱。这些日子倒是害得它灵力流失了不少,毛色都没有之前有光泽了。
“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柒尚伊微笑着对幻樱说,“若不是因为我执意不肯与你解开血盟你也不会因为灵力受到压抑被他们捉了去。”
“那你现在与我解了血盟吧。”幻樱头也没抬,淡淡地说了一句。
柒尚伊笑着扭过头去,“才不要呢,小师父的手札上可写了,找一个灵力深厚的灵兽很不容易的。哪能那么轻易让你跑了!”她知道,幻樱嘴上说着要自己解开血盟,其实还是很关心自己的。不然也不会身体还没恢复便跟了,便也不拆穿它。
柒尚伊又低头看了一眼幻樱,收了笑容,将它抱起。与自己双眼对视。“我发誓,从今天起,我会好好修灵,以后我来保护你。”
幻樱与她对视了一会儿,将头侧到一边去,“等你到了那天再说吧。”
柒尚伊开心地笑笑,又将幻樱抱进怀里,幻樱抬头偷看了一眼柒尚伊。埋下头满意地笑了笑。
“西玥!”紫凤西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了朝,站在门外对着柒尚伊叫了一句。
柒尚伊看着微笑的紫凤西岐。连忙应了一句站起身,欢快地跑了,“哥哥,”然后很自然地抓住他的手。紫凤西岐说如今西梁已经被灭国了,自己不是皇子,西玥也不再是公主,所以要柒尚伊改口叫哥哥。
紫凤西岐牵着柒尚伊绕过一道回廊,过了三道回门,才到了御书房,迦南的国主已经等在里面了。
“参见国主。”紫凤西岐抬手参拜,柒尚伊不知自己该行什么礼,只是跟在紫凤西岐身后微微屈膝行了礼。
“免礼。”迦南国主慕容殷放下手里的笔抬起了头,眼光直接跳过紫凤西岐落在柒尚伊的身上,打量了好一番,才笑着说:“你就是瓷姬?看着与小时候不太一样。”
柒尚伊这才想起自己并还没有还原成本来的面目,于是伸手模了一下自己的脸,细声回答:“稍稍改了些容貌。”
“哈哈……原来如此。”慕容殷恍然大悟般哈哈笑了两声,笑声好爽,与他魁梧的身材很配,柒尚伊也趁机打量了一番他的长相,其实从五官上来看,他比夜沧诀的五官可能更阴冷一点,只是他一直在笑,倒是舒缓了不少。
“赐座。”慕容殷摆手示意,立马有太监们抬了两把太师椅上来,紫凤西岐道了谢,与柒尚伊并排坐下,然后抬头看向慕容殷。
“国主,如今微臣已经找到了妹妹,关于十年前的真相,国主可否告知?”
慕容殷收了笑容,表情立马就凝固的很阴冷,他对一旁的太监示意了一下,那太监立马明白地对着所有的宫女太监招了招手,大伙便都乖乖地跟着他出去了。
慕容殷见众人都退下后起了身,紫凤西岐身为人臣也赶紧站了起来,柒尚伊便也跟着站了起来。
“十年前朕也只有十岁,知道的事情也不多,都是后来父皇告诉朕的。”慕容殷说着朝二人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十年前,忽传有魔族进攻西梁,于是迦南、北辰和东璃都派兵前往营救,毕竟人魔大战之后,魔族已经消沉,如今突然大规模的出现对四个国家都没有好处。可是父皇告诉朕,当迦南的军队赶到的时候西梁国已经不复存在了,东璃正准备退兵,而北辰则趁机占领了西梁北部大量的国土,父皇见事已至此,不能落于人后,赶紧让人占了南部的领土,如今朕封给你的那十三座城池的封地便是当年占领的地方,如今也算是还给你了。”
慕容殷看了一眼紫凤西岐,又转身上了台阶到龙榻上坐下,“西梁本就是小国,被这样南北瓜分之后便也没了多少,靠近东璃的十几座城市,东璃当时并没有派兵占领,但当时东璃国力雄厚,迦南和北辰也不敢擅越,于是最后整个西梁国便只剩下了都城西梁城,已被魔族屠了城,血流成河。”
“父皇派了人进城查看,整座城完全没有魔族的痕迹,后来便暗暗猜想是不是根本就没有魔族一说,只是东璃与北辰联手灭了西梁,父皇越想越害怕,便赶紧带了兵回朝,让人在边境加强防范。”
慕容殷说到这眼光便看向了柒尚伊,看得柒尚伊不免有些紧张起来,“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先皇的猜测,直到去年迦南与东璃一战,朕本想着那一击会要了他的性命的,没想到却得知你是唯一能够触碰他的人,便让朕稍稍起了疑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