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关继云突然大叫一声冲了出来,一只手拽住柒尚伊将她往一旁推了一下,另一手,端了剑,正好刺进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喉咙里。
“去救人!”关继云松开拽住柒尚伊的手,一面说着一面专心去对付四周不断冒出的黑衣人,柒尚伊看看四周,丝毫没有犹豫和惊讶的时间,赶紧起了身,朝紫凤西岐奔了。
为了不让黑衣人阻拦柒尚伊,关继云只好使出剑阵,将黑衣人挡住,柒尚伊回头看了一眼关继云,以他的武功,这些人应该不成问题。
“幻樱!”柒尚伊叫了一句,因为紫凤西岐被悬挂在树上,柒尚伊只好骑到幻樱背上,然后再割断绑住紫凤西岐的绳子,紫凤西岐便顺势落在了幻樱的背上。
柒尚伊看着怀里被慕容殷折磨的如此惨状的紫凤西岐,啪嗒啪嗒两地眼泪便落了下来,好在关继云与黑+.++人的打斗声提醒了她,她咬咬牙,伸手模了模幻樱。
“幻樱,带王兄到安全的地上去。”
柒尚伊说着从幻樱背上一跃而下,将手里的冰凤插入腰间,直接不用武器,双手划出火拳,一人一掌,便干掉了两个黑衣人,关继云见状,连忙拢剑,一个流畅的剑影,三人便直直倒了地。
“赶紧去救圣上。”关继云连忙提醒道。
柒尚伊点了点头,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五六具黑衣人的尸体,转身跳上幻樱的背上。朝之前的山坡飞去,却不想,夜沧诀和慕容殷早已打了起来。
关继云见两人势均力敌。自己插进去说不定只会帮倒忙,便先帮莫琪解决了那几个死士。
夜沧诀为冰自然灵力,慕容殷却是木,两人又都师承万灵阁,斗起来,可不是一时半会儿便可以分出胜负的,不过还是能够看出。夜沧诀尚处于优势。
柒尚伊再一旁看的紧张,忽觉胸口一热,一口热血便吐了出来。然后便两眼一黑,昏了。
“柒尚伊~”关继云一直站在她身旁,反应也快,趁她还没倒下去赶紧拦腰抱住了她。
夜沧诀刚将一柄冰剑朝慕容殷刺。不看柒尚伊昏了。不由得便分了神,原本处于劣势的慕容殷,一看机会来了,连忙快夜沧诀一步,从掌心打出一根木桩,对准了夜沧诀的胸口。
夜沧诀回过神来,知道自己的攻击必然是比他慢了半拍,只好赶紧收手防范。慕容殷却在这个时候奸诈地笑了一番,一个回身。将藏在夜沧诀怀里的驱魔令给模了出来。
“谢了!”慕容殷晃动着手里的驱魔令笑着对夜沧诀说了一句,然后突然就在他四周长出了几棵大树,再看时,他早已经走了。
夜沧诀虽然十分懊恼被慕容殷趁机得逞了,到底还是担心柒尚伊,只好先忍了这口气,赶紧去查看柒尚伊的情况。
“瓷姬,瓷姬”夜沧诀从关继云手里接过柒尚伊,叫了两声,见已经没了回应,赶紧伸手为她把了脉,脉息微乱,倒也稍稍放了心,抱起柒尚伊,再去看幻樱背上的紫凤西岐。
“西亲王他伤的如何?”
“除了挑断脚筋,其他的到都是些皮外伤,不过失血颇多,恐怕要急忙选太医救治。”方才在一旁为紫凤西岐认真检查过的莫琪说。
夜沧诀点点头,又看看怀里的柒尚伊,然后抱着她骑到了兀白身上,“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回宫。”
正如夜沧诀所猜测,柒尚伊的伤是因为强行运用灵力,又受了刺激造成了,急火攻心,加上之前受的内伤还没有全好,所以才会昏了。相比之下,紫凤西岐便严重了多了。
夜沧诀召集了所有的太医,不间断了救治了一天一夜,紫凤西岐的脉搏才稍稍稳定,不过人还是没醒。
“王兄的腿……”柒尚伊站在病牀一侧,揪心地问着太医,希望可以得到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回禀祭司大人,西亲王的腿怕是再无站起来的机会了。”何太医低头回答。
柒尚伊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静静地坐到紫凤西岐的床边,良久,才开了口,“你们都退下吧,这里我自己来照顾!”
众人一听,便都退了下去,连华穆他们也跟着退了下去。
柒尚伊拧了毛巾,轻轻地紫凤西岐擦洗了一番,很轻很慢,生怕不小心碰到了他身上新旧不一的伤口,心里却在盘算着,若是紫凤西岐醒了,自己要怎么跟他解释他的腿,他能接受得了么?
“想什么呢?”正当柒尚伊正垂着头坐在牀沿上叹气的时候,紫凤西岐却醒了,他原本以为自己会死的,不想一睁眼便看见西玥坐在自己身旁,不觉就笑了出来。
柒尚伊一回头,紫凤西岐醒了,自然是高兴,连忙拿起帕子将方才漫出眼眶的眼泪。
“王兄~”起航一哽咽着嗓子叫了一声。
“傻丫头,都这么大了还跟小时候一样爱哭鼻子。”紫凤西岐笑笑,想要抬起手在柒尚伊的额头上点上一下,不想却伤得太重,手臂抬起来便会痛,只好笑着动了动手指头。
柒尚伊听他这么一说,忽然间便释怀了很多,总算是破涕而笑。
见紫凤西岐醒了,柒尚伊自然是高兴地不得了,赶紧又请了太医进来为紫凤西岐把脉,又招呼内侍女们赶紧去准备一些好消化的吃食,最重要的是赶紧将紫凤西岐的药煎好。
紫凤西岐就一直一脸兴奋地看着柒尚伊忙来忙去,这吆喝,那瞧瞧,当初一心想死的他,不觉在心里感慨,还好我还活着!
紫凤西岐又养了半个月的身体,除了双腿瘫痪,其他的便都恢复了。他自己早就知道自己的腿是站不起来,因此丝毫没有伤心和难过,倒是觉得这样,西玥便每日都跟在自己身边,十分开心。
“西玥,现在的我们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紫凤西岐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望着天空微笑着说,“日日都在一起玩耍。”
柒尚伊笑着点点头,突然眉头一皱,跳起身便朝院外冲去,“什么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