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不要一个人出去打猎,你偏要一个人出去,这下好了,从马上摔下来,不死也残废,还没骨折,骨头什么时候断掉都不知道。”少年扶着她的母亲,俊脸满是责备的关切。
“你还说,你母亲我整日呆在这王府中,闷得都快发霉了,我一出去就是一大堆人跟着,他们跟着我,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越矩,叫他们做点好玩的事,都怕这怕那的,保护我就像保护个五岁孩童一样,这样我还怎么玩?”十分厌烦那些对她毕恭毕敬又保护过度的一大堆仆人,一群无趣的人整日跟着她,她不疯掉才怪。
“没有他们保护,母亲你怎么会落到这样的下场?”黎尘扶着他的母亲嘲讽道。
“哎呀呀,黎尘呀黎尘你还是我吗?你老娘就快被那帮下人逼疯了,你还在这说风凉话。”顾宜静瞪大眼睛看着她的,不得不疑问,这人是怎`么到皇宫当妃子的。
“好了,那帮下人保护太妃有功,该赏不该罚。”无视她的瞪目,黎尘轻飘飘吐出这句话。
“你……赶紧把那帮无聊的家伙全打发走,别让我再看到他们。”顾宜静颇为无奈。她是个爱闯祸的人,自从进了皇宫当上妃子,她的个性惹来众多妃嫔不爽,奈何她长了副好皮相,她的也是众多的那个已逝的先皇对她极尽宠爱,虽然惹来一大堆闲话,可她还是活的好好的,还诞下了一个皇子,于是她活到先皇去世,她平安出宫。
先皇去世后,他将皇位传给他的大,他共有十一位皇子,每个皇子都活的好好的,也正是因为皇位传大不传幼的原因,因为你不是第一个,争也没有用,所以天源国国力强盛,少有内乱。先皇老来得子最后一个就是十一皇子黎尘,黎尘十岁那年,先皇六十岁,他去逝了,接下来的日子对母子两来说是非常艰苦的。
新皇即位,那些成年的皇子该走的都走了,那些没有生育的先皇的妃子都被活埋了,还好顾宜静有个,只是十一皇子还在年幼,将他留在皇宫之中恐怕有变,他的皇兄也就是当今天子将黎尘送到边外,将他的母亲顾宜静软禁在宫中,自此母子两天各一方。
在黎尘长到十八岁,他又打了场胜仗,于是他与他的母亲算是结束长达八年的分离之苦,他们离开京城被皇上分封到秋州。
这是必然的,自古以来皇上都是孤家寡人,对他有一丝半点威胁的人都必须清除或远离,于是他的皇弟们都远离京城,去到自己的封地,没有谕旨召唤,永生不能回京。他怕这些王爷造反嘛。
秋州就是这位十一皇子黎尘的封地,这王府就是建来供王侯住的,他们已经在这里住一年了,恐怕以后这辈子就要住这了。
其实这王府挺舒服的,一般人想进去看一眼都不行呢。
“华景给太妃上药。”黎尘对着她的母亲的贴身服侍的静秀说道。
“是,王爷。”华景毕恭毕敬,为顾宜静拿药上药。
今天耐不住无聊的太妃一个人单枪匹马进山打猎寻找刺激,整日被别人当婴儿保护,她才不带那些无聊的人了。只是山路难走,那些动物又不好对付,她摔下马,腿还好没有骨折但痛得厉害。
黎尘知道他的母亲一个人进山打猎后,忙骑马去寻她,因走得急差点撞到袁宝,还好袁青将袁宝推开,不过袁青也没有被撞到。
黎尘走出门外,那个带袁青去看大夫的侍卫来到他身旁恭声道:“王爷,今日属下为那位看病,一共发了……”
“发了多少?”语气冷淡无比。
“一共三百两银子。”侍卫非常无奈,那些药材也太多了吧,这摆明坑钱呀。
黎尘眼角都抽绪了,他想起那个差点死在他马蹄之下的男子,那眉眼分明就是那个姓袁的少女。“那男子他叫什么?”
“好像是叫袁青。”侍卫道。
“袁青。”黎尘不带感情的声音吐出这两个字,“他也姓袁吗?为什么会长得如此相像?”
对于王爷的自言自语侍卫无权评论,站在这个冷人身旁等待他的下文。
“银子去账房取吧。”语罢他提脚而去。
“是,是。”侍卫心中捏了把汗。这三百两银子太离谱,他真的没有把握王爷不会去追究什么,还好心中畏惧的事没有发生,否则那三百两银子,他去哪里找来还给药铺?
还是那间客栈,袁青早早就起来了,洗漱完毕,出门。今天她有些小激动,不光是省了一笔药材费,还有今天她与小宝要搬进新家了,虽然那个新家破旧不堪。
“,这门是不是快要掉下来了?”袁宝皱着眉看着这扇发出痛苦**的老门。
“怎么会?呵呵,这门很结实的。”这个租房的地主在一旁赔笑,“你看这门这样左右打开都没事的。”说着地主将门里外推来推去,忽然门一声巨响塌了。
“老板,这门真是结实呀。”一身女装的袁青做回原来的样子,她要在这里长住不可能一辈子以男子示人,又没有什么阴谋。
“姑娘说笑了,这门是挺结实的……哦,昨天不是一个跟这位小来的吗?怎么今天?”地主适当转移话题。
“哦,昨天那是我的双胞胎哥哥。”袁青面不改色,“他来为我们找房子的。”
“哦,难怪姑娘与昨天那位长得那么像。”地主继续扯皮,“姑娘你看喜欢这里吗,这里是一个单间不需要与别人共用一个院子,因此住一年需要五十两银子。”
“老板,这门都那么破了,房子会结实吗?”。袁青挑眉。
“这……门我会找人修好,那房子肯定结实,不然怎么住人?”地主赔笑,这里确实是老古董的房子了。
“那就拜托老板把这里弄好些,我和弟弟在这里去也放心些。”袁青道,拿出五十两银子递与地主。
地主接过钱又道:“姑娘可能是不知道,租我们这里的房子还需要交五两银子的押金。”
“哦,老板这房子都这样了,那五两押金就包括在五十两银子里面,这房子应该可以减五两银子吧。”袁青道。
“姑娘,这……这不好吧,这价钱是东家定的,不能少呀。”地主拿着这五十两银子收下也不是,退还给她也不是。
“那么,这房子……”袁青故意拖长尾音。
这房子的屋顶有些露洞,每逢下雨,都是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前房主没钱找人来修,喊这地主来修,地主称谎不来,于是露洞就留到现在。
“好好,我马上就去叫人来修。”语罢他将五十两银子收下,几乎是跑步前进的跑去找人,他还有五两银子在这个姑娘手上呢。五十两银子都到手了,这五两银子怎么能放弃?
不一会儿,地主叫来几个大汉,大汉攀房上瓦,没过多久,屋顶几乎没有露洞,再也不用担心下雨了,又将大门重装一遍,开门时,门不再痛苦**。这办事效果又快又好。若是袁青不让这地主将房子修好,他们姐弟两不知要何时才能将房子修好,而且又要发费一笔修房费,真是难。
“姑娘这房子已经没问题了,你们可以放心了。”地主几乎是陪着笑脸说的。那五两银子,也没到他的手中。可能人就是这样,比如让你去收集十张卡片,你收集了很久才收集到第二张,这时候你会放弃,但如果你收集道第九张了,就差最后一张了,那么不管使用什么办法,你都会想法设法将那张卡片拿到手的。
就如地主本来是要五十五两银子,他却只拿了五十两,那么最后的五两银子他一定会想办法拿到手,于是从来不管房子是不是破旧不堪的他,找人来修理房子了。
“恩。”袁青满意的哼哼,将那让地主盼了好久的五两银子拿给他。地主接过银子又交代了一些事项,立下租住房子的字据,两方签字,各执一份,琐事办完,这间房子就属于袁青姐弟两的了,虽然只有一年时间。
地主走了,姐弟两将房子里里外外打扫一遍,将带来的东西放好,才算完成任务。门外一人推门而来,此人一身丝滑锦衣,长衣飘逸,风过衣袂翻飞,衬得人风华绝代。
“哥哥,你来了。”屋内坐着的男孩听到响动出来看到莫子桑,开心的叫道。
男子俊脸染笑,拍拍男孩清秀的童颜,随他走进屋内。
这时候,袁青从灶房出来,她端来刚烧的茶水,进屋只听得一句仿似静水深流低而清的声音,“阿青。”这两个字也能喊得如此天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