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欠我一个惩罚,你还记不记得?”他道。那日,袁青为了让王爷的怒气平息,答应他,怎么惩罚自己都可以。
“记得。”袁青道,她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围绕在自己头上。
“记得就好。”他道。
“那王爷,你准备怎么罚我?”袁青道,反正这一罚他都记到这个地步,看来也是躲不掉了,拖着,还不如尽快解决,他不会真要了自己的命吧。
“这个,以后再说吧,我还没想好。”他道。
不会吧,想了那么久还没想好?“王爷,你就直说了吧,反正写报纸的又不只有我一个……”
“等我想好了,会告诉你的。”他丝毫不关心有几家报纸。
“哦,那你说说,我会不会有生命危险?”这是袁青最关心的,命都没了,那还得了。
“真。要你的命,你会给吗?”。他挑眉语气淡淡。
“也是。”袁青点点头,她说过,只要不是让她太过为难的事,她才会答应,那么说起来,那个惩罚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对了,前天你饭都没有吃完,就匆匆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问她道。
“恩,王爷,你想你也听到令表妹说的那句话了,我担心小宝,就先走了。”袁青道。
“他怎么了?”
“小宝和一个比他高大的人打架了,他被打伤了。”
“什么原因?”
“唉~~~这个就是这个小孩他看到那个人欺负晓莉。所以就和他打起来了。”袁青道。
“他没事了吧?”他好像很关心袁宝的样子。
“多谢王爷关心,小宝他已经没事了。”袁青道。她有些想不通他干嘛要问她这些。
黎尘似是很了然,没有继续问下去。
天高云淡。秋意瑟然,两人所在的这处园中,草木都芬香醉人。
“王爷,你还有什么想问我的吗?”。袁青道。
“暂时没有。”他道。
“那好,王爷,我还没问完呢,你喜欢什么颜色?”
“玄色。”他答。玄色就是偏黑色的那种。
“哦。王爷,您比较喜欢什么动物?”
“马。”他从小到大,马是离他最近的动物。
“那您喜欢吃些什么菜?”
“不知。”他答的极其随意。从小到大他的饭食都是别人准备,反正每一样都好吃,他也没有固定的喜好。
“那说明,您不挑食。”袁青道。“那你最讨厌吃什么?”
他好似想了许久。缓缓答道:“还没吃过,不知道。”
好吧,他从来也没吃过很难吃的东西,看来他身旁的人都很明白这位王爷的喜恶,他们把他伺候的很好嘛。
“王爷,你……从小到大有没有让你很心仪的人。”袁青道。
“为什么这么问?”他看着她,不置可否。
袁青思索半天,贸然问人家这么隐私的问题的确不合适。不过,他的情史也是人们比较关心的。“王爷,若是您不想回答的话,也可以自动忽略,就当我没问过。”搞不好勾起他的伤心回忆,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没有。”他淡淡答道。
“真的没有?”袁青表示疑问,这不太可能吧,每个人长到十九二十岁,就算没谈过恋爱,也会对一个人特别心仪的呀。
“那你呢?”他将问题抛给她。
“这个,曾经有,不过现在我与他隔得太远,也就没有了。”袁青道,她不是个容易动情的人,前世她的确喜欢了一个人,不过现在他们隔的不只是距离更是无法逾越的时空,而袁青也不是那种为了爱情会怎么样的人,所以该忘的就忘了吧。
“有多远?”他问道,语气隐隐有些不快。
“总之,我可能今生今世都不会再见到他了。”袁青似乎有些怅惘,神情止不住的流露伤感。
“为什么?”他再次追问。
“如果真的要我说真话,我只能说,我们两个根本不在同一个时空……”袁青叹口气,幽幽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了,就算我还在他身旁,可能我与他也未必会在一起。”
“他是谁?”
“他……”袁青不好说,毕竟他们都不在同一个时空了,多说也只是徒增伤悲。
“是不是,那日你在山谷中叫的那个名字?”黎尘问道,那日,袁青在山谷中莫名其妙的流泪,还喊了一个与他的名字极其相似的名字“阿尘”,要知道,那时袁青并不知道少年的名字叫什么。
“我……是的。”袁青点头,她无从否认,只是惊讶他还记得那时的事。
“你为什么那么叫我?”他道。
“我……以为你是他。”袁青看着他俊秀的脸庞,缓缓而道。“王爷,对不起,那时候也许是我昏了头,误将您当成了那个人您……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他说道,语气平淡。
“哦。”袁青自顾自的点点头。
“你还有什么想问我的吗?”。他说道。
“最后问您一个问题,你对于上报纸专栏这件事情,有什么要说的吗?”。袁青问道。
“不要写的太过就行了。”他说道。
“这个,你放心,我是个负责任的报纸人,绝不会上报虚假息。”袁青指天发誓,信誓旦旦。
“那好,走吧。”他道。
“那王爷,你……”
“我再坐会。”
“哦,那王爷,你好好照顾身体,千万别生病啊,我走了。”说着,袁青起身,跟他摆摆手,转身而去。
黎尘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似深潭的眼眸竟染上淡淡酸涩。难道就是因为我长得像那个人?
前面说了袁青是个有特权的人,她在王府中穿行,那是一个畅通无阻,拜别了太妃后,袁青走出王府。
纵使太妃强留,她亦是各种推辞,最后也推辞成功。
第二天,秋州日报和橘子周报,都发表了王爷的专栏。那些扬言要是在看不到王爷的专栏的人,也乖乖的闭上嘴。报纸行业算是度过了“生死存亡”的危险期吧。
做报纸就是要和群众打交道,还要和群众关心的事物打交道,总之要多方面平衡,报纸行业才能越走越远。
这几天闲来无事,袁青决定去秋林中打猎,她今世本就是‘猎户’出身,以前在青山中,基本上隔不了几天都要去山上打猎,而今她有一年多没有去打猎了,现在定居秋州不用四处奔走旅游,她的手也痒痒的,于是就做出了这个决定。
习惯真是个无法撼动的东西。
这天秋高气爽,袁青一身简易装束,头发为了方便绑得极为简单,没有平日里的插花带簪,很是轻盈。与她同行的还有一人,一个沉着冷静的少女,此人面清若泉,双眼如深潭,难测深浅,她正是袁青的心月复淇汣。
这两人各骑一匹马,朝秋林奔去。
秋州是个和平安定的城市,进出城门亦是十分方便,没有太多障碍。
秋林,一片黄红之态,果子成熟的香气十分浓郁,香气中隐隐夹杂着果子腐烂的气息,确实现在已是深秋,那些还没有卖出去的果子,只能腐烂在此,十分可惜呀……
袁青对骑马不是很熟悉,她在前世曾经学过骑马,不过因为生意忙,慢慢的就不学了,今世还是她第一次骑马,骑的很慢,她也不敢快,毕竟她坐在马背上,怎么敢快?
淇汣是会骑马的,她以前训练过,当一个高级奴隶,也是一件较为辛苦的事情,什么都得学,惨……
“主子,要不我们先休息一下。”淇汣看袁青那副想快又不敢快的憋屈状,说道。
“没事,我现在正和乘风培养感情呢,慢慢骑就是了。”袁青道,乘风正是她骑的这匹马。
于是两人以超慢的骑马速度奔到秋林。
也不知道林中会不会有猎物?反正过不了多久,就要入冬了,那个时候,别说动物,可能连人都看不到几个,所以,现在来碰碰运气还是很有必要的。
袁青慢慢熟悉骑马中,乘风是她精心挑选的一匹较为温顺的跑马,它身高力壮,日行千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卖马人是这么说的。
秋林中,各种果香袭人,黄叶飘落,少有动物。好吧这是秋林,林中全都是人工果树,那个动物那么不要命,敢来此处瞎晃悠?
看来主仆二人要的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了。
“唉,今年的苹果果然又是卖不出去了。”一个声音叹息道。
“年年都是如此,看来我们这些个体户没有门路,真是比不得那些有大富承包的果林……”
秋州是水果之乡,秋林那么大,竞争必然激烈,每年秋天水果成熟,就是卖水果的季节,过了,水果也就烂了……
秋天,种有水果的人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将自己的水果卖掉,那么竞争就来了,那些由大富承包的果林,由于人力物力财力的优势,水果卖的极好,那些个体户没有人力物力财力,只能靠着自己勤奋,天天去街上卖水果,试问,他们能卖掉多少水果?
果然,今年又有水果卖不掉要烂掉的势头。
这个时代,没有冰箱,水果成熟后,放得了多久?买过水果的人都知道,顶多七八天……水果就是个季节性的产物,过了就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