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开心了,你都不知道,我前两盘棋,输得有多惨,现在好不容易扳回一次,自然开心。”袁青说着,渐渐意识到,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抱他呀……顿时囧了,像个机器人一般,很僵硬的离开她所抱住的身躯。
“想抱就多抱一下。”清淡的声音仿佛一点都不像是在留人,只是他的手臂却将她略微僵硬的身子重新圈进自己的怀里,双臂稳稳有力的将她揽住。
本来就要离开的身子又被他再次揽住,袁青又再一次的愣了,愣愣的靠在他怀里,分不清今夕何夕,淡淡清香,悠然入鼻,只觉天地独这边静好无暇。
黎尘低头看着靠在自己怀中的女子,秀眉微愣,淡唇纤薄,肤吹弹可破,眸清灿映人,远看只觉得她清秀,近看竟别有一种风情的惹人心动,惹得他呼吸都略微加重了。
不知怎的,袁青瓷白的脸蛋竟染上淡淡绯红,犹如淡薄的霞洒在天边唯美得叫人移不开眼,这……真的是她无意识的自然反应,完全无法控制的,谁叫她靠在他怀中……
“袁青。”他轻声唤她,在外人看来却是含情脉脉。
“啊?”袁青应道。
她这副回应的样子,是有多呆多萌,却在黎尘眼中竟然是很好看的可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一刻他真的好想低头吻她。
“那……相……公呀,你可以放开我了吧。我抱够了。”袁青看着他无比俊朗的脸庞,差点鼻血直流了,再靠他那么近。她真的不敢保证,她会不会在他脸上咬一口……
“好。”不过,他还是忍不住的俯身在她的额头轻落一吻。
他的唇印在她的额头,她眼睛都直了,全身上下,大概就只听见那颗心在砰砰直跳,似乎就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她也许活了那么久第一次体会到说是初恋也不为过的感觉……
难怪初恋总是那么美好的叫人难以忘记。
“你们在哪在嘛?过来吃午饭了。”这时刚从厨房走出来的老头,对着这靠的不远的‘小两口’喊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袁青瞬间恢复神智。赶忙平复就要跳出来的心脏,迅速月兑离他的身旁,起身,也不看他。径直而去。
妈呀。太丢人了,刚才竟然整个人就像傻掉了一样,全完没有知觉。姓袁的,你好歹也活了三十多年,竟然刚才比小女孩还要小女孩,真是,这些年,你都白活了吗?
袁青心中使劲说自己。头也不回的往堂屋行去。
黎尘看着她的背影,是不是吓着她了?说真的。刚才黎尘低头去吻她的额头,完全是情不自禁。
两方都是不受控制,这也不能怪谁吧。
“你小子还愣在那里干什么?等下饭都凉了。”老头再次从厨房走出来,看到黎尘还在原地,有些不耐烦的喊道,这小子那么偏向他娘子,害我这个老头子今天那么没面子真是……
黎尘举步而来,堂屋内,饭桌上满饭,老头刚坐下,袁青早已坐好,黎尘才是走来。
既然是夫妻自然要坐的近些,所以黎尘与袁青是左右而坐,而不是对面而坐。袁青一直低着头吃着饭,看她样子似在很认真的吃饭,其实她是很难抬头面对旁边的男子,所以用认真吃饭来装饰自己的慌乱内心世界。
黎尘也是如平日一般,吃饭的动作是优雅无比,三个人中就他最优雅,他依旧很淡然的吃饭,别无其他。
老头刚刚输了一盘眼看就要赢得棋局,心中不是很爽,他闷闷的吃饭。
一顿饭,三人都没有讲话。一日三餐,早餐要吃好,中餐要吃饱,晚餐要吃少,他们的饮食结构也挺符合的。午餐决不能草草应对,一定要吃到八分饱,当然没有食物,那是例外,他们不会缺这钱的。
在碧连村住了一个多快到两个月了,在这里是吃米饭,水乡嘛,大米可以久放,有钱就不用担心,蔬菜就是“拦截”柳州运来供给工地上的食材,当然蔬菜是个短时间的东西,柳州那边只要不断合约,他们隔三天就会送一次蔬菜来。
菜和米都不用担心,在这碧连村住的还是挺悠闲的。
午饭吃完,照例,袁青收拾碗筷饭桌。
“两位,我先出去走走,闷得慌。”老头吃完午饭,刚才输棋的闷气还没有完全消散,于是他准备出外走走。
“好的。”袁青应了一声。于是老头便晃晃悠悠的走了。
“我来帮你洗碗吧。”一道清淡的声音在小小的厨房中响起,男子看着正在忙碌的女子的背影,想了好久,最后说道。
我没听错吧?袁青听音辨人,如这句话要是别人说的,她觉得还有些可信度,但是出自这位向来高不可攀的高贵王爷口中,她微微一愣,头也不回的道:“不用了,这碗不多,我洗就行了,你出去吧。”
听着怎么那么像在赶人呢?
“袁青……”他看着她身后,看着她纤瘦的背影,却只是唤着她的名字,其余的不知该说什么。
“唉……”袁青顺着他应道,头还是没有回,身子都发愣了,只是她还在继续洗碗。
“刚才那事……”话到此处,只听得女子一声惨叫,随即像是一个陶瓷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哐当一声,刺人耳膜,这突兀的声音,使得向来淡然的男子竟在此刻面露慌张,他快步走上前道:“怎么了?”
“我……不打碎碗了。”女子惊慌之后,像是在承认一个错误一般,看着破碎的陶碗,睁眼缓声道。
“把它收拾一下就行了,有没有伤着?”黎尘走近看,那只陶碗由于摔得不是很高,只分成四块,算是破得完整的了。
“哦。”袁青点头,伸手将破碎的碗片捡起,修长细女敕的手指刚碰到破碗,不慎被锋利的碗锋划伤了,接着鲜红且带着淡淡腥甜的血液从划伤处缓缓流出。
看的袁青倒吸凉气,不会那么倒霉吧,好痛呀。
“真是够笨的……”黎尘看着她那被割伤的手指,话语带着心疼又有点嫌弃的感觉。
“你以为我想吗?”。袁青被他那么说,心中十分不爽,接着又倒吸一口凉气,真疼呀。
“去把伤口清洗干净,这里我来处理。”毫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伸手将她轻拉而过,自己走到她刚才的地方,处理“明伤”现场。
袁青就算心有不甘,但是手上的伤也要得处理不是,她走到小院中,用木瓢从水缸里舀了些水倒进木盆,随即将伤口伸进木盆中清洗。
伤口不是很深,但是流血留的也不是很少,血还在流,伤口泡在水中有些生痛,袁青基本咧嘴了。
突然篱笆外有人推门而进,“袁姑娘,你在家呢。”是个少女,她身姿窈窕,相貌清丽,声音颇具清溪流水般绵延。
“萧茉,你来了。”袁青回头看,来人正是萧茉。
“袁姑娘,你怎么了?”萧茉走到袁青身旁,蹲子,看她的手在水中竟冒着淡淡红烟,“你手受伤了?”
袁青点点头,“刚才在洗碗时,不打碎碗,被碎片割伤了。”
“袁姑娘,快别泡在水里了,有药酒吗?我给你上药。”萧茉道。
“那麻烦你了。”袁青也不推辞,将手从水中抬起,招呼她走进堂屋。
“袁姑娘,药在哪里?你跟我说,我去拿。”萧茉道。
“药我拿来了。”这时一个人从堂屋的一侧卧房内走出,此人身材修长,发黑如墨,那一张脸更是世间难得一见的说是最高的艺术也不为过的容颜,果真出尘绝世。
“黎大哥。”萧茉喊他道。
黎尘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我来给她上药就行了。”语罢,他走到桌边,坐在袁青身旁,将药水放在桌上。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上药就行了。”袁青淡笑着拒绝道。
“你左手很方便上药吗?”。他依旧语气淡然。
“呃?好像……不是太方便呵。”袁青想了想,她一般惯用右手,左手嘛。
看来黎尘对她还是蛮了解的嘛。
他帮她上药,萧茉在一旁看着,心中却不是那么好过,说是嫉妒也有些,毕竟她知道,袁青并不是黎尘的妻子。
药很快上好,相对于袁青的毫无知觉,黎尘帮她上药还是上的得心应手,两人似乎有种特别的默契一般,配合得外人都难以插足。
“不要碰水了。”明明是一句关心的话语,却被男子说的那么淡然,仿佛他只是提醒她一句,至于后面的事情,没了。
“知道了。”他说的淡然,她答得更是无所谓,似乎对他的关心可有可无。
然后也没再说什么,黎尘将药水拿进去了。
“对了萧茉,小远呢,他怎么没来?”袁青这在才看到被冷落在一旁的女子。
“他在家读书呢,等过会儿就来,袁姑娘,刚才张伯去我家跟我们姐弟说,他明天就要离开碧连村了,想叫我们姐弟今晚过来吃一顿晚饭,我没什么事情就先过来了。”萧茉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