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州城,确实安定繁华,明面上风平浪静,背地里不知道,但是写报纸的人也只是个人呀,她不可能随便去把那些比较有地位有身份有权有钱的人的隐私见不得人的事,公然写在报纸上吧,可偏偏,人们最有兴趣的,就是这些……
报纸什么的,还需要大家的智慧,一个人根本写不出,一天一个样的东西。
袁青正在抄抄写写,门外两个人推门进来,他们是一对姐弟,萧茉,弟弟箫远。两人对酒楼也是比较熟悉了,也不需要过多通报。
袁青抬头见是他们来了,对他们笑笑,打了个招呼,便是请他们坐下。
“袁,你在写些什么呀?”箫远问道。他还在治病中,虽然他十三岁,是该上学了,但是他的身体……在家请个专门的教师,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们还住在王府。
“哦,没在写+.++什么,就是随便写写而已,对了你们今天才来,还不知道吧,昨天,我买来的那只母牛生小牛了。”袁青看着箫远,淡淡一笑。
“哦,真的吗?”。箫远一喜,眨着大眼又道:“袁,小远好想去看看那头刚出生的小牛。”
“不急,小远,你想不想喝牛女乃呀?”袁青道。
“袁姑娘,牛女乃是什么东西呀?”一旁的萧茉不解的问道。
“牛女乃呢就是……你们看了过后便是知道了。”袁青想想,牛女乃就是牛的女乃水。只是她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片刻,袁青将昨天还没喝完的牛女乃端出来,虽是昨天的。但绝对没有变质,喝起来还是芳香浓郁。
牛女乃纯白,没有杂质,倒在瓷白的口杯中,三人各执一个口杯,品尝起来。
所谓口杯,它不是茶杯。比茶杯大,圆筒形,相当于现代没有扶手的杯子。与喝牛女乃的玻璃杯一样。
只是这个时代,没有玻璃,只有陶瓷,这几个口杯。是袁青在窑烧店。跟他们定制的,专门用于喝牛女乃。
对女乃牛品头论脚一番,他们对着新鲜食物,也就是这么回事,只要不是太难吃,没有毒,任何食物好像也没有太大分别。
“这个杯子,好是特别呀。”萧茉终是注意到自己手中的杯子。
袁青淡然一笑。与她道明这杯子的来意。
三人还在品牛女乃,外面。一个伙计跌跌撞撞的冲进来,他神色慌乱,似乎遇上什么大麻烦一般。
“掌……掌柜的,不好了,出大事了,有人在我们酒楼死了。”伙计张着嘴,因慌张过度,好不容易才是说全他所要表达的意思。
袁青的眉皱的更紧了,开酒楼,最怕的就是有人在自己的酒楼内,发生意外,她来这月湖酒楼,当了快要一年的掌柜,一直都很顺利,从来没有酒楼的菜有毒,吃坏吃死人的。
而今天,伙计慌慌张张,跌跌撞撞,怕这事不是在开玩笑。
袁青到底是个什么事都能沉得住气的人,当下她起身对着伙计道:“先别急,带我去看看。”
“袁,我们也一起去。”箫远起身,拉着萧茉准备随袁青一同前往。
伙计本来胆子就小,酒楼内有人在吃着酒楼厨房做的饭菜时,忽然命毙,这事怕是与他也偷不了干系,他急急跑来,自然不敢说谎,
二楼,一间包房内,一名男子口吐白沫,歪在桌边,桌上的饭菜还未吃完,伙计端菜进来时,就发现男子已是这个样子,伙计以为他在睡觉,便轻声提醒,可是伙计叫了男子数声,男子未应,更是没有半点反应,伙计只觉后背透凉,鼓起勇气,伸手去探他的鼻息,这一探,心凉至底,随之伙计发了疯似的跑上三楼……
“掌柜的,就……是,是他,他没有呼吸了。”伙计指着还倒在桌上的男子,差点就要哭出来了。
“别急,我知道这人绝对不是你杀的,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袁青先是安慰伙计,随后问他这事的经过。
伙计将事情说了一遍,他还是如往日那般招呼客人,客人在包间,也没有人看到他在做什么,伙计进进出出,端了几个菜,就发现男子已经死在这了。
“掌柜的,不好了,外面有两个客人中毒了。”正在袁青为这死人一事犯愁时,外面又传来另一个伙计四里的声音。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今天,真是犯大冲了。袁青在心中自嘲一笑,先是死一个人,现在又来两个人中毒,而且都发生在自己开的酒楼里……
袁青头都大了,她对这个时代的法律不是很了解,也不知道,这人死在自己酒楼,自己与这酒楼里的众人会是……
“这菜是陈蓝亲手做的?”袁青努力镇定心境,开口问道。
“是,都是陈姑娘一人做的,我只是负责端菜,这中间没有做任何手脚。”伙计道。
“这个人,你们谁认识?”袁青指着已经死去的男人又问。男子看着像是个身材中等,偏瘦,皮肤发黑。
“不认识,他看着像是生客,以前都没见过,大概是今天刚来的吧。”伙计道。
酒楼是做生意的,绝对没有理由去害客人,而外面中毒的两人,他们又是因何事?
要是有人故意陷害,那这件事就有些麻烦。
若是真的有人故意陷害,那对酒楼的人来说,也是洗月兑嫌疑的最好理由。
月湖酒楼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建在此处,赚钱的,虽然是承包给别人经营,但是朝廷对酒楼还是寄予相对的保护,要是有人针对酒楼,想搞坏酒楼的名誉,让酒楼的生意做不下去,用这个方法,好像过于偏激。
要是针对某个人……
酒楼中的客人,一楼是一个大堂,人见人,二楼是一个个独立的包间,人不见人。二楼死了一个人,少有人知,当然,只是目前。一楼两人中毒,倒是人人目睹,一传十,十传百,整个酒楼的人,都慌了。
“他们是中毒了吗?刚才,我好像听到,其中一个人指着这桌上的饭菜,说了句有毒,然后他就倒了。”
“你也听到了,我刚才也听到了,我还以为,他是在说胡话,没想到,他真的中毒了。”
“这月湖酒楼的饭菜难道真的有毒?那我们刚才吃下去的饭菜?”
“怎么办?我刚才吃了那么多饭菜。”
众人都慌乱起来,一人中毒,千人畏惧,唯恐自己也要与中毒之人的下场一样,毒发身亡。当然,那两个中毒之人,只是被毒晕了,还没有死。
慌乱之间,袁青叫刚刚才来酒楼的淇汣,叫她快去请大夫前来,为两个中毒的人瞧病。
“各位,我是月湖酒楼的掌柜,你们放心,我们酒楼就算真的不想干了,就不会做下毒这种麻烦且落不得好下场的事情。”袁青在这众人面前,脸色镇静,声音清澈洪亮。
“是呀,各位,酒楼是不会下毒害大家的,这件事情,只是意外。”这时,账房先生葛裕连出面说道。
“你们有没有这个心,你们自己清楚,现在有两个人已经到在这了。”一人开口反驳。
“各位客官你们来此,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们是做生意的,怎么会害你们这些衣食父母?再说把酒楼的名誉搞臭,对我们有什么好处?”袁青吐词清晰的说道。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只是这两个人,已经中毒怎么解释?”一人指着不远处,一桌一人,咄咄问道。
“发生这种事,酒楼也是不想看到的,在座的除了他们两个中毒,你们应该都没事吧?”袁青道。
“哪知道有没有事,要是等会突然又有事了呢?”一人都囊道。
“为了保证各位的安全还是快些去看大夫。”袁青没头没脑的说道,这句话就是让这些客人尽早离开,去找大夫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中毒。
虽然大部分人都有些不情愿,但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他们还能计较那么多吗?
“各位,今天你们在酒楼的所有消费,酒楼都替你们付了。”葛裕连道。这句话出口,众人,才是堵住嘴巴,一个个唯恐自己吃了什么害人性命的毒药,忙不迭的跑去医馆。
此时酒楼内,人走了大半。
“掌柜的,该怎么办?”
“先把这两个人救活,上面那个真的……死了么?”袁青道。
“他已经没气了。”葛裕连道。
“这一群人,一个人死,两个人中毒,这么多人……”袁青叹口气,幽幽说道。
毕竟是一条人命,还发生在自己的酒楼内,袁青如何不急?
“主子,莫大夫来了。”淇汣快速走进酒楼大厅。
“阿青,那两个中毒的人在哪里?”此时从外走进的莫子桑,往日一脸温和的形象,全被焦急所掩盖。他今日在静堂如往常一般为病人瞧病,淇汣急匆匆的跑来唤他,与他说了个大概,他顾不得手头的事情,冲忙而来。
“子桑,你来了就好,他们在哪呢。”袁青看到他,焦急的心算是安了一半。(未完待续……)